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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亲吻的意义,相当于是女主人在向众人宣告,男死士是自己的意中人,专属于自己,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见周围众人全都惊呼起来,君子衿不由眉头紧蹙。
清婉究竟是什么意思?既收下秦太子的定情信物,又想跟冷墨成亲,难道她打算脚踏两只船吗?
当君子衿心存疑虑时,在磅礴激烈的乐声中,国师面色凝重,猛然一挥法杖。
武士们得到指令,迅速分散开来,两名武士抬来一座燃烧的火炉,另外两名武士抬来铁架,架上放置着三角烙铁。
其余的武士们,有两名为冷墨褪去铠甲,剩余的人则围绕着冷墨和君清婉,跳起热烈庄重的舞蹈。
层层舞者之中,国师身着一袭藏青色软袍,来到熊熊燃烧的炉火前,取过铁架上的三角烙铁,将烙铁深深埋进滚烫的炭火之中。
须臾,国师从炭火中取出烙铁,这时,原本黑色的烙铁已经被烧成橘红色,妖娆靡丽,嘶嘶冒着热气。
国师满意之极,拿起烙铁,一步一步朝君清婉走去。
“南王妃,请为您的死士冷墨烙上忠诚之印。”国师一边微笑着说道,一边将烙铁递给君清婉。
此言一出,冷墨倒是没什么表情,可宾客席中的柳纤云和蒋梦,同时脸色大变。
所谓“忠诚之印”,是指女主人用烙铁将自己的名字烙在男死士的胸口之上,以便让男死士承受皮肉之苦,从此以后将女主人的名字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君清婉看了看火红色的烙铁,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冷墨。
明黄的神帐前,鲜红色法台上铺着虎皮,冷墨被六个武士抬上高高的法台,盘腿端坐。
此刻,冷墨已经上身赤裸,古铜色的肌肤,虬结的肌肉一块一块隆起,精壮有力,在月光下彰显着阳刚和力的美感。
他面色无波无澜,高大身躯稳如磐石,镇定自若地坐在法台上。他的眸子深沉明亮,仿佛黑曜石般熠熠生辉,融入世间乾坤,有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宾客席中,柳纤云银牙紧咬,望向君清婉的目光里溢满刻骨的仇恨。
君清婉看着冷墨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心中赞了一句“好身材”,随后望向国师,红唇微启,道:“烙名字太疼了,这一步骤就省了吧!”
话音一落,众人大吃一惊,相互窃窃私语。
柳纤云和蒋梦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君清婉还是在乎大哥的,否则绝不会提出要省去烙名字这一步骤!
然而,听到君清婉的话,国师显得十分为难,道:“南王妃,自古以来,但凡男死士认主仪式,从未有省去‘忠诚之印’这一步骤的先例。如果您执意要省去这一步骤,那么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冷墨就不是您的死士。”
君清婉嫣然一笑,道:“没关系。”
说着,走到冷墨跟前,凝视着他的眼睛,笑道:“冷墨,我不想把我的名字烙在你身上,我只想你把我的名字记在你心上。”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
闻言,冷墨虎躯一震,震惊地盯着君清婉。
武士们手中举着火把,橘红火光轻轻摇曳,映在君清婉的脸颊上,好似温柔的水波一般,明亮温暖,衬得她娇媚的眉眼迷离如梦。
刹那间,冷墨的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就好像断线的风筝,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渐渐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君清婉莞尔一笑,继续道:“我的名字只有三个字,君,清,婉,非常好记,我相信你不会记不住的,对吗?”
冷墨神色复杂,道:“南王妃的名字如雷贯耳,属下这辈子也绝不会忘记,定会铭记在心。”
听到冷墨的回答,君清婉轻笑起来,转头望向国师。
国师会意,手中法杖再次一挥,武士们齐齐听令,将冷墨从高高的法台上抬下来。
银铃叮当,与急促鼓声交织,散发着浓浓的齐国风情。
武士们替冷墨穿上里衣和铠甲,又伴随着极富节奏的鼓点声,踩着轻盈的舞步,在冷墨和君清婉身旁翩翩起舞。
国师将华贵的法杖朝天一指,郑重其事道:“主人为死士赐药——”
怎么办?君清婉要逼大哥服毒药了!
柳纤云和蒋梦的心又悬了起来,一惊一乍,仿佛风中摇摆不定的垂柳。
君清婉娇柔一笑,踏着热烈的鼓点,长裙急速旋转,恍若白莲绽放,绕进冷墨的臂弯。
按照常规,接下来,君清婉应该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再从瓷瓶里倒出一颗剧毒的药丸,喂入冷墨口中;
然而,令众人无比震惊的是,君清婉从袖中取出的,并非是装有毒药的瓷瓶,而是一枝嫩绿的花枝!
小巧美丽的铃兰花,悬吊着六颗洁白的花苞,仿佛铃铛一样,在风中摇曳生姿。
君清婉为什么没拿毒药,反而拿了一枝花出来?
众人又是震惊万分,开始交头接耳。
君清婉妖娆一笑,将花枝别在冷墨胸前的铠甲上,动作轻柔无比,恍若一个令人不忍心打破的美梦。
“冷墨,这枝铃兰花我送给你,你喜欢吗?”君清婉微笑道。
冷墨一愣,低下头,望向自己的胸口,却见明光耀眼的鱼鳞铠甲上,斜斜地别着一枝小巧的绿枝。一朵朵洁白的铃形花朵,自纤细的茎上轻盈垂落,散发出一种素净清新的美丽来。
“回南王妃,属下很喜欢这枝铃兰花。”冷墨低声说着,眼神深邃如渊。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来临,”君清婉笑笑,笑容中却有淡淡的伤感,“冷墨,不管将来怎样,希望你最终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望着君清婉伤感的笑颜,冷墨心头一震,眼神瞬息万变。
由于舞姿的缘故,他和君清婉贴得很近,她被他搂在臂弯中,她身上诱人的少女馨香随风飘来,夹杂着她呼出的温热气息,逼得他心脏狂跳,恍若擂鼓。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通房丫鬟
“南王妃;请为您的死士赐药;”国师忍不住提醒君清婉,“您若仅仅将这枝铃兰花赐给冷墨,是不能代替毒药的。”
“我知道;我现在就赐药。”君清婉轻轻一笑;妩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妖冶的流光。
在柳纤云和蒋梦的提心吊胆中;君清婉从袖中取出小瓷瓶,又倒出瓶里的一颗褐色药丸,微笑着递至冷墨唇边。
夜色如水墨,远远近近火光璀璨。
君清婉黑发白裙;站在月色下的火光之中,妖冶红唇弯起一抹绝美的弧度,风情无限。
刹那间,冷墨只觉得神色恍惚,恍若身陷梦境,他下意识地张开嘴,服下君清婉给的药丸。
药丸很柔软,入口后酸酸甜甜的,不像是毒药,倒像是一种零嘴……山楂开胃丹?!
冷墨神色大变,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君清婉,灼热的视线恍若无声的黑色火焰,要将她整个人焚化成灰。
君清婉俏皮地笑,冲冷墨眨眨眼。
冷墨还没来得及体味君清婉笑容里的含义,两名武士就来到他身旁,命他张开嘴,严肃认真地检查他的口腔。
片刻,当确认冷墨已经咽下药丸后,两名武士一起冲国师点点头。
国师满意地笑了,拉长声音念唱道:“赐药结束——本次死士认主仪式完毕——”
当晚,夜色阑珊,君清婉和冷墨一起,飞身到高高的屋顶上,眺望着远处的璀璨灯火。
新月如钩,晚风裹带着清新的玉兰花香,徐缓吹来。君清婉坐在琉璃瓦上,随手取下腰间的玉笛,轻轻吹了一曲《千秋岁》。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悦耳的笛声,仿佛天籁之音,又仿佛荷塘中的白莲,清香醉人,将这宁静的夜染上一抹温柔的诗意。
笛声消歇后,坐在君清婉身旁的冷墨,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道:“南王妃,刚才的死士认主仪式上,您给属下吃的那颗毒药……似乎不太像毒药……”
君清婉扑哧一笑,道:“那本来就不是毒药,是山楂开胃丹,怎么样,好吃吗?”
果然是山楂开胃丹!这样看来,自己之前吃的那十五种解毒丹都白吃了!
冷墨顿时哭笑不得,问道:“为什么?您为什么不让属下服毒?”
君清婉哑然失笑,道:“服毒伤身体,我为什么要让你服毒?”
冷墨挑眉,道:“因为服毒是死士认主仪式的必经环节,死士服下剧毒后,才更可能对主人忠心耿耿。”
君清婉闻言,侧头看着冷墨,神情似笑非笑:“死士忠诚与否,在于他的心,而不在于他是否服下主人的毒药。如果你愿意对我尽忠,那么不管你是否服下毒药,你都会对我忠心耿耿;如果你不愿意对我尽忠,那么就算你服下毒药,你也会背叛我。”
说到这里,君清婉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低得恍如梦呓:“冷墨,从今以后,你不要背叛我,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
不要背叛?
冷墨心中苦涩,唇畔却扬起一抹笑意,毕恭毕敬道:“南王妃请放心,属下断然不会辜负您的厚望,断然不会背叛您,一定会对您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将冷墨收为死士后,君清婉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娶其他女子,不用担心他会借助妻妾的权势加官进爵、得到兵权,于是,她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不禁心情大好。
然而,君清婉心情好,冷墨却恰恰相反。
最近这段时间来,冷墨一直心烦意乱,因为他一直暗中派人调查,想查出柳纤云送给秦奕风的那把匕首里的吸血蛊虫究竟是谁藏进去的,可是,始终也查不出任何线索,为此,吸血蛊虫一事只能不了了之。
此外,由于君清婉逼迫冷墨成为她的死士,不准他跟其他女子成亲,所以他的心情,一度跌到最低谷。
不过还好,他每隔七日便有一日休沐,休沐时,他可以自由出入南王府,不用见到君清婉,心情也就不那么烦躁。
今日,恰好是他休沐之日,小兰和小竹这两名女侍卫一起顶替他,对君清婉进行贴身保护,而他,则离开南王府,前往凤凰山。
夜色苍茫,凤凰山的山脚下,一座双层阁楼静静伫立,恢弘华美。
卧房之中,水晶玉璧风灯幽幽闪烁,浅粉柔纱幔帐无风自舞。
珍珠垂帘后,冷墨斜倚在沉香木阔床上,手把白玉酒杯,轻啜红光流转的葡萄美酒。
一个身段妖娆的少女,浑身只披一袭薄如蝉翼的金纱,面对冷墨,随着丝竹声翩然起舞。她媚眼如丝,秀发飞扬,舞动在白玉地砖之上,轻纱急旋如怒放金莲,纱下尽显诱人春光。
冷墨却是神色冷漠,轻抿一口杯中美酒。
少女莲步轻移上前,纤长手指柔柔抚平冷墨纠结的眉心,嗔道:“少爷,你今晚是怎么了?梅儿跳了这么久的舞,你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呢?”
这自称“梅儿”的少女,面容姣好,她不是别人,竟是君清婉的贴身女侍卫之一:小梅!
小梅一边娇嗔问话,一边依偎到冷墨怀中,婀娜的身子紧贴他,小手不安分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走。
冷墨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床侧的风灯。
小梅眼神一黯,用力扯掉冷墨的长裤,白嫩娇躯狠狠坐上他的腰间,野蛮驰骋起来。
随着她动作的加快,冷墨轻喘,平静无波的黑眸,渐渐变得幽深火热。手一松,白玉酒杯啪地落地,殷红酒液如血飞溅,清冽酒香弥漫满室,醉人心魂。
小梅媚笑道:“你在想谁,想君清婉吗?”
冷墨翻身将小梅压在身下,化被动承受为主动进攻,哑声道:“没有,我在想下一步计划该怎么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