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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别哭!”严御医连忙说道,“如果眼泪流在伤口上,伤口就会感染的!”
听到严御医的话,柳纤云只好硬生生地将眼泪逼回眼眶,哽咽道:“严御医,您能想办法救救我吗?我不想当个丑八怪,我不想当个光头,我不想一辈子这样……”
“柳舞姬,真的很抱歉,”严御医抹了抹自己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道,“下官真的已经尽力了,但下官真的没办法让您的容貌恢复如初,还请您见谅。”
柳纤云脸色刷白,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事实上,穿越前,她自己就是医学生;穿越过来后,她也经常翻阅医书、学习医术,但是,她从未向众人展示过自己的医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凭借自己高明的医术一夜成名,获得君子衿的好感。
哪知道,还没等她展露自己的医术,她就被鬼见愁毁容了!
据她所知,鬼见愁的性能堪比硫酸,一旦抹到皮肤上,就会腐蚀皮肤,所以说,她脸上的伤疤很可能这辈子也治不好了!
看到柳纤云失魂落魄的模样,江听雨无比心疼,连忙把柳纤云抱到床边坐着,又对绿尘道:“你马上派人将鬼医黎大夫请来,看看黎大夫有没有办法!”
“是!”绿尘点头,焦急地跑出门去。
紧接着,严御医诚惶诚恐地告退了,而柳纤云好像发疯一样,死死拽住江听雨的胳膊,剧烈摇晃,尖叫道:“听雨,是君清婉陷害我,是她给我下的毒,让我变成这副鬼样子!你一定要帮我杀了她!哦,不,不能杀她,不然冷墨会殉葬!那你找十个男人轮奸君清婉,轮奸她之后,挖掉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头,扒光她的衣服,再把她的全身都涂上‘鬼见愁’,让她一寸一寸地腐烂……”
听着柳纤云这些恶毒残忍的话语,看着她血红凶狠的双眼,江听雨只觉她的心理已经扭曲变态,不知为何,他突然对她产生一种淡淡的厌恶情绪。
“你为什么认为是栖霞公主给你下的毒?”江听雨语气清冷如夜雾,“司马刺史调查了半个月,根本没有查到给你下毒的凶手,你为什么怀疑栖霞公主?我认为下毒者应该不是栖霞公主,因为她身为公主,即使想杀你,也是易如反掌,她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给你下毒。”
“不为什么,一定是君清婉下的毒,你要帮我啊!”柳纤云忍不住又哭起来,抱住江听雨,哭得伤心欲绝。
柳纤云和江听雨成为对食已经有两个月了,在这期间,柳纤云连手也不肯让江听雨牵,更不肯让他碰她的身子。
今天,还是两个月以来,柳纤云第一次抱住江听雨,但江听雨心里没有激动和高兴,反而有种深深的悲哀和说不出的烦乱。
“听雨,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柳纤云浑身瑟瑟发抖,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脸颊滑落,落在江听雨胸前的衣襟上,“你帮帮我,帮帮我,我恨君清婉,我真的恨死她了!求求你帮我报复君清婉……”
柳纤云脸上腐烂的伤口传来阵阵恶臭,那臭味令江听雨感到反胃,差点呕吐出来,但柳纤云哭得那样绝望,那样伤心,那张满目疮痍的脸庞,虽然已经不再像往昔那样楚楚动人,但仍然让江听雨感到心痛和怜惜。
“别哭了,伤口会感染的,”江听雨温柔地拭去柳纤云的眼泪,道,“如果真的查出是栖霞公主陷害你,那我一定帮你报仇,可好?”
“肯定是她,肯定是她陷害我!”柳纤云说着,便又痛哭失声。
江听雨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只得耐心地继续安慰柳纤云。
当江听雨不停地安慰柳纤云时,同一时刻,君清婉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看到秦奕风了,很是想念他,于是决定去秦安国看看秦奕风,毕竟他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大夫君么。
君清婉:“……”系统君神经错乱了,难道是中病毒了吗?!可惜我没有杀毒软件哎!
于是乎,在系统君祥林嫂般的絮絮叨叨中,君清婉和冷墨一起,来到秦安国。
一到秦安国,君清婉就以白衣仙子托梦的名义,将冷墨和柳纤云的真实身份告诉秦奕风,让秦奕风以后一定要帮助自己对付冷墨和柳纤云。
闻言,秦奕风非常吃惊,但想到上次凤阳古城地震的事,他仍然相信了君清婉的话,同意帮她除掉冷墨和柳纤云。
接下来的几天,秦奕风和君清婉小别胜新婚,每天都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看得冷墨各种眼红。
后来,为了让君清婉玩得尽兴,秦奕风决定带她去兰若山赏枫叶。
最近正是深秋时节,桂花飘香,大雁南飞。
众人坐着马车,清晨时分出发,一个多时辰后就来到京城外的兰若山。
兰若山环境清幽,风景独好,连绵不绝的枫叶开得如火如荼,层林尽染,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夕阳斜下时,众人逛累了,就前往山顶的云隐寺休息过夜。
秦安国的云隐寺,与齐国的光华寺一样,历年来皆为皇家礼佛圣地。
主持云隐法师听说秦安王大驾光临,立刻率领一群僧人,亲自到寺庙门口来迎接。
云隐主持年约五十岁出头,身着一件艳红色锦绣袈裟,头戴僧帽,慈眉善目,眼角有少许鱼尾纹,面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让人一见就知是得道高僧。
一见秦奕风等人,云隐主持立刻双手合十行礼,低首微微鞠躬,道:“阿弥陀佛,老衲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秦奕风笑了笑,道:“云隐法师不必多礼,请起。”
“谢皇上,”云隐主持抬起头来,面带忧虑,道,“皇上,不知为何,近日来云隐寺中不太干净,半夜里一直闹鬼。”
“什么?寺庙中居然闹鬼?”秦奕风皱起眉头,“看来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应该等你们把鬼驱走之后再来。”
“皇上请不用担心,”云隐主持安抚秦奕风道,“老衲知道每月十五皇上都要来云隐寺上香,所以提前为皇上准备了一条刻有符咒的项链。这项链是开光项链,能够辟邪驱鬼,因而老衲斗胆,想请皇上戴上项链后再进入云隐寺。”
说罢,云隐主持看向身旁的小沙弥,向他使眼色。
小沙弥会意,立刻将手中托盘呈到秦奕风面前,道:“皇上请看,这就是那条开光项链,皇上只要戴上项链,就能逢凶化吉、龙体安康,即便是夜宿云隐寺,也绝不会被恶鬼缠身。”
真的有鬼吗?
一听云隐主持和小沙弥这样说,君清婉顿觉一阵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地挽住秦奕风的胳膊,惊恐地四处张望,深怕从哪里忽然窜出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张牙舞爪地向她索命。
事实上,穿越前的游戏玩家薛琦,本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现在她已经魂穿了,所以对于鬼魂一事,她也开始相信了,因为她自己就是借尸还魂的!
见君清婉吓得微微发抖,秦奕风一挑眉,问道:“还有多余的项链吗?给栖霞公主和冷驸马也各自戴上一条项链吧!”
云隐主持笑道:“皇上请放心,这样的开光项链总共有上百条,但凡进入云隐寺的人,都可以戴上项链,以便驱邪避鬼。”
说着,便让身后的僧人将几只大托盘端上来。
君清婉定睛一看,好家伙,每只托盘里整整齐齐地装着数十条开光项链,乍眼一看,一条条项链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金光,明晃晃的,直耀人眼。
每条开光项链的外形都一模一样,都是金色的,项链的吊坠是一只戒指,戒指上雕刻着古老的符咒和纹样,看起来神秘莫测。
“皇上,”云隐主持面色肃穆地说道,“为了您的龙体着想,请让老衲为您戴上开光项链。”
秦奕风点点头,笑道:“有劳主持。”
云隐主持从托盘中取过一条开光项链,郑重其事地戴在秦奕风脖子上。
紧接着,数名小沙弥走上前,为君清婉、冷墨、玉琴等人也戴上项链。
“皇上,”云隐主持笑道,“既然大家都已经戴上项链,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进寺了。”
“有劳主持领路。”秦奕风微微一笑,朝云隐主持轻轻颔首。
今日,秦奕风穿着一袭明黄广袖龙袍,衣袂翩翩,笑容邪魅,那双清亮的幽蓝眸子,在阳光下宛若璀璨剔透的蓝宝石,水光潋滟,令人目眩神迷。
啊啊啊,小正太真是帅呆了酷毙了呀呀呀!好想把他扑倒,跟他圈圈又叉叉,叉叉又圈圈……
君清婉双眼直冒粉红色泡泡,对着秦奕风的俊脸开始发花痴,迅速把闹鬼一事抛到脑后。
见此情景,冷墨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下,泛起隐约的刺痛。他低下头,端详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开光项链,眼神若有所思。
晚霞绚烂,在暮色四合中,云隐主持带领众人去大雄宝殿内上香。
上香之后,按照惯例,云隐主持拿起桌案上的签筒,哗啦啦地摇晃几下,随后将签筒递到秦奕风面前,道:“皇上,请您抽出一支灵签来。”
秦奕风笑笑,随手抽出一支签,低头看去,却见那支签上写着“下下签”三个字,签文只有两句话——
不近人情,举足尽是危机;不体物情,一生俱成梦境。
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抽到下下签?
秦奕风心中一跳,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自从他多年前被封为太子后,他每个月都要来云隐寺中抽签,可是以往抽到的最差的签也只是中签,从来没有抽到过下签,更别提下下签了!
秦奕风眉头微蹙,将下下签递给云隐主持,道:“云隐主持,孤抽到的是下下签,也不知其中的签语究竟是什么,可否请主持指点一二?”
云隐主持接过下下签,认真看了片刻,霎时大吃一惊,道:“阿弥陀佛,这支下下签相当不吉利,老衲不敢为皇上解签,还请皇上恕罪。”
秦奕风挑挑眉,道:“云隐主持不必顾虑,孤赦你无罪,你跟孤说一说,这支签隐含的签语是什么?”
云隐主持面带难色,犹豫许久,终是开口道:“既然皇上执意想知道签语,那老衲就如实相告吧,只是皇上听了之后,还请万万不要动怒,一定要冷静、沉着,凡事三思而后行。”
“孤知道了,主持请讲。”秦奕风淡淡道。
“好,”云隐主持低头看着那支签,开始解签,“不近人情,举足尽是危机——这句话是说,皇上与不近人情之人结交,用人不慎,导致危机四伏、四面楚歌;
不体物情,一生俱成梦境——这句话是说,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没有体谅民间疾苦,没有体谅物情,对老百姓关心得不够,所以……”说到这里,云隐主持的话戛然而止。
“所以怎么样?”秦奕风脸色微变,心中已经隐约明白什么,“‘一生俱成梦境’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云隐主持一边在心底斟酌言辞,一边打量着秦奕风的脸色,神色复杂地开口道:“‘一生俱成梦境’,是指皇上的一生就像黄粱一梦,皇上所拥有的荣华富贵会像梦一般,短促而虚幻;皇上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美好事物,比如您的皇位,您的江山等等,很快就会转眼成空。”
“嘶——”见云隐主持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殿内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云隐主持,”秦奕风脸色铁青,道,“这么说来,这支下下签,其实是说孤的皇位快要保不住了,对吗?”
云隐主持将那支下下签放回签筒里,转向秦奕风,满脸悲天悯人之色,道:“根据那支下下签的签语来分析,确实如此,皇上近日可能会有劫难,而这次劫难皇上很难平安度过。”
“大胆!”秦奕风的贴身侍卫司徒宸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