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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帝君闻言,眉峰一怒,道:“胡闹!他如今即将羽化,又如何亲自给你?”
一句话,将十七画震在原地,然而她却是瞬间回神,道:“不可能,你们骗我,我要亲自去见他,子衿,你带我去吧,求求你了~”
东华帝君微微闭眼,压下心中的波澜,复又安慰似的开口道:“小十七,我不愿骗你,也不愿瞒着你,你若是真想见他,便听我讲讲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我不想你见到他时,还在怨恨他!”
十七画知道,如今若想要见到紫微帝君,便只有如此。
东华帝君见十七画神色焦急,也不拖沓,开始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始末,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除却第一件事,便也是当初在仙界,兮悦为紫微帝君下了合~欢毒时,紫微帝君不知道为他以身解毒的是十七画,只此一件,他算是伤了十七画,而后,每一件事,竟都有原因!
十七画历劫第一世,却也是紫微帝君甘愿下凡历情劫的那一世,二人相遇,本就是天命所为,之后十七画屡次被兮悦陷害,被兮悦杀害生父,又被兮悦陷害她同莲华有染,那次,紫微帝君便早已意识到有人针对十七画,或者针对他,而他当年即为凡人,便没有法力探查,只能将她彻底隔绝在自己身侧,才能保护她,因此,在封后之后,直接将她打入冷宫,藉此保护她的安危!
而那之后,紫微帝君发现陷害之人是兮悦所化的柔妃后,便日夜监督,想要找出她害人的动机和证据,然却从未对她动过真心,亦是从未碰过她,每夜都会站在十七画的宫殿外,看她整夜……
至于十七画腹中孩子之事,他是全然不知的,然而。他虽知道十七画是被陷害,他却只能忍痛对着十七画出手,让她远离他,让兮悦以为他不在乎她。才能在失去孩子时,依旧保住她!
之后,十七画为紫微帝君寻找冰魄寒毒解药之前,太上老君早已派昴日星君将解药送了下去,而她所见紫微帝君同兮悦在宫殿中*在一起时,却是兮悦利用身为凡人的他不懂破解法术,对他施了幻术,让他看到的人,变成了十七画,才会发生十七画看到的那一幕!
紫微帝君知道自己身为凡人。不可能斗得过妖,因此,才顺水推舟,将十七画打入天牢,想要让十七画从皇宫中脱离开来。才能不再受兮悦迫害,然而,在当晚,便已然派人去天牢中将十七画替换出来的同时,他用大火困住兮悦,却未曾料到十七画竟然会从天牢中出来,冲入大火中将他替换了出来……
一世完结。紫微帝君恢复仙身,追她到黄泉,却见她纵身跳入轮回,从此踪迹再不可寻,紫微帝君悲痛之下,便不再回仙界。一直在凡间发疯了的寻找十七画的转世,直到无数年之后,才在沉月国找到投胎的十七画,在她方出生的时候,便施法吟唱梵音为十七画增加福缘。便是想要她一生富贵安康!
可是,天命不可违!
三世情劫终究是情劫,在兮悦冒充十七画的生灵出现那一日,紫微帝君,便早已知道那个生灵有异常,只是,他想要知道,这个生灵目的所谓何事,才一直没有拆穿她,至于他对生灵熟悉的气息,他早就知道,他熟悉的,不只有十七画,还有兮悦,前世的兮悦被他烧了真身,成为魂体,只是,他忘了魔族的魂体能力是不变的,因此一时没能想到是兮悦,待到秘境中时,紫微帝君才发现,他体内竟不知不觉被人中了魔种,因此心智才会不受控制,对十七画出手!
之后,紫微帝君见兮悦被十七画刺伤突然出手,将寒霜剑刺入云画胸膛,也是受了魔种的催化,神智失常,然而他之所以会受魔种控制,全因为在古秘境中,为了保全众人,他再一次耗损仙力,处在养伤期间,让兮悦钻了空子!
十七画听着东华帝君将他们之间的误会一件件解释清楚,才恍然明白,原来她的怨怼,从来都是错的!而帝君却从未向她解释过!
不,也许,帝君是想解释的,那么多年来在人间的陪伴,他多少次叫自己的名字,那之后,又有多少话想说,只是,被她冷漠的态度无情打断,而无法说出口!
东华见十七画脸色惨白,虽然不想继续打击她,然而,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便没有不说完的道理,复又继续道:“你可记得我当时杀了白狐一族的事,触发了天罚,而紫微在凡间不杀兮悦的原因,是他仙力大不如前,还有,即便兮悦是堕仙,但仍旧是白凤一族,这也是他当年在兮悦给他下了合~欢草却没有杀了她的原因,他只是不想挑起仙界同凤凰一族的战争,当时在凡间,他更是不能杀了兮悦,却是怕触碰天条,抵挡不住天罚,若是以前,他自然不怕,但是他当时的修为,已然不能和天罚抗衡!”
东华帝君的话方落下,十七画还未做出反应,便被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打断!
“东华帝君,我看到繁星坠落,便提前将尚未炼化的兮悦残魂提了出来,或许有三成把握帮紫微帝君解了魔种,紫微帝君呢?”
十七画回头,便赫然看到衣衫微微凌乱的邪涅站在自己身后,而邪涅似是也惊讶于此时殿中的情形,面露疑惑!
然而东华帝君看到外面天空中开始大量坠落的繁星,默然摇头,道:“已然来不及了,紫微他,一旦开始接受天罚,便是羽化的开始,那魔种,此时恐怕早已在天雷下消失了,无需再解!”
十七画闻言,心神暮然一震,豁然明白,所有人都知道紫微帝君时日无多,都在想尽办法帮他,却只有她一人被埋在谷中,那他在人间,所做之事,为她种植五谷凡尘之物,为她弹琴作画,带她浏览名山大川,也有了合理的解释。难怪,难怪他在这几年会表现的那么急迫……竟然是没时间了么?
十七画由自不想相信,双眼了无焦距,喃喃道:“不会的。紫微帝君他是神尊,与天地齐寿的神尊,只是天罚而已,帝君他不会……”
东华帝君兀自打断十七画的喃喃自语,道:“是,以前那么清冷的紫微是不会将天罚放在眼中,他无情无欲,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小十七。是你将他拉入这万丈红尘之中,让他尝尽了情爱滋味,欲罢不能,他为了能更加了解你,生生以自身仙力在几日之内打造出往生镜。为了寻你记忆,入秘境,斩杀上古凶兽,清醒时发现差点失手杀了你后,发疯的将凶兽斩杀,却导致受伤被种魔种,在他被陷害亲手杀了你之后。为了不让你再受轮回情劫之苦,耗损仙元,生生将三世情劫止于两世,这便是违反天条,本应受天罚,他却一直以自身强大的仙元抗衡。一直拖着,伤势从未有一天痊愈过,再之后,为了你同子衿的劫数,同四条远古巨蟒中夺得千幻珈蓝炼制渡劫丹药。后又为了救治天罚下受伤的我,再次耗损仙元,他本已是强弩之末,却又因为你要还恩帮枫无涯聚魂,闯凶阵,取灵宝,再以自身仙元打造聚魂灯,强行逆天改命帮枫无涯聚魂,此是二次违抗天命,之后又为了你能够报仇,强行动用仙法拖住魔君,小十七,你可知晓,他当时便早已在耗损魂力,那满头紫发,曾经羡煞多少三界之人,却在顷刻间变得白发苍苍,然而,他却怕你担忧,硬生生将每一刻恢复的仙力只用来维持紫发不变!”
十七画听到这里,再也承受不住,踉跄后退,后背暮然撞上门扉,脑中空白一片!
然而,东华帝君却似不会轻易放弃,想要将心中压抑数百年的事,全部说出来:“你可知,他将两次天罚一直拖到现在,所谓何事?不若是希望能够在有限的生命中,让你原谅他,却怕你报仇之后了无生还之意,让老君炼丹强行吊住性命,向天借了半年光阴!”
“不要说了,我不信,我全都不信,帝君,我只要见帝君……”十七画抱着头,神色痛苦异常。
“小十七,你是否在疑惑,他在凡间陪你这么多年,为何总是消失?当然是每隔那么一段时间,他的白发便要维持不住,为了让你不至于发现,怕你伤心,才悄然离开,回到仙界,继续吃续命的丹药,然,他若是始终在仙界,仙界灵气充裕,其实他自身的伤势也可以慢慢恢复,只是他却想一直陪着你,每次宁愿吃丹药吊着一口气,也不愿离开你半步!而你呢,却是为那只救了你一次的枫无涯,甘愿为他守着几十年,却将你身便之人忽视的干干净净!”
东华帝君竟越说越激动,声音逐渐加大:“你又可知,他曾经想将你一起带走,让你陪着他一起羽化,但是想到你年纪尚小,不忍心,他唯一的心愿便是能让你同他说一句话,可是你竟然这么多年,一句话都未曾同他说过,你是否真的要看着他带着满腔遗恨羽化消失,你才甘心?”
“东华……”子衿早已泪流满面,却也看不得十七画那么痛苦,见东华帝君神情激动,不得不出言阻止!
十七画顺着门扉跌坐在地,心中空落,似是整个世界,将她抛弃在万丈之外,满心充满即将失去他的恐惧!
原来,那么久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这场情爱中受伤最重之人,却原来都不是,他一直在默默为她付出,她却从来不知!
十七画不愿相信,似是在垂死挣扎般,祈求的看着东华帝君道:“帝君,你可以在天罚下生存下来,他也可以的,对不对?”
东华帝君压抑住心中的波涛汹涌,知道自己过于激动并不是好事,闻言,只能苦笑一声,道:“小十七,你别傻了,我当时受天罚之前,并未受伤,而是全力以赴,仍旧在天罚下重创,若非事后紫微为我耗损仙元修复伤势,我至今也不得恢复,但是紫微早已不再是从前的他,从第一次受伤,他便从未将他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一心只为你,仙力仙元魂力早已所剩无几,更何况。他如今面临的,是两次天罚的叠加……”
十七画还想垂死挣扎道:“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只要有聚魂灯。一样可以帮他聚魂!”
十七画说道这里,似是看到了希望,一瞬间站起身,便要跑往跑,却瞬间被东华帝君拦下,“没用的,枫无涯是凡人,他死后,是魂飞魄散,自然可以聚魂。可是,紫微他这等与天地齐寿的神尊,羽化便是灰飞烟灭,同长生大帝一般消弭于天地间,无可挽回!”
一句话。直接将十七画打入十八层地域,遍体生寒!
十七画抖着身子,僵硬的转身看向天际如落雨般坠落的漫天繁星,那颗永恒的紫微星,却不知何时,早已黯淡的了无光华!
心中的恐惧,却是突然湮灭。眼中只剩下了死灰一片!
片刻后,十七画突然出声道:“帝君,你说的,小十七都已了解,如今,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东华似是再也没有力气多说什么,微微闭眼,掩饰住眼中的无尽伤痛,喃喃道:“或许。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说完,不待十七画回神,便挥手,一团七彩霞光,暮然将十七画包裹住,霞光大盛,复又暗淡下来,待霞光消失,周围,早已没有任何身影!
十七画只觉一震晕眩,晕眩过后,却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方密闭的空间内,空间极大,下方是万里山川,岩峰险峻,仙雾渺渺,而上方,却覆盖满了血色劫云,一声声雷动,伴随着赤紫色的闪电,毫不留情重重劈下!
而那闪电下方,端坐在最高峰之上的身影,依旧一身月白衣袍,只是那满头紫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