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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箭就会解散掉吗?”
“倒不是这样,主要你不觉得这对大家训练积极性是一种打击吗?哦,他们在那儿努力训练,老大却跑出去玩儿去了,这听着就影响不好,还是出国去,更加是会降低贺队长在大家心目中的遵从度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风瑶点点头,好半晌又抱歉道:“那你找我也没办法,就算我不去他还是回去的,这是朋友组织的,我也只不过是打酱油顺带上去的。呵呵。”
“那不是听说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吗?”邹晴语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了句。
风瑶睨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态度极好的说:“可我不是他妈呀!”
一句话噎的邹晴语不轻,好半晌找不出话来说。
打发了邹晴语,风瑶深深呼了一口气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看时间九点多钟了。大部分之后的事情都交给林子陵了,风瑶冠冕堂皇的说她走开,让他好好和大家熟悉熟悉相处相处。林子陵也虚伪的笑呵呵的点头赞风瑶真是用心良苦啊什么的。
手机上面有一条新短讯,来自子佳——
风瑶,你这次来,我想大约是哥还没有和你说。我妈临终前告诉我,当初在医院并没有将我们俩偷偷交换,所以,我并不是爸妈的孩子,你才是。对不起,这么晚才告诉你。
风瑶看着手机屏幕半晌,微微叹息,手指飞动着编辑着讯息回过去——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有些话我怕没办法现在和你说清楚,但只能和你说,你以前是爸妈的孩子,现在是,以后也还是爸妈的孩子。他们在心里也是很爱你的。对了,夏威夷决定好了要去吗?
等了好久也没有回音,风瑶喝了杯牛奶便睡下了,睡前淳西定时打了个晚安电话,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逐渐养起来的习惯。迷迷糊糊似乎做了个梦,漫天的大雪飘飘荡荡,整片天是灰沉沉的,让人很压抑。
她走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中,茫然四顾,荒无人也,孤孤单单的。忽然伸手发现整个人变了样儿,恍然缩小成了多年前那个满心惶恐逃离家门的白白胖胖的齐风瑶。
麻木的站在那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往哪儿走?这是梦吧?
蓦地,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缓缓走过来,仿佛是从天的那边走出来般。颀长的身影清瘦挺拔,迎着漫天风雪朝着她靠近,靠近。
脸庞渐渐清晰起来,风瑶遽然瞪大眼睛,竟是淳西,成年的淳西……
在相距五米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绽开一抹温暖至极的微笑来,仿佛大雪都要被融化,那漂亮的凤眸微眯着,眼底一片晶亮闪烁,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却不说话。
风瑶只觉得心口噗通噗通的,竟然莫名的疼起来,疼的她眼泪就那么直直的毫无预备的大颗大颗落了下来,她喊他:“淳西…淳西…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不走过来,她就走过去,可似乎忽然间脚步沉重起来,每走一步,脚上似乎千斤重般,每走一步胸口的钝痛就深重一分。
可她却顾不得这些,望着那定定的站在风雪中,面容被雾气雪花模糊的身影,似乎飘渺起来了。
“淳西,你等等我…你一定要等着我,好不好,好不好……”
噗通一声她径直跪倒在地上,脚抬不动,距离不远了,她可以爬过去,她可以的,可以触碰到他的!
终于她成功了,抱住了他的腿,实实在在的,不是虚无的,她仰头想笑,却是一滴滴泪水如雨般落在她的脸上,砸的她心尖儿一颤。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摸她的脸,揉了揉她的发浅浅的勾唇微笑着,伸手比划了几个手势,她漆黑如墨的瞳仁遽然缩了缩,双唇颤抖起来:“淳西…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快跟我说一句话好不好?”
他眸光温柔深邃的望着她,薄唇嗡动:“瑶瑶…我爱你……”
只有口型却没有任何声音,风瑶怔怔的望着他,鼻根泛酸,眼眶疼极,狠狠揪着他的裤腿,有些暴躁的吼道:“我听不见!贺淳西,你大声点儿!你这个笨蛋说话声音那么轻,让人讨厌知道吗!”
他好脾气的望着她,但笑不语,苍白的面容瘦的让人心疼。
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她的脸上手上,冰天雪地中,一朵朵艳红到有些刺眼的血花绽放在白皑皑的雪地中。她抬眸只见他单薄的身躯,略显凌乱的衬衫被血色逐渐浸染,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耀眼的白和妖艳的红,安静的让人恐惧,耳畔都是自己的心跳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仿佛整个世界即将要崩溃一般。
他缓缓闭上双眸,晶莹的泪水沿着斜挑的眼尾疾速的滑落下来,在半空中被冻结成一颗颗冰晶,随着他无声无息的倒地而滚落到她的腿边。
嘭……
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儿毁天灭地的姿态迸发出来,他的整个身体犹若水晶般骤然化成一片片消失在这天地间。
“媳妇儿!!”望着细细碎碎流光溢彩的水晶碎片飞舞在天地间,少年身躯成年灵魂的风瑶绝望的大喊着。
……
“赫——!”风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在脸上摸了下,满是泪水。在黑暗中怔讼了片刻,伸手打开台灯,看了看,凌晨两点零七分,一片寂静。
下了床,有些凉意,拉开窗帘,朦朦胧胧一片,下雨了。
披了件外套在睡衣外,开门走了出去,一个人打着伞漫无目的的走在雨夜中,像一抹孤寂的游魂。
兜兜转转,终究忍不住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从没有这样一刻,如此迫切的想要听见他的声音,明知那是梦,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可胸口却真真实实的疼着,难以消隐,莫名的不安,莫名的烦躁。
“嗯…你怎么还没睡?”耳畔传来他略显低哑困乏的嗓音,被人从睡梦中吵醒该是很不爽的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举着伞站在那儿,傻里傻气的盍眸微笑起来。
“怎么不说话?”那边儿见好半晌没反应,不由问了一句,她还是没有答应,也许是报复他在梦中那样吓唬她,也许只是想要多听听他的声音,一个会说话的贺淳西,真好。
“嘟嘟嘟……”
大约是见没人应答,他也生气了,这么晚被吵醒,竟然不说话,多半是被耍了吧?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风瑶收起手机,正准备转身走开的时候,瞥见楼上灯亮了起来,那是淳西的公寓房间,她微微愕然的张了张嘴。
手机嗡嗡嗡震动了起来,她看了眼,是淳西。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快开门!”他略显焦虑的嗓音带着低沉的嘶哑,听在耳中竟是格外的性感。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儿,开门……囧了下,刚刚一时心烦意乱的就拿着伞出来了,钥匙什么的,却是连想都没有想到的。
“我没钥匙,开不了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
那边儿沉默了会儿,电话没有挂断,有风声传来。
雨幕中有身影朝着她跑过来,没有伞,略显狼狈,跑过来便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猛地伸手将她一把搂进怀中,心有余悸的在她耳畔低喃着:“齐风瑶,不要吓我,我禁不起吓……”
风瑶微微惊愕的张了张嘴,只觉他是否太过紧张激动了些?但还是轻声说了句:“好。”
淳西闭了闭眼睛,鼻尖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儿,淡淡的奶香,但没有奶的腥,只有那甜丝丝的清新气味,他贪婪的呼吸着。
她大约不记得,可他却如何忘得了,当初她离开后第二天,他曾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喂喂了半天,对方却没有一点儿动静,他只当是有人开玩笑,找到毛达安祁业询问是哪个混蛋敢耍他?
紧接着便听说她不见了,他想起那个陌生的电话,他心中想笑,以为她是恶作剧而已,他只要找到那个电话是哪儿的不就能找到她了?可他为什么要找到她,竟然对他作出那样的事情来,简直可恨至极!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渐渐的他开始不安起来,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任性的躲起来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大家会担心吗?
趁着家里没人,他找到那个号码打了过去,是公用电话亭,那天下着大雨,他赶到电话亭所在的地方想要打听打听找一找,人没有找到,她却是聪明,留给他一封信,寥寥几个有点儿丑有点儿歪的字:媳妇儿,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原来我真的配不上你…对不起,再见了。
他恼火的将偌大的一张信纸撕烂,丢在地上,可下一刻却又拧眉蹲下身在雨幕中快速的将凌乱细碎的小纸拾起来揣进口袋中,手被冻得通红一片。
在她彻底的失去音讯之后,每每他夜深人静拿出用胶带贴的皱皱巴巴的不全信纸时,总是想,要是当时他不挂电话,要是他能早点儿猜到是她,要是他能开口说:齐风瑶,别玩儿了,赶紧回来!要是……
也许,她真的能回头,她不会流落异国他乡,孤苦伶仃差点儿死掉。
太多的也许,太多的后悔,因而当适才那通无声电话响起之后,在这沉默间,他才会慌乱成这样。到如今他还是对她没把握,他还是看不清如今的齐风瑶究竟是怎样的想法。虽知她不可能在这会儿再度消失,可他只有一个想法,立刻看到她,抱抱她。
如今的他们,在这条感情的路上都走的小心翼翼,六年的空白成了一条几乎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如今有一条细细的钢丝连接在巨大鸿沟之上,稍显脆弱的维系着他们。他们彼此都很努力的摇摇晃晃踩着钢丝朝着对方走过去,身下便是万丈深渊。
然而幸好,他们彼此都愿意付出努力去弥补。
……
十一月中旬一大早,两人驱车回到大院儿,早前就说好了,这天一起飞往夏威夷火奴鲁鲁(檀香山),去感受威基基海滩的草裙舞魅力,去白浅浅家中做客。
原本风华是不准备去的,结果难得开口的老爷子却是破天荒的瞪了他一眼,道:“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去吧,好好开心开心,害怕被扣工资吗?回头年底爷爷给你多补点儿红包!”
众人都笑起来,风华再推脱便也没意思了,再者老爷子也发话了,他还能多说什么吗?简单收拾了下便上了车同几人一同前往机场,搭乘飞往檀香山国际机场的航班。
下了车,风瑶打了子佳的电话,那天之后子佳一直都没有回音,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或者无人接听。
响了一会儿,被接起来,未待风瑶说话,那边儿子佳说道:“既然你邀请了,我说不去就太没劲儿了。”
“诶?那你现在在哪儿,我们到机场了,要不我去接你?”风瑶闻言笑着说道。
“那么长的路程,等你赶回来他们估计都回家去了。呵呵。”子佳说。
“没事儿,他们可以先走,咱们后边儿飞过去也不急。我现在就去接你。”说着准备挂电话了,那边儿子佳喊住了她,说:“你穿的军绿色外套倒挺不错的。”
风瑶怔了下,抬眸四处搜索了下,瞥见人群中一抹亮眼的橘红,长发披肩,身姿玲珑。
原本和淳西几人说着话儿的风华瞥见缓缓从人群中走过来的子佳,脸上的笑容刷的消失无踪了,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登机之后,安祁业察觉到风华的异样,询问道:“你没事儿吧?”
“恩?没有。”风华说着,转头忽而道:“有烟吗?”
安祁业递给他一支,看着风华走开的身影微微蹙了下眉,最近的齐风华似乎真的很反常,烟酒不沾的人这阵子酒喝得凶,烟也开始抽起来了,身体受得住吗?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