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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周围是不是传过来的惊羡目光,我知道,那些人羡慕的可绝对不止是我面前的这艘船。芒刺在背的感觉让我十分难受,我把手交给夏韩洛,让他将我拉到船上,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船慢慢驶离岸边,我感觉有些人还是看着在我们。我有些气恼地捶了捶夏韩洛的胸口,忿忿道:“都说好了要低调了,你竟然还给我弄这么一出啊。”夏韩洛这家伙可真是不安分啊,如果因为今晚这事儿害得我们暴露了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他。
夏韩洛捉住我的拳头,将其包在手心之中。“放心,现在怎么说也是在晚上,不会有人认出我们的。况且,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夏韩洛长什么样。”
我撇撇嘴,“最好是这样啦。”抽出被夏韩洛束着的手,我转身开始打量起着船中的布局。这船不似曾经雷潇带我去印月湖见林悠悠的时候的那艘船那么大、那么奢华,却让我有一种安然、素雅的感觉。呵呵,我会这样觉得也不奇怪。当初见林悠悠的时候,那一船满满的可都是楼里的姑娘啊。一船的脂粉味,还怎么提素雅呢?
这船真的不大,一眼望去,内部一套桌椅、两张软榻,再出去那桌上的吃食与酒水,这船舱内便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这艘船和一般的船构造不同。船舱内所占面积不大,但船的一周(除入出口处)都布着栏杆。显而易见,这船周围的任何一处都可以站着来欣赏周围的景色。思及此,我走到右侧较近的栏杆前,观赏起四周的景物。站在这船上,看到周围围着这连带着我们自己的船的莲花灯,居高临下(至少比岸边高上许多)的我能看到莲花灯的灯芯,被这些灯光围着的我,感觉更加地不真切了。那些岸边原来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情侣,现在我只看到了一个个相依着的身影,更添了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
将手扶上栏杆,我忍不住赞叹出声:“在这湖中所看的景色,与在岸边所目睹的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天地啊。”如果要更形象地说,就是在岸边的时候,感觉是在欣赏人间天堂。而在这儿,就会觉得是在天堂之中俯瞰众生了。
背上一暖,夏韩洛的胸膛抵上了我的后背,他的双臂穿过我的腋下,放到了我双手之间的栏杆上。“你喜欢就好。”
我将后背往后一仰,头微微往后一靠,整个人就稳稳的靠入了夏韩洛的怀抱之中。我启唇,用他听得见的声音轻声呢喃:“我喜欢,很喜欢。”
身后拥着我的夏韩洛头一低,将脸埋入了我的后颈之中。须臾,我的后颈一片温热,因为夏韩洛说起了话。“诗诗,当初在輋城,我与你相约好了要泛舟印月湖之上。之后,你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还是一个人游了湖。你不在我的身边,再美丽的风景都变得没了生气。那是我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一个人游湖是多么的寂寞。你既然说了要与我相守一辈子,那你就绝对不能反悔。”
心,淡淡地发疼,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对他的心疼。我以为我的选择会让他开心,但我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不安。我抬起手,高过肩膀,摸上我肩颈处的头,轻轻抚着夏韩洛的发。“夏韩洛,你若不离,我定不弃。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你了。”这,是我的承诺,是我发自内心的承诺。
“嗯。”夏韩洛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头轻转。他的唇一阵一阵似有似无地婆娑着我裸|露着的脖子上的皮肤,空中呼出的热气也在上面时不时地跳跃着。我顿时觉得双腿发软,全身有些酥酥麻麻的。
“夏韩洛。”我咬牙切齿地出声警告。“不要乘机吃我豆腐。”
正月十六,傍晚十分。整个輋城,到处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了。这一日,格外的寒冷。輋城郊外的一座破庙前,两队人马在对峙着。这四周的树木光秃秃的,干枯的枝条上搭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雪。如果是怀着游玩的心情来着的话,看起来还是别有一番诗意的。但是这些树木之下,横着数不清的尸体。被白雪覆盖的地面由鲜血染红了,上面有一大片凌乱不堪的脚印,银装素裹的美感完全被破坏了。
这片树林之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就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从破庙之中走了出来。他刀刻般的俊脸线条十分冷静,眸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他一出现,身上便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两队人马之间的肃杀之气因为这男子的出现更加浓重了。
面对着破庙的人马中站在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见上官冷渊出来了,整个人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他挺直身板,壮着胆子冲着上官冷渊叫嚣道:“上官冷渊,你终于不当缩头乌龟了啊。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可就杀进去了。”
上官冷渊的眉头不悦地微微一皱,不是因为那人的大言不惭,而是觉得他那声音实在是太过刺耳。
最后关头
更新时间:2013830 12:51:41 本章字数:5470
他的薄唇微掀,毫无情绪的言语一字一字溢出。夹答列午“当初就不该扰了你这条狗命的,被养的狗反咬一口,实在是烦人。”
上官冷渊说的话不紧不慢的,却足以将中年男子气得脸色发青、发紫。“你……你大难临头了还大言不惭,待会我要你抱着我的腿求我饶你一命!当初你的确不该听一个女人的,现在你就只有后悔的份儿了!”
“哼!”上官冷渊不以为然。“大难临头,是吗?你觉得你还有命留着等我求你吗?”他的眸底因为听到面前的这位前任风堂堂主所提及的“一个女人”而划过一丝柔软。无殇阁的该死的内乱一平,就足足花了他半个多月之久,他想死那个小女人了。今日就是最后一战了,只要今日一过,他一定要马上离开,从夏韩洛身上拿回自己的所有权。那个可爱的女人说喜欢自己,不是吗?
看着上官冷渊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李亮没由来地觉得不寒而栗。这个让他畏惧、让他恨得咬牙的年轻人不会是想耍什么阴招了吧?
“李亮,你还不动手吗?”此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一个身穿华贵锦袍,头戴翡翠头冠、头发花白的男人走到了李亮的身旁。他和头发一样白的胡子梳得十分整齐、眉梢飞斜,看起来面目威严。他一出现,他们所处的队伍之中突增了无数穿着盔甲的士兵。李亮意识到援兵来了,挺直了胸膛,心里的底气长了不少。虽然他知道自己看起来是占优势的,但是对面这个掌管无殇阁的年轻人,手段向来高明、心思缜密,不容他小觑。所以虽然气势见长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槊。
对于敌对方突然增加的外援,上官冷渊的反应十分淡然。他拿着对方垂涎的令牌,漫不经心地用手把玩着。他的视线随意地扫了一眼对面看起来十分威严的老人,淡淡地开口:“庞胤,你应该不知道,打从你收留了我无殇阁的叛徒之日起,你的那些罪证就呈在皇帝御书房的桌子上了吧。”
庞胤感觉到对方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心里已经一片怒火了。但是向来卖弄权术的他早就习惯将情绪收敛了,对于上官冷渊的不敬,他面不改色地开口:“如果不是你处处跟老夫作对,到处追查老夫的罪证,害得老夫被皇帝怀疑,权利、家当全部被收。我堂堂的国舅沦为丧家之犬,竟然是被你这样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害的。你以为老夫会放过你吗?”
“是吗?”上官冷渊头也不抬一下。“你一心敛财,鱼肉百姓,早就引起民愤了。你以为单凭我这样小小的一个江湖帮派,能奈何得了你这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吗?气”
对于上官冷渊话中的嘲讽,庞胤的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这上官冷渊的话,有一些不对劲。“你这是何意?”
“舅舅您向来老谋深算,怎么会不知他所说何意呢?”突然一个慵懒好听的声音响起,上官冷渊身后的人马登时分开了一条道。一个身披深蓝色锦裘的俊美男子缓缓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足以蛊惑人心的笑。那绝美的笑带着一丝敛不住的邪气,让人忍不住去看他,却又会心生畏惧。
“潇……潇儿?!!”庞胤一脸的错愕。“你……你不是辞官了吗?”
雷潇的脸上邪笑依旧,但是他的心却因为庞胤的话而扯开了一道口子。他又想起她了,那个被感动而冲昏头脑说喜欢自己,却又伤得自己连自尊都不剩了的女人。他敛了敛心神,然后很好心地解答了自家舅舅的疑惑。“您鱼肉百姓、私吞国库,这些外甥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夹答列午可是您要派人伤了皇上,外甥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看不下去的了。”
雷潇的话让庞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同时他也注意到对方似乎也增加了人手了。敛下心中的惊讶与不甘,他沉着地开口道:“竟然一切暴露,那老夫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们双方的势力旗鼓相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于庞胤的反应,雷潇的心底生起一丝敬佩。他忍不住放缓声音,想要给自己的亲舅舅一个机会。“舅舅,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果你投降的话,皇上会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的。”
庞胤威严的面色因为外甥的话柔了一些,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无论成败与否,老夫都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纵使知道如此,但是老夫的骄傲不允许老夫投降。潇儿,今日一战,非打不可了。”庞胤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心腹都知道了他的暗示,全部蓄势待发。
庞胤的顽固,雷潇一点也不意外。他轻叹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手。如白玉般纤长的手利落地一挥,双方对立的人马间,不是是谁先跨出第一步,也不知是谁先挥起了刀。又一场大战,开始了。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挥起、落下;一个个人冲出去、倒下。原本布满尸体的地方,又新增了许多的尸体。兵器相接的声音、刀剑刺穿人的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血腥的味道,更加浓重了。
两队人马中的领袖皆退到了一边,观看战局。
“我不是说过无殇阁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吗?”对于雷潇的出现,上官冷渊有些不满。
雷潇笑了笑。“你无殇阁的人和我朝廷的重臣勾结,怎会仅仅是你无殇阁的事情呢?况且,我还欠你一条命,今日过后,我们就两步相欠了。”
上官冷渊的眼神微闪。他知道,雷潇所指的,是当初他们二人闯入鬼门他为他挡了一箭的事。他不知如何反驳,也不再说话。虽然不想要雷潇的帮助,但是这最后一战如若能束战速决,他也能早日去找诗诗了。
看了一眼身旁冷冷的男子,雷潇心中有话,却又说不出口。他很想问诗诗过得好吗?他们之间好吗?但是他怕上官冷渊的回答是自己想听却又不想知道的答案。而且,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十分的可悲。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硬生生地压下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其实,他更想做的,是像个被人抢走心爱女人的一般男子一样,一上官冷渊狠狠地干上一架。但他皇室的教养与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
“咻!”地一声响,一支镖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往上官冷渊二人的方向射来。上官冷渊的手一抬,稳稳地将其接住了。这支镖发得太过明显了,他与雷潇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在暗箭伤人。
上官冷渊看到镖身后面绑着的一卷纸,剑眉微拢。他抽出那张纸,将其展开。一双鹰目定在那张纸上,原本没什么情绪的脸色倏然发白,毫无情绪的眸底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