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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下面请让想容为大家表演一首曲子,梧桐引凤凰。”
她说完台下响起了如雷的掌声,花想容转身往白玉台后面走去,那里早有人摆好了香案琴台,等着她弹琴。
现场再次的爆发出一阵热切的欢呼声,云染趴在二楼的窗户上望着楼下的动静,虽然花想容一直表现得很高雅完美,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她身上浓浓的悲切,这世上有谁愿意把自已的初夜拿出来竞拍的,实在是太难堪了,可是身为青楼名妓,却不得不如此做,这个女人真可怜,如若她帮助她办好了这件事,她定然让龙二送她离开梁城,让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这女人真可怜。”
云染叹息,听着楼下飘渺悠扬的琴声,回首望向雅间里的两个男人:“你们有没有谁看中这花想容的,若是看中了不如赎她回去。”
这话玩笑的成份居多,因为萧北野和燕祁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花想容这样出身青楼的女子娶回去的,哪怕她是个青倌都不行。
萧北野一听云染的话,指着燕祁说道:“我看燕郡王和花姑娘倒是挺相配的,一个恍若瑶池明月,一个仿似仙外天诛,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云染眼睛一亮,盯着燕祁,燕祁看她那神情,眼神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瞳眸溢上了凌厉的寒气,心里的不满溢了出来,若是这家伙敢说一句,他就把她给扔出千娇阁去。
他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她,知道吗?别看萧北野这家伙人模狗样的,可是这男人可是诡计多端的。
云染看燕祁暗沉的瞳眸源源的散发出寒气,聪明的不说话,有眼的人都看出来家伙心情不爽,她又不想找死,去招惹他。
燕祁见云染没说话,眉间一点笑意,慢慢的望向萧北野。
“其实萧世子倒是可以把这位花姑娘带回西雪去,我大宣离得西雪千里之遥,就算萧世子把花姑娘带回西雪去,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身分,从此后两个人可就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若是萧世子有意的话,本郡王可以成人之美,把这位花姑娘接出千娇阁,萧世子你看怎么样?”
萧北野眼神一暗,冷哼一声:“不怎么样?本世子对花姑娘没意思,燕郡王想多了。”
“萧世子这是嫌弃花姑娘的青楼身份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我对她没有感觉罢了。”
“喔,那样的美人萧世子都看不上,萧世子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本世子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不过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萧北野说完,一脸温情的望向云染,云染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立马心头不自在,怎么两个人斗着斗着又转回到她的身上了,干她什么事啊。
正在这时,一楼大厅里的琴声停了,如雷的掌声响起来。
千娇阁妈妈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老少爷们,想容的初夜竞拍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位老少爷们准备好你们的钱包了吗?待会儿起拍的底价是一千两,每一次加价是五百两,最后价高者便可和我们千娇阁的想容小姐共度一夜良宵。”
这边老鸨热切的说着,那边花想容领着人徐徐的往后院去了。
楼下的竞拍开始了,先是一楼大厅里的人开始叫价。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叫声越来越高,忽地二楼的某个雅间里飞出一道叫声:“五千两。”
二楼雅间里的人参与了竞价,一张嘴便涨到五千两的银子上,千娇阁的老鸨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五千两过后,又有人开始叫价,这一次的竞价可比楼下的激烈,都是两千两三千两的加价,梁城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王孙贵族达官显贵,哪一个不是一掷千金啊。
云染回头望向雅间里面的燕祁,唇角扯了扯,讥讽道:“燕郡王,不是说你们监察司专抓贪官污吏的吗,怎么这会子这么多有钱人竞价啊,我看你啊真该多查查这些贪官污吏,不要没事总往青楼里跑。”
燕祁唇角笑意不变,挑高浓黑的眉,瞳眸光芒潋滟,笑问云染:“长平郡主又如何知道本郡王进青楼不是为了查贪官污吏呢。”
事实上燕祁是被容逸辰给拉进来的,本来他打算回云王府,正好与容逸辰韩明月还有袁彪三人碰上了,三个人便拉着他一起来青楼,正好他也想查查这三人进京有什么别的目的,所以才会进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云染。
这丫头竟然还和萧北野这个家伙在一起,燕祁眸色暗了暗。
萧北野现在看到燕祁便恼火,听了他的话,讥讽道:“原来燕郡王查出那么多的贪官污吏,都是在青楼里查出来的,难怪很喜欢往青楼里跑。”
“萧世子倒是不喜欢往青楼跑,难怪被人怀疑,不过连本郡王也怀疑,萧世子你不会是真有什么问题吧,”燕祁眉色微微的凝起,似乎十分的同情萧北野的性取向问题,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萧世子,如若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名医,保管医好你的难言之隐。”
萧北野脸色陡的黝黑下来,眼看着要发火,云染忍不住提醒他:“萧北野,你可不要上了白莲花的当喔,他的心计多着呢,你还是不要发火了。”
云染一说,萧北野清醒过来,没错,这燕祁的心计多着呢,所以他千万不要生气,生气使人失狂,到时候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让云染失望,那他真是得不偿失了。
“呵呵,谢谢云染,本世子差点上了他的当,”萧北野望向云染,眼神深邃而温情。
这样的他,令得燕祁的心情无端的厌烦,尤其是云染竟然帮助萧北野提醒萧北野,这让他感觉更不好了。
燕祁眸中掠过幽光,瞳眸之中愈发的清冷,幽暗,深不可测,唇角却挂起了魅惑的笑,一言不吭。
楼下,千娇阁妈妈激动的声音传了进来:“六万五千两,有没有人加价了,有没有人加了?”
云染咋舌,飞快的掉首望向楼下,一楼的大厅里激动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议论纷纷,不过短时间内没有人再加价了,楼下大厅里,谁人出得起超过六万五千两的价钱啊。
这价钱是二楼一间雅间里的某个人喊出来的,云染忽的转身望向燕祁,热切的说道:“燕祁,你说这会不会是哪个大官叫出来的价钱,你要不要去查一查?”
“没必要,这吃饱了的家伙总比饿死鬼好摆弄,若是查了这个,换了一个饿死鬼上来,你说他会贪多少啊,是不是比现在这个还要拼命的贪,贪饱了的现在怕死,那未贪的不怕死,使劲的贪。”
燕祁话落,云染没说话,满脸的若有所思,没错,现在抓了这么一个贪官污吏,可是别的官员不贪吗,若是再来一个更贪的,或者再来一个饿死鬼,那么贪的只怕更凶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儿个他玩得欢快,明儿个也许就栽了,而且日后自有饱死鬼上来,这是一环套一环的环循,还是不要随便破坏的好。”
燕祁说的是为官之道,萧北野眼神幽深,心底赞叹,燕祁果然不亏是大宣的燕郡王,这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云染也是满脸的深思,没有再说什么,楼下,热闹的声音不时的传上来。
不想在热闹的声音之上,忽地一道突兀的尖叫声响起来:“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
这突兀的声音一响,整座千娇阁都沸腾了,个个急切的站起来,望向一楼大厅的拐角处,只见一个小丫鬟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尖叫着开口:“不好了,后院有人杀人了,京卫军统领夏大人杀人了。”
一楼大厅里的人纷纷惊起,吵吵嚷嚷。因为夏高乃是京卫军统领,所以很多人不敢往后院奔。
但是二楼却有很多人动了,直奔楼下往后面花魁花想容所住的院子奔去,夏高一直喜欢花想容,但是夏高身为京卫军统,出不起今夜的钱,所以可能一怒动了杀心。
此刻众人都怀疑花想容被夏高给杀了,但事实上并不是?
云染所待的雅间里,燕祁缓缓的起身准备往外走去,临走的时候,望向云染:“我记得长平郡主是最喜欢看热的人,要不要一起过去瞧热闹。”
云染本来就想看看夏高杀的是谁,因为她先前的信只让花想容想办法让夏高杀一个人,不知道花想容让夏高杀的是何人?
此时一听燕祁的话,早眉眼愉悦的起身,只觉得燕祁这家伙挺上道的。
雅间里萧北野看着云染的神情,心情十分的郁闷,他发现燕祁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太鄙卑无耻了,他似乎特别的了解云染,总挑她感兴趣的事情做,所以云染总是不知不觉的入他的套子。
云染不理会萧北野的怨结,跟着燕祁身后一路往外,后面萧北野只能起身跟上他们,他可不能让云染和燕祁单独在一起。
二楼雅间不少人直奔花想容所住的后院,花想容所住的院子在千娇阁后面,有独幢的院落,此时院门内外被人团团的围住了,燕祁一行人走过去,被人发现了,有人飞快的开口:“燕郡王过来了。”
此话一起,通道之上很多人让开了道,燕祁领着人走了过去,人还没有进去,便听到一道冰冷的喝声:“夏高,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有些熟悉,云染细听,一下子听出来了,竟然是定王楚逸霖。
想到楚逸霖,云染唇角的笑意勾了出来,别提多明媚了,心情更好了,一行三人走进了花想容的居室。
花想容居室内外共有三间,一间客厅,一间卧房,还有一间琴房,此时外间的小客厅里,夏高手中执着一柄长剑,剑上还滴着血,而客厅的地上此时躺着一个人,一个面色惨白一点气息没有的人,云染细看了一下,认出了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礼部蒋大人的四公子蒋礼,这个蒋四公子平时不学无术,专和一帮猪朋狗友的斗鸡找女人,是梁城有名的害虫,不过平时不敢太过份,必竟梁城这种地方,有的是权贵,他爹的礼部尚书拿出来也不够瞧,所以他平时还是很会来事的。
再说这蒋礼也是他命里该绝命,竟然乘着楼下竞拍的时候,从侧门溜了进来,想抢先一步夺了花想容的初夜权,花想容早就按照云染信中交待的做了,偷偷的派人通知了京卫军统领夏高,让夏高从侧门进来,她不想委身于别人,只想把初夜交给夏高,夏高一听大喜,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来,不想人刚走到花想容的门外,便听到花想容的挣扎声,夏高一听就疯狂了,这是他宵想了好久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欺负,他如何受得了啊。
所以夏高血上脑门,一怒拔剑冲了过去,正好花想容看到夏高冲了进来,用力一推便把占她便宜不及防的蒋四公子给推了出来,正好撞在了夏高的剑上。
夏高当场愣住了,因为他认出了撞在他剑上的不是别人,乃是礼部尚书的四公子蒋礼,虽说蒋礼平时名声不大好,可他是蒋家的儿子啊,自已就这么杀了人。
夏高还没有反应过来,小丫鬟已经冲了出去尖叫连连。
定王楚逸霖正好在这楼里,一听到小丫鬟的叫声,早脸色难看的过来了。
此时燕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