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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哈哈轻笑,望着房妈妈温声细语的说道:“房妈妈,按理呢,你是老王妃身边的人,我应该敬着你,但是你要知道这是我初掌家的时候,你知道本宫正找人杀杀锐气呢,本来呢,本宫以为打杀了一个傅妈妈,别人已经警戒了,可是你呢,却偏撞在刀口上,这不能怪本宫,就像你说的,你在给老王妃回话,可是从本宫下命令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你的话竟然还没有回完,本宫倒是新奇了,你和老王妃回的是什么国家大事啊,需要费这么长时间啊。”
她一言落,房妈妈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郡王妃饶命,奴婢知道错,奴婢以后不敢了。”
“你给我记着,本宫这里永远没有以后,犯了错,永远别想着求饶,尤其是故意犯错。”
云染话一落,直接的望向身侧的姜妈妈,沉声命令道:“把这房婆子拉下去,仗责三十板子,若是活着就扔回秋善堂去。”
“是,”姜妈妈应声,一挥手,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冲了过来,直扑向房妈妈,把她给拖出去了。
房妈妈惊恐莫名的求饶:“郡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给我狠狠的打,所有人都长着眼睛看着,任何人若是犯了错,都别想逃了好,尤其是故意找碴子生事的人。”
议事堂里一片冷寂,没人敢吭一声,人人惊悚。
郡王妃掌家,可是一连打杀了两个人,两个人还都是王府当红的红人,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和老王妃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被打了,何况是她们,这一刻所有人都牢记着自己不要惹事,不要惹这不该惹的郡王妃。
“好了,接下来本宫说两句,希望以后大家努力的工作,安份守已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找碴子生事,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你们是燕王府的下人,不管是谁上位做了燕王府掌权者,与你们都是无关的,你们效忠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燕王府,若是你们认不清楚方向,那离死也不远了。”
云染说到这里停下,身侧的枇杷立刻奉上一杯茶水,云染接过来喝了一口茶。
下面的众管事听着外面打板子的响声,和凄惨的叫声,个个害怕不安,飞快的开口:“奴才(奴婢)听从郡王妃的调遣。”
云染满意的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唤了一侧的姜妈妈出来:“这是姜妈妈,以后是刑堂的管事,所谓刑堂就是犯了错受罚的人,都将交到姜妈妈的手里,让她来收拾。”
姜妈妈笑眯眯的走出来,朝着下面的人粗声开口:“请多多担待。”
下首的人全都一脸汗,有人恐惧的望着姜妈妈,人高马大的姜妈妈十分的能威慑人,个个看到她便有些害怕。
云染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又望向身侧的荔枝:“荔枝乃是本宫身边的大丫鬟,以后就是内院大管事,你们以后所有的事禀报到她的面前,再由她禀报到本宫的面前。”
众人看了一眼荔枝,荔枝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浸,此时气度十分的沉稳,不卑不亢的走出来:“希望各位以后尽心尽力的管好手下的人和事,做好自己的本份,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禀报到我的面前,我会尽量配合大家来完善你们手中的事情。”
“见过荔枝姑娘。”
众人赶紧的唤了一声,荔枝点了点头。
云染望了一眼在场的人,经过她连番的敲打和威慑,现在安份得多了,至于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她会慢慢收拾的。
门外,两个婆子把打得血淋淋的房妈妈拖了进来,扔到地上,云染瞄了一眼,望向议事厅里的毕管家,下了命令:“把这人送到老王妃的院子里,对了,和老王妃说,让她重新任命一个管事的妈妈,这老东西竟然胆敢阴奉阳违,不能再让她做管事妈妈了。”
“是,老奴立刻去。”
毕管事不敢大意,郡王妃连房妈妈都不买帐了,还怕别人吗?
云染起身挥了挥手,示意各人散了,自己懒洋洋的领着人一路回燕王府的墨沁院而去。
秋善堂,房妈妈被人送了回来,这件事很快禀报到老王妃的面前,老王妃的气冲冲的出来,看着院子里的房妈妈。
“她竟然连我的人都敢动。”
老王妃的肺气炸了,下首的房妈妈一直是老王妃身边的老人,此时下身被打得鲜血淋淋,半身不能动,她挣扎着朝着上首的老王妃嚎啕大哭:“老王妃,老奴没法侍候你了,没法替你跑腿了。”
“这个混帐东西,竟然胆敢这样做,我倒要去问问她,谁给她的胆子。”
二夫人赵氏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哼,她就是要挑得老太太和郡王妃斗起来,这样可以把掌家权争过来。
不过老太太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她是想到了大长公主说的话,若是你再欺负我义女,我就把你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给你扒出来,给你张贴出去,看你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老王妃立刻收回了脚,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的陈年旧事被扒出来,那些实在不光彩,她要强了一辈子,总不能临了临了被人指指点点的,若是那些事被扒出来,就算她真能掌家了,王府背后的人还不定如何指点她呢。
本来云染心甘情愿把掌家权交出来,她能收着,现在是从她手上夺,一来未必真能夺过来,首先她儿子不支持她,二来云染绝对不是善茬,她胆敢打她的管事妈妈,就是给她一个警告,若是她再找碴子,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二夫人赵氏看老太太脸色变幻莫测的,生怕老太太不去找云染算帐,赶紧的朝着地上的房妈妈挤眼。
房妈妈又哭叫了起来:“老王妃啊。奴婢说了求郡王妃看在您的面子上,饶过奴婢一次,可是郡王妃理也不理,不但下令人打了老奴三十板子,还命老奴带回话来,让老王妃重新选个管事的妈妈,她这是太不把老王妃看在眼里了。”
二房赵夫人立刻接口:“母妃,郡王妃确实是欺人太甚了,怎么能打母妃的人呢,她这是太嚣张了,就是大嫂当家,也不敢随便动母妃的人啊。”
房妈妈和二夫人一唱一合的,可惜老王妃已经冷静了下来,先前的冲动过去了,此刻的她十分的冷静,望着房妈妈,冷声:“她召了人去议事堂,你为什么迟去了一个时辰,这么长时间你去干什么了?”
房妈妈一惊,飞快的抬首望向二夫人,她不敢说是二夫人拉她去喝茶了,二夫人让她给郡王妃下下脸子。
二夫人张嘴想说话,老王妃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奥妙,不由得脸色黑沉了,想着自从二夫人知道郡王妃掌家,便心急火燎的,这心思不言而明啊,老王妃脸色冷了,瞪着二夫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真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你一心巴着我掌家,哪里是为了我好,分明是想从我手里捞些什么,你死了心吧,还有以后若是你再胆敢拾撺人乱做事,你就给我滚出去。”
老王妃一想起从前的事情就恼火,大儿子为什么不让她掌家,还不是因为她有一阵子身子不太好,让二夫人代管一下,不想这女人贪心太大了,直往自己身边捞,后来被大儿子发现了,她为了圆这件事,生生的说是自己贴补给她们的,还贴补给了赵家,这使得大儿子心寒了,所以才不让她掌家的,现在她又来了。
老夫人越想越火大,直接的指着二夫人发火:“你,给我滚出去,还有你,也是自找的,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和二夫人做出这种事,真正是自找死路,来人,把房妈妈抬下去养着吧。”
房妈妈一脸的死灰,心里绝望不已,早知道她不听二夫人的话了,生生的害了自己的前途啊,等她好了,这秋善堂的管事妈妈还是她吗,何况郡王妃下令了让老王妃重新选了管事妈妈,既然老太太不找她茬子,肯定不会再用她了。
房妈妈一路哭着被人抬走了,只恨得想碰头。
臻园。
燕臻燕二公子还没有醒过来,外面天已色经微微的黑了下来,房里没有点灯,萧以柔一直蹲在燕二公子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儿子的手,不敢放开,生怕她这一放开,就像当年放开燕宸的手一般,他再也睁不开眼睛,永远没有再看她这个娘一眼。
屋子外面有人走了进来,乃是燕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元霜,元霜飞快的走过来,恭敬的禀报:“王妃,议事堂那边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被郡王妃震慑住了,先前她不但打杀了傅妈妈,后来连老王妃秋善堂的房妈妈也打了三十板子,不过老王妃并没有去找她算帐。”
房间里,女人眼神阴鸷充血,手指紧紧的握着,狠声说道:“废物,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废物,当初本王妃可没有亏待她们。”
元霜不敢说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个不为自己的前程奔。
郡王不但身份贵重,而且是燕王府正经的主子,再观王妃这边,二公子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但赌输了这么多的银钱,竟然还养男宠,这使得很多人对二公子没了指望,王妃以后依靠谁?是郡王啊。
元霜认真的想着要不要劝劝王妃,别和郡王妃斗了,服下软没什么不好,那是她的儿媳妇,也不丢人,一家子怕什么。
不过元霜还没有说话,燕王妃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她以为她能得意多久,你看着,本宫不会让她霸占着燕王府的掌家权的,本宫定然要拿回来。”
元霜到嘴的话便停住了,默默的走到房间一侧去点灯,很快房里一片光芒。
床前的燕王妃,眸光温柔的盯着床上的燕臻,轻轻的握着燕臻的手,像捧着宝贝似的呵护着,元霜忍不住叹气,不明白为什么王妃不喜欢郡王,也不喜欢郡王妃,不过做为丫鬟她能说什么。
墨沁院里,灯光婉约,轻辉流转。
花厅里,荔枝领着丫鬟在传菜,一侧的美人榻上燕祁正给云染按摩,一边按摩一边温柔软语:“听说你下午打杀了两个婆子。”
“是啊,真累。”
云染嘟嘴巴,挑高眉望向燕祁,灯光拢在她的瞳底,双瞳晶亮,好似黑矅石一般的璀璨,燕祁笑着伸出手捏她的鼻子,他喜欢看她撒娇,这样的她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是最真实的。
“为夫替你好好的按摩按摩,犒劳我家夫人。”
“嗯,小燕子,给我捏捏膀子。”
云染伸出手臂,态度雍拥华贵,就像个太后一般,燕郡王成了小太监,还做了一个嗻的动作,殷勤的伸出手温柔的替云染捏手臂,两个人在花厅一侧闹笑,荔枝和枇杷等人一边往花厅准备吃的晚膳,一边吃吃的笑。
看到郡王和郡王妃恩爱,她们做为丫鬟的很高兴。
不过燕郡王虽然美,但若真要让她们做燕郡王的陪房,她们可不敢。
因为她们看得很明白,燕郡王的眼里,别人根本就是根草,不,连根草都不如,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家主子一个,所以没人打什么主意想做郡王的陪房丫鬟。
等到晚膳全都传上来,荔枝走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郡王,郡王妃,晚膳传上来了,郡王和郡王妃请用膳。”
云染立刻起身手臂套上了燕祁的手臂,两个人拉着一起往桌边走去。
桌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