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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祺正烦淮南王府的事情,一听到容佳云求见,直接冷着脸命令:“告诉她,不见。”
太监正要往外退,燕祁唤住了他,望向皇帝说道:“皇上,请容婉仪进来吧,臣有话要问她。”
楚逸祺一听就知道燕祁这是想问容婉仪关于她父亲的事情。
楚逸祺立刻答应了,他也想听听容婉仪的话,看看这淮南王容格究竟是不是假的,还是燕祁编造出来欺蒙他的,楚逸祺眼神幽暗的一挥手:“把容婉仪宣进来。”
太监退出去,皇上问燕祁:“容佳云身为后宫的妃嫔,怎么可能知道梁城的事情?”
燕祁禀道:“回皇上,先前臣进宫的时候,命令了一个监察司的太监悄悄的去了容婉仪所住的地方,说起了这件事,所以容婉仪才会知道,臣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请容婉仪过来,好问问关于淮南王的情况,皇上也可以听听。”
燕祁说完,不卑不亢的说道:“臣请皇上饶臣的自作主张。”
楚逸祺现在关心的是这个淮南王容格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没有过份计较燕祁所做的事情,何况燕祁自作主张的事情还少吗?楚逸祺冷哼。
上书房门外,容佳云走了进来,恭敬的跪下行礼。
“妾身见过皇上。”
皇帝楚逸祺挥手让容佳云起身,容佳云没动,依旧跪着,飞快的说道:“皇上,妾身听说梁城内竟然有流言,谣传我父王在淮南私设兵器房,妾身慌恐,特来求见皇上,我父王绝没有做这种事情,请皇上明查这件事。”
“朕会查明的,你不必担心,若是你父王没有做过,朕不会冤枉好人的。”
楚逸祺温和的话使得容佳云定了一些心,她飞快谢恩起身。
楚逸祺望向燕祁,燕祁接受到皇帝的指示,徐徐的望向容佳云。
“容婉仪,皇上派臣查这件事,臣有几件事想问容婉仪,不知道容婉仪可否诚实相告?”
“燕郡王请说。”
容佳云不太敢看燕祁,这个男人太美好了,她不敢看,生怕分了自己的心,让皇上发现恼羞成怒。
“你为什么说你父王没有私设兵器房?”
“因为我父王身体一直不好,根本没有精力做那么多的事情?”
容佳云飞快的答道,燕祁眸光深邃,火焰跳动。
“淮南王容格的身体不好吗?”
“是的,从几年前身体就不好了,经常看不到他的身影,他都在自己的房里养身体,淮南王府的事情一般都是我大哥过问,父王他只是过问一些重要的事情?”
容佳云说完后,燕祁又问道:“那你父王和你的母妃住在一起,还是单独的一个院子?”
容佳云愣了一下,不知道燕郡王问这话什么意思,脸色有些暗,小心的回道:“我父王自从病了后,一直是一人一个院子,他要休养。”
“你父王近几年来经常去姨娘的后院吗?”
燕祁的问题越发的古怪了,容佳云脸色有些不好看,可是看皇上并没有阻止,只得咬牙说话了。
“父王因为病了,所以很少去后院姨娘们的院子,不过这两年他又纳了两个小妾,倒是挺宠那两个女人的。”
容佳云说到后面,忍不住蹙眉:“燕郡王,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是查你父王是不是真的病了。”
燕祁面色坦然的说道,他不打算把容格是假的这件事告诉容佳云,以免她走漏什么消息。
“我父王肯定是真的病了啊,都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他很少出来的,一直在自个的院子里养病。”
容佳云认真的说道,生怕皇帝怀疑她们容家有谋反之心,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上首的楚逸祺已经相信燕祁所说的话了,这容格真能是个假的,要不然一直躲着不出来干什么,就他做的那些事,偷偷摸摸的,偏偏还装病,这一次定要抓住这个家伙。
“好了,朕知道了,你回去吧,朕会让人查清楚这件事,还你父王一个公道的。”
容佳云松了一口气,皇帝既然说了查这件事,就不会随便听信别人的谗言。
容佳云退出了上书房,身后的皇帝楚逸祺看到容佳云走了后,沉稳的下命令:“燕祁接旨,朕命你带一部分兵将立刻启程前往淮南王府去抓捕容格。”
“臣领旨。”
燕祁领旨后出了上书房,身后的楚逸祺眸光幽深似海,唇角是意味难明的笑意,燕祁,你离开了京城,朕一定要想办法从护国公主的手里拿到藏宝图。
可惜燕祁离京后,护国公主云染也适时的病了,所有人一概不见,都被王府的管事给挡了。
不但是别人不见,就是定王妃宋晴儿来拜访了两次,都被挡在了王府的门外,说是怕把病气过给了定王妃,定王妃宋晴儿没办法只得返回定王府去。
青山绿水,碎石小道,一辆马车,几匹轻骑,一路直奔淮南郡而去。
淮南偏南一些,素有中州咽喉,江南屏障的美称,离得梁城不算近,但也不算远,快马加鞭只需几日的功夫便可抵达,若是游山玩水从水道行走,也左不过十日的功夫,便可抵达淮南。
燕祁和云染二人选择的是陆地行走,因为此次前往淮南,他们不是游山玩水的,而是为了抓住流花堂的叛徒宋隽。
燕祁为了抓住宋隽,这一次调动了不少的人马前往淮南郡,务必要一出手便擒获住宋隽。
这个家伙已经给他们惹来太多的麻烦了,不能再留着他了,若是再留着他,后面的麻烦会更多。
马车里,燕祁和云染二人正在下棋,手边一杯热氤的茶水,轻雾似的热气拢在马车之中。
一会儿的功夫传来云染不甘心的嘟嚷:“没想到我又败了,这棋没法下啊,下三局输三局。”
她伸手端了茶来喝,眯眼望着对面的燕祁,风华潋滟,绝色生香,男人生成这样绝对是一大祸害,难怪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不过这人现在是她的手中物,她可容不得别人觑觎了去,云染想到这个,又自笑了起来。
燕祁伸手轻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笑什么呢,贼兮兮的,有话说出来,这样不怀好意的眼神,一看就是个打坏心思的。”
云染丢了他一记白眼,放下手里的茶杯:“燕祁,你说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我看了燕王府的燕王妃长得没有这么惊艳啊,虽然长得也不错,可是和你的美色比起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是你的父王比较美?”
云染脑海中对于这位燕王爷的印像不太深,因为这位燕王爷常年驻守在边关,很少回京城,所以云染对他没有多少印像,不过虽然没什么印像,但隐约还能知道,燕王爷好像也没有这么的风华无双,倾国倾城。
看来燕祁就是个异类。
燕祁挑高狭长的凤眉,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能做出万千风情来,果然是人美做什么都是美的。
云染满脸困惑的神情惹得燕祁笑了起来,一笑整个马车里越发的暖流四溢,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把玩着云染的手指,清悦的声音响起来:“有谁规定了儿女都必须像父母的,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啊。”
“嗯,这个倒也是。”
云染点头,只能说燕王府的燕王爷和燕王妃会生养,生出这么一个品貌好,能力强的家伙出来,而且现在这家伙属于她。
想到这个,云染眉眼拢上了暖意,现在她已经习惯了燕祁的宠,燕祁的疼爱,若是哪一日他不宠不爱了,她会怎么样呢?光是想着,云染便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燕祁立刻感受到了,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云染伸手抱住燕祁的手臂,仰起俏丽水灵的脸蛋,认真的说道:“燕祁,你一定要对我负责,负责到底,你宠我宠得我现在离不开你了,若是你哪天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我,我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杀死你绝不罢休,你招惹了我,定然要负责我一辈子。”
云染霸道理所当然说着,眼神凶狠狠的望着燕祁。
燕祁脸上的笑意更深,伸手轻敲云染的脑门:“你这脑袋瓜子里胡思乱想什么呢?记着,你生是本郡王的人,死是本郡王的鬼,本郡王可不会让你有追杀本郡王的机会,为免你胡思乱想,本郡王决定了,这一次抓住宋隽,我们回到京城立刻便成亲。”
燕祁抱着云染,把脸埋在云染的脖劲里,用力的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云染立刻点头同意了,这样的男人不早早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那绝对是给别人机会。
不过一想到宋隽,她的脸色便有些冷了。
“这个家伙太狡猾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抓住他。”
“你别担心,本郡王为了抓住他,这次出动了不少的人,此次一定要抓住他,绝对不会让他有逃掉的机会。”
燕祁狠狠的说着,瞳眸嗜血,都是因为这个家伙,所以他现在娶不了染儿,只有杀掉了这家伙,他才可以顺顺利利的娶到染儿,所以这一次他容不得这事出半点的差错。
马车外面,逐日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爷,那边有消息传来,听说有人劫杀秦公子和沈公子二人。”
马车里,云染一听外面的禀报,立刻掀帘往外张望,心急的问逐日:“秦公子和沈公子两个人没有出什么事吧?”
逐日摇头:“没有。”
云染松了一口气,秦公子乃是她的师兄秦流风,沈公子是揽医谷云染手下弟子沈离,先前他们打算出发前往淮南的时候,秦流风和沈离赶了过来,他们两个人都要随云染和燕祁前往淮南,所以一帮人商量之下,兵分两路,秦流风和沈离两个人易容成燕祁和云染两个人,领着人一路高调的南下淮南,而真正的燕祁和云染则坐另外一辆简约的马车,轻装前往淮南。
燕祁看云染一听到秦流风和沈离二人被人劫杀,满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吃味,伸手搂过云染的身子,霸道的说道:“他们能有什么事啊,两个人武功那么厉害,又有很多手下跟着,而且沈离精通医术,能吃什么亏啊,肯定死不了的。”
云染点头:“嗯,你说这劫杀我们的人会是淮南王派出来的人吗?”
燕祁直接的摇头:“不是,淮南王没有那么傻,这样光明正大的劫杀本郡王和你,不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他淮南王造反吗?而且现在他还不能脱掉身上的这个身份,他没有得到宝藏,手下那么多人要吃饭要用钱,他只能用淮南王这个身份行事。”
云染认同了燕祁的这个道理,既然不是淮南王派出来的杀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些人是因为藏宝图的事情劫杀秦流风和沈离的。
她不惹麻烦,麻烦倒底还是找到门来了。
藏宝图的事情是个大麻烦。
燕祁看她心烦,伸手搂着她:“你也别担心了,等收拾了宋隽,我们再来想办法应付这藏宝图的事情。”
“只能这样了。”
云染窝在燕祁的怀里开口,马车一路直奔淮南郡而去。
…。
淮南郡,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这里虽然比不得大宣的梁城,但是却另有一番欣欣相荣的景像,街道边的茶楼酒馆,饭庄商铺,不似京城的恢宏大气,却自带着淮南郡的特色,古色古香,充斥了一股书卷气息,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