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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笙放开关小栗,别过脸去,他不想让关小栗看到自己脸上滑下的泪水,低声说:“关小栗,我是喜欢你,很久了。”
“刘笙……”关小栗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后悔起来。
“我不想逼你,就当我没有说过,我送你回去。”刘笙平复下心情,装作平常的样子转头向前走着。
“刘笙……”关小栗忍不住上前拉了刘笙的手,乞求似的说:“可不可以……不喜欢我……”
“关、小、栗!”刘笙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不想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我不逼你;你不想谈论感情问题,我也不逼你,可是,你怎么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关小栗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糖葫芦,细棍都要被她折断,她咬着嘴唇乞求地看着刘笙,也不说话。
“关小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刘笙不由自主地捏住关小栗的手腕。
两人僵持一会儿,关小栗失神似的自顾自说起来:“初中的时候奶奶离开,那时候我还小,以为奶奶只是出了远门,每天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着,盼着奶奶回来。”
看她眼泪大颗掉下来,刘笙心也软了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之前从没见她这样哭过。
“后来……有个阿姨跟我说,栗栗,你奶奶她去世了呢,再也回不来了,爷爷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天的。”
“呵,”关小栗擦了擦泪笑起来:“那时还不懂,长大一点才知道“死”的含义,其实我很早就做好了爷爷也会离开的准备,可是……可是,等到爷爷真正离开了,我才发现我的心有多痛,曾经复原的伤口仿佛又被撕裂了开,我很想装作不在意,可它总是在淌血!”
“栗子……”刘笙轻轻摇着关小栗,想让她醒过来,却毫无成效,看她自嘲地笑着继续说:“我喜欢的东西……最后全都抛下我走了,小时候的父母是,长大一点的奶奶是,后来的郑新是,连仅剩的唯一的爷爷也是……”
关小栗红着眼抬起头,眼里还闪着泪光,乞求道:“刘笙,我很感谢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对我不离不弃,可我真的不敢再去奢望拥有更多的什么了,求求你了……”在一起怕也是要分开的吧。
刘笙眼里强忍着的泪水也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被关小栗说的心有微微动摇,或许现在这样早说真的吓到了她,可是,他不想放弃,他不能让她继续逃避下去了。
他上前把关小栗像宝贝似的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栗子,所有的痛苦就由我来终结吧,我不会抛下你的,我发誓。”
说着他拉起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关小栗快跑起来,关小栗喊:“去哪儿”,刘笙也不理会,只是开心地向前跑着。
跑到附近一家还没有关门的鲜花店门前,刘笙进去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出来在一脸疑惑的关小栗面前单膝跪下,将百合举起来说道:“关小栗同学,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请把你的余生交给我吧,我保证那里岁月安宁,一片祥和,我发誓此生伴你左右,护你周全,至死不离。关小栗,我爱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说到最后完全是嘶吼出来。
站在对面的关小栗有些惊喜地泣不成声,总觉得这样的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忽然想起那次刘笙去郑新那里把自己找回去的时候。
他揪了郑新的领子吼着:“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郑新嘲笑他说:“那你是不是男人,觊觎着兄弟的女友!”
本以为他会反驳,没想到他却说:“我他妈就是觊觎你女友了,你想怎么样?更何况她已经不是你女友了!”
原来那时的话竟不是气话么?可是……可以在一起么?
身边忽然出现了爷爷奶奶的身影,他们幸福地在一起,在笑着看着关小栗,关小栗对他们笑笑,原来并没有失去。
附近纷纷有行人驻足围观起来,刘笙等了许久也不听关小栗说什么话,失望地抬起头,却不见了关小栗的踪影。
他慌张地起身,看向众人,有人向他指指前方,他看到关小栗已经自己走了。
刘笙忿忿地丢了花,忙追上去:“喂,关小栗,要拒绝也得给个理由吧?”
关小栗回头冲他强笑着说:“刘笙,我不是早就是你女朋友了么?”
刘笙反应一会儿,惊喜的笑起来:“这么说你答应了?”
关小栗只是笑着也不说话,被刘笙抱了起来转着圈,还大喊着:“关小栗是我刘笙的女朋友啦!栗子和花生在一起了!喔~~~~”
“快放我下来啦!”关小栗又羞红了脸,心里却甜甜的。
即便是没有准备,这样的表白自己还是觉得很浪漫,很温暖,很安心,只想要自私地承认现在的想法:“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不想错过。
“花呢?”关小栗问道。
刘笙终于不转圈了,却还是不放关小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刚以为你拒绝我了,我一生气就给扔了……”
“刘笙!”关小栗气着挣脱,嚷着要回去找,刘笙却不放她:“好啦,以后要多少我天天给你买!”
“那不一样……”关小栗嘟囔着。
“好晚了,我们回去啦!”
“你先放我下来啊!”关小栗终于意识过来,他竟要把自己抱回去!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抱你。”刘笙开始耍赖。
关小栗羞红了脸,趴在他胸口“嗤嗤”地笑,逗他说:“刘笙,我不确定我喜欢你……”其实,我好像挺喜欢你的。
“没关系,你会喜欢上我的。”刘笙自信满满。
“你不累啊?快放我下来啦!”
刘笙不屑道:“就你那点儿小体重,哼哼,看来哥哥得好好给你补补!”
“放我下来啦!”
“就不就不!哈哈,关小栗是我女朋友喽!”
……
静谧的夜晚,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也像是在为那甜蜜着的两个人高兴,只是,即便这样祥和,总会有几个失眠人,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地就岁月安宁,一片祥和了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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