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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问完之后,她立马想了起来,紧接着问道:“是不是凌汛?”
苏可言刚要回答,听她已经说出来了,于是只好点头。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连凌汛也知道。如果不是读过很多书,或是对西北有些了解的话,只怕是不会知道还有凌汛一说的。
莲子点头,继而说道:“是了,这个时候虽然咱们这里天气暖和了,但是西北那边苦寒,冰雪刚刚溶化,雪山上溶化的雪水流下来,河道的冰却并没有化。”
苏可言有些惊奇地看着她,问道:“你竟然知道这些?”
莲子瞥了他一眼,说道:“咋就这样小看人呢?只许你知道不许我知道啊?”
苏可言忙道不是。
但是他依然感到很惊奇,他很想知道,她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学识。他知道她没上过一天的学堂,她学的那些东西,也全都是他教的,她看的那些书,也全都是他看过的,只是,何以她能知道,他却不知道?
心中正思索着,突然又听莲子问道:“凌汛就凌汛呗,让当地的官员救治不就行了吗?怎么还闹的人心惶惶了?”
苏可言叹息一声:“这凌汛之事本就很少发生,并且就算是当地的官员,也都是从其他地方过去上任的,对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十分了解,这才请求支援的。”
“那这么说,是要从京中委派官员前往了?”莲子问道。
苏可言点头。
莲子想了想,安慰说道:“别担心,就算是要派遣的话,有司农事的那些官员在呢,再不济,不是还有工部嘛,不至于派你一个文臣去的。”
苏可言点头,但是心里仍然放不下。
因为今日朝议的结果,是派遣一名工部的官员和一名文臣前往。他任职翰林院,这种事儿本来和他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但是因为京城暖棚一事,竟然有人上奏,说是让他前往。
让他去的话,倒不是不可以,只是,留莲子一个人在家里,他着实是不放心。
“放心吧,横竖不关咱们家什么事的。”莲子又劝道。
苏可言向她笑着点头,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而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皇帝此时也是眉头紧蹙。
“陛下今儿这是怎么了?”李淑兰柔声问道,奉上一杯香茶。
皇帝自她手中接过茶碗,放在桌上,叹息一声,说道:“西北凌灾,朕寝食难安啊。”
李淑兰忙弯身下拜,说道:“臣妾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心中实在愧疚。”
皇帝见状,忙将她扶了起来,劝道:“这不关你的事儿。”
他沉默了片刻,又说道:“为今之计,必须尽快地派遣官员前去督查赈灾。”
他说着这话,又是一声叹息:“只是,这人选一事,着实是难为。”
李淑兰只是在一旁听着,并不多说话。这种事情,朝堂上自然是议论过了,她作为后宫妃嫔,不好插手,并且心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都是这等火烧眉毛的时候,他们竟然还相互推诿。”皇帝严词说道,将喝了一口的茶碗放回桌上。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那群朝臣。
凌汛之事,本就棘手,如果治理好了那自然是不必说,但是如果治理不好的话,那关系到的,可是身家性命。所以这帮大臣,自然是不想接这次风险极大的差事。
李淑兰笑笑,正想劝他不要生气,但是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陛下,臣妾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说道。
皇帝闻言看向她,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朕恕你无罪。”
李淑兰道了一声谢,这才说道:“陛下,臣妾以为,这差事,不如让苏大人前往。”
皇帝听她如此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爱妃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在朝堂上,是有很多官员举荐苏可言不假,但是皇帝心中明白,这些举荐的人,只怕一来逃避责任,二来也可以给他制造个麻烦。并且,苏可言任职翰林院侍读,和这种差事,本就没有关系,所以他才没有同意。
只是,其他心有盘算的人举荐就罢了,苏可言府上曾经对她有恩,并且她自己也在想方设法地想要报恩。这趟西北之行,连他自己都明白,不是什么好差事,何以她就举荐他了?
李淑兰微笑说道:“陛下难道忘了吗?上回因为苏夫人诰命一事,朝中还闹的沸沸扬扬呢。”
经她这么一说,皇帝也想了起来。
上回要给莲子封诰命之事,因为多数大臣的反对,最后只得不了了之,但是李淑兰的意思,是要从苏可言的身上下手,给他立功的机会。只要他有了功绩,那么封妻荫子,也就变成顺理成章的事了。
并且,这机会,可是其他人自动放弃的,要是苏可言做好了这事,他们也说不得什么。
如果就这件事来看的话,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只是,他只是一介文臣,司职翰林院,能胜任吗?”皇帝又说道。
李淑兰又是一笑,回道:“上次,京城暖棚虫灾一事,苏大人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皇帝笑笑,其他举荐的大臣也是这么说,但是他知道,之所以能做的如此完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背后有一个好先生。
“朕觉得,悬啊。”皇帝扶额叹息一声。
如果是农事的话,就算没有人举荐,他也会想到他,但是如今不同,要面临的是工程之事,只怕就算莲子,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
皇帝心中思虑着,突然又听李淑兰说道:“陛下,您可不要小瞧了苏大人,他学富五车,又是个极为稳重,有担当的人。臣妾以为,这事情交给他,一定能圆满完成的。并且,如此一来,苏大人得了不置可否的功绩,就可以给苏夫人封诰命了,也算是全了臣妾的一个心意。”
她说着这话,又是屈身一礼。
皇帝闻言,思索良久,这才看向她,拉起她的手说道:“好吧,为今之计,只得如此了。”
“不过,苏大人夫妻成婚不久,这就将他远派西北,是不是不太好?”皇帝笑问道。
李淑兰也随之笑笑:“臣妾以为,苏大人和苏夫人,势必都会以大局为重。”
恰好此时,莲子由苏可言扶着,正要到床上去躺下歇息一会儿,和栗子在外面游玩了一上午,着实是累了。
但是就在她刚一挨着床边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同时,胃里也不舒服了起来。
苏可言看到她这一霎的异样,急忙问道:“怎么了?”
莲子稳了稳心神,摇头微笑说道:“没事,兴许是坐的猛了,有点晕。”
苏可言无语,从来都是起的猛了会晕,哪有坐的猛了会晕的?
“你先躺下,我去让人叫大夫来。”苏可言扶着莲子躺下,说道。
但是他话音刚落,便被莲子拉住了手。
“不用了,真的没事儿。”她强装笑道。
但是苏可言不依,又说道:“早些日子就见你不好,一直说请个大夫来看的,都没顾得上,这会儿不能再拖了。”
他说着这话,就要挣开手向外走去。
但是莲子仍然紧紧地拉着他,眼中带着乞求的光芒,说道:“你不要走嘛,陪我睡一会儿吧,等明儿我自己会请大夫来看的。”
苏可言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口边又被他咽了回去,着实是不忍心拒绝。
“那好,这回可一定要看。”他说道,反手握住莲子的手。
莲子笑着点头:“嗯,一定。”
苏可言无奈地笑笑,脱去了外袍,在她身边躺下。
“可言哥哥”,莲子突然喊道,“有你在真好。”
她说着这话,将头枕在他的肩窝,乖巧的像一只小猫。
苏可言忍不住唇角扬起一抹温馨的笑,听她如此说,他就算再苦再累再委屈,也都值了。
他的手在她柔软的发上抚摸了一下,之后收紧手臂,将她拥进怀里。
宁静的午后,春日的阳光融融地洒下,丫鬟仆妇来往行走也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柳枝上的鸟雀发出悦耳的叫声。
一切都是和谐温馨。
但是此时在李墨府中,正在说着话的夫妻二人,突然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
“父亲,求求您,求求您让我回家吧。”李淑萱突然闯入厅堂,跪在李墨面前哭道。李墨和李夫人皆是一怔,这几日她都十分乖巧温顺,这会儿是怎么了?“淑萱啊,你这是怎么了?”李夫人起身问道,作势要将她扶起来。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央求
“父亲,求求您让我回家一趟吧,我答应您,回去看一看,一定会回来老老实实地嫁人。”李淑萱再次说道,冲着李墨磕了一个头。
李墨心中也是疑惑十分,这几日她都不怎么出房门,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
“玉竹,怎么回事?”李墨看向一旁站着,面露焦虑的玉竹问道。
玉竹听见问她,忙跪了下来,说道:“老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墨不禁心中厌烦:“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今天早上小姐让奴婢出门买线,在街上,听见了两位大人的谈话声,说是西北发了大水,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她说着这话,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小姐听奴婢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因为惦念那边的兄嫂,所以,所以才——”
“原来是这事儿啊”李夫人笑道,向跪在地上的李淑萱伸出手,“来,起来吧。”
但是李淑萱仍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继续央求道:“父亲,求您让我回去一趟吧。”
李墨叹息一声,他就说嘛,西北水灾的事也是今儿一早才接到的消息,这丫头整日待在家里不出去,怎么就能够知道了。
“先起来吧”,李墨说道,“水灾确实是有,不过并不重,朝廷也已经派人过去了,长途跋涉的,你一个姑娘家,没有必要过去受这一遭。”
前几日已经和吴国公那边派来的媒婆说好了,再有两个月就要来府上下聘了。李淑萱好不容易这几日才平稳了下来,他也算是放下了心,可是经不起任何意外了。所以,尽量还是不要让她出去的好,只安心待在家里备嫁。
但是他这么说,李淑萱如何肯依?仍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口中也是哭道:“父亲,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只有这一个哥哥,是哥哥将我养大,我实在是不忍心不管啊。”
李夫人看见她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面上也露出几分不忍的神情,又听她继续说道:“父亲您行行好,就当是我出嫁之前回去看最后一眼了,之后我一定安心出嫁。”
李墨听她如此说,本想再次拒绝的,但是话到了口边,看着她这副悲怆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就是说不出来了。
“淑萱啊,快起来吧,你父亲不是都说了吗?不是什么严重的灾情,不会有事的。并且,就算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李夫人在她身边蹲下身劝道。
李墨闻言,也附和说道:“对,你母亲说得对,左右不是什么大的灾情,说是死了几个人,也只是几个大意的罢了,你兄长定然是安然无恙的。”
刚刚听到李夫人说的那话,好像是瞬间将他从那一阵迷惘中拉了回来一样。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咬住口,不能让她出去。
但是李淑萱这次却是铁了心要去西北,她知道,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回去看一眼的话,今后,只怕这辈子都不再有机会了。
“父亲,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回去看一眼吧。”
李墨有些不耐烦起来,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声喝道:“够了,你知道从这里到西北有多远吗?一路上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