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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当真奇怪也。
莲子摇头笑道:“没事儿,不种韭菜,完全可以种其他的啊,像是大葱啊,大蒜啊,芫荽啊,这类都行的,只要是带味道的就可以。”
那男人明白了莲子的意思,点了点头。
又和他们交代了其他的一些事,莲子这才和苏可言还有徐先生出了这家的暖棚。
“小丫头,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这般的好运。”徐先生笑道。
“一般吧”,莲子得意地一笑,但是一转头,见苏可言也面带微笑,温柔地看着她。
“也可能是善有善报”。莲子又说道。
这家的暖棚,是她那日进去的第一家,当时纯粹只是想去看看,举手之劳而已,告诉了他们一个方子,没想到如今得到了他们如此的信任。
“呵呵,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徐先生又笑道。
忙活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有人肯听他们的话了,虽然只有一户人家,但也绝对算得上成就了。
“是啊。”苏可言看向莲子笑道,他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莲子笑笑,看看天边的太阳,不知不觉间,竟然不早了。
今日心情好,不想再受打击了,因此莲子决定接下来还是不要再去碰壁了,直接回去的好。
第二日一早,那老妇的儿子便拿着一个布袋,去了城里。等到半晌午的时候,他的身影才出现在那一片暖棚之间的路上。
“小刘哥,这是买的啥啊?”有人打招呼,问道。
这年轻男子也不遮掩,反是爽朗地回道:“菜种子啊。”
“你家的菜都不小了,怎么还要种吗?”
“不是,昨天那大姐儿到我那棚子里看了,说是虽然将这一茬菜能幸免于难,但是明年春上的时候,只怕下一茬就不行了,所以我就让她给我支了个招,要拔去一些菜,换种其他的,这样明年就不用担心了。”他仔仔细细地解释一番,之后又说道:“这小大姐儿别看年纪小,但是那本事可大着哩,我家菜地里前几日虫子多……”
小刘哥在这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莲子如何如何好,但是那边的人,早已听的不耐烦,并且觉得这小刘哥有点可笑。
那小大姐儿,估计现在就算是三岁的孩童也知道了,每次来都说些疯疯癫癫的话。要他看,这菜分明就是好得很嘛,哪里能发生虫灾?就算真有了虫子,捉一捉不也就行了,哪里至于她说的那么严重。
“我说小刘哥啊,你别再是被骗了吧,那小大姐啊,估计是这里不正常。”他说着这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脑筋不正常?不可能啊。要是不正常的话,又哪里能开出治虫子的方子?
小刘哥心下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莲子。并且,如果她脑筋不正常的话,他按照她的话做了,岂不是说他也不正常?
“没有啊,前几日我家那菜地里,虫子真的是很多……”小刘哥又将那方子和虫子的事说了一遍。
但是奈何,那人竟然不怀好意地一笑,道:“我说小刘哥,你别是被那大姐儿给迷住了吧,她虽然脑筋不清楚,但是那模样长得可算是不孬呢。”
他说别的可以,他不信自己的话也可以,但是说出这种话,那绝对不可以。
大姐儿也算得上他们家的恩人了,对恩人不敬,比对自己不敬更加不可原谅。
“你放尊重点!”小刘哥怒道。
那人见他竟然生气了,忙赔礼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但是面上,却还是带着一副不正经的笑。
小刘哥懒得理他,一个转身走了。
真是的,还要赶着回家拔苗种菜呢,哪里有时间和他啰嗦?
莲子若是知道这小刘哥竟然这般维护她,只怕又要感动一番了。
她此时正在徐府,自己的房里坐着,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白术坐在一旁伺候着,偶尔看一眼她忙活着的东西。
她虽是个奴婢,但是多少能识得一些字,但是这莲子姑娘写的,她竟然一个都看不懂。
“姑娘,你这写的都是啥啊?”白术问道。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也了解了,这莲子姑娘是个十分好伺候的人,且为人随和,对下人也是随和的很,因此慢慢的,便和她越来越熟识起来。
莲子闻言,笑道:“我这不是写的啊,分明是画的。当然,除了画,还有一些你不认识的数字。”
白术有些无语,画的,也画的忒有“内涵”了吧。
其实莲子正在画的,是整片暖棚的大致草图。
这么多日子了,她几乎每日下午都去,对这片暖棚早已是十分熟悉了。虽然劝说改种还未果,但是却又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暖棚占地不少,赚钱也不少,但是,只是赚钱多了,这样真的就好了吗?真的就值得大力提倡了吗?
莲子越想,越是觉得不妥。
她刚才大致算了一下,如果京城城郊的土地一半种蔬菜的话,那么只怕很快,便会造成京城的粮价上涨。
粮价上涨,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如果涨的厉害了,不但严重影响百姓的生活,对于官府的管理,也是提出了严峻的考验。
一个困难还没有解决,又一个困难又起。莲子扶额,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夜访
苏可言刚刚下学回来,便听小厮说道。
他心中诧异,是谁送来的帖子?他在这里除了徐先生之外,并无其他相识之人,是谁邀请他?
心中疑惑着,苏可言将这帖子接过来,打开一看。
原来是他。
苏可言将帖子合上,心中犹豫了起来。
这帖子上,写的是礼部尚书李墨的名字。而李墨不是别人,正是李淑兰的父亲。
他竟然忘记了,原来在京城之中,还有一个旧识,只是,他宁愿没有。这李墨如今是从一品礼部尚书,他让人送来的邀请帖,请他明日过府一叙。
苏可言着实有些难为,去吧,又不想,不去吧,驳了他的面子,总归是不好的。
“你去送到李府。”苏可言将写好的一封信封好,递给小厮说道。
他想了想,和这李墨又不熟,并且他是今年的进士,殿试如今还没举行,之后的结果还不一定,还是尽量不要和这些朝廷官员来往过于密切的好。因此,他以课业繁忙,要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殿试为由,直接拒绝了李墨的邀请。
并且,因为李淑兰,苏可言本身并不想和这李墨来往过多。
小厮答应了一声,从苏可言手上接过信,便出去了。
苏可言也没再多想,莲子说今日下午不用去地里了,他便拿出书,又开始看了起来。
第二日,还是和往常一样,上午听徐先生讲学,下午回来继续看书。
殿试的日子很快临近了,消息早已经下来了,就在五日之后。虽然他和徐先生熟识,能帮得上他大忙,但是他还是不会就此放松,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再好好地看看书。
只是,他刚刚打开书看了不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苏可言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小二来送热水的,便起身打开了门。
谁料,他拉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不是小二,而是其他人。
这人这个人裹在纯白色的狐裘斗篷里,戴着大大的帷幔,遮住了脸,看不清相貌。不过看身形,倒像是一个女子。
“您是?”苏可言问道。
谁料,这人并没有回答,反是直接进了屋。
苏可言见状,忙又说道:“请问您是?”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进屋之后,转身,将头上戴着的帷幔慢慢地揭下,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哥哥。”
待看清了她的相貌,苏可言惊奇万分,她竟然是,李淑兰。
不是说她进了宫当了妃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淑兰看着他,自从她离开,只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但是这几个月对她来说,却像是几年一样漫长。这几个月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她感到疲累,感到苍凉。但是一看到他,他那温润的眼眸,那一身的淡然,她突然像是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一样,又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一年。
“娘娘不是应该在宫里吗?这里恐怕不适合。”苏可言说道。
这句话,让李淑兰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早已料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自从知道他来了京城之后,她就发了疯一样地想见到他。
“哥哥不必如此生疏,叫我淑兰便可。”
李淑兰说着这话,自己去将房门关上。
“我父亲昨日给哥哥送了邀请帖子,只是哥哥拒绝了。”李淑兰又说道。
苏可言回道:“殿试在即,请娘娘和大人体谅我以学业为重,等到殿试之后,必定登门拜访。”
李淑兰闻言,笑道:“哥哥有心了,此番必定高中。”
苏可言道了一声谢,再次说道:“夜深了,娘娘还是赶快回去吧。”
来这里,本来就是想见他一见,但是见到了,她竟然再也不舍得离去。
“我这是回家省亲。”李淑兰说道。
“夜路不便,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苏可言又说道。
李淑兰看着他,眼波流转之间,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哥哥,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进宫,只是皇命如此,我不得不从。”她说道,声音低沉,
“这几个月以来,我每日都在怀念着老太太和哥哥对我的好,只愿亲身报答,没想到,竟然是不能了。”
苏可言闻言,又说道:“我代祖母谢娘娘的惦念,只是娘娘不必想太多,报答一说,更是不必。”
他面上的表情仍然和以前一样,带着疏离和冷漠。
李淑兰只感觉疼痛钻心,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这个娘娘,真的以为她想当?她愿意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苏府,一辈子都在他身边,哪怕是就这么看着他也好过现在。
宫里的勾心斗角,夺权争宠,她实在是受够了。她以嫔的身份入宫,这短短的几个月,却连升两级,成为淑妃。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其中的艰难,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打败了多少人,才换的如今的荣耀和地位。
只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如果身边没有一个相依的人陪伴,再多的荣耀,那又有什么用?永远只是荣耀罢了,不可能变成幸福。
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件工具罢了。皇帝用她来笼络父亲的心,而父亲利用她来争夺更多的权势。
“哥哥放心,此次殿试,必定高中。”李淑兰说道。
“谢谢娘娘的好意,只是这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苏可言说道。
李淑兰摇摇头,面上带着几分凄怆地笑意:“没事,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哥哥只管放心就是了。”
虽然皇帝一方面是出于想笼络李墨才对她恩宠有加,但是另一方面,着实是被她迷得团团转。她再以如此心机,只需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话,就能为苏可言谋得一个好前程。
只是,她想给的,却并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多谢娘娘美意了,实在是不用。夜深了,娘娘请回吧。”苏可言再次说道。李淑兰看着他,他温润的面庞,那冷漠之后的温柔,她却永远触摸不到。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三百四十四章 策问
在她转身的刹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也止不住。
苏可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门重新关好,之后又回到桌旁,看起了书,好像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因为苏可言即将殿试,所以这几日,莲子并没有去地里,而是在仔细地思考,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说服那些农户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