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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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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孔明真的会为她所引诱,因为吃味而将我放弃。可是,她不知晓,孔明有多么了解我对他的情意,了解到就算有一千一万个张任出现也相信我绝然不会见异思迁。

转眸,她望向孔明,语有不甘,“黄月英这个阿丑真的就这么好?值得你为她放弃姑娘,放弃我?”

而回答她的是沉寂。

可是,我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答案:不是我好,不是她们不好,只是我因为曾经存有的时空的阻隔,对这段感情更加珍惜罢了。

唯有珍惜方能长久。

欣然一笑,我询问王妁,“双剑你是想她生还是想她死?”

这是最后一次我唤她双剑了……

她怔了怔,而后,扬笑,“你都唤我双剑了,我还能让她死吗?”

“那好……便就将她乱棍赶出丞相府吧……”

曾经,我想过杀她,想过将她驱逐,可是,到最后竟就只是选择了赶她出府。

至于缘由,我自己也不甚清楚,是因为她阿姊也是我的阿姊,还是因为我可怜她的遭遇……种种,种种,无须深究也无法深究。

只要她不再打扰我的生活便好。

……

处理完蒹葭,众人尽皆退下,仅余我和孔明夫妻相对。

我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背脊,不满:“你答应过不会真的同我置气的。”

可,他还是晾了我许多天,不理不睬的,与置气无差……

他失笑,反手将我拉入怀中,言笑晏晏,“我确是不曾与你置气。”

“那你不来见我?!”害得我拖着你儿子跟我一起胡思乱想,“还说什么政务繁忙……”

“政务也确是繁忙。”他说着,自手边取出一卷纸帛,延展开来,对我说道:“阿硕,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吾欲出兵北伐。”

我低眸,便就将那纸帛之上的熟悉词句尽皆收入眼帘: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棉、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依稀着,我还能背诵几句。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

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

这连串的是他的一生,为蜀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一生,一点都不冗长,一点都不讨厌。

“对不起……”对不起我曾那般憎恶你的出师表,曾那般不屑你的真情实意,对不起……

他却笑了,问道:“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埋首在他怀中,唇角扬笑,可眼角落泪。

孔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在越变越短……

所以……

我攥着他的衣襟,央求道:“北伐便北伐,可是,必须等到我生下孩子再走。”

结局什么的,我早已不甚再乎,我在乎的就只有这剩下的七年光阴。

“好。”

“还有,我真的同张任没什么。”

“我知晓。”

“但是,他真的对我很好……”

“嗯,我很感激他。”

“那你不准再同他吃醋。”

“嗯?何为吃醋?”

“没……没什么……就是吃味的意思……”

转身陌路一北伐

蒹葭事毕,王妁执意要走。

她没说她想去哪,也没说将要去哪,就只道:“如此一生,死而无憾。”

往后,她会去过平静的生活,所以,同我们这些士族便就后会无期了。

我欣然。

建兴五年,七月,我诞下一子,取名曰诸葛瞻。

但,我并不喜欢这么个名字,此前,还曾因此与孔明争论了一番。

彼时,我尚在月中,抱着小小子直唤“小宝”。

孔明听闻,不由得哑然失笑,言曰,“初听,我还以为你在唤翼德家的小女呢。”

张飞有二女,长女张鸢,小字大宝,小女张鱼,小字小宝。

他的取名规则便是,有了天上飞的,就得有水里游的;有了大的珍宝,就得小的珍宝。

我撇嘴,不满指责,“都怪你,就只顾忙碌北伐,连给孩子取名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先取小字便是。”他浅笑,自我怀中接过孩子,轻触了触孩子的面颊,说道:“便就唤瞻吧,诸葛瞻。”

“不要。”我想也没想,当即拒绝。

诸葛瞻会死,三十六岁死于绵竹战场,太早太年轻。

我不要我的儿子会有如此下场。

可是,孔明不知,笑问:“为何?”

“因为……”我词穷,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就敷衍道:“这取名总得有些寓意,岂能如你那般随意?”

居然看了看孩子,就信手拈来一个“瞻”字,这哪里是在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分明是在给小猫小狗取名。

他扬唇,无奈地摇摇头,同我解释,“瞻,前顾之意,是希望他遇事可以往前看,目光长远。”

所以,这个“瞻”字非是他信手拈来的?

我歉疚,知晓自己误会了他,可是,仍旧有些不愿,低声反驳:“那倒不如叫他诸葛宽,望他对世事宽容。”

诸葛宽……还真是难听……

想着,我自己便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承认,“好吧,诸葛宽确是不如诸葛瞻。”

他亦是笑,又进一步地解释,“我也希望他为政知晓瞻前顾后,莫要冲动。”

我顿了顿,而后不满说道:“为政?你竟是想要让他为政?那样的日子你我经历过还不足够吗?”竟是还要将儿子往火坑里推。

他却不以为然,平静陈述,“这汉国江山是我诸葛孔明辅佐先帝打下来的,因而,汉国存在一日,诸葛氏便要辅佐一日,他作为诸葛氏的长子自是义不容辞。”

那如画的江山,劳苦的百姓,皆是付尽心血得来的,如此,又怎么舍得袖手旁观地看着他们逐渐离散呢?

家国家国,家若不安,何来有家?

这是他最初告知于我的道理,此今终是获得我的肯定。

我颔首,带着绝望与坚定,“好,诸葛瞻,他就唤诸葛瞻,守卫汉国的诸葛瞻。”

对不起……我的珍宝,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甫一出生便就肩负起如此重担,可是,爹爹与娘亲也是没有办法……这是诸葛氏的责任与使命,无法推脱的责任与使命……你是长子理应承担……

哀默地握住小小子柔软的小手,我要求,“他,只有他,只有他需要守护汉国。”其他的,便就给他们自由吧,让他们远离乱世的烽烟与喧嚣。

“好。”孔明答应,一把将我与小小子的手尽皆包入掌中,承诺:“若是你我还有子嗣,无须再为汉国尽忠。”

就让一切到瞻儿处停止吧。

我慨然,与他商议,“孔明,我想为瞻儿提前冠字。”

就算不能让瞻儿平安喜乐,我还是想要把自己的祈愿说给瞻儿知晓……

“什么字?”

“思远。”思欲远离之意,离开乱世,离开烽火,离开所有注定悲悯的事物。

孔明淡哂,看着小小子,说道:“小子,你要记住你名唤诸葛瞻字思远。”

……

建兴六年春,孔明一次北伐。

出征前,我亲自下厨设宴,将不弃唤回家中。

此番晚宴,无有诸葛乔,无有董厥,也无有马谡,就只有我、孔明、不弃以及瞻儿,一家四口。

特意的,我命人将长窄食案撤去,换作方案,以便众人可以围桌而坐。

前番如此,还是在隆中草庐,由于家室狭小而无法容纳过多的桌案,以致众人不得不同案而食。但是,无可否认,那样贫困的用食方式更能博得我的喜爱,让我感觉家人相亲,而非是分案而食的那般疏离、尊卑姿态。

不弃好奇,因是自幼娇惯而不曾过上贫苦的日子,便围着眼前的方案转了许多圈,笑问:“娘亲,你这是要做什么?回忆过往吗?”

我瞋她,一边上菜,一边反道:“过往?娘亲的过往你还知晓?”

“知晓啊。”她笑,随意寻了一处坐下,嗅着香气四溢的饭食作答,“娘亲的事爹爹都同我说过,爹爹说娘亲少时比我还要顽劣,时常惹得外祖父吹胡子瞪眼。”

“吹胡子瞪眼?”我重复,转眸睨她,“谁教你的?”

这可是标准的未来言辞……

她眨眨眼,奇怪地说道:“就是娘亲啊,娘亲不记得了吗?”

“……”我还真不记得了。

接着,她掰了掰手指头,又道:“其实,不仅是吹胡子瞪眼,娘亲还教了不弃许多别的奇怪的辞藻,譬如恨铁不成钢,欠抽什么的。”说完,她疑惑,“话说,娘亲的这些词是从何处得知的,为何不弃从来没见过?”

我“……”愣了愣,而后,责备,“那是因为你从未好好读过诗书。”其外,不忘嘱咐,“有些话,你在家中学学便罢,莫要在外也胡言乱语。”

毕竟,尚不及时。

她点点头,转而,寻望了四周一番,问道:“娘亲,蒹葭姨呢?”

蒹葭?她自幼依赖的蒹葭姨?

我目光躲闪,没有自信坦然相告之后她会帮衬着我,便含糊其词,“走了。”可是,说罢,我又想起一事,思虑着可以借此试探试探她,遂又改口,“确切地言说是被我赶走了。”

“为何?!”明显的,小丫头一阵激动,险些跳起,“她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将她赶走?!”

“好?”我冷笑,随之,亦是入座,询问:“不弃,你不是说娘亲的事情你都知晓,那你可知晓娘亲同你蒹葭姨的恩怨?”

“我……”她迟疑,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她不会……”

“会与不会,信我信她,随你意。”看来,她什么都知晓,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同她多费唇舌,直接将选择递交给她便好。

母亲与外人,我倒是看她想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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