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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何汝铭冷笑着挣脱了她的手:“你自己问石暮尘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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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受赠予的协议书上签下大名的那一刻,石暮尘忽然百感交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切,虽然沿途屡经波折,甚至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如此极端的手段——但一切终究是尘埃落定了。在这万众瞩目的瞬间,亮如白昼的镁光灯仿佛将他带入无上仙境,让他可以带着傲视群伦的笑意俯瞰众生。
“这不可能……不可能……”李贺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昨晚父亲在陷入昏迷前还把他叫到病床边,让他今后要好好把锦臣发扬光大,因为不能走漏消息,他足足憋了一整个晚上,连做梦都要笑出声——怎么天一亮,整个世界却翻天覆地了?!
“何律师,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急切地扯住他:“你最好再确认一下,我父亲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我——”
“这一切都是李总的意思,由我亲自审核备案,不会有错。李公子,请你……尊重你父亲的决定。”何汝铭不得不说出这违心的话,他咬牙望了眼那个正意气风发接受采访的人,那个……毁掉了他三十多年职业操守的人,那个恶魔。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他不要食言。
何汝铭悄无声息地离开会场驱车回家,门辅一打开,宝贝儿子便蹦跳着迎上前来:“爸爸!你看石叔叔给我买的车,是不是很厉害?”
那一刻他几乎老泪纵横,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到处翻看有没有什么伤痕,小胖子却毫无所觉,嬉笑着直说痒:“石叔叔说如果我乖乖的,他下次还带我去他家玩。我最喜欢石叔叔了,爸爸我以后还能去那里玩儿吗?”
何汝铭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搂紧宝贝儿子。
翌日,锦臣的法务总监何律师便突然请辞,对外只说是年纪大了,准备回老家颐养天年。
一家公司犹如一个国家,改朝换代时总有些三朝元老选择弃官保命,对此众人并没有太多意外。而一直位居高层的李贺,纵使有20%股份傍身,却终究难敌忽然以60%股份跃升为绝对控股人的石暮尘,当天便被一纸人事调动书贬去了某个偏远分部,纵使这20%股份无论如何都足以保他一世荣华富贵,却再也无法满足他吞河咽山的权势之欲,无论他是否承认,他与石暮尘之间旷世日久的胜负之争终究是有了答案。
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他冲进医院质问李兆棠,可面对他的却只是一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半死人;他也曾试图联系何律师,对方却像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再不肯露面。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石暮尘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地回家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幸福时光,他在玄关处呼唤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熟悉的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他连鞋都没脱完便冲进卧室,在看见她的那一瞬才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
呼,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吓成神经衰弱不可。
“怎么没做饭?”他从背后将她柔软的身躯搂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轻言细语:“也好,不如今晚出去吃?想吃什么?”
她却没什么反应,他耐性十足地以唇摩挲着她头顶光滑馥郁的发丝:“去吃你最喜欢的‘卢记传菜’?还是吃海鲜?”
“石暮尘,”她的声音低沉而没有表情:“你到底对何律师的儿子做了什么?”
终究还是问了。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带他出去玩了半天而已,何律师紧张过度了,真拿他没办法。”
她蓦地转过头,两道清冷的视线直直穿透他:“我要听实话。”
他对她太熟悉,知道这次没那么容易过关。想了想才终于开口:“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策略,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相信我。”
“策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石暮尘,这是绑架,真真正正的绑架你知不知道?你疯了吗?”
他面上的笑容终于敛去,隐约带着一丝无措和无奈,末了他只能展臂将她收入怀抱:“……商场上的事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分寸,嗯?”
她没有说话,总是被关在如此温暖的怀抱中,她整个躯体却依然不寒而栗——为了得到她他可以绑架她,用她的恐惧来达成自己的愿望;为了复仇他又绑架了何律师的儿子,再度用他的恐惧感来达成自己的私欲——这个男人说爱她,她也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可她现在却开始怕他……这样一个男人永远不会爱别人胜过爱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深爱了15年的这个男人,那个记忆中温柔清俊的少年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吗?
这一刻,她被自己的绝望牢牢冻住,再不能动弹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女主会是一个智商严重稀缺的二货+吃货,这让聪明绝顶的歌爷感到鸭梨很大,求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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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新番外给大家调剂一下~~早上九点~~记得过去守着哟~~~
56独家,看盗文的妹纸会被歌爷掐咪咪头哟~
虽然订婚宴的风波闹得满城风雨;但因为梁雨柔难得的大度放手;石暮尘虽然在业务方面焦头烂额;但他和薄晓微的关系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 虽然牺牲得有些剧烈;但一想到终于可以和她堂堂正正地手牵手走在人群中,他还是觉得心头溢暖,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
不过即使如此;那三番四次差点失去她的经历还是让他余悸未消;即使时时刻刻把她搂在怀里都无法消除这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感。他反复思考着能把她完全留下来的招数,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她生个孩子才是最保险的方法。可说来也怪,不管他多努力“耕耘”,她这块“田”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也曾试着想问她是不是偷偷在吃药;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假如她真的在吃药;就说明她还是有顾虑,而如何消除这种顾虑才是他最需要思考的问题。为此他特意去找卫氏夫妇帮忙,卫庭贤还是一如既往地反应冷淡,倒是田如蜜兴奋异常,硬是逼着卫庭贤同意全家一起去石暮尘家烤肉。搞定了卫家他又火速去找邱子寅,结果他苦哈哈地表示自己现在正在某个偏远城市实行“追妻计划”——据说他那个好不容易搞定了的小骨头忽然婚前恐惧症大发作,直接带球跑回老家去了,苦命的邱子寅只好放下公司的一切事物,排除万难地追了过去。
对此,他只能给予精神上的支持了。
周末很快就到了,为此石暮尘提前一天就开始细细准备,不但买了一大堆小孩子喜欢的饮料零嘴,甚至还张罗了不少小玩具车模型之类的物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里添了娃。看他忙得如此不亦乐乎,薄晓微对他的意图多少有些了解,对此,她只能保持缄默。
卫家一家三口辅一出现就给这栋略显空荡的房子带来一丝鲜活气息,田如蜜如同离弦之箭般笑眯眯地冲向薄晓微,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卫庭贤则对石暮尘视而不见,只是礼貌地向薄晓微颔首。正当田如蜜献宝似地拿出给薄晓微买的丝巾往她脖子上绕时,薄晓微却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拉她的手,她顺着望下去,对上了一双滚圆而乌黑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穿着一身颇正经的白衬衫灰色背带裤,脖子上还系了个小小的领结,显得尤为精神奕奕,却又不失可爱——那不是卫家小公子卫振东又是谁?
“hi,”她蹲下|身和他打招呼:“又见面了。”
“你好薄晓微。”他正经地与她握手,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石暮尘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自然是要赶紧抓住机会,他立刻将准备好的玩具零嘴全数奉上,不料卫振东先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意兴阑珊地走开去,他独自走到书房,煞有介事地浏览了一下书架上的诸多侧封,然后颇为费力地在最后一排摸了一本出来,竟坐下仔细翻阅起来。
“他能看懂?”薄晓微一脸惊讶。
“可能不完全,七八成吧。”田如蜜露出司空见惯的神情,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让他去吧,这个怪胎都不知道像谁,愁死人。”
“像我,”卫庭贤斯条慢理地抿了口茶:“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田如蜜作势要扯他的耳朵,动作却分明是轻柔的:“我要正常的小孩子啦!你赔我!”
“哦,可以。”他对老婆的造次不以为意,笑容虽然收敛,却仍旧透着浓浓的宠溺:“但是这里不太方便,回家再赔给你。”
田如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顿时腾地红起来,小声啐他:“下流……”
这羡煞旁人的一家三口看得薄晓微不觉百感交集,这辈子,这样的幸福她恐怕已经不可能拥有了。
四个人合力架起烤肉架,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心态各异地开始烧烤,田如蜜一心想行使好自己的“职责”,便扯着薄晓微一个劲儿地分享她的妈妈经和各种生活趣事,两个女人聊得这么热乎,两个被冷落的男人只能在一旁相对无言地烤肉。卫庭贤看石暮尘一直不时地关注两个女人的交谈情况,不觉暗暗失笑——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视人家如敝履,现在却紧张得不知如何才好,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时牛肉烤熟了,两个男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拿起肉串走向自己的女人,活活一对忠犬——两人尴尬地对视半秒,又匆匆别开眼神,专心伺候起了心爱的另一半。田如蜜接过肉串第一时间送到了宝贝儿子嘴边,臭脸的卫振东先生却对此表示一贯的淡然,接过食物后依然兀自捧着本书翻得煞有介事。田如蜜见状硬是想逗逗他,引出他几分童真可爱来增加说服力,却始终徒劳无功;卫庭贤在一旁也无可奈何,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是不是很棒?”石暮尘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薄晓微的迷思,他轻轻靠着她坐下:“东东虽然特别了一点,但他也有他的可爱。你说我们……以后是要个女儿还是儿子呢?”
她身体骤然凛了凛,没说话;他只当她还是有顾虑,便不以为意地继续循循善诱:“其实我比较希望是女儿,你想,我们的女儿不论像你还是像我,肯定都长得特别好,不如我们让她来治治东东?我就不信这小子在这样的美人面前还能这么淡定。”
他兀自幻想着,她却越发不能负荷,只能匆匆起身:“这里烟太重,我去透透气。”
步子还没跨出去,他却从背后拦腰将她抱住:“对不起,是我太着急……孩子的事可以晚点再说,不急。”
她深深地闭了闭眼,忽然连回过头的勇气都丧失,只能任由他抱着,任由他用唇舌摩挲着自己的颈项,听着他喃喃自语:“没关系,一切都依你……”
她缓缓伸出手臂,探到身后轻轻抚摩他的脸颊,一言不发;他寻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神色热切而痴迷地吻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再离开。”
她温顺回应:“嗯,我答应你。”
这个答案让他骤然绽放笑意,抵着她的额头一阵激动莫名,只能用充满申请的一吻来宣泄此刻的心情……两人正吻得缠绵悱恻难分难舍,薄晓微迷蒙的双眼却从缝隙中看见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