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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滞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马上就是消失得干干净净,又是一平如水华美得有如万丈光芒照下的冷情王爷。
不再多看一眼,墨非渊下榻穿上了青色绸缎华衫,信步走向了门边。
依旧伏在榻上的慕芊雪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咬着牙抓起手边的象牙雕花镜,朝着墨非渊使劲儿一丢。
墨非渊也不回头,抬手双指一捻,轻松的夹住了那镜,手腕微微一抖甩了回来,打在慕芊雪背上还微酥的一点。
扼着喉咙的感觉顿时消去,慕芊雪攥紧手,眯着眼恨恨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墨非渊往外走的步子不停,一脚踏过了门槛才说道:“慕芊雪你不要跟本王装傻,而且你只要记得自己是本王的最低贱床奴足以。”
、第三章 头抵瓷碗跪爬
墨非渊那日出了门,榻上的慕芊雪看着外面人影穿梭散乱,可三天过去偏偏就是没有人踏入这房门半步。
没有饭,没有水,身上酸疼难忍,慕芊雪的手揪着金罗缎布的软塌费力的挪到窗前,看着外面有人经过,抬手努力的敲着。
明明指节敲击窗板的声音清脆,可是外面奔走的下人谁都没有停下步子,什么都没有扭头看上一眼。
渴,渴得嗓子简直要冒了烟,折磨着自己每一寸的神经。
慕芊雪蜷着手指,看着描金榻上那一抹艳红色的血点,像是花般绽开,使劲儿的想要抠下来抹去,这个男人强要了自己的身子,现在又想要把自己渴死,饿死在这里。
“咚,咚……”身子撞击着门板的声音响了起来。
慕芊雪忙看去,看着门板微微的颤动着,想要翻身下榻,可是没有了气力的身子疲乏的刚挪到了塌边就滑落在了地上。
抬起头,见到门板一点点推开,先看到门口多了一个瓷碗,再看到后面与自己一样扑爬在地上的人。
他低着头,不是端着这碗,而是用头抵着这碗跪爬着。
“你……你这是做什么……”慕芊雪看着心惊,手撑着地面站起了身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要走过去,可是在看到这人从膝往下全被血染红的瘫软的裤的时候僵住了身子。
跪爬的那人听了慕芊雪那声,抬起了一张被灰尘扑脏了的脸看向了自己,那是一张沾着灰也依旧好看的脸,潭水般的眸子纯净的没有半点世俗的沾染,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可见他如此却觉得心中某个位置抽疼了一下,为何自己觉得这张脸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泥泞着一张脸对慕芊雪一笑,死死的咬着唇又努力的推着那碗。
碗轻轻的晃着,溅出来的几滴落在地上,是水。
在自己被所有人遗弃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跪爬于地,头抵瓷碗,拖着被打断了的全是血污的双腿,只为了给自己送上一口救命的水。
那水马上就要送到了眼前,不过,他到底是谁……
“呵,真是姐弟情深呢,本王看着都觉得感动。”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墨非渊背手走进了屋子,目光落在慕芊雪的脸上。
姐弟情深?
这样的说来,这是自己的弟弟……
难怪自己觉得这张脸看上去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眉目和自己相像,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脏得像是浸过了泥水,所以腰间别着的一块铜制的令牌显得甚至扎眼。
上面写着一个颇为霸气的‘慕’字。
“你,是你给他折磨成这样的?”慕芊雪气得颤抖着声音问道,都不舍得再看伏在地上缩着身子的那人,没有气力的手试图握上拳。
“你明明知道本王要下令责罚他,却还不服侍得本王舒服,本王留他一条性命已经是很大的情面了。”靠着镂花木桌,墨非渊说得漫不经心。
慕芊雪费力的往前一步,抡着拳头朝他就要打过去,可是刚落在他眼前就被他轻松的拂在一边,修长的手指也捏上了慕芊雪的手腕,朝后一折别在了身后。
“慕芊雪,你真的是愈发的有意思了,残破了身子还尖起爪子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墨非渊贴在慕芊雪背上的手一点点下滑,沿着脊骨探着只裹着薄薄褥单身子,痒酥酥,热燥燥的。
他的手摸得都是敏感的地儿,好像只是短短一夜就轻车熟路了自己的身子……
好不容易才散去的羞被他这一拿捏顿时又清晰了起来,想到了地上的人更是胸中燃起了团团怒火,毫不犹豫就挣开他的手再次挥手过去。
可是却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腿,一低头就看他水汪汪的眼瞅着自己,使劲儿的摇着头。
这是意思自己不要抵触眼前这个狠心的人么?
“还是你弟弟识时务。”墨非渊见了微微倾了倾身子,手拿起地上的瓷碗,托在手上说道:“慕千允,你这是要把这水给你姐姐么?”
被唤作了慕千允的弟弟马上点头,可是却不说半句话,喉咙模糊出一点不清晰的声音,死死的盯着墨非渊手中的水。
“那本王现在就帮你把水给你姐姐。”斜勾着唇角,墨非渊似笑非笑,即使嘲讽着态度却因这一弯唇显得愈发迷人。
墨非渊朝着慕芊雪伸出了手,修长的指捏着碗,稍稍向前了一点,稍一弯腰唇角嗜出一点的笑,如此优雅却笑得魅惑的模样,看得慕芊雪一时竟有些怔住了。
“这可是你弟弟从膳房爬到你这儿,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送来的呢,慕芊雪,你还不接着?”墨非渊微启薄凉的唇问道。
怪不得腿上都是血……原来是爬来磨成这样的。
慕芊雪伸出了手来,想要接着那碗。
“哗——”手上没有多出一碗水的重量,可是头上却一湿,水顺着发嘀在脸颊上,一个空了的碗悬在自己眼前。
无比清晰的,自己能听到墨非渊跟完全僵住了身子的慕千允轻笑着说道:“水本王已经给了你姐姐了,你可以回去了或者再取一碗来。”
字字都是冰冷无情,就像是还淌在自己脸上的水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你果然不是人,居然能这样的狠心!”慕芊雪咬着牙一字字的说着,若是说眼前这人是恨毒了自己,那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恨毒了他。
而慕千允真的就要跪爬着出去,经过的地拉住两道腿宽的血痕,显得无比的触目惊心,还没有长成的少年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
狠狠的瞪了墨非渊一眼,慕芊雪俯下身子想要拖起慕千允的身子,可一来是他抗拒,二来是身上使不出力气,三来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揪在了自己肩膀上。
回过了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墨非渊扳过来了身子,双手被他掐住,他的指尖划着的脸颊,薄唇凑近贴在自己耳边,吹着温凉的气说道:“要是不想要他爬回去,你再来求本王一次便可。”
、第四章 紫色曼陀罗男
墨非渊的意思,慕芊雪怎么会不明白。
而他刚刚说完了那句,贴在自己身上的手也是不安分了起来,缓缓地点着指尖游走着,不时的轻重压捏一两下。
“我凭什么信你?”被他磨得呼吸有点急促了起来,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红了耳背,别过了脸躲着他薄唇呼出的温热的气息问道。
“来人,给慕公子送回房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墨非渊一抬手,吩咐着一直守在门边的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弓着腰进来,小心的扶起了慕千允的身子放在盖了软垫的椅上,微倾着抬了出去,动作很是小心。
果然在这儿,这无情王爷字字是金,自己和慕千允都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却是被这些下人把命视作草芥,可是现在有他的这句话都是老老实实惟命是从了起来。
“慕芊雪,你弟弟已经送出去了,你该怎样的谢本王呢?”才让开了一寸的身子又贴了上来,手上的气力使得更足,每一捏都好像刚好点在穴位上一般。
“你……”慕芊雪猛地抬脸,刚好对上他的那张俊颜。
他整个人都耀眼夺目,又是离得如此的近,甚至都觉得席卷着一身强大气场的人都好像镀上了一层银光,华美得都有些不真实。
“怎么了?难道你这身子不想要本王宠爱?”满意的看着慕芊雪颊上腾起的两抹红云,本来就贴得很近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覆在腰上的手滑出了一道弧度揉捏向下。
慕芊雪想要推开他,可是一想到慕千允裤上的血又是没有一点办法,何况现在自己没有力气的身子怎么能抵抗得了欺身过来的男人。
被迫的挪动着步子,腰上被他猛地一施力,连最后一点强撑的力量都没了,只能看着他折着自己无力的腰压上来,而自己的背抵在榻上的时候,微一侧脸刚好能看到自己方才努力抠着的那抹初夜血花。
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使劲儿的把他推远……自己不想要已经被他狠狠践踏过的尊严再一次被躏在脚底。
“王爷真是好兴致。”忽然门口传来了微低的一声,声音像是伴了沙沙的风声,稍显出一点的沙哑,却是格外的好听。
慕芊雪稍稍偏了一点身子,便是看到门口立着的男人。
第一眼看他便是觉得有如大片的紫色曼陀兰盛开在眼前。
“苏兄真是说笑了。”墨非渊看清来人,松了勒在慕芊雪腰上的手,转过了身见对方手上拎了一坛酒便是接着说道:“正好想要喝上几杯,你来得正巧。”
“是栾国的金凤酒,味道还算不错。”这紫色曼陀兰男说话也不笑,只是平着语调,可看上去却是和墨非渊交情很深的样子,在王府的地位应该也是不低。
“这是慕芊雪?”把酒坛放在桌上,他稍稍侧过脸看向慕芊雪这边,声音已经是一平如水得没有一丝情感。
“是,苏陌语你可不要替她求情。”墨非渊听到那话马上就是皱起了眉,沉下了脸对上说话的人。
“自然不是为她求情,只是最近去花园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净,缺个下人打扫,何不把她谴去做这些活,否则在别人看来还以为王爷是金屋藏娇。”苏陌语依旧是平着语调,看着皱着眉的墨非渊淡淡的说道。
“还真是个好主意,本王都没有想到。”听了苏陌语的话,墨非渊斜勾着唇角一笑,侧过身子,指尖捏起一直没有说话的慕芊雪的下颚问道:“叫你去打扫花园可好?”
打扫的活自己自然是能做,可是这事事折磨自己的王爷为何看上去甚是愉悦的样子。
转了转眼,余光看向了苏陌语,似乎觉得这人微微对自己点了点头……
“好。”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那曼陀兰般的男人特别值得信服,迎着墨非渊隐隐带笑的眸只回答了一字。
“一会儿会有下人接你过去,你在这等着便好。”墨非渊转过了身子,手拍了拍苏陌语的肩,走在了前面说道:“走,我们一同喝酒去。”
说完,就抬腿先出了门,步子迈得很大。
而苏陌语的动作倒显得不是很急,不但是不急,见墨非渊已经出去,微一低头,掀开了一点裹着小酒坛的红纸。
他一手托着酒坛,另一手摆正了桌上方才盛水的瓷碗,动作优雅的一倾酒坛,滑出了一道的酒于碗中,很是香浓沁人心脾。
等到慕芊雪回过神来的时候,苏陌语已经封好了坛口,弯着指尖将碗推到了慕芊雪眼前,依旧是淡淡的语调说了句:“先暖暖身子吧。”
先暖暖身子……
姑且不说这酒是否温凉,单这一句话就引得慕芊雪身子稍一颤,心中也起了一点细小的涟漪,明明自己是不易感动的一个人,可是偏偏就这样的一句话,却起了模糊的感觉。
还没有说出一句谢谢,苏陌语已经拎着那坛酒出了屋,动作轻轻的,隔着雕栏窗,能看到他加快了两步稍慢于墨非渊走在后面,不时的侧脸说上两句。
要不是看着那碗中还盛满着酒,自己都不信有这样一个人进来过。
毫不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