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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猜怎么着?嘿嘿嘿嘿,你保证猜不到,还跟我说挡飞矢,飞点小雪他居然冻哭了,才站了半个时辰岗,冲进我那帐篷,跟我哭着说,外面冷死人,伸出冻肿的手让我看。
哎呀,就这样的还敢说不服我?我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一个好办法,从那以后,他服了,那办法好,绝了,我跟他说,旁边不是有马么,你慢慢遛马,遛着遛着,马撒尿。
然后你把手放在下面,一冲,热乎乎的,而且马尿冲完手,手即便冻了,来年也不容易在犯。
他就这么服的,当时就跑出去试试,回来对我笑,说法子好,说我有学问,我不当队长,别人当,他不干。
可惜,他现在不在队伍里了,去年冬天,突厥向北跑的时候,咱丰州的队伍,知道他们怕了,得知道他们跑哪去了,是不?
于是咱们也跟着侦骑四出,他跟在‘风’字旗下面,骑术好,其疾如风嘛,突厥人真能跑,也真狠,凡是能追到的,全是他们扔下来,嫌拖累的人。
这么追,追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别人纷纷自己回来,就他,傻傻的,还追,真让他抓了一个小族的头头,可出去的时候他三匹马,回来只剩一匹。
他抓的人晕过去了,他自己身上披了张马皮,满脸血,想是杀掉不行的马,喝血喝尿时蹭的,本是高兴的事,谁知他的脚冻了。
好在有德艺医学院的一个博士带几个学生在那里坐镇,一个是治病,另一个目的是练手,帮他把冻坏的脚指头切下去,左脚剩一个大拇指,右脚指头全没了。
队伍他不能呆了,还不想离开,就在那边开一个小铺子,给马钉掌,七月份来电报说,买卖不错,说他还要在那等几年,万一魔煞鹃鹃要领兵北征,他也要跟着,又能钉马掌,又能扛钢枪,说掉几个脚指头不碍事,翻身上马还能战,撑起风字旗,突刺依旧如风疾。
说有不服的比比,哪个跑慢了,就别说自己是风字旗下的,以后见面爬着走,说实话,我真不敢跟他比,他那个……。”
“呜呜呜~呜呜呜~”兵部的来人被张小宝引起话头,正说着的时候,旁边那个考生突然哭了,他一哭,附近的几个考生也纷纷跟着哭起来。
兵部来人满脸疑惑?难道是自己说话声大了,影响到考科举的考生了?
“张大人,是不是我有话说差了?还是弄出的动静太大?”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六十章 有歌浅唱星空望
第五百六十章 有歌浅唱星空望
张小宝笑着摇摇头:“绝对不是,不怨你,他们自己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像张小宝这样直接问别人名字很不礼貌,然,兵部的来人丝毫不认为自己该生气,反而激动起来。
“张,张大人,我,我也姓张,贱名,一个沮字。”自称为张沮的小吏说话显得不利索了。
他心中清楚,大官通常没有兴趣问小人物的名字,不是不想问,是问了记不牢,还不如不问。
但是,真要是张口问过,说明大官对小人物上心了。
王鹃听过出声:“很好,不需要讲太多大道理,把最真实的一面说出来,举办联欢便能成功,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没有一个女孩子想找个窝囊废,而你们,就是英雄。
把受伤的那名风字旗下的英雄请来,让他说说,怎么把人逮到的,让他再上一次马,给想了解军队的百姓看看,边关的‘风’究竟有多烈,有多疾。
夫君,你给张大人唱一下望星空吧,这首歌我一直不愿意教给别人,是因为……流星有闪耀。”
“可不敢。”张沮听王鹃管他叫张大人,又兴奋又紧张:“我回去马上给他发电报,让他骑马来,骑三匹,他赚完钱,买了不少好马,张大人,望星空……?”
“啊,望星空么,是个天文学范畴中的内容,杂项,格物,从星星究竟有多大,到星星为啥眨呀眨,都是学问,你比如,现在天上,新月,新月时月亮小,星星亮。
你现在抬头看,有七颗星星,好像勺子,那叫北斗七星,有个故事,说打架,哦,打仗,布阵,便有此,其中一语为斗转星移,当然,最厉害的不是北斗星,太远,而是北斗全球分层覆盖卫星系统,现在跟你说还太早。”
张小宝仰头看天,对张沮说。
刚才还哭的考生安静下来,仔细听,考试不急,明儿还有一白天,万一能从张小宝、王鹃的话中听到有用的消息,照着意思答题,还能差?
张沮琢磨琢磨张小宝说的话,认为很深奥,但与自己想得到的结果,没有丝毫关系。
“张大人,王大人说的是唱,什么卫星的很厉害?”
“厉害?何止厉害,有那东西还用派人去查突厥藏哪了?比如你想听的望星空,手指头点点,就听到了,如此方便,如此简单。
可惜,暂时还没有,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但我想,科技发展,少走点弯路,我有生之年能看见。”
张小宝无奈又叹息。
王鹃于一旁用手碰碰张小宝:“歌,唱。”
“对,歌,望星空望的不是卫星,是星星,恒星,好熟悉的名字,唱,夫人,为夫最近嗓子略有不适,跑调,不如夫人高歌一曲?”
“要的就是跑调的效果,当兵的唱出来跟梨园里的人似的,谁信?军营的歌曲,听的是淳朴,当然,你别跑得太远。”
王鹃说着话,撕下来一片考试用的卷子,贴在嘴唇上,紧接着望星空的前奏便响了起来。
借前奏的工夫,张小宝还不忘了跟张沮显摆:“内子粗通音律,见笑。”
前奏眼看结束,他还跟张沮见笑呢,王鹃一眼瞪过来,张小宝连忙开口:“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寻找一颗星……我望~见了你~~呀~~你可望见了我……夜~深~沉~~难~~入梦……即使~~你化作流星毅然离去……你也永远闪~~耀在我的心~~中……。”
张小宝唱得跟他说的跑调没有丝毫关系,和着音乐,手上打拍子,居然让他唱出来一种男中音的效果。
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很强。
“乐器不好,效果差。”张小宝谦虚。
“你怎么不说你唱的不好,别拿我谦虚。”王鹃吐掉纸片不满。
张沮好似未曾听到二人说话,仰头望天,十几息后,自语道:“得把她们娘仨儿接来,木头和草儿三岁半了吧?”
“张大人,张大人,你这是……?”张小宝伸出手在张沮面前晃晃,关切地问道。
“啊?没,没事,想媳妇和娃了,我从家走时,娃的娘快生了,一晃三年多没见,想了,说不定她也在看着星空,想着我,带着娃儿一起看,一起想,她跟娃讲他们有个爹,他们的爹在……。”
“打住,别说了,你再絮叨,我得让人送眼药了,这玩意送出去又不能再刮下来等以后升值卖钱,此界考生心理素质……太差。
都不准有反应,想哭的把眼泪憋回去,不然我取消你们的科举资格。
真有哭的心思,不如好好考,考上之后去当地方官,带着百姓多产粮,多养牛马多养羊,给军营送去,让将士们吃包喝足了有力气多杀敌。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我跟鹃鹃还用累成这样?这个世界,从来就他娘的不相信眼泪。”
张小宝见张沮还打算继续说,连忙阻止,因为他已经听到旁边的抽噎声了,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听张沮失语的话,知道他想家人了,说道:“先把你家人接过来,等往后交通方便,相互见面的机会更多,孩子也是一对双儿?”
“是,一男一女,我刚到京城,还没安稳,本想着再等等,至少租个房子,她们来了,好有呆的地方,现在不等了,来了再说,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会有法子。”
张沮说话时,露出孩子般期待的神情,笑的很腼腆。
当然,能够看到他的考生绝对不敢把他当成懦弱的孩子,守边关,硬抗突厥的人,谁敢说他软弱?
王鹃从胳膊上撸下来一个镯子,然后看张小宝。
“我的玉佩水头不足。”张小宝根本不用王鹃说话,一边摘玉佩递过去,一边小声嘟囔。
王鹃不接他的话,拿过玉佩,与镯子放在一起,递给张沮,说道:“别听小宝瞎说,小宝最喜欢孩子,一人一个,不偏向。
嫂嫂来了,住的地方别急,由小宝来办,有仗打的时候,替我多少两个敌人,这份情就算还了。”
张沮一愣,深吸口气,没推辞,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东西,点点头,连句保证的话都未说。
王鹃知道,张沮属于那种真有事情不去说,而是做,即便安排一个必死的任务,也会毫不犹豫接下。
“好了,张大人,现在说军民联欢的事情,照刚才的办法算一项。让离开军营也不忘军魂的人过来算第二项。第三项为唱军歌。军队比战术动作,比射击,教给百姓,归在一大项中,算第四项。
第五项及以后的项目,你跟小宝详谈,顺便让他解决家属临时住所问题,我先回去小睡一下。”
王鹃打了个哈气,走回自己的单间,松了铺盖卷,倒头睡在身后的木榻之上,两个单间的木板到是没合上。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怎,怎么又是我?”
张沮怕张小宝太过劳累,遂说道:“张大人,有四项便好,您不必多费心思。”
“这话你跟我夫人说去。”张小宝指指王鹃。
张沮哪敢?微摇头:“那说说军民联欢的事情,房子我自己能想办法。”
“在我面前,由你想办法,岂不是让人把我给瞧扁了,办法还用想?天太晚,不好去打扰陛下,待明日一早,我交上卷子,寻陛下说话,军人家属临时安置的事情就妥了。”
张小宝说话时,忘了自己刚刚吐过血,倒了杯酒,举起欲喝时才想起,无奈地送到张沮面前,又道:“喝酒,暖和暖和。”
张沮激动地把杯子接到手,为难道:“我家婆娘带娃儿过来,不必劳烦皇上吧?”
“不是你自己一家的事情,家人过来看你们,也要在京城游玩一番,京城军营管的严,进出不方便,我不可能单独为你想办法,真只你一家,我随便拿出套院子,送你又何妨?”
张小宝此刻怀疑面前是不是换人了,与先前来时不一样,难道为了过来跟自己与王鹃说话,还单独练习过最开始时的说话跟动作?
张沮恍然:“对,对,张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心怀天下。”
“没,陛下才心怀天下,天下太大,我怀不下,怀多了吐血,嗯真吐。酒都给你喝了,我现在暂时不喝酒,喝药。
说正事,军民联欢一定要落实好,不走形式,让将士知道为谁去战,也让百姓明白安稳的生活和尊严是怎么来的。”
张小宝也打了个哈气,稍微抿口水,开始跟张沮说起军民联欢的其他项目。
半个时辰之后,张沮带着感激与对张小宝的钦佩高兴地离开。
张小宝左右看看,抱起自己的被,挤着王鹃睡下了。
附近的考生则是一个个心绪难以平静。
他们终于知道当官有多难了,尤其是像张小宝跟王鹃一样的官,跑到考场上考试,竟然都难以清净一下。
朝中的事情一个接一个有人过来问,什么问题还都有,根本不给人考虑的工夫。
当然,最可怕的是张小宝跟王鹃,他二人是来者不拒,似乎不用琢磨,主意便不停向外冒,怪不得皇上专门为人家举行秋闱,也无怪乎把状元先给定下。
不说其地位,只谈本事,谁敢言微词?
如是想着,附近的考生心中平衡多了,无心睡觉,琢磨着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