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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说完之后,两眼放光地看着钟刚。
钟刚则是疑惑地看向小虫,问道:“那和顶级排行第十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你,你要气死我不成?”小虫指着钟刚,一时无语。
钟刚这下反应过来了,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小虫,你是说毕馨馨就是那个顶级第十的人?第十的人竟然是一个丫头?身为女儿身,又是毕大人的孙女,怪不得那般神秘,厉害,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对呀,你说的对,不那么厉害,又如何把一个同样进入了顶级游戏加上另外两个人的联手队伍给打败?顶级榜上的人果然名不虚传,这样说,有她坐镇,会把所有的事情多安排好?”
“哪里是她在背后支招?她赢完了三个人之后说了句话,她说自己还不算什么,就算第一的宋公子也不算什么,他们还是在玩,真正厉害的人,根本就不在榜上,那个人,就算是前十的人加在一起,以整个天下为局,都没有勇气与之对阵,早已把经济一道运用的出神入化。”
小虫一脸向往地说道,他真的希望有一天可以进到顶级游戏中,会一会天下英雄,最好是先和毕馨馨对一局,看看排名第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本事。
钟刚倒是没有想太多,反正他也进不去,没有机会与人家一起玩,人家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对他来说就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仰视的存在,听过小虫的话,自己又想了想,说道:
“小虫,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更厉害的人就在张家,这一次他会出手?他是谁呢?”
“我上哪知道去呀,我想说的是,你不用担心了,吐蕃这次掀不起什么风浪,跟着好好看,或许能这一次的商战中学到点东西,好了,大家都要走了,我们也走,现在先听齐东家的。”
小虫终于是把钟刚给安慰好了,见前面的人商议的差不多了,走过去把自己要接的任务拿过来,看看纸上写的内容,微微一笑,与同样接了任务的钟刚离开。
看到众商人散去,齐东家坐在蒲团上,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商人中有的人人心不稳?好象不是这点,早就知道了会有人想要退出,但他们根本就无法退,没有机会了。
他们及家人都被看住了,想要报信也不可能,那或许是张家真的运来了粮食?也不对,真运了粮食过来,早就会拿出来,直接大量地放出,自己这边已经没有足够的钱继续收了。”
“来人啊,给上面的人写信,询问后头的事情该怎样做。”想不明白的齐东家也不愿多费心神,把事情交给上面的人好了,吩咐一声,开始写信。
三天之后,剑南道西边的大部分州府的粮价又升了上来,并且比先前的更高,传出来的消息是没有粮了,粮都不知道运到了什么地方。
吃着常平仓平价粮的百姓果然如齐东家及背后的人所预料的那样,开始非常不理智地进行抢购,一改以前吃一点买一点的习惯。
只有盐价和油价没有太大的浮动,依旧稳稳地控制在原来的基础上,高的时候高不了多少,低的时候也同样低不了多少。
这点让齐东家与背后的人非常无奈,他们很想撬动这两种货物的价格,尤其是盐价,但被压得死死的,试探了几次,每一次似乎都有人在背后给予强烈的反击,警告意味非常明显,丝毫不退让,搭进去一万来贯,就好象一滴水投入到大海中那样,未曾掀起丝毫的波浪。
也正是因为这点,让齐东家背后的人隐隐感觉到不妙,他见识到了盐价争夺时候对方的手段,稳、准、狠,找不到漏洞,他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运作,他可是一直埋伏在大唐的人。
有着别人都不清楚的身份,同样是大富翁超脱了游戏所在的顶级榜中的一员,他排名十一,没有进前十,他是估计如此,不然他有机会进去,他觉得就算是姓宋的人与自己对战,自己都有六成的把握取胜。
但面对盐油价钱争夺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面对高山大海般的感觉,是谁?究竟是谁?谁在背后指挥,把两样货物的价钱给死死定在那里?
因此,他着急了,想要早点把这场对剑南道的经济战结束,还支援本国,不能再拖了,万一那人再与粮价与牲畜上出手,自己好象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剑南道的粮价很快地涨上来了,并且是一涨再涨,百姓纷纷抢购,手中有粮的人,有一小部分还在给张忠留着,这部分人,张小宝准备等事情平息之后给他们更多的好处,有一半的人把粮食卖给了齐东家为首的商人。
剩下的一部分则是自己把粮食拿出来卖,整个剑南道的西边州府又一种风雨飘摇的架势,早有官员心惊胆战地把事情写成奏章送到了京城,问京城是否开放常平仓。
京城中领头的官员还有李隆基,一点也不着急,按张九龄的话来说就是,张家在那边坐镇,如果还需要动用常平仓,那也太小瞧大唐无人了,让吐蕃的人玩去吧,正好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经济战。
于是一封封从京城出来的快报又回到了剑南道这里,让官员们不用管,大宗的粮食买卖过程中该收税就收税,该提供量斗等工具就提供,只不过这个收上来的税,到时候需要拿出来一部分交给张忠。
官员一见朝廷如此,也不急了,虽然说收上来的税还要给张忠几成,但那也没什么,毕竟粮价高,税也同样高,把高出的这部分给张忠自己也不损失。
粮价高涨中,张家出手了,开始卖三轮车,车的制作费用不低,在当地找了许多的工匠一同来完成,一辆车的价钱都能买两匹平常用的马了。
张家直接把这批先做好的三轮车送到于各个地方临时建立起来的车行当中,租给需要运输的人使用,免费维护,只要每天每个人交上来十文钱就可以,如果买卖不好,还允许拖延几天。
三轮车全是手工制造,用的轴承和链子,跑别的路难点,以后跑新修的路就轻松了,每天十文钱,看着不少,但这车不用喂草料,现在正是青草少,不好喂牲口的时候,更不用说哪只牲口瘦了还要给加豆料甚至是喂鸡蛋所用的花费。
更重要的是,每天十文钱,不是白交,交到了一定的数量,也就是三轮车造价的时候,车子就归个人所有,以后不用继续拿钱。
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内在的战争,还以为很平常,他们都清楚,张忠到了什么地方当官,就会在什么地方弄出来新的东西给百姓用,全是那种非常好用的东西。
而且张家在其中并没有得到什么太大的好处,张家就是这样的存在,好官,好人家,于是很多原来想着要花大价钱买牲口的人,这次就不买了,去车行领车,写下字据,拉出来蹬着接活。
看上去无关紧要的三轮车,却让齐东家背后的人懵了,他刚刚把牲口的价钱抬高,正准备一点点出货,好从中赚到更多的钱呢,没想到自己把粮价给控制了之后,所买来的牲口卖不动了。
高价收来的牲口想要卖出更高的价钱已不可能,别说是更高的价钱了,就是平常以前的价钱也没有人愿意买了。
所有的牲口全压在了手中,没有钱来周转了,粮价高是高,但现在还不能大量放粮,自己刚刚得到了命令,由于被张忠抢了不少的粮食,自己这里的粮食需要运回去一部分补充吐蕃的损失,不然就挺不过今年的冬天。
齐东家又得到了新的命令,适当地放出去一部分粮食,好把钱给抽出点,收来的牲口可是需要草料喂养,并帮着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牲口卖出去。
齐东家把众商人找来,让他们适当地往外高价放粮,结果商人刚刚有所动作,张家又同样动了。
原来说的从别处运来的粮食,只有消息,而没有粮食,这回却是有了东西,从别处筹集来的粮食,一直都用船停在了益州的外面,根本就不进益州,现在正好进来。
其实这批粮食也不多,但用的非常是时候,张忠放消息,粮价依旧是原来的程度,谁要是想买,能买多少就卖多少,这次过来一批,后面的还有相继的几批也马上回过来,张家就是船多。
其实就这么一批,消息放出去,百姓不知道啊,前几天还抢购粮食的百姓后悔了,再也不肯去多买粮食。
齐东家等一众商人就发现,粮放不出去了,想放可以,但必须要降价,一降再降的那种。
如果说这个打击让他们觉得大事不妙的话,那张忠抽调了钱,把愿意给他留粮百姓家中的粮都收购到位之后,同样降价外放的时候,齐东家等人已经无力去收了,他们留着高价的粮食卖不出去,压低价钱,压多少就赔多少。
连续的几手下来,时间已经到了初冬,与齐东家合作的商人们傻了,他们家中压了很多很多的粮食,所有的家底全拿了出来,齐东家已经没办法像当初说的那样,给他们应该有的好处。
钟刚的粮食也被压了下来,可他一点都不怕,反而是非常的愿意,毕竟他是大唐的人,看到了吐蕃人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显得很高兴,拉着小虫喝酒的时候,对小虫说道:
“小虫,还是你厉害,竟然真的如你所说,张家动手了,原来不动手的时候看不出什么,如今一动手,马上就让吐蕃的人吃了个大亏,他们手中听说有不少的牲口卖不出去,你说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做?”
钟刚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过,连喝了几碗酒,迷糊中,身体放松下来。
小虫也跟着喝了一大碗,打了个酒嗝,说道:“我算什么?无非是看出来张忠会出手,但我绝对想不到,他们这样出手,不动的时候看不清楚,一动就打的吐蕃之人没有翻身之力。
不过现在并不是张忠的最后手段,他们做买卖向来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不会使劲地往里赔钱,这一次他家放的粮,运过来的粮食价钱或许连运费都赚不回来,还有买的当地百姓家中的粮食。
这就是用自己的损失来把粮价压下来,估计以后会把损失的钱给赚到手,最少也是持平,我真的非常期待张忠还有什么样的办法。”
小虫看出了事物的本质,准确地说是张家行事的风格,但他也只能是猜测,却是想不到具体如何运作,张家放出来的三轮车让他大吃一惊,他琢磨着,一定还有更吃惊的事情在后面。
钟刚现在是越发地相信小虫了,但想到自己也压了粮食,还有和吐蕃合作的事情,又担心地问道:“那我们的粮食该怎么办?按现在的价钱,只要卖了,那就是赔,还有,朝廷会不会等事情结束了追究我等的责任?”
“放心,我前几天,趁着吐蕃的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已经写信给张忠了,粮食损失是必然的,只不过责任却没有多少,毕竟当初我们也不知道合作的人是吐蕃,商人逐利,没有追好,损失就只能是自己来承担了。”
小虫不担心被抓起来杀头,他只不过是觉得这下赔的太多,把手中的粮食卖掉之后,想要赚回来,至少得有个几年的时间。
这种损失不可谓不大,如果没赔掉的话,他可以用原来的钱做更大的买卖,此时已经没有机会了,耽误几年的时间,说不定会错过不少发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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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别人等太长的时间,张忠又拿出了新的手段,开始大量收购牲口,价钱定的非常低,同时也用更低的价钱开始收粮,竟然比现在卖的粮价又低了许多。
同时在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