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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人看去,只见那边果然是有一些个以前他见过的耀武扬威的人,这时能干活,看样子确实是像面前这人说的那样。被抓了,里面还有两个他认识的,这时忘了疼痛,对着身后的六个人说了几句,六个人站起来,瞪向那边。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我就在这边呆半年,等半年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山蛮子。”
被看的那人把眼睛一瞪,对这边骂道。
“你还敢叫唤?我让你叫唤,使劲叫唤,叫啊,当是原来那个刺史在的时候啊,半年,我让你半年,一会儿押回去,重新审问,不关你十年八年的,老子把名倒着写。”
一个从开封那里来的,负责看管这些人的汉子,看到这人在那里威胁别人,过去就是一顿胖揍,旁边的人不敢过来帮,只能看着他打,挨打的那个身上没有任何的枷锁,却不敢反抗,被打的直叫唤,疼啊,身上还有伤呢。
看着这个人挨大,受伤之人身后的六个人眼睛亮了起来,他们不会说这里的话,也听不懂,可他们会看,认识那个人,以前没少抢他们的东西,现在被打了,那就说明这个地方变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以前那些个坏人全被收拾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这时又说道。
“恩。没骗,变了,真的变了,以后我们下山是不是就不用被欺负了?卖的皮毛给的价钱是不是也公道了?”
受伤的人一路担惊受怕,来时就想好了白送一部分皮毛,好能让其他的皮毛多卖上些钱,买东西回去,尤其是盐和布,别看就在离海不远的地方,他们同样缺盐,走一次路就要六七天,一去一回半个月。
山上有两个要生孩子了,孩子总不能也用皮毛包着,不舒服,总是哭,通常是一个月来一次,这次正好一个月,没想到受了伤,遇到了人给治,不要钱的那种,结果知道了一件大事儿,天变了。
说完这句话,受伤的人就晕了过去,内院的人一番查看,知道是发烧了,顾不得等雨停了,对着周围的百姓喊道:“谁愿意帮忙抬着他进州府?把棚子也跟着抬起来,挡着雨,病了,浑身发热,再不送去就会死掉。”
换成以前没有人会管,山上的人下来,得病死的多了,自己都活不好呢,谁还管别人,这时却不一样了,或许是对生活有了向往,或许是知道新来的大好官能给他们好日子,人也变的善良起来。
当下就站出几个大小伙子,弄了一个架子把人放到上面,又有五六十号人把整个棚子给抬起来,四周的支柱给绞上绳子,用木头一穿,几个人使劲就扛了起来。
一行人向着州府小跑而去,还有一些个人跟在后面,等着到时候换换手,山上下来的六个人茫然地跑在棚子中,不时地看一眼他们唯一会说这边话的人。
跑着跑着就有人喊起了号子‘嘿呦嘿呦~~!’众人一边跟着喊,一边调整着自己的脚步节奏,速度又快了一些。
六个山上下来的人也跟着喊,他们觉得这样一喊就有了力气,喊着喊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们是听不懂这里人说的话,可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人得了病,这些个人正帮着找人治疗,不然就不用扛着棚子一起跑了,想要找地方埋,直接拖过去就行。
“张路,你说我这次回去会不会被罚?刚才可是许了不少的好处。”二星的那个杂役对着旁边跟着跑的三星问道。
“我上哪知道去,王星,你胆子确实不小,知道有多少的山民么?每个人都这么给的话,估计咱们带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够用,反正我是上了你的贼船了,有过一起扛,有了好处也一起享。”
张路也是一搏,这次跟着做好了,虽然说最大的好处归王星,可他也能得到一些,做不好就被罚而已,又不会被赶出去。
王星嘿嘿一笑,说道:“我估计我这次做对了,山民就算知道好处也不可能马上就跑下来,等着边送一些货回去,再回来,估计也就是刚刚和山民接触上,并且能够平和的做些买卖。
你想啊,山民不可能都下来吧?下来一个只给一次,第二次下来就不给了,那里有女人,有老人和孩子,能够撑到货回来了,实在不行从周围的地方买点。”
“就你聪明,跟上,万一一会烧厉害了还得用酒精给降温。”张路说了一句,加快脚步跟在了架子的旁边。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二十一章 前时之因今时果
第二十一章 前时之因今时果(第六更 正五)
大雨当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感动有人恨。
柳绍卿四个人这个时候就非常的恨,四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小酒馆,要了几个菜,又温上了两壶酒,从撑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雨,一个个心情都不怎么好。
他们的位置还有,可权利却没有了,有很多事情是可以不用使用印的,有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了他们的印,刺史大人的印也一样好用,判司本来就是辅助刺史的,判司能够决定的事情,刺史都能决定,判司决定不了的刺史也能决定。
四个人保留了位置,下面的人么有谁听他们的,上面的就更不需要听他们的了,柳绍卿看着桌子上的酒菜,一股火气又升了起来,这些酒菜都是从船上卸下来的,一看到一想到,就感受到了现在的处境。
“张忠这是没腾出手来和咱们斗呢。等他把别的事情都布置好了,腾出了手,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以前的好处一点捞不到?难道要向他委曲求全?”
柳绍卿还是夹起了菜,又闷下去一口酒,看着外面打在地上的水坑,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
这三人同样想到了这些,可他们想不出办法来,手头上有一点,想要去买通别人却不可能,他们加起来,在翻上一百番也比不过张忠家的钱财,光这次放贷,大概就放出去了一万三千多贯,还有两个县的百姓没放呢。
才一成的利,一年只能赚一千三百贯,他们四个若是有这些钱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放贷?无数的买卖等着呢,运过来运过去,一倒手就是几成的差价。
如今这点是比不上了,想拿钱收买人心,只能有一种结果,钱没了,人心也没了,除了这个还有武力,但武力似乎也不用比,那军弩都用上了,哪什么去拼?不是原来的那个刺史了。
最后一个办法就是上折子。这个事情已经做了一次,结果第二天折子就被人好好地放到了家门口,半路给拦下来了。
“说话啊,都不说话,难道等我一个人想办法?折子的事情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从哪拦的?”柳绍卿见三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拍了下桌子问道。
“小点声,拍什么拍?”旁边有个人扭头喊了一句。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敢教训我们?你……。”柳绍卿指着那个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让你小点声你就小点声,话怎么那么多,不就是个判司么?抓我?我呸,当是以前呢,再拍桌子给你松筋骨,早看你不顺眼了。”
这人不屑地呸了一口,一桌上的六个人也跟着呸了一声,七个人比平常的人壮实一些,脸晒的黑,一看就是干苦力活的那种。
柳绍卿没敢出声,他知道这时候出声让人打一顿,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张忠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笑死,转回头去,对着三个人说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用搭理他们,继续想办法。”
他想息事宁人了,那七个人却不干了,正找不到机会呢,以前怕的要命,干点活赚些钱还要被人收去些,就是和这四个人有关系,现在来了新刺史,不报复回来怎么行。
刚才说话的那个站起来,晃悠着来到了四个人的桌子旁边,对着柳绍卿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不知道道歉?拍完说完就没事儿了?”
“你们还想怎么地?怎么说我们也是判司,你就不怕我们让人抓你?你以民欺官,你……。”
“你说对了,俺们这些个从外面来的人,咋就招惹你们了,干点活你们也派人去抽成,许你们欺负俺们,就不许俺们欺负回来,你是人,俺们是畜生?”这人边说边捏着拳头,看样子还准备动下手。
曹和睿这时在旁边说道:“那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是官,下面的事情多,自然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以后不会了,你放心。”
“我呸,当我二愣子?我还不知道以后不会了,新刺史来了。好官一个,就你们还官?解释什么?怕了?果然是上下两张嘴,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可以,就我一个,收拾你们四个,不服的站起来,你们还考虑不周全,那钱你们敢说没分?”
这人看样子找到这样的机会不容易,要狠狠地出口气,从外面过来,一路辛苦,想到这里发财,结果可好,人差点没死了,想回去连路费钱都筹不到。
“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小~小点~声。”曹和睿一边道歉一边哭,不是怕的,挨打一顿能如何?是想到了挨打之后会让张忠以及其他人高兴,这顿打就说什么也不能挨。
堂堂的判司,被逼到这份上,还有一个刺史在那里等着出手。活着都憋屈死了。
这个大汉满意了,又看向柳绍卿“你呢?”
“对不住了诸位,我们小点声。”柳绍卿头也没抬地说道,脸色阴的和外面的天一样。
“你能有点诚意不?”大汉不满地问道。
“诸位,是我的错,别和我一般见识,真的对不住了。”柳绍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恩,知道错了就行,吃吧,继续吃。”大汉满意了,其他的六个人也满意了。哪怕被剥削了那么长的时间,被抢走了那么多的钱,这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就觉得很好了,算是报了仇。
他们好过了,柳绍卿四个人不好过了,这饭还怎么吃?饭馆中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从六品下的官,就让人给欺负得低头道歉。
范柬曦坐不住了,站起来扔下酒菜钱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面的雨大不大,其他三个人也相继走了出去,四个人在雨中沿着路没有目的地走着。
曹和睿一边走一边哭,结果另外三个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越哭就越恨张忠。
旁边有人偶尔看到了,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还骂道:“哭,你们也有今天,知道难受了?多少个百姓被你们给盘剥的别说哭了,连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四个哭,总好过那么多的百姓哭,哭吧,哭死你们。”
骂的声音不小,四个人也听到了,却没有闲心去管,主要是怕骂的人也来打他们,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非常清楚。
“不行,我要报仇,咱们明天离开这里吧,就说出去看看百姓的事情,去钦州,到那里把张忠的事情告诉给宁刺史,让他来对付张忠。”
蒋奂诗终于是忍不住了,想到了一个人。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三个人听了后又犹豫了起来,柳绍卿问道:“宁刺史一直和我们这边不对付,我们当初运盐的时候找他他就不同意,还把那边的路给封了,让我们把贡品给他一些。
现在我们去找他,他一定会笑话我们,而且也未必就会有用,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和他谈条件?丧家的犬一样。”
“被他笑话也总比被张忠最后收拾了强,我们就告诉他张忠有钱,告诉他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再告诉他张忠有船,你说他能不急?他们整个家族都在钦州,与这陆州离的近,关系大了。”
蒋奂诗算是想明白了,不就是被笑话么?能如何?总比在这里继续被欺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