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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亲自给他做一次让他尝尝,不就可以很好地打入进去了吗?你说是不是,艺多不压身呀,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行业,能学,便多学,不说有多精,至少要理解,对吧?”
张小宝无所谓地摆摆手,对着张南分析着以后的事情。
张南眼睛瞪大了,嘴也张开了,听得冷汗直冒,要不是查过了东家的身份,都以为自己被东家给识破了。
可即使明明知道东家很清白,但为什么还是感到害怕呢,东家别的事情不提,非要提什么跟踪与监视,这不正是自己在做的事情嘛。
“张,张哥,您,您说笑了,我,我就是个过平常日子的人,什么打入别人内部这种不是人干的活,想想我就迷糊,怎么可能去做呢,呵呵,张哥,其实我来找您是……。”
“小南,你这话张哥我不爱听了啊,那个工作怎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为何不能做那个叫谍报人员?我看好你。”
张小宝不等张南把话说完,又接着说起来,也不管手上有没有油,亲切地拍拍张南的肩膀,继续说道:
“说起谍报啊,我其实还有点想法,当间谍,无非是隐藏自己的身份,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是刺探还是刺杀,都是在这个基础上。
比如说你当伙计,要有敬业的精神,要不停地暗示自己是个伙计,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要表现出来,别太冷静了,你说对不?”
“对,对,张哥,您说的对。”张南的汗又冒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当伙计的时候有时表现的并不够冷静,因为总要去判断其他三个人是谁。
抬起胳膊蹭下额头上的汗,张南说道:“张哥,您就别说笑了,您一个卖卤味的,我一个当伙计的,离着什么谍报远着呢。”
“不远,一点也不远,身为一个谍报人员,不仅仅要从自己的专业出发,也要兼容其他专业才行,要经常去琢磨。
你比如说情报人员,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估计就跟我这个开店的人一样,是让事情顺利,按照自己的设想与计划来发展,而不是出现突然的事情。
但是呢,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你想的去进行。
比如说我今天做了五十斤的卤味,我估计全能卖出去,然后我算着自己能赚多少钱,结果呢,今天眼看着只能卖出去十斤。
这个时候怎么办?卤味要是多放盐,做的咸了还凑合,能够多放两天,那要是做得淡了呢,盐少,我是从新放盐?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客人已经习惯了吃不怎么咸的卤味了,客人不傻,我今天的淡了,然后客人看着明明还剩下很多,结果第二天一来吃,发现咸了,他们就知道是剩的。
或许从那以后再也不来我店里吃饭,那我要做的是想办法把剩下的四十斤卖出去,我可以降价,我可以赠送,我甚至可以提前关门,然后挑着担子出去卖,走街窜巷。
一边走我一边吆喝,我就直接吆喝出来,说是今天做的卤味多了,卖不出去了,所以便宜卖掉,让人来买,这样买的人看便宜可能买一些,还有来店里吃饭的人,听到我的吆喝,知道我宁肯出来辛苦,也不想着留下剩的东西明天买,他们自然第二天还回来吃。
这就是把不利自己的事情变成有利的事情,当谍报人员也是一样,危机,其实就是危险和机遇,一个好的谍报人员,在关键的时候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力挽狂澜,一个不合格的谍报人员,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心中就会想着放弃,从而在动作和表情上把自己暴露了,你说对不?”
张小宝手上依旧在整理着食材,闲聊着与张南说他总结出来的谍报人员和厨子之间的联系。
话,很自然地从张小宝的口中说出来,张南却是已经听傻了,他感觉东家根本不是在举什么例子,而是正在说他自己一样,确实,他做的还有不到位的地方。
但是东家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东家一定是随便地说说,跟寻常的人闲聊一样,并不存在别的心思。
张小宝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张南,继续说道:“举个更具体的例子,比如说你和小易,你们两个,来自不同的势力,你呢,是好人一边的,小易呢,是坏人一边的。
你想抓住他们整个势力的人,但是又不能让他识破了,同时又得防备他做出什么危害到你们势力的事情,这个时候,你发现他现在做的事情,容易对你的势力造成麻烦。
于是你专业素质不行,你不冷静了,你想要马上去阻止,但是你自己的能力又不成,因为我是东家呀,我现在让他做什么,他必须要做什么,不让你做你就不能做。
否则我把你赶出去,不让你当伙计了,你会失去一个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更失去了随时把握他动向的机会,你根本不敢直接对他动手,那样会打草惊蛇。
于是你想让我配合你一下,但你却根本无法确定我在知道自己卷入了这么大一个漩涡的时候,还会不会做好一个东家的本分的事情,然后你犹豫了,你害怕了,准确地说,你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这可不行啊,就跟做菜一样,不管我吃过多少的苦,经过了多少次的练习,但有的时候我却依旧要相信直觉,在事不可为而犹豫的时候,我就放弃这种调料,因为我的直觉不能确定,我不可以去赌。
当然,我赌输了的话,无非是失去客人,但如果你是一个谍报人员当伙计,你赌输了的话,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客人了,你会耽误你势力的大事。
好了,你去忙吧,记得我的话,好好当伙计,把卤味学会了之后,以后不管做什么,或许在关键的时候便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张小宝说完一番话,挥挥手,示意张南可以出去了。
张南眼神呆呆转身,然后迈动着随时可能僵硬的腿,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似乎从小长到现在,经历过的事情都比不上刚才那一会儿所经历的多,已经达到了几乎不会思维的地步了。
太可怕了,太吓人了,张哥今天怎么突然不像以前那么憨厚了,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又全是说自己一样?
难道,难道张哥真的是另一个某势力的谍报人员?不可能,不可能的,打死自己都不相信,但明明张哥是个开店的厨子,却说出来这等话。
莫非一切全是巧合?太巧了吧,巧到自己身为谍报人员被说出来,巧到自己过来的目的被说出来,巧到张易的身份也被说出来。
但听在心中,却真的把自己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给说开了,有如自己跟着组织中教自己的那个师傅一样,给自己讲解如何当好一个谍报人员,怎样处理事情。
自己确实还没有学完,出来做事情也只不过是提前的锻炼而已,叫实习,所以给安排到了小店当中,因为这个小店最开始的时候,似乎显得并不是太过重要,而且也不能确定能不能从小店当中得到组织需要的情报。
没想到的是,小店居然变成了一个重要的中心点,自己这个还在实习期间的谍报人员想跟另一个人换换都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
在坚持呆在店中收集情报和应对的时候,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恍惚间,感觉自己是在接受组织的培训一样,是的,真实的场景培训,只不过现在的培训更真实。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发生,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出现,一次次的勾心斗角,一回回的忍气吞声,一番番的焦虑忧愁。
然后还总能从东家随意说出来的话中感悟到新的谍报方面的东西,是在做梦吗?这绝对不是组织对自己的考验,不是,组织还不可能调动张夫人来配合,自己也没那么重要,需要让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来参与的程度。
怎么办?张哥又是怎么回事儿?
张南就这样走着,想着,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厨房门口,又在他出来的时候为他让开路的王鹃也没注意到,一直朝前走,眼看就要撞到货架子上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王鹃的声音。
“小南你傻了,愣愣地要上哪去?居然敢去厨房,跟你说多少次了,厨房不准你们随便去,你胆子不小,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以后你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当个伙计也当不好,扣工钱,今天你进了厨房,扣你一文钱,不愿意做了,哪来的回哪去,看你那个样子。
不就是张家的夫人要过来吃饭么,把你给弄得找不到北了是不?人家张家的夫人就算是来店里,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那是看我家石头做的菜好。”
听到女东家那已经快要习惯的声音,张南一个激灵之后,终于是停在了货架子面前,再走一步就撞上了,转回身,连连弯腰,说道:“东家,您别生气,我是太高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可不撵我走,刚才张哥说了,还要教我手艺呢,我一定好好做事。”
“那就快去做事情,跟我说出天花来也没用,教你手艺?这个石头,瞎说话,教会了徒弟会饿死师傅的,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学,还不干活,看着我做什么?”
王鹃把眼睛一瞪,手又卡到腰上了。
看到她这个动作,张南连忙低头找活干,他知道要是再晚一点,会迎来一阵训骂,脑袋会被骂疼的。
看到张南刚才进了厨房,呆了有一会儿的工夫,王刚不由得在干活的时候凑到张南的旁边,低着头收拾桌子,小声地问道:“你到厨房呆了一会儿,忙什么了?女东家可是也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你出来居然没看到。”
“啊?女东家站在门口了?我没忙什么,我是……一言难尽呀,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心都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前没有过的乱法。”
张南叹息了一声,又摇摇头,对着王刚说道。
王刚听着张南的话,更纳闷了,张南在厨房究竟遇到了什么,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
众人忙着,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王氏踩着点儿过来了,张易在后面想到前面服侍,却被张小宝给拦下,吩咐他继续在外面跟七个干活的人呆着,主要是为了让七个人老实点,别进到屋子中打扰张家的夫人吃饭。
随后张小宝把一道一道的菜做好,让王鹃给摆上来,丫鬟看着屋子中全是自己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要试毒的话。
甚至张小宝和王鹃还在聊天的时候也陪着吃点,等天黑下来之后,张王氏这才离开,同时又问了问张小宝需要其他什么东西与否。
张小宝想了想,觉得快要用不上了,于是摇摇头,把母亲给送出门。
天,彻底地黑下来了,天上的月亮也仅仅剩下那么一弯,到是让周围的星星变得更亮了。
因为今天只招待了一个人吃饭,所以东西好收拾,三个伙计很快把东西收拾完,等着东家吩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没有的话,估计可以回去了。
当然,他们并不想回去,他们想在店里呆着,盯住张易和干活的七个人。
“好了,今天你们可以早早去睡了,我和石头也过去,帮我们拿东西,外面干活的时候动静太大,睡不着。”
王鹃进到她和张小宝的卧室中收拾了一番,出来对着三个伙计吩咐,三个人同时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把要留下的话说出来,那样容易让张易起疑心。
何况在暗中还有人在监视着,若是张易离开,或者是干活的人有离开的,会有人在后面跟踪。
加上地道仅仅是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