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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蕊跟在傅忠和寿春后面,一边行礼一边抬眼偷偷打量朱允炆,只见年轻的皇太孙殿下颀身玉立,清隽俊雅,正颤抖着将手伸向婉儿的脸,似乎生怕把她弄疼了,眼中竟是闪烁着一丝泪光。傅蕊愣愣的看着朱允炆,已是看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行与青手:打行是明代名震江南的打手组织,里面的打手称为青手。说到底就是社会闲散人员,为人专职报私仇,结党成群,凌弱暴寡,就跟现代的黑社会一般。
好吧,写到这里,我真的是心疼婉儿了,这群死男人,咱要不一个都不要?
大家放心吧,怀庆会死的很惨;至于那个傅蕊,我说了是玉香的对照组,对比她,大家以后会觉得玉香是个天使,虽然两人都是柔弱型的。
、钓鱼计怀庆上钩
允炆有些呆愣的看着婉儿的小脸,嫩白的脸蛋上有些红肿,依稀还能见到手指印。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想去抚摸,却停在了半空中,只觉得自己的脸似乎也在隐隐作疼。过了片刻方才听到声轻柔的叹息声,在空气中散开。还是让她受伤了,允炆此时又惊又怒,又带着阵阵懊恼。
厂卫的役长带着番役们全部跪在朱允炆面前,几乎连头也不敢抬,就连几里地外似乎都能感受到皇太孙殿下散发出来的阴森寒意。那役长咽了口唾沫,轻声道:“殿下,这群人俱是打行出身,专门替人消灾报私仇,全部审问过了,却是没人知道他们的主顾是谁。属下该死,那为首之人,被……被他跑了。”说到这里,役长声音已是有些颤抖,头重重的在地上磕了磕。
朱允炆眉头紧皱,唇角紧绷,盛满的怒气马上就要迸发出来,一股杀意在空气中蔓延开,似乎下一刻就要血流成河。宁国和梅殷等人,却是从未见过这般煞气十足的朱允炆,这哪里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礼贤下士,颇得文臣们赞誉的皇太孙殿下。梅殷感觉到妻子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忙伸手将其揽在怀里。
欧阳伦和王宁对视一眼,朱允炆让他们大为吃惊,早就听说他养了一批阉人,未料却是这般神出鬼没,武艺高强,对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不说,似乎还极为惧怕。不知不觉间,皇太孙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懵懂无知的孩童。
婉儿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厂卫们,轻声道:“是他们救了我。”允炆眉头微扬,沉吟片刻方才淡淡吩咐道:“十日之内,我要见到这帮青手的首领。”那役长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下了,长松了口气,颇有些感激的偷偷瞟了瞟婉儿,秦全儿说对了,在婉儿姑娘面前装可怜,准是没错。
役长踌躇了片刻,指着那群已被绑住的青手问道:“殿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朱允炆双眼微微眯了眯,冷冷看了役长一眼。役长浑身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多问半句,连忙带着人将那些青手押了下去。
婉儿看着那帮厂卫离去,脑中闪过几个念头,一阵夜风吹过,身子只觉阵阵凉意,却是瑟瑟发抖。允炆见婉儿冷,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就要抱住她,却被她身子一躲,避开了。
婉儿双手捂住脸片刻方才放下,略带了几分迟疑的问道:“这些……这些人可是一直都跟着我?”她定定的看着允炆的眼睛,他有些狼狈的挪开了眼神,不敢与她直视。婉儿心中寒意更甚,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你在监视我?”只见允炆身子一震,婉儿已是知道答案。
允炆有些吃力的张了张嘴,过了半饷方才看着婉儿的眼睛,眼中闪过丝恳求,缓缓道:“婉婉,我……是想保护你。”
婉儿对他的话不可置否,她突然觉得一股倦意涌上心头,转过身子再也不看允炆。婉儿走到蓝仪面前,拉着她袖子低声道,“仪姑姑,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家吧。”蓝仪看着失魂落魄的婉儿,和宁国、安庆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轿子走去。
妙容拉着徐增寿过来对婉儿道:“婉儿,就让我四哥护送你回去把,省得途中又遇到什么危险。”婉儿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含希冀的徐增寿,定定的看了他半饷,突然之间唇角一弯,嫣然笑道:“徐小兽,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带着人过来?天下竟有如此之巧的事儿?”
婉儿斜看着天,眼眶有些微微湿润,嘴角扯出个自嘲的笑容:“你们个个都当我是傻子不成?”说完看也不看其他人,掀开轿帘坐了进去。蓝仪抬起头冲朱允炆和徐增寿冷冷讥道:“一群爷们,要斗自己斗去,别成天拿女人作伐,真够出息的。”语罢就钻进轿子送婉儿回家了。
众人看着婉儿与蓝仪的轿子远去,安庆临走前走到允炆面前,斜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个个都这幅德性?”说完就转身和欧阳伦离开了。宁国看着朱允炆有些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允炆,你是想婉儿落得和你皇祖母一个下场吗?若是不信她,就早早放开她。”
徐增寿走到呆愣在那里的允炆面前,低声道:“今日之事的主谋,由你全权处置,绝不会有人护着她,我与你一样,再也不想见到那人。”允炆抬头看着徐增寿,见其眼神诚恳,怒意中夹杂着几分愧疚,却是与自己的心境有几分相似。
在这一刻,他只觉得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很是理解自己的这个情敌加对手,另一方面也隐隐有丝危机感,这个男子对婉儿的用心,却是丝毫不亚于自己。
傅蕊跟着傅忠夫妇回颍国公府,经过朱允炆身边时,又偷眼看了看他,只觉替他有些忿忿不平,马婉儿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护着她的男子,还有什么好苛求的。
众人遇袭之事,却是让洪武帝勃然大怒,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居然打劫到一群公主王妃头上,可想而知民间的这些匪类会有多猖狂。应天府尹战战兢兢领命而去,在数月之内,打行这样的帮会被清理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已是不成气候。当然,此乃后话不提。
朝天宫在洪武初年重建后,成为了皇室和贵族焚香祈福,礼拜道教诸神的道场,并不接待民间的香客,因此在绝大多数时候都较为冷清。深秋的南京城,过了戌时就已漆黑一片,朝天宫更是万籁俱寂,偶尔拂过丝丝微风,似乎都能听到树叶微微作响的声音。
常玉作为道录司右至灵,也是朝廷从六品道官,在朝天宫拥有自己的一处院子,虽则不大,堂屋厢房却是一应俱全。西厢房中此时传来女子的阵阵轻哼呻吟声,在空寂的夜色中显得愈发撩人。
常玉上身道衣大开,露出精壮瓷实的胸膛,他俯下身子,用那双修长的手轻缓的爱抚着女子的身体,从手指尖到肩膀,从足趾尖到大腿,如抚摸至宝般。怀庆轻轻呢喃着,紧紧抓住常玉的肩膀,双腿微张,脚趾已是兴奋的微微翘起。
常玉静静的观察着怀庆的反应,左手紧紧抱起怀庆的身子,右手伸向下面,轻轻的爱抚,低头细细密密的顺着她的额头向下吻去,吮吻着她光滑的玉颈和j□j,并用齿轻咬她的耳垂。这般上下其手,只见怀庆浑身颤抖,下面的玉蕊已是湿润一片。
常玉进入怀庆的身体时,微微喘着气,眼神却是极为清明。他先浅浅的进了九次,左冲右突,若有似无的轻轻摩擦着,已是让身下的女子j□j的身子微蜷。常玉眼神微暗,狠命的再深入一掣,怀庆已心动气颤,j□j。这一番房中术九浅一深,摆若鳗行,进若蛭步,撩拨的怀庆已是出了几次。
常玉打起百分精神足足折腾了怀庆一个多时辰,这番道家房中术下来,已是让怀庆香汗淋漓,彻底瘫软在床上。常玉眼神自始至终清明若常,到得最后也没泻出。他静静看着身下的女子,嘴角露出丝讽意,什么金枝玉叶,在床上与那娼妇也别无二般。
常玉修长的十指轻轻的撩拨着怀玉的身体,漫不经心的问道:“公主今日可是心事重重啊,在我床上居然也能走神。”说着轻轻捻了捻她的j□j,怀庆只觉全身一阵酸麻,已是有些迷糊,她想起今日的来意,连忙撑起身子将常玉推开。
直到神智清明,怀庆方才抬头打量了一番常玉,只见其芝兰玉树,气度长相,杳然一副世家子模样,对他的身份更是信了几分。她突然笑道:“玉郎,相识好几个月了,你可从未告诉过我你的俗家身份。”
常玉身子微顿,仰躺在床上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贫道已入道门,俗家对于我来说恍若前世之事。”他突然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怀庆:“你可是派人查过我的身份?”
怀庆眼中闪过丝得意,娇笑道:“玉郎为何从未告诉过我,你出身汉中常家。”常玉坐了起来,微微笑道:“可真是想不到啊,公主金枝玉叶,居然连常家也知道?”怀庆笑道:“大名鼎鼎的汉中常家,也是川陕唯一的御茶皇商,我怎会不知?”
常玉不置可否,却是淡淡道:“我天生不喜做那生意,自幼酷爱参佛论道,就偷偷跑出来当了道官。常氏现在的家主虽然是我叔父,可已是恨我败坏家风,早就与我脱离关系了。”
怀庆公主今日来之前,已是打定了主意,以常家在川陕的地位,定然可以征到不少茶叶,而川茶和汉中茶也正是西蕃最为喜爱的茶叶。她光着身子坐起来,看着常玉认真道:“玉郎,眼前就有个与你叔父重归于好的机会,我能给你们常家送桩大买卖,你叔父定然不会将你拒之于千里之外。”
常玉张大嘴,微微吃惊的看着怀庆:“公主能有何生意?”怀庆笑道:“我需要常家帮我从川陕征茶,有多少我要多少。”
常玉眼中飞快的闪过丝喜意,却是面作大惊失色状,拼命摇头道:“我的公主,贩卖私茶可是一等大罪,你金尊玉贵的倒也罢了,我们常家可不能冒这个险。”怀庆柳眉一扬,笑道:“你也知道我金尊玉贵的,我自有办法弄到茶引,有茶引在手,还有何可怕的?”
常玉仍有些为难,却没应承下来。怀庆微微有些不耐,想了想上前用玉臂勾住常玉的脖子,用身体蹭着他的胸膛娇声道:“玉郎,你就当是帮我个忙。”常玉被她蹭的火起,早已一把按下弄了起来。
马府马全的书房内,已是笑成一片。杨时指着耿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让他跟去,这小子非得要去,听壁角却是听了出活春宫。偏那常玉极为了得,居然一战就是一个多时辰。我倒也罢了,却真是难为了这小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头大汗。”
边说就朝耿璿挤眉弄眼道:“小子,就连听也能听得硬起来,想来还未开过荤,啥时叔叔给你找个经验丰富的教你一番。”耿璿已是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洞里去。众人瞧他羞得如同个小姑娘,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众人笑了一阵,朱允炆侧身对马全道:“师傅,鱼已上钩了,王宁此人一向精明,我担心他坏事,可得想办法将他暂时调出京去。”马全指了指坐在下手的蓝云,笑道:“这里有个现成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同知,还是他的上司,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蓝云摸了摸鼻子,“那就只有先委屈驸马爷在京卫大营待一段时间了。”
说完正事儿,朱允炆就开始坐立不安,频频向窗外看去,众人互相对视,却是心知肚明。允炆看了看马全,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师傅,婉婉她……”马全笑容立敛,静静的看了看他,过了半饷方道:“姑母去世,婉儿心情一直不佳,我打算将她送回凤阳老家。”室内几人面面相觑,却是鸦雀无声。
朱允炆突然站了起来,已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