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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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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镇南王小团子如今每每出宫,定要来看他的王妃。

不过,这回赵绫云倒是灵得很,后来十个月过去瓜熟蒂落,果然真得个女儿了。

……

元朔三年,九月十七,太后忌辰,一年制满,品爵者终开怀畅饮宴请四座。

这一年来,胡丹虽被一分为三,北方的朔胡被赤尔干和东厥隔在外,不能来犯,不足为患。

在西南的赤尔干早投诚大汉,如今在边塞同汉人贸易,渐成马市。

只东南的东厥,依旧死性难改,不时来犯边境。

只是去年一年,大汉国孝而不能发兵讨伐,而让东厥越发变本加厉掠夺屠戮大汉边关百姓。

秋收在即,祯武帝当日下旨,锐敏王、骁勇侯萧宁率兵讨伐。

忠守王自荐前往协同作战,祯武帝准奏。

九月末,锐敏王和萧宁从张家口出击,东厥王闻讯,欲照搬当初胡丹汗王稽粥的声东击西之法,引锐敏王和萧宁往东厥腹地,其主力军则迂回偷袭张家口,不想碰上镇守张家口的忠守王,大败而归。

忠守王再立新功。

十一月班师回朝,忠守王声势再起,直逼锐敏王。

有人趁机再提立储,却被祯武帝当堂贬黜,并下旨谁敢再轻言立废,惑乱朝廷,定斩不饶。

一时人心惶惶,才得安宁。

只是忠守王心中不快,心思又乱动了起来。

元朔四年开春,大汉便已雷霆之势,在东厥来不及反应之时,就打了个措手不及,逼使东厥北逃,暂避朔胡。

此一战历时小半年,霍杙也得偿所愿在此战中立下功勋,得封为威武将军。

左辅王和右弼王晋封为亲王。

就是才出宫开府的八皇子,亦得封为郡王。

朝野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忠守王借此机会奏请祯武帝御驾亲征。

霍榷等人自然又劝谏,可祯武帝一来觉着蛮夷已不足为惧,二来,他也想青史铭记一笔他的文治武功。

所以在同年九月,祯武帝御驾亲征,忠守王自荐为直驾侍卫将军,一路保护祯武帝的安全。

战事起先还真如祯武帝预料的那般,祯武帝所率之军,所向披靡,令东厥军四分五裂,四处逃窜。

大汉军不觉有些轻敌了,不知不觉中祯武帝便深入至东厥与朔胡交界处。

这时,朔胡忽然参战,杀的祯武帝猝不及防,频频败退,逃逸途中还不慎被追兵所伤,加之又因误食病畜,一时不容乐观。

最后是锐敏王拼死护驾,和萧宁接应,这才将祯武帝护送回大汉。

这一战功过得失,祯武帝一概不论,只记恨朔胡趁人不备,令他颜面尽失去,誓要同朔胡势不两立。

这日后,祯武帝不惜穷兵黜武,同朔胡和东厥连年征战,倒置国库日渐空虚。

为持续战争,祯武帝苛敛暴征,影响民生巨甚。

内廷和锐敏王早有劝谏,可祯武帝却一意孤行,又因当年所受的伤不时发作,令祯武帝身子日渐消弱。

元朔七年,佑哥儿满十岁。

锐敏王因心灰意冷,而决定再四处游历。

霍榷听闻后,将佑哥儿送到锐敏王身边,只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袁瑶虽有不舍,但到底心里也是认同霍榷的做法。

只是袁瑶没想到,佑哥儿这一走竟是两年。

锐敏王一走,朝中忠守王独大。

就在忠守王以为皇储非他莫属之时,也不知从何处听得的消息,知道了有密建太子之事,忠守王一时焦头烂额的。

霍杙劝道:“如今朝野上下有目共睹,那密旨中除王爷还会有谁?”

忠守王却不敢大意,道:“密旨若是近年所立,本王自然不惧,只是这密旨早年便有,那时废太子还在,谁能说那里头就一定是本王?”

樊安过近前道:“那王爷以为?”

忠守王揉揉眉心,“如今父皇龙体有恙,且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就要天崩了,密建太子是本王倒也就罢了,若不是……”

樊安过上下齿一咬,发狠道:“那王爷就先下手为强。”

在设计霍榷一回后没多久,樊安过就“被”致仕了,就连儿子樊啻亦因贪墨舞弊而被夺了差事,如今这些年他们父子赋闲在家,瞧着跟忠守王的人,混的风水水起,自然艳羡不已,故而越发殷勤地给忠守王献计献策,甘为出头鸟。

忠守王自然明白樊安过的意思,只故作不懂道:“先下手为强,如何先下手为强?”

樊安过却先对霍杙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是用之北靖王一时的时候了。”

当年宋凤兰死后不足一年,霍杙便娶了北靖王郡主宋有美为妻。

这北靖王的父亲老北靖王,正是当年监守自盗,对国库库银偷梁换柱,事后再栽赃陷害给袁瑶父亲。

也因为老北靖王死的及时,祯武帝查明真相后,正要昭他进京审问,他却一蹬腿去了,累及他儿子小北靖王被召进京,虽不知当年老北靖王的事,却也不能再离京了。

在封地便罢了,到了京城,这么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就算是宗亲日子也不好过的,便有心巴结依附。

小北靖王头一眼看上的锐敏王。

可锐敏王谁敬重他北靖王是长辈,却从不提携。

一来二去,小北靖王就对锐敏王歇了那心,改投忠守王麾下。

为表诚意,还将女儿宋有美嫁给,他以为是最得忠守王重用的霍杙做填房。

如今既然要孤注一掷的先下手为强了,小北靖王自然也得出一份力了。

“但只这样还不能万全。”忠守王道。

樊安过道:“王爷担心的是御林军和锦衣卫?”

忠守王不语。

樊安过又道:“锦衣卫那几人不足畏惧,御林军才是关键。只是御林军也不都是铁板一块,只要能打开一缺口便足以,到时王军直入皇宫,何愁大事不成。”

“那你有何良策,从御林军中打开一缺口?”霍杙问道。

樊安过一抚他的长须,道:“听闻亲军都尉府的左统领马启荣那小子,有意娶一妻室。”

众人一听都不解,霍杙还笑道:“这小子早年堕马不能人道,谁不知道的,如今还想娶妻?谁愿嫁他守活寡的。”

樊安过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妹妹愿意。”

“霍韵?”霍杙愣,后摆手,“她怎么可能会愿意。”

樊安过欺近霍杙道:“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一直不语的忠守王道:“这是将马启荣拉拢过来的好机会。”

“没错,”樊安过又劝说,“再说了,她又不是你的胞妹,她可是和威震侯同一母,她今后死活又与你何干,助王爷成大事才是要紧的。”

霍杙道:“不是我顾忌她,而是我爹绝不会答应的。”

樊安过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答应你想‘法’让他答应就是了,日后王爷成事,恢复他镇远公的品爵,他只会赞许你当初所为。”

“没错,就这道理。”霍杙深以为是。

半月后的一日,霍榷休沐,接到佑哥儿的书信,说就要回京,一家团聚了。

霍榷高兴,拿着书信往后院去给袁瑶瞧,让她也高兴高兴。

这两年,袁瑶虽嘴上不说,但霍榷知道,妻子十分挂念佑哥儿,不然每每佳节或佑哥儿的生辰,不论什么袁瑶都会预留佑哥儿的一份,总期盼着儿子会突然回来。

还未进上房,就听屋里他们母子三人在说话,十分热闹。

檐廊下侍立的丫头早就瞧见霍榷了,掀起帘栊,往里回道:“侯爷来了。”

霍榷进屋,往东次间去,就见袁瑶坐东边炕上,已八岁的馨姐儿一块,俨哥儿在做西边炕沿。

见霍榷进来,都忙着往西侧处让,俨哥儿和馨姐儿都往炕里头靠窗处坐。

霍榷落座东侧炕上,道:“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乐。”

袁瑶不禁掩嘴笑。

俨哥儿性子一如小时,斯文安静,如今长大了些,就成了年少稳重了,就听他道:“娘说妹妹如今八岁了,是大姑娘了,应该打扮起来了,不然还是一假小子的样,小心镇南王嫌弃了。娘好不容给妹妹整了一身袄裙,妹妹愣是找不到腰系腰带了。”

霍榷听罢,看了眼女儿整个一团圆的身子,坐坑上肚皮立马折出两道肉褶子来,点点头,“这的确是不好找。”

袁瑶笑得越发止不住了。

馨姐儿就不依了,撒娇地扑霍榷身上去,“爹。”

霍榷最是宠女儿了,立马就道:“女儿那是你不知道,找得着腰的,出门比比皆是,找不到腰那才是能耐,满京城都难找出一个来的。”

“侯爷,为老不尊。”袁瑶笑嗔道。

馨姐儿一听她爹又哄着她玩了,伤心了,抓起炕桌上的小点心,就狂吃。

俨哥儿见他喜欢的酥米糕子,就要全部进馨姐儿嘴里,忙道:“腰,腰,再吃下去就真找不到腰了。”

馨姐儿一甩头,道:“腰什么腰,我不要了,我从背直接到臀,我乐意,我给娘省尺头。”

俨哥儿看看她肚皮,“可你省的这点尺头,还不够贴补你日益见长的衣宽。”

馨姐儿生气了,但还不忘把最后两口酥米糕子给吃完,然后站起来一跺脚,肉爪一指,“霍仕,以后别跟人我说同你是龙凤双生,我没你这样的哥哥。”

俨哥儿点点头,“你放心我绝不说,就是说了别人一瞧我,那是纤腰一把,再瞧你,腰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说你是我妹妹,谁信。”

馨姐儿听了气得直握肉爪,“娘,今后小点不要送我院里去了,我就不信我勒不要出小蛮腰来。”

俨哥儿又点头了,“这就对了,娘往后妹妹的小点送我屋里去。”

袁瑶拿指头一戳儿子的小腰,“你还纤腰呢,有你这么算计妹妹的点心的吗?”

霍榷也老早瞧出来了,这看似斯文稳重的小儿子,实则腹黑得紧。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来瞧瞧,佑哥儿来信了。”霍榷将信一扬。

俨哥儿和馨姐儿立时就不吵,齐声道:“大哥?大哥这回到哪里了?可是又瞧见什么新闻了?有没给捎带什么好玩好吃的回来?”

袁瑶也是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佑儿可好?说什么时候回来?”

霍榷不急不忙地一一给他们回答了。

袁瑶听说佑哥儿今年回来,鼻头竟有些泛酸。

就在一家子高兴时,如今已成了管事娘子的青梅进来回道:“回侯爷,夫人,威武将军府里来人报喜,说二姑奶奶好事来了,和城西的马家公子喜结连理了。”

“城西的马家公子?”袁瑶想了想,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人家,又问道:“哪个马家的公子?”

青梅回想了下,又回道:“说是宫里军中一位统领,叫马启荣。”

“什么马启荣?”霍榷一听立时就瞪了起来,“简直胡闹。”

袁瑶不知道马启荣是什么人,“侯爷,难道那马启荣不是良人?”

霍榷道:“何止不是良人。不成,我得去问问爹,怎么能由着韵儿的性子来。”说罢,就让人更衣,匆匆出门去了。

到了将军府又才知道,霍韵竟然已经在这日上午便出嫁了,可他这做哥哥竟然不知道。

想找霍荣,说带俍哥儿他们几个出远门去了,找霍杙说不在家,只剩下宋有美一妇道人家在。

想要去城西找马家也不能,就怕闹得过了,让已生米成熟饭的霍韵以后在马家日子不好过,霍榷最后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威震府去。

回头袁瑶一听霍榷说,袁瑶这才想起,“爹似乎也又好半个月不曾来了,看来是真不在家了。”

霍榷将茶盏往桌上一丢,阴沉着脸,道:“也就说这事儿,要不是韵儿闹的性子,就是大哥的算计。”一时又找来乔达,让人盯着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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