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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端跌到泥潭里。家也败了,人也没了,皇上心里只怕早没了她的影儿。有她在前头立着,再有那种心思的人也要打心里掂量自己的份量。”
“你明白就好。”皇后幽幽地说,“也不知道这宫里头什么时候才能安生清静。”
主仆二人都没了话。
这里是皇宫,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这里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隐藏的敌人。
她拉了贞妃、惠妃和张昭仪又怎么样?皇上曾经的女人还有那么老些。
庄贵妃前头那样镇定安然,但在皇上连宠了皇后两个月后,也开始坐不住了。
赵嫣容转着手上的玉兰花戒指,舔了舔嘴唇。
还是得快点生个儿子才好。
有了孩子,她就没必要这么患得患失,她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就算李睿将来心思不在她身上,她也没什么好失落难过的。
养孩子怎么着都比逗男人有成就感啊!
傍晚李睿过来的时候,赵嫣容带着三个宫女刚锻炼完身体,还没来得及沐浴。
李睿看着她大汗淋漓的样子,跟宫人要来大布巾给她擦脸:“在做什么?这么一身汗的。”
“我在教木兰她们打拳。”
“皇后还会打拳?”皇帝的眼睛睁得老大,自己老婆什么时候居然文武全才,还会功夫了?
“不过是些小技巧,女人用来防身的。”赵嫣容笑嘻嘻地说,“怎么说妾身也是将门之后,外祖母那样好的功夫,总也传了一点给后人吧。”
李睿也想像不出来平阳长公主会传什么功夫给女儿,不过想着裴锦那样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也不像是会功夫的。
“要是你姨母当年能拿点功夫出来,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得那么可怜。”
“这跟功夫有什么关系啊。”赵嫣容解开盘起来的发辫,对皇帝说,“那根本就是她性子的问题。一门心思就想当淑女贤妻,说个话都不敢大声,还能指望着她对男人拳脚相向?”
“对了,后天就要接人进宫了,”皇后把乌黑的大辫子甩在背后,用手肘抵了抵皇上,“你那儿准备得如何?”
“你放心吧。”皇帝挑着一边眉毛与皇后一起鬼鬼祟祟笑了起来。
洗了澡,吃了饭,两人照旧熄灯后被翻红浪了一回。
好不容易床帐不晃荡了,李睿喘着气压在赵嫣容身上,享受着余韵,半天不肯下去。
赵嫣容白天练功,晚上陪着李睿伦墩,体力上有点跟不上,把重得要命的男人掀到一边,喘了好久才说:“今儿庄贵妃姐姐来我这儿了。”
李睿微微一怔:“庄芹?她来做什么?”
赵嫣容翻了个身,对着李睿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做什么?我是皇后,她当然是来请安的。”
李睿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不过就是一问,又没说她不该来请安,你气什么。”
“没气!”赵嫣容翻转身体,拿后背对着他,不说话。
“还说没气。”李睿将人强扳回来,“就是气了。来,跟我说说,庄氏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来说,您好些天没上她那儿去了。”赵嫣容懒懒地说,“也是,您见天儿在妾身的昭阳殿里腻着,这么些日子,您都见过谁啊!”
李睿笑了起来:“可能是她有话要对我说吧,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赵嫣容索性坐起来,“她是您的贵妃,多日不见您,想想也是该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您还就能说不是妾身想的那回事?”
李睿也坐了起来,把妻子抱在怀里说:“我上回就对你说过,庄氏于我,就像姐姐一样,我们的感情并不像别的男女。你别吃她的醋了,这些年,她过得也不易。”
“那您跟妾身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不易法,您要是什么话都不说,妾身又怎么能体谅她,怎么能不吃她的醋?”赵嫣容坐在他身上,撒娇地晃了两下,突然身上一僵。
“你怎么了?”
“流流流……”因为没在意,她坐在李睿的腿上,刚刚李睿弄进去的那些东西,热乎乎湿漉漉地流了出来,弄了李睿一腿。
赵嫣容就算大姨妈被皇帝摸了一手也没像现在这么尴尬过,头发都快烧起来了。
“那咱们,先洗洗再说话?”李睿倒是没半点尴尬,看着炸了毛的妻子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擦擦啊,倒是擦擦啊!”
见李睿精赤着身子站起来,大腿上白浊的一滩正缓缓向下流,赵嫣容差点抓狂了,顺手抓了块布就去给他擦,等擦完了才发现那是她自己的胸围子……
李睿哈哈大笑着,把皇后一把抱起来,光着脚就向净房走去。
“安澜,你觉得皇后待你如何?”魏太妃早早就躺在床上了,魏安澜坐在床前的踏板上,就着灯光正在绣一副荷叶鱼戏图,听见太妃问话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
“皇后人很好,待我也好。”魏安澜很认真地回答她,“这些日子我仔细看过,她就是个直性情的人,欢喜不欢喜都摆在脸上。”
魏太妃点头说:“是啊,她还是这样。刚进宫那会儿,她心里不高兴就敢对着太后和皇上都摆脸子,谁的情面也不讲,皇上很是着恼呢。”
魏安澜想了想说:“也不是像您说的这样。皇后娘娘的喜怒也只在咱们面前直接摆出来。有时候咱们一处说着话,若是有那外头来人,或是不大熟的妃嫔过来请安,她就一直端着,好像变了个人一样,那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是极有气势的。”
“我觉着,她在皇上面前就是一副真性情,敢说敢想敢做,所以皇上喜欢她。”
魏太妃摇摇头说:“那可不一样。她以前在皇上面前也一样敢说敢做的,皇上可厌烦她到了极点。”
“那时候皇后娘娘一定还没喜欢上皇上吧。”魏安澜放下了手中的绣活对太妃说,“我在昭阳殿也见过皇上过来,您是没看到,皇后看着皇上的样子,脸上都能放出光来,那种美,特别让人心动。皇上也是,那笑不只在脸上,也在眼里,在每根头发丝里,整个人都像能放光一样。那两个人在一起,满眼都只剩下对方。”
魏太妃沉默了。
“让人觉得,他们俩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是谁也插不进去的。”魏安澜细细柔柔的声音对着太妃说,“娘娘,一开始的时候,安澜是对皇上有些想法,不过那是很早前的事了。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孩子对天家的仰慕,并非男女情爱。看着他们,我有时候也在想,这世间是真的有真挚的感情的。若有一个人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便是为他死了也甘愿。”
魏太妃伸出手,摸着她的头说:“会有的,安澜,一定会有个好男人,喜欢上你,将你捧上手上珍爱的。”
魏安澜低下头,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哪个男人,能让她像皇后看着皇上时那样,从里到外散发出那样耀目的光采来。
、第63章
63 【坑你没商量】夫妻联手;坑人无敌+荣王加油!
皇帝到底也没时间跟皇后说庄贵妃的事儿,因为皇后洗到一半就累得睡着了。
李睿心疼她;一大早起来时也没让人叫醒她;便穿戴好了去上早朝。
等赵嫣容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直至用过早饭了,她才想起来李睿答应的事还没有兑现。心里把失信的男人翻来覆去骂了几回,这才起身去院子里进行日常活动。
一早上,她忙着安排裴锦和赵婉容要住的地方。这回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促成裴锦和荣王的好事。想着裴锦的超级包子性格,此时怕还没转过弯来,对新的婚姻也未必有胆子接受;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便让人将裴氏和婉容住的地方好好打扫整理;一切按着长住的规格来办。
又要木兰开了昭阳殿的小库房,在里头挑挑拣拣了半天,才选出几匹色彩鲜明的好料子和几副精致的头面。
“夫人又不是没有衣裳首饰,您挑这些出来她也未必肯要的。”木兰说。
“那也不能由着她穿青着墨像个大娘一样。”赵嫣容把东西收好,“这才二十多岁,心里却像五六十的老妪。穿着鲜亮些,人的精神也会变好。我让她进宫来,只想让她散散心,重新找回自信,好追求自己的幸福,可不是由着她自怨自艾地窝在房子里长磨菇的。”
李睿下了朝,直接进了德懋殿,南方的大旱已成定局,好在朝廷有了准备,户部这些天几乎是通宵达旦地调配划拨,京里派出去的特使、监察、督办也已经陆续到位,一些地方或许会有小乱,但难成大患。
饶是如此,言事上达的折子也比平常多了三成,政事堂一动起来,皇帝的压力就要大不少。
荣王在德懋殿里便是看着堆得山一样高的折子东一堆西一堆的放着,皇帝坐在书案后,正在奋笔疾书。
“王叔坐,朕还有几个紧要的要看,一会再陪您说话。”
“您忙您忙。”荣王在书房里转了几个圈,自己挪了块空地方坐下,看着全神贯注中的皇帝不免有些心虚气浮。人家忙着正事儿呢,忙成了这样,自己跑过来打扰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荣王如坐针毡一般,屁股根本坐不住,过了一会儿,见皇上还在埋头办公,便站起身来说:“皇上您忙着吧,臣要不明儿再来。”
李睿也不留他,只略抬了抬头说:“王叔若无紧要的事,换天再说也行。”
荣王点了点头,抬腿就要走。
又听身后皇帝说:“明儿怕也无空。皇后要接她姨母和妹妹进宫小住,朕好歹要陪个半日。”
抬起的腿在空中绕了半个圈儿又转了回来。
荣王回头,却看见皇帝正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王叔还是觉着今日来说比较好?”
被皇上侄儿这样看着,荣王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可是那步子也不由自己,自动自发地走到皇帝身前的椅子前,转身坐了下去。
“想想我在王府里头闲待着也没什么事儿,皇上为国事这样日夜操劳着,让人看着感佩又有些心疼。”荣王呵呵笑着,对李睿说,“皇上您不若瞧瞧,这里头有哪些不紧要的琐事可以让臣代劳的?”
李睿将身子向椅背上一靠,笑着说:“这可难得。王叔一向远离政务,父皇在世的时候,不管怎么拉你,你都躲得远远儿的,今日怎么就肯帮朕分忧了?”
荣王摸了一把下巴,笑着说:“那时候不是年少贪玩儿吗?你也知道,我父王在世时曾对圣祖发过誓愿,荣王一脉永不背弃大齐,臣这手若伸进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睡不着觉。”
“那这会又不怕了?”
“年纪渐长,也知道事理了。替皇上分忧也是忠君尽责的一种方式。以前不过是不懂事,寻着借口想躲懒。”
李睿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听荣王自己这样说出来,他便一拍手,对外头叫道:“德全,你进来!”
德全笑容可掬地微弯着身子,轻飘飘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摞子折子,放在荣王面前说:“王爷,这是奴婢先理出来的一些折子,内里有些年成银耗什么的要核算,不麻烦,就是有些儿费神熬时辰。皇上这儿积的折子多,这些个有荣王殿下能帮着算算看看,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德宝跟着脚进来,身后跟着俩太监,一个捧香茶点心,一个捧着一把大蒲扇子。
“现在天儿热,王爷请您就在这儿坐,一会奴婢把笔墨纸砚都取来。您先用些茶水,叫人打着扇也好清凉。”
荣王看着这两个一品宫监,瞧着桌子上那厚厚一摞折子,突然有种上了当入了斛的感觉。
他转脸去看皇上,李睿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又低下头去批折子,不理他了。
荣王也只能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地磨算核对。
他多年在外头奔波淘宝,于数字上极为敏感,对起账来更是又快又准,好像那些经年打账的老账房一样。
以前是躲着政事不愿意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