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托付张叔张婶照顾他和楼儿,现在见了面反而只有一个颇为冷淡的“嗯”,几天前不知道哪个人欢欢喜喜威逼利诱(= =)的想和他搭伙过日子呢。
女人真是反复无常,越是漂亮越是厉害的女人越不能相信,哼。
江诚甩甩袖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淡定神情:“楼儿,走,跟爹到村里走一走。”他想在村里开一个学堂,书生虽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满肚子的墨水却足够做一个私塾先生了。
……
“师父,江家的事是你干的吧?”三郎直奔主题。
纪瑄拉下脸:“我问你,你知不知江家发生的那些事情?”
三郎承认的大方:“知道!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江家上上下下同流合污,皆是一丘之貉,我安排进去的厉害人物个个有去无回,要么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凶徒,根本就无法收集证据,况且江文渊的长女在宫中为妃,宠冠六宫,皇上越发昏庸荒唐,即便铁证如山也未必能扳倒江家。”
“哦,那一把火烧了岂不是干净,你该感谢师父我的。”
“干净?”三郎哼了一声,“不是还有江诚父子在么,迟早是个祸害,这么大的案子知州已经用八百里加急公文送往京城,一个月之内定然会有朝廷命官被派往连州彻查此案,江诚父子留在桃坞村必死无疑!”
纪瑄顺手把墙上挂的装饰团扇取下,躺在藤椅上吱呀吱呀的晃着,小扇子扇着风,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三郎撇嘴:“知道你本事大,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觉得自己能和皇上对着干,和朝廷对着干吗?”
纪瑄猫头鹰似的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三郎一眼:“我有那么傻么?我的目标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颠沛流离的日子我已经厌烦了,他来便来,怎么也查不到我身上,江诚的问题我会想法子的,若是朝廷来人了还请你帮忙盯着些。”
“你跟我客气什么。”三郎不满道,“放心吧,有消息我会让人来通知你,其实我今日来找你主要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听出他语气的严肃,纪瑄不由的睁开双眼疑惑的看着他。
“师父,从前天,不,应该是江家被大火烧尽的当天晚上,连州城里陆续发生了小孩儿失踪事件,一共三起,两男一女,都是六岁以下的幼童,今天上午有人在乱葬岗发现了三具尸体,已经确认了是失踪的孩子。”三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三个孩子的眼睛被挖走,上半身的皮被剥了下来,眼睛和人皮都没有找到。”
纪瑄神色凝重起来:“你觉得和江家有关?”
三郎点头:“可能很大,连州的百姓人心惶惶,人们认为是妖孽作祟,衙门甚至请了道士做法……师父,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纪瑄凝眉,“孩子是同时失踪的吗?”
“每天晚上失踪一个。”
“就是说,也许今天晚上还会有孩子失踪。”纪瑄站起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牵马。”
“师父,不会真的有妖怪吧?”
纪瑄回头看着他,笑容显得有些奇怪,她的思绪藏在眼睛里,让人看不透:“有没有妖怪我不知
道,但连州城的那个……一定不是。”
她假装到后院的马棚里牵马,把放在空间里的枣红马牵出来,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不动的,把马儿放在空间里又省饲料又节约马儿的寿命还能防止马儿丢失,对于一个没银子养马的“穷人”来说这种方式最划算不过了。
江诚不在家,江小楼也不在家,喊了两嗓子也不见附近有声音回应,这让赶时间的纪瑄有些暴躁,把三郎打发到村外等之后,光速把村子跑了个遍,才在村东头田大爷家里看到正在和赤脚大夫喝小酒的江诚。
纪瑄慢吞吞的走到田大爷的篱笆门外,扬起令人如沐春风的亲和笑脸:“田大夫,喝酒呐?奴奴找江公子有些事情,您让他过来一下好吗?”
“是纪姑娘啊!进来坐。”田大爷很热情的招呼她。
纪瑄笑道:“不了,我待会儿还要赶着进城。”
田大爷惊讶:“都这会儿了还进城,回来天都黑了。”
纪瑄笑眯眯道:“不妨事,在城里住一夜,明天下午再回来。”
两人一人一句,完全把江诚给忽略了,江诚站在篱笆墙里等着纪瑄和田大爷寒暄完,才带着他莫名其妙就开心起来的好心情问纪瑄:“纪姑娘有什么事情?”
“把江小楼给奴奴抱过来,好久没抱他了。”纪瑄冲躲在江诚身后偷眼瞧她的江小楼招手,
“乖,来纪姑姑这里。”
江小楼仗着他爹在,很有骨气的摇摇头:“不!”
纪瑄沉了脸,拳头捏着嘎吱嘎吱响,阴测测道:“过、来!”
江诚= =:“……”
江小楼哆嗦一下,小胖手紧紧的拽着江诚的长衫,怕怕的望着他爹,江诚连忙安慰儿子:“别、别怕。”
江小楼:“……”
江诚:“……”
纪瑄的黑气几乎实质化,用来做篱笆的竹子被她咔吧一声掰断,捏成了渣渣,江小楼忽然认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爹爹和他一样害怕纪姑姑。
心碎的小孩儿抽抽鼻子,主动乖乖上前给抱抱,纪瑄的脸顿时雨过天晴云开月明,温柔亲切的把江小楼抱在怀里揉了揉,亲亲小孩儿的脸蛋,鼻子嗅了嗅:“嗯,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江诚惊悚了:“纪姑娘!”
江小楼撅着嘴巴,软绵绵的安慰他爹:“别怕,爹爹,纪姑姑才不会吃楼儿。”他已经习惯想吃掉自己的纪姑姑了。= =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啊~”纪瑄磨牙流口水,蹭了江小楼一脸,江小楼十分淡定的抬起小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趴在纪瑄肩膀上抱着她的脖子,忧郁的望着远方碧波荡漾的田野。
纪瑄笑眯眯的揉揉他脑袋,把铃铛给江诚递过去:“你拿着,有事摇铃。”她严肃的叮嘱,“只
要是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摇铃,入了夜就别出去,记得把门插好,一定要看好江小楼。”
江诚才想起纪瑄是要进城的,江家的事情才刚刚过去没几天,江诚控制不住的多想,低声问道:“是江家?出了什么事?”
连州城里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纪瑄原本不想让江诚担惊受怕,不过转念一想,吓唬吓唬这家伙让他自己警惕些也好,于是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道:“死了好几个孩子,皆被剜目剥皮,也许和江家有些关系,所以才让你看好江小楼。”
江诚骇然,脸上浮出一抹焦虑和担忧:“纪姑娘,你要小心。”
纪瑄一愣,倒没料到他会首先关心自己,狐疑的看着江诚,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吗?稀罕你的时候你不稀罕我,不稀罕你了你反倒紧张起我来,嘁!
“铃铛别离身,也别让江小楼离开你的视线,记住我说的话。”纪瑄把江小楼还给他,眼睛望着别处哼哼,“谢谢你啦,江公子。”
然后飞快的跑掉了。
江诚眨了眨眼睛,望着纪瑄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其实也并非毫无可能。”
田大爷抿了口小酒,笑呵呵道:“桃坞村好久都没办喜事了啊!小纪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村里的小伙子中意她的可不少呐,江公子不抓紧些,小心被人捷足先登了……啧,乡下的酒就是不够
味儿。”
江诚被村里人打趣惯了,厚脸皮也练出了一点点,漫不经心的说道:“晚辈忽然想起家中还藏着几坛子十多年的梨花酿。”
田大爷以为江诚下一句就是我回家提一坛子出来给你喝,江诚却没下文了,丢下一句:“不打扰田大夫了,晚辈告辞。”牵着儿子的小手直接走人,徒留田大爷挠心挠肺的念叨着那十多年的梨花酿,间或骂几句“臭小子”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娶妻神马的别做梦了,如何安排,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PS:看到蛋疼的“嘿嘿”你们就该知道作者又要坑爹了灭哈哈哈
第12章 2。4和嫖|妓有啥区别
三名被害的幼童都是夜深人静之时在自己的家里丢失的,纪瑄一边听三郎说明情况,一边研究着连州城的平面图。
整个连州城的布局如同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样整齐,普通民居与瓦子市集分区明确,古往今来的住宅区布局都是相似的,连州城的民坊也按贫富阶层划分,孩子遇害的三户人家分散在不同的三座平民坊内,分别在江宅废墟周围的东、南、北三个方向。
“这三家的家境如何?”纪瑄在图纸上标出被害者的住址,目光落在江宅废墟西面的民坊上。
三郎回忆了一下,道:“应该都是中等水平,条件不错的小门小户。”
“遇害者的画像有吗?”
“没有。”三郎疑惑,“师父,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不知道。”纪瑄面沉如水,“我想到他们家里看一看,方便吗?”
“可以,不过要换身打扮。”
所谓换身打扮,就是让晏冰伪装成衙差,而三郎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假胡子贴在了嘴皮子和下巴上,眼角下还黏了个带毛的大黑痣,戴上帽子,换上儒衫,手里再拿把羽毛扇,倒是有几分县衙狗腿师爷的模样。
三郎呵呵笑着解释:“谨防给熟人认出来。”
纪瑄表示理解。
“先去哪一家?”三郎问她。
“被害的小孩儿……”纪瑄眯了眯眼,“有兄弟姐妹的。”
两人首先去的是东边的一家,这家户主姓牛,男人是做茶叶生意的商人,爹娘已经亡故,家中原本只有五口人,妻子、十三岁的长子、一对六岁的龙凤胎,被害的是六岁的儿子。
男人出门做生意,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儿子出事的消失他恐怕回来才能知道,牛氏整日以泪洗面,不见外人,守着剩下的女儿不肯撒手,接待两人的是她的长子。
尽管才十三岁,但这孩子却显得分外成熟稳重,彬彬有礼,举止得当,看着男孩儿瘦削但挺拔的背影,纪瑄悄声在三郎耳边道:“挺好看的,是吧?”
三郎= =:现在是色欲熏心的时候吗?
挺好看的少年郎把两人带到弟弟出事的屋子,转过身来:“二位,就是这里了,差爷们已经检查了很多遍,什么都没发现。”他眼眶微红,“二位若有吩咐就唤小的,小的告退。”
三郎矜持的点点头:“嗯,你下去吧。”
纪瑄扫了眼屋子,屋子不大,摆设简单,房间里一共有两张大床,一张床上放着七巧板、九连环之类的玩具,被褥颜色比较鲜艳,另外一张床就朴素的多了。
门窗完整,屋顶也没有破洞,据说家里三个小孩儿在一个屋子里睡,哥哥照顾弟弟和妹妹,晚上睡觉的时候门窗都是关死的,第二天发现孩子少了一个的时候门窗并没有被破坏,也没有被动
过。
三户人家都是类似的情况,所有才有人相信是妖孽作祟。
纪瑄走到两个小孩儿睡的床边,长长的“嗯”了一声,三郎急忙问她:“师父,你发现什么
了?”
“三郎。”纪瑄道,“你去偷偷看一眼,那个小女孩儿长的怎么样。”
三郎_#:“……”纪姑娘,麻烦看看你徒弟的表情。
纪瑄打了个响指,平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快点。”
她没开玩笑。
三郎只能照做,纪瑄认真的时候,无论她的想法多么的异想天开,无论她的命令多么的不着调,
身为徒弟只有照做的份,除非你有本事躲着她一辈子。
等三郎走了,纪瑄又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后退一步,慢慢的蹲了下去,掀开几乎落到了地上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