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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倒上三杯酒,“若言必定是留守京城,这一次就当作践行酒如何?”
齐若言托起酒杯,两两触碰,“我等你回来。”
白虎仰头一脖子饮尽,“我说过要回来带走你的。”
白玲珑轻咳一声,“那个我需不需要也给你践行践行?”
洛亦清抓住她的手,笑意温柔,“不用,我随时都可以回来。”
“……”齐若言捏了捏拳头,扭头瞥向淡定自若的白虎,“你也能吧。”
白虎仰头一笑,“这灵力有限,最多只能往返一趟。”
齐若言单手捏着酒杯,看着杯中因着情绪的膨胀而颤抖的酒液,似乎只要他再稍稍用力,杯子便会在他掌心里碎成一片一片。
白虎轻握他的手,“我怎舍得让你孤独度过漫漫长夜。”
齐若言冷冷一哼,还是举杯饮下那杯烈酒。
白玲珑目光如炬,眼神直直的落在两道相依相偎的身体上,有什么景象似乎在自己的脑海里上演,大火蔓延,焚烧而过,一人从高墙之上纵身一跃,在千军万马之中,化为一滩血水,映上阳光,耀眼刺目。
“咚。”杯子从她掌心里脱离,她单手掩住心口的剧烈跳动。
洛亦清心神一颤,将瑟瑟发抖的女人抱入怀中,“怎么了宝宝?”
白玲珑瞠目结舌的盯着眼前的两人,似乎方才那一幕不是梦里,不是脑海里的幻影,而是真真实实的就这般发生在自己的瞳孔里,清冷的风拂过坟墓,一头银发在月光中怅然哭泣……
“宝宝,怎么了?”洛亦清握紧她的手,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
白玲珑摇头,平复好自己的心绪,“没什么,看到了一些幻觉。”
“幻觉?”洛亦清轻抚过她满头的冷汗,“什么幻觉能让你如此害怕?”
白玲珑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死人。”
“死人?”洛亦清抬起她的头,两两目光平行,“谁死了?”
白玲珑颤抖的抬起右手,指尖指向坐在自己正前方的男人,“他。”
齐若言眉头一蹙,“我死了?”
“嗯。”白玲珑眼神瞄了瞄坐在他身边神色铁青的男人,说道:“我说的是幻觉,你也信?”
“且说来听听?”洛亦清道。
白玲珑绞着手指,“功呈五年,大火烧成,一片狼藉,有一个传说,传说中天之北有一个妖精,美若天仙,却是罪行滔天。”
“你口里的妖精不会就是我吧。”白虎问道。
白玲珑点头,“银发如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丽。有一个江湖侠士,盛名纵横天下,为江湖武林人士赴战。”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看到了我们的前世?”齐若言倒上一杯酒,荒谬至极的笑话。
“接着呢?”白虎继续问。
白玲珑瞥了眼显然毫不关心的男人,继续道:“然后一见钟情,爱的天荒地裂,深陷的不能自拔,最后,他死了,你殉情了。”
“……”齐若言再次狠狠的捏着酒杯,这么敷衍的故事?
洛亦清笑意淡淡,“既然是前世,看见就看见了。”
白虎兴致缺缺的放下酒杯,“亏得我还认真听了,不过主子,你确定你能开神识看见我们的前世?”
白玲珑苦笑道:“只是一不注意看到的,我怎会有那个能力。”
“也对,这个能力除了上神和蝎姬大人——”白虎的眸光看向洛亦清,他能不能呢?
洛亦清摇头,“我能力还不足,看不到。”
“原来如此。”白虎倒上两杯酒,“不管如何,我们四神兽必会助你凤渊大军入驻汐国疆土。”
两杯触碰,两人心照不宣从容淡然一笑。
白玲珑瞥了眼无数次打量自己的男人,轻咳一声,“我没有再拔你的鸟的毛了。”
齐若言皱眉,自己果真跟这只猪八字相克。
回行马车上,洛亦清抱着心事重重的小家伙,抬手覆盖上她的眉头,轻轻拂开那一团纠结的眉心。
白玲珑轻咬红唇,“我为什么觉得齐太傅很想把我弄来红烧清蒸了?”
“宝宝,你觉得他敢吗?”洛亦清淡笑。
“我要不要回灵界去避一避?”白玲珑坐起身,单手托腮。
“宝宝,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洛亦清问道。
白玲珑心虚的低下头,“我没有恼什么。”
“宝宝,你不会撒谎。”
“我只是想不通。”白玲珑抬起头,两两面目相对。
“有什么想不通的告诉我,我给你理理。”
白玲珑摊开手掌,将自己脑海里所看见的一幕一幕以着灵气传达在自己的掌心里。
洛亦清面色渐渐凝重,突然间握住她的手,“你是怎么看到这些的?”
白玲珑不明,回复道:“突然间就看到了,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更没有看穿一个人的前世的能力。”
“所以这些不是他们的前世?”洛亦清眉头深锁。
白玲珑点头,“我不敢说实话,溟毅,你说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你现在是上神的女儿,理应来说会继承他的些许能力,也许这些都是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的。”
“那怎么办?你会不会有事?”白玲珑自责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偏偏看到了这些?
“宝宝你放心,没有人能伤得了我们。”洛亦清面色阴鸷的看向马车外,看来借用白虎之事必须得缓缓。
阳光依旧,照耀大地,周围散开阵阵暑气。
太后殿内,气氛严谨,众臣坐在案上片刻不语。
太后轻柔的拂动佛珠,香炉中静静的流淌香气。
桌案之下,兵部侍郎陈大人神色忧虑,道:“陛下如此一意孤行,只怕我凤渊出师未捷强兵也是难敌两国合盟。”
“臣也是这般猜想的,我凤渊虽然国大兵强,可放眼汐国,他们的阵法是四国中出了奇的诡异多端,陛下如此心急出兵,只怕会影响士气啊。”另一大臣直言。
太后点头,眼眸中映上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的宰相,问道:“首辅有何看法。”
宰相轻叹,“臣无话可说,只希望陛下能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励精图治扬我凤渊雪耻。”
“你倒是连后路都替他想好了。”太后冷笑,“哀家这一次就让他知道什么女人是千万不能碰的,碰上了必定是遗臭万年。”
“经此一役,臣相信陛下一定会幡然醒悟,好好重振旗鼓。”宰相首肯道。
太后点头,“哀家听说首辅嫡女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等这次陛下出征回来,便让她进宫吧,哀家觉得这后宫邪气太重,需要好好整顿整顿,以首辅的能力,想必姑娘也必定是知书达理。入住后宫,必能好好辅佐陛下协理六宫。”
“太后娘娘说的极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闺女,足不出户,更是京城第一美人,做我凤渊皇后,实乃我凤渊臣子之幸啊。”众人附和。
宰相笑意满面,“太后娘娘谬赞了,能入宫伺候您,是小女的荣幸。”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太后喜不自胜的从榻上站起来,目视远方,夕阳燃天,好似有人在天空中放了一把火,将整个苍穹染上一层红霜。
湖水荡漾,在夕阳西下的郊外,一抹红衣沾染上天边的红,越发红的像血腥骇目。
同样是红衣翩然,一道身影疾驰而过深林。
朱雀看着前方的身影,当眼中的颜色与之天边的颜色混为一片时,眉宇不由自主的微微一蹙。
这个人的背影很是眼熟,似曾相识的味道。
青龙早已注意到身后来的异常气息,她来了。
朱雀一步一步,步步警觉的走上前,“你是谁?”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青龙拂袖,回眸莞尔一笑。
朱雀眉头打结,在瞧准了男人的脑袋之后,毫不可以的抛下一只火球。
刺眼的光闪烁在眸中,青龙本能的一跳一跃,避开女人的怒火,苦笑道:“朱雀,你干嘛放火?”
朱雀咬牙,“你为什么穿这件衣服?”
青龙挑挑眉,很是得意的甩动衣袖,“这样更像王者不是吗?”
“……”朱雀捏紧拳头,“给我脱了。”
“脱了?”青龙左顾右盼之后确定四周只有他们二人之后,大笑一声,回复道:“这天色还早,不用这么快脱。”
“你脱还是不脱?”朱雀迈出一脚,目光灼灼的瞪着男人。
青龙双手敞开,等待女人的自动投怀送抱。
朱雀抬起一脚,毫不迟疑的踹向男人的大腿。
“嗯?”青龙踉跄两步,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身上的红袍便被强悍的女人给撕成一片一片。
夜风微凉,只着一件单衫的男人双手合了合,“这样被别人看见了不太好吧。”
朱雀丢下红杉碎片,这辈子看见男人穿红衣就忍不住想上去踹两脚,跟那个蝎姬一样,欠揍的红。
青龙皱眉,这表达方式好像有些差异。
“我告诉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穿这红衣服,否则,你的下场就是这个。”一束火光燃尽最后一块碎片。
青龙喉间一紧,任何千言万语被堵塞在喉咙处,只得傻傻一笑。
朱雀拍了拍手,恢复了些许情绪,“过来。”
青龙心有余悸的迈动双脚,“那个你既然那么讨厌红色,为什么要自己穿这种颜色?”
朱雀冷冷瞥上一眼,“我讨厌穿红色衣服的男人。”
青龙一知半解的点点头,似乎在她的话里间听明白了什么。
朱雀坐在草地上,遥望天边升起的冷月,“过来。”
青龙战战兢兢的坐在她身侧,“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穿红色了。”
“你的墨袍很好看。”朱雀道。
“当然,穿黑色不是任何男人都能穿出像我那种味道。”青龙仰头大笑。
朱雀侧身看向他的轮廓,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年,你为什么要听我话?”
“因为你是朱雀啊。”
“可是我让你做的可是大逆不道,会遭天谴的错事,你也义无反顾的听我的话?”
青龙莞尔,“当然,只因为你是朱雀。”
“这几百年,你可有过后悔?”朱雀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
青龙依旧笑的灿烂,“当然有,我后悔的只是为什么没有一力承担,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青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朱雀扭头望向夜空,为什么就你一个人这么无怨无悔的对我?
“朱雀,如果我能说出为什么,我就不会再继续守在这里,凡事能找出理由的,都有过精心算计,我无法找出理由的,单凭自己那颗不愿意醒悟的心。”
“那你会把这一辈子,都继续留给我吗?”朱雀不知不觉靠在他的肩膀上。
青龙心底一颤,身体越发不由自己的僵直,就怕一个不留意将她的身体错过。
朱雀浅笑,“就让我靠一下,这些天,挺累的。”
“我知道,你每一晚都会跑去那里,然后傻傻的逼着自己去看他们的幸福甜蜜。”
朱雀沉默。
青龙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如果你能回头看一眼,便会发现同样有一个傻子站在你身后痴痴的看着你。”
“这是不是就是佛祖所说的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晒,只为你看一眼你匆匆一过的背影。”
“如果当你醒悟后,就会发现另外一个傻子也这样经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再傻傻等你回头。”
天边滑落一颗流星,在璀璨的星夜中,留下一道不可覆灭的深深痕迹。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如果这一去,我们都还活着,你能不能再为我做一件事?”朱雀眸底闪烁,有种液体在微微晃动。
青龙目不转睛,看向她眼瞳里荡漾的神色,不带迟疑的重重点头。
“带我走,不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