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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齐若言搭脉而上,内息紊乱,气息越发不稳,内伤比之前两日更沉重了。
白虎撑着他的手站起身,“无碍。”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无碍。”齐若言怒斥一声,“我辛辛苦苦替你熬药,怎么可以一点用都没有?”
“我不是人。”白虎道。
齐若言沉默,有那么一瞬间的瞠目结舌,是啊,他怎么就忘了他不是人了。
白虎单手拂过他的发顶,“不怪你。”
齐若言手指绞着衣袖,“不行,我身为神医的唯一传人,怎么可以连一只老虎都治不好。”
白虎握住他的手,感受着身体的颤抖,“我身体有自愈能力,只是恢复的慢点而已,不是你的问题。”
齐若言平复些许情绪,“我好像激动了,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白虎莞尔,指尖不经意的拂过他的长发,“谢谢你。”
齐若言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他转身准备回房的身影,心口一颤,出乎他意料的确是自己的手正落在了他的掌心里,皮肤下的温度有些微凉,引得他心口起伏不定。
白虎回头,“还有事?”
“白曜,如果有一天你伤好了,会离开吗?”
白虎放开他的手,拂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主子都将我送给你了,我不会离开了。”
没有回复,齐若言只是嘴角弯弯,眸中笑意荡漾。
一缕阳光冲破云层,映照在静默的窗台之上,一道小小身影蜷成数圈,蛇头搭在蛇尾上,一声轻叹而出。
“公主,陛下说过未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殿。”宫门外,男人的声音穿透而过。
青蛇挑眉,碰巧落在一掌挥开侍卫的翠绿色身影,以及她身后浩浩荡荡紧跟而来的一众宫人。
“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什么女人竟然能把皇兄迷得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洛锦嵘提裙抬脚一脚踹开那扇宫门。
洛宸颐不动声色的站在殿外,只要他不进去,等下皇兄下朝归来也不会怪罪他擅闯之罪。
洛锦嵘怒不可遏的站在殿前,“都给本公主进去搜。”
“诺。”宫女涌进。
大床之上,微风拂动,帷幔轻晃,一道人影模糊的被掩盖在其中,宫人围聚在外,不得入内。
洛锦嵘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宫人,瞪着大床上酣睡淋漓的身影,一时恼急,扯下那紫色曼纱,将里面深藏的人儿彻底暴露在外。
轻纱裹身,墨色长发倾洒在面容之上,娇艳的五官,娥眉微蹙,显然是被打扰了睡眠有些不悦,十指白皙纤长,绕过锦被,抬手将突如其来的光线遮挡而住。
“你……你给本公主起来。”洛锦嵘扯开被子,从小到大自己都没有躺在皇兄的床上睡过一下,而这个凭空而现的女人却能如此高枕无忧的躺在上面,太可恨了,太可恶了。
白玲珑虚虚的睁开眼,又不甚在意的翻过身,继续沉睡。
“你……你竟然敢无视本公主。”洛锦嵘爬上床,将女人给扯过来。
白玲珑挥挥手,不悦的说道:“我要睡觉。”
“给本宫起来。”洛锦嵘恼。
“我说我要睡觉。”白玲珑推。
“给本宫起来,不许睡。”洛锦嵘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拽她起来,却高估了自己小身板。身体一动,往后一倒,在众目睽睽之下滚下了地。
白玲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滚下床的身影,翻过身,继续睡。
“给本宫把她拖下来。”洛锦嵘指着床上装的若无其事的女人,大吼一声。
宫人驻足,且不说那里是龙床,她们不得靠近,更不论这个女人或许再过不久就是她们的新主子,甚至是后宫之主,这样的身份,她们怎敢就这么得罪了,若皇上追问起来,该如何回复圣怒?
洛锦嵘见没人敢动,狠狠的摔下椅子,“都给本宫上去。”
白玲珑听见一阵阵响动,本是昏昏欲睡的脑神经也被彻底唤醒,捂住脑袋坐在床边,这才发现眼前那一排排突然冒出来的身子。
洛锦嵘怒火冲天的从地上爬起来,“你好大胆,竟然敢无视本公主,给本宫跪下。”
白玲珑敲敲头,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很是认可的点点头。
“跪下。”洛锦嵘见她点头却不行动,怒极走上前,“本宫让你跪下。”
“不是都跪下了吗?”白玲珑指着她身后争相恐后跪下的身影,再扭过她的头,很是郑重的拍拍她的脑袋,“迫不及待的就跪了。”
“本宫是让你跪。”
“我为什么要给你跪?”白玲珑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小公主。
洛锦嵘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是平民,本宫是公主,平民见了公主都得跪。”
“可是我不是人。”白玲珑笑言。
“你,你怎么就不是人了?”
“所以我不用跪了。”白玲珑揉了揉肚子,瞧着门外的内侍问道:“我想吃东西了。”
“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传膳吗?”内侍问道。
“有鸡腿吗?”白玲珑撇下身后还在吹胡子瞪眼的公主大人,得意的跑出内殿。
“你给我站住。”洛锦嵘原地蹦跶两下,“你给本宫站住。”
白玲珑皱眉,回过头,“打扰我睡觉,还不让我吃饭,小青。”
一声怒吼,殿内众人心神一颤,还未弄清楚什么东西,就见一条小蛇倒挂在床帏之上,小小蛇信子轻轻的舔舐过洛锦嵘的额头。
洛锦嵘心底一慌,目瞪口呆的瞪着悬挂在自己脑袋前的青色身影,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弹一下。
“公主……”宫人愕然,欲上前,却察觉到青蛇目光正幽幽的盯着自己,刹那间,无人再敢靠近一步。
洛锦嵘的怕的,自从那一天之后,她对任何蛇都尤带三分惧意,特别是这种青色身体的小蛇,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扑打在自己脸颊上带来的震慑。
白玲珑见没人再多说一句话,坐在椅子上等着宫人们上早膳。
本是哄闹的乾坤殿瞬间静默,来来往往只剩下宫人们有条不紊的脚步声,连带着某些人沉重的呼吸声。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说话了。”洛锦嵘双目泛光,抬起手指向白玲珑那道白色身影。
白玲珑眼角瞥了眼委屈求全的小身影,将最后一口肉包子塞入嘴中后,嘟囔着:“以后不许打扰我睡觉。”
“我发誓。”洛锦嵘三指朝天。
“不许阻止我吃肉。”
“我保证。”洛锦嵘郑重其事道。
“以后有肉也要给我吃。”
“这——”
“小青也饿了。”白玲珑舔舔唇,意有所指道。
“我全都给,都给,一定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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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受伤的马儿
朝堂之上,常春匆匆忙忙从殿外跑进。
齐若言未有一言,只是神情一眺,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道匆匆而过的身影。
常春靠在洛亦清耳侧,轻声说道:“太后娘娘正在赶去乾坤殿的方向,听说锦嵘公主在乾坤殿出事了。”
闻言,洛亦清神色匆匆的摔下衣袖,“退朝。”
百官惊异,还未弄明白陛下此举是有何意,就见高堂之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乾坤殿内,洛锦嵘狼狈痛哭,双腿无力瘫倒在地毯上,任凭宫人如何搀扶,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面色一阵苍白。
太后心急火燎的赶到殿内,眼前的情景愈发刺激她本是甚怒的神经,瞧着坐在席上安然用膳的女人,勃然大怒,“给哀家把那个女人丢出去。”
宫人上前,一左一右站在白玲珑身侧。
白玲珑嘴里正叼着最后一块鸡腿,突然头顶上空视光线被遮挡,她抬了抬头,正巧映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那道身影,眨了眨眼,很是担忧的将嘴里的鸡腿一个劲儿的塞进嘴中,然后得意的舔舔唇:这下没了。
太后见她毫无悔意,心口郁结阵阵愤怒,指着她看似天真的五官,说道:“你别妄想用这般眼神看着哀家,哀家就可以动容放过你,来人,都给哀家绑起来。”
白玲珑扭头瞥向身侧的两个宫人,莞尔一笑,“我不用伺候了,你们都退下。”
宫女愣怵,毫不迟疑的一左一右将她的胳膊架起扯出椅子。
“等一下。”白玲珑喊道。
宫女停下野蛮的动作,就见她扯了扯了自己的衣裙,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带犹豫的解开腰带。
“你,你想做什么?”太后惊怵,还未弄清楚她的此举何意,就见一道身影从自己的身侧疾驰而过,掀起一阵诡异的冷风,风中携带而来淡淡的龙涎香,她怒然,“皇帝,现在可是早朝时辰。”
洛亦清轻喘数声,将女人脱下的外衫再次披上去,面色不悦道:“宝宝,说过不许再脱衣服了。”
“我吃撑了,有点热。”白玲珑眉头微蹙,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你看,汗水。”
洛亦清拿出手绢轻柔的替她抹去,“热也不能脱,你现在是人。”
“做人好麻烦,我不想做人了。”白玲珑委屈的扯动自己的衣裙。
“好了,我带你去沐浴,洗完后就不热了。”洛亦清看向身后紧跟而来的常春,道:“准备好朝浴殿。”
“皇帝,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太后拍桌怒斥。
洛亦清将怀里衣衫不整的女人掩了掩,“母后,朕未曾治罪锦嵘擅闯朕寝殿之事,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你——”太后语塞。
洛亦清瞥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的身影,目光沉冷,“锦嵘,你擅闯朕的寝殿,朕念及你初犯,这一次就不治你罪,倘若再有下一次,朕会立刻替你择一门夫婿,你好好的去夫家学学如何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
“不,皇兄,我再也不敢了,你以后别让那条青蛇再出来了,它好可怕,好可怕。”洛锦嵘吞吞吐吐的哭喊道,最后扑进太后怀里痛哭失声。
“好了,不怕了,母后在这里。”太后静心安抚着。
“母后。”洛宸颐在殿外探了探头,从看见皇兄那仿若踏着疾风而过的身影时,他就已然料想到殿内的无烟战火,现在看来,自己藏在殿外,果真明智之举。
太后一言不发,只是神情冷漠的盯着那道离开的重合身影,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攥在手心,抑制着她此时此刻愤怒的心绪。
朝浴殿中,水雾弥漫,小小猪宝宝滑动着水面,在平静的水面中荡漾开层层涟漪。
洛亦清坐在一旁,目光温柔的落在她的小小影子上,小鼻子哼哼,小尾巴颤颤,小身子滚动,突然间,一双纤长的手臂从水面之上拂过,激荡开一滴滴水珠从她面容上滑落。
白玲珑在水里翻个身,面朝坐在池边笑意满满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游动而去,小手拂过他的俊眉,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他的身前,“清清,你怎么不下来?”
洛亦清面色不动,无波无痕,只是撑在池边的手轻轻微颤,小小的涟漪在他的指尖弥漫开一圈又一圈,他依旧能面不改色的回复道:“我不热,你好好的玩玩。”
“好。”白玲珑的身子藏匿进水中,当那池春光消失不见时,他才稍稍的放松一口气。
如果如同平常那样靠近自己,如果她穿着衣服如同平常那样靠近自己,可是哪家女子沐浴会穿衣的?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心脏位置心猿意马的蹦跶着,那弧度那澎湃,那小小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他低下头,深深的喘上一口气。
“咚。”
洛亦清心神一颤,温热的水珠从他的额头上滴落而下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