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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冷淡的拂了拂袖,随意指了站在墙边的下人:“你带花祁邪回花裳阁换身衣服,再去把段夜凉叫到大厅等着,皇上今天传来口喻,一会你们三个都跟我进宫面圣。”
说完,便也不去看大厅中的付景宁与花祁邪一眼,冷然的转身离去,边走边想,她对这个花祁邪这货实在没什么好感,等她解决好手中的事情,迟早让她滚蛋,他讨厌她是吗?
到时候她就成全他,让他和他的蓝儿双宿双飞。养一颗炸弹在身边随时有生命安全,还浪费府里的粮食。
黄昏时分,暮色蕴染着整个京城,成片的火烧云烧红了整个天空,被包裹在暖红云霞中的宏伟的皇宫也添上了一分暖色。
车夫吁了一声,白色的骏马平稳的勒停了下来,一辆镶满宝石,通体皆白的豪华马车在皇宫外在停下,一双白色勾勒着黑金边的锦靴踏了下来,紧接着,一位身着朗月华袍的男子率先出现在守门侍卫们的面前。
一身朗月华袍更称的此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五官俊美如画中走出来王子一般,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带着几分高洁的味道,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再看几眼。
守门的侍卫统统互看了几眼,半晌后才恍然大悟,这不正是郡主的夫君之一段公子么?郡主以往进京面圣之时都会带段公子来逛逛,不过最近也很久未见郡主带段公子来皇宫了。
“郡主,夜凉扶郡主下轿,还请郡主小心,别摔着了。”
段夜凉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掌,唇角微扬,气质翩翩,皇宫大门外就是最繁华的街道,疏不知,那笑容就快要晃瞎了街道上那一众姑娘们的眼睛。
众女心里大呼:好英俊的男人!
青葱色的车帘被一只柔弱无骨小手给撩起,那只手如凝脂般白皙,让街道上侧目的轻年们眼前一亮,难道这马车上除了郡主还藏了另一位美人?
于是,本是人声鼎沸的街道突然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继这只小手之后又会走出怎样的天资国色,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连看守宫门的两名侍卫都保含期待的看着马车内的动静,却见那只手的女人一出,真是粉碎了一众少男心,还吓的街上几个男子心陡的一跳,只见那女子的胭脂铺了层层厚,两边的塞红涂的似高原红一般红的刺眼,这显然就是活生生的大下午的见到鬼了嘛。
这不是那个草包郡主还能有谁?
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从最开始的好奇转瞬便成了厌恶,倒是段夜凉像是没有看见周遭的目光一般,眼神柔和掺杂着几分暖意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十足的一好夫君形象:“郡主,请允许夜凉扶着郡主下马。”
语气不卑不亢,恰到好处,似乎优雅高贵的王子,让周遭的女子眼冒金心,恨不得扑到男子的身上。毛婷皱了皱眉,那两条画的粗粗的眉拢的更紧了,难看至极。
心中却极其窝火,她要是不让他拂着她下马,指不定她本就不好的名声还要落下一个恶妻的名头,街上的人这么多,经过一番渲染,说不定还会传出点什么。
毛婷咬了咬牙,在段夜凉温闻有礼的笑意中不爽的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洒脱的跳下马车,刚才她的手说是搭,却不如说是重重的拍向他的手心,段夜凉吃痛的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毛婷挑了挑眉,果真会演戏,刚才那一掌她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既然他喜欢演戏,她奉陪好了,她和他比,身为演员的自己在现代那可是专业的。
突然,人群中又发出一阵躁动,毛婷侧头一看,原来是花祁邪下来了。
花祁邪仍是一身不变的红衣,从她认识他起,她就没有见过他换过别的颜色,不过这火红的衣服配着他那火红的发丝倒也相得益彰,他邪逆的勾起唇角,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微笑,只有毛婷知道他实际上是在冷笑,冷笑这群花痴,也许是感受到毛婷的目光,男子对上她的眸子,一双邪魅的黑色眸子似在与毛婷的顾盼间波光流转, 在外人眼里,他似乎是在与她深情对视,而只有她却深刻的体会到了那眸子里流转的分明是浓浓的厌恶,他的周身笼罩着妖冶与邪气的俊美,那眸光流转间,那股邪魅的气息像是一场旋涡,让人们甘愿融进旋涡里,街道上的女人们更是沉醉的看这个妖邪的男子,心里不禁叫道。
天啊,好妖魅好美的男人。
一甘花痴女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付景宁却用剑鞘挑起车帘,利索的下了马车,青衣厥厥间,只见男子束着玉冠,肤如凝玉,面容俊美而又斯文,嘴角带着宁静,眉眼深处亦带着淡然,举手投足极其平和,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看近他的眼底,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周身都带一种书卷气,再加上那一脸清秀的面容,没有人会把他联想成武功高超之人,倒像是一个柔弱书生。
那眸子如秋月般澄净,而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脸庸俗的毛婷身上时,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
街上所有的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呼吸都有那么一窒,心里不禁响起同一个声音:好斯文,好俊秀的男子。
女子们羡慕而又嫉妒的目光统统朝毛婷袭击而来,在场的女人无一不揪着丝帕,抓着头发,咬唇的咬唇,她们不甘啊!不甘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如果她们的眼光是把刀,毛婷倒觉得她可以被刺成马蜂窝了。
女子冷冷一笑,那倒是可惜了,可惜,她不是马蜂窝,一双冰冷的眸子扫射向街上将目光投降她们的所有人,笑意很冷,语气更冷:“都把眼睛给我移开,再怎么看,他们也是我的男人。”
何等嚣张!何等张狂!
那双眸子带着睥睨万物的傲气,让所有人不觉一震,狠狠的打了一个颤栗,现在的草包郡主,似乎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以前的郡主一定会放出狠毒的话语,要戳瞎她们的眼睛,可是现在的话不是以前那般狠毒,却带着十足的压迫,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敬畏……
说罢,女子清冷转身,走进早已大开的大门,一拂袖不带一丝云彩,洒脱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若不看那那张脸,单单就看这红衣厥厥的背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美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段夜凉眯了眯眼,玩味的一笑,看了看身旁一脸温和的看着女子身影的付景宁以及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花祁邪一眼,也抬脚跟了上去,朝女子追去。
“郡主,等等。”
毛婷正在数着这通往朝堂的大理石阶到底有多少层的时候,便听见了段夜凉气喘吁吁的声音,他停下脚在她身旁喘着粗气,看样子是跑过来的。
“做什么?”
毛婷摆上一张臭脸语气不好的问道,她遇上他就没好事,整天就知道坑她的钱,她要是能对他好那才叫奇怪了。
男子眉目俊朗,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一个小型金算盘,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淡金子的夕阳笼罩下,段夜凉纤长的手指似弹琴般优美的在小型金算盘上弹了弹,一脸明媚笑意:“方才在马车内夜凉有为郡主剥了三个水果,按一个来算,一个10两,三个三十两,夜凉扶郡主下马车20两,一共50两,郡主没带银子不要紧,一会记得回府让账房先生支付给我哦。”
男子一脸无害,那笑容纯洁的好像在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恩,是呢,照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当精算师了,优秀的精算师月入上万都不是问题。要不你去参加奥数比赛都能得个一等奖。”
毛婷点点头,一脸赞许的看着他。
段夜凉察觉到毛婷的赞赏,自以为银子一事有戏,不过却不解的将小金算盘收进袖中,疑惑的问道:“郡主口中所说的精算师和奥数比赛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毛婷若有所思的顿了顿。
“意思是什么?”
段夜凉两眼发光,活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他真的很好奇啊,什么精算师,奥数比赛什么的他真就没听过,怎么这女人脑子里尽是他不知道的东西,他真想知道她到底还知道哪些希奇古怪的东西。”
毛婷温柔一笑,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很好,现在已经快要到晚上了,也没人上朝了,即使他那副样子出去,也没什么人看到吧?女子勾了勾手,笑意盎然。
段夜凉的好奇心更重了,将自己的脑袋就这样伸了过去,心里还在想着有什么事还要悄悄说吗?
就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女子一拳打上他俊美的面容,气呼呼的说道:“就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啊!郡主谋杀亲夫啊!!!!”皇宫内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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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郡主危险了
第一百零九章 郡主危险了(2198字)
“你们都起身吧。婷儿,关于地震一事你可有听说?”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立成峰一身明黄色的皇袍,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扫了扫一眼朝堂之上跪着的四人,当看向那一袭红衣,满面浓厚胭脂的女子,目光柔和的说道。
“皇帝哥哥,关于此事,毛婷确有所闻。”四人起身后,毛婷一边答着,一边垂下眼敛暗自思量,这男人又想打什么主意?
“现今正值多事之秋,几国同时发生地震,震源中心便是楼兰古国境内的群山岭。这地震对立凉也不小,死伤无数,这群官员赈灾银两倒是要了不少,可终究还是没有解决什么问题,你想派你去群山岭代替朕慰问灾民,稳定民心,婷儿你可愿意?”立成峰看似是在询问毛婷的意见,可眼底的神情分明就没有周旋的余地。
“可以为皇帝哥哥分忧,婷儿当然高兴了,婷儿一定为皇帝哥哥办好此事。”毛婷抬起脂粉打的层层厚的脸,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像这是一次来之不易证明自己的机会一般,心下尽是一片冷意,她还有的选么?她要是说不愿意,指不定这男人会立刻翻脸无情,定一个忤逆之罪。
她的话说的兴高采烈,却让身旁的付景宁以及段夜凉同时变了脸色,段夜凉狠狠的瞪了毛婷一眼,一双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暗藏着浮动的怒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拉低声音:“女人,你疯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就这么接下来了?”
毛婷回瞪了段夜凉一眼,扫了扫那只被打成熊猫眼般黑了一圈的眼睛。凶巴巴的小声威胁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那叫,闭上你的牙齿,我不介意再打落你的牙。”
“你。”段夜凉气极,像是吃到了什么东西被噎了住,咬了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本以为她和以前有所不同,原来还是那般傻气,真是什么都敢应下来。
这边段夜凉气不成声,站在毛婷身侧另一边的付景宁却是身子冷着一张脸,秀美的眉头竟是深深锁起,眼神飘忽,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可越是往下琢磨,越是让他心惊不已,连他也被他自己的猜想吓了个不清,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震源中心,那是该多危险的地方,随时都有塌山的可能,皇帝不是一向疼爱毛婷郡主么?怎么会派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难道事实之上,皇上疼爱郡主,只是假像,那么……
付景宁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握了握拳,不假思索的上前一步:“皇上,景宁愿意陪郡主一同此行,以确保郡主此行安全。”
这时,一直没有坑声的花祁邪却是挑了挑眉,妖邪的勾了勾唇角,一身红衣在他的身上似是烘托出了一股子邪魅而又高贵的气息,他自信的与付景宁对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