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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慕耸了耸肩,“好吧,其实就是有些挂念你。”
苏洛心更是无语了,明明是一句很深情的语句,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觉得……万分惊悚……
齐慕又问,“回去么?”
苏洛心掂量了一下这话,有问号在里头,试探问他,“不回的话,你会强行绑了我吗?”
“不会。”
苏洛心长松一气,“那我不回。”
“……”齐慕的眸子闪闪烁烁的盯着她,末了道,“你不回去,那我跟你走。”
苏洛心瞪大了眼,又惊的退了半步,“世子大人,你风邪了?魔障了?”
齐慕想了片刻,“你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能等。不过……我想着,你们三姐妹若是在同一天成亲,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苏洛心心头一个咯噔,成亲……那她就不用头疼该去参加谁的婚礼了。她看着这白衣温雅的男子,平静许久的心又跳了起来,略带探究,“如果成亲……你能允诺我一世自由么?我要去哪就去哪,要结交谁就结交谁,不喜欢的宴席我不去,不喜欢的人我不见。可以么?”
齐慕看她,“你对我,可是真心?”
苏洛心面上一红,“我不是早就说过喜欢你吗,只要你许诺我自由,一世不束缚我,我就跟你回去。不对……别转移话题。”
齐慕点头,“我许你一世自由。”
他已经被禁锢在那金笼子那么久,知晓被束缚的痛苦。他以为用同样的方法就能将她留在身边,可就是这么个做事总是半途而废,难以坚持下去的人却舍弃了荣华,宁可漂泊受苦,也要守住她所追求的生活。
这样的人,让他羡慕又嫉妒。
这么简单的一个人,却让这样一个文武双全,儒雅俊朗的人羡慕了。别说外人不信,就连齐慕也觉诧异。
这几个月他已想明白,与其如此留她,其实放手才能将她留住。这回,是从心底希望能与她相伴。或许只有这样纯粹的人,才不会伤他。
若是之前,他能在察觉到表妹与好友的事就立刻放手,那也不会一死一疯一伤,痛恨了那么长时日,日日折磨他的心志,已伤入心底。
她是真心对自己,所以他许她一世自由。
苏洛心心里又痒了,认真问道,“要是成亲后,你出尔反尔,我可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认命,还是会逃的。”
齐慕点头。
苏洛心笑开了,“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你都不知道我膈应你的时候把自己膈应的好辛苦。要是你以后再敢这么对我,就罚你跪榴莲。”
齐慕笑了笑,末了问,“榴莲是什么?”
苏洛心顿了顿,“齐慕,你接受能力很强的是吧?那我们回去的途中我慢慢说给你听,要是你不怕,就继续赶路。如果你难以接受……就当是顺路送我一程吧。”
齐慕若有所思,他早就觉得苏洛心与其他人不同,终于是要将他所好奇的真相告诉他了?那是不是说,她真的信任他了?
“齐慕齐慕,不到半月就摆酒了,能赶上吗?”
“我要备什么礼才好?你别笑,严肃些!”
“啊啊啊,怎么想时间都太赶了啊!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对的,我们成亲的时候让暗卫也来吧,风吹日晒的蹲点实在太对不起他们了。”
他一直不知书中所说的琉璃心是什么,如今他好像就见着了一个。一只有着琉璃心的聒噪鸟儿。
齐慕听着耳畔似麻雀的声音,不禁笑了笑,一一点头,应的无比纵容,“好。”
80
齐慕和苏洛心赶回皇城时,离婚期只剩5日。齐慕早已让人快马回来让王府准备,到了家中,倒也没太过紧迫。
回到家里她便跟宋夫人道歉,又拜访了着急数月的顺王妃,丝毫不知她嫁入王府前不能见齐慕,忙活了两三日,才得空去找胭脂。
那农院里已打扫的干干净净,里外都挂了红绸,分外喜庆。她进去时,胭脂正在和祝有兰挑拣豆子。
脚步声很轻,背对着门外的胭脂起先没有察觉,但祝有兰抬头看了看,见她一顿又若无其事,便知背后有人,立刻回头看去,倒吓了毫无准备的苏洛心。
“胭脂!”苏洛心一把将她熊抱住,“我的好二姐。”
胭脂笑着挪开她的手,“再勒我就要喘不上气了。”
苏洛心嬉笑道,“我回来三天了,可是一直没空来见你。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胭脂抿笑,“你和我同一日成亲。”
苏洛心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慕世子要成亲,皇城早就传遍了。”
“嘁,不好玩。”苏洛心搬了凳子坐在一旁,缠着发玩,“二姐……”
胭脂轻嘘了她一声,“这个称呼还是丢在脑后吧,免得外人无端猜疑。”
苏洛心转了转眼眸,正色,“表嫂。”
胭脂面上一红,“皮。”
两人相视笑了笑。碍于祝有兰在这,两人便去了外头。走在冬日的村落里,格外寂静。一如心境,经历了这么多,倒觉得平凡的日子才最是美好。
走了一会,苏洛心道,“我将自己的事告诉了齐慕。”
胭脂吃了一惊,见她面色无碍,又是和齐慕一起回来,想着应当是没事,“慕世子如何?”
苏洛心笑了笑,“很吃惊嘛,但是也没太大意外。我想,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胭脂也笑得欢颜,“那就好。”
苏洛心也点点头,略有不甘,“就是没吓到他太不痛快了!”
话落,两人又笑了起来。说了会话,才各自回去。
胭脂回到家里,就见大门上插了根鸡毛。她眨了眨眼,起先以为是院子里的鸡毛无意飘挂在上头了,可伸手去拔,却插得很紧。心里一个咯噔,便往村子外头跑去。
后日便要成亲了,连枭寻她做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事吧。难道又是临时出征?!
她略有担忧的疾步,胡思乱想了一番,咬了咬唇,要是皇上真的这么下旨了,她每晚都要在梦里咒骂他一顿。什么大不敬她已经不想管了,只想着又有人要夺她夫君,难道这年又要她一人过么!
带着愤然到了小院,推门进去,院子里没人。她走入里头要开房门,腰间便伸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她圈入怀中。侧身看去,清冷的眸子落入眼中,静如湖水的心又跳了起来,伸手环了他的脖子,垫脚吻了他薄凉的唇,刚离开唇瓣,对方又压身下来,炽热的吻缠绵许久,才离了去。
胭脂睁着明眸看他,紧张道,“怎的这个时候来找我?”
连枭说道,“听说心儿来找你了。”
胭脂想了片刻,倒是明白了,长松一气,“少爷是怕表小姐又起了兴致,把我拐到别国去么?”
连枭抿了抿唇角,“上回不就是她怂恿的么?”
“胭脂不想做的事,别人也勉强不了。上回是我自己想走,说起来,倒好像是我把她拐跑的。”
连枭笑了笑,“这件事别让母亲知道,她素来疼心儿,这次心儿出逃,我假死,最对不住的,就是母亲了。”
胭脂点头,声音略低,“少爷的意思胭脂明白,会好好孝顺夫人,不会让少爷夹在中间为难。”
连枭抚着她的发,如此乖巧,甚是惹人怜惜,“连家是个大家族,妯娌是非一定会有,你孝顺是好,但如果真受了什么委屈,来寻我说也行,不用闷在心里。”
胭脂笑了笑,只是她如果真受了什么不必要的委屈,不用他出面,她也会自己解决好,她从来都不是个会白白吃亏的人,如果她的本性纯良圣母,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也活不到今日,执不了他的手,做不了他心中的人。
想到这,双手又环紧了些,埋在他的胸膛上,颇感安心。
就这么安心一世吧,再不要起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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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初晴。祁桑国昨夜飘了软絮,半夜停了。早早就有人来清扫龙飞道的积雪,五六十人衣着并不是全然一样,分明是两家的下人。
这回街道的百姓知道是谁家的了,顺亲王府和连家今日同时办了喜事。世子要娶连家的表小姐,连家要娶自家的小丫鬟。大红的花轿一个进连家,一个出连家,好不热闹。
一大早,胭脂便被前来伺候的妆娘和碧落叫醒,描眉,上妆,红衣红鞋红盖头。
上花轿,过火盆,折腾得向来能吃苦的胭脂也觉得有些头晕,尤其是腹中饿得不行。真想将手上的大红苹果吃下。
锣鼓声响,震着十里红妆。
隔了一百多丈的亲王府,也是如此热闹。
隔了千山万水的月国,也是这般热闹喜庆。
她们三人,有过恩怨,有过误解甚至有过相杀,可敞开心扉,共患难,共进退,有喜有忧,有苦有乐。如今,却是在同一个吉日,同一个良辰,穿着大红嫁衣,和允诺只娶她们一人,心中所爱的男子拜堂。
喜娘扶着胭脂进了房内,还没人来闹新房。她拿了苹果坐着,越发的饿。
长辈们进来说了吉利话,又被一众人闹了洞房,胭脂真是要累过去了。
夜色渐浓,屋外的喧闹已经停歇。
连枭酒量再好,也经不住众多宾客的敬酒,喝得半醉,进了房。那红衣人儿已倚靠在床柱上,未见动弹,似乎是睡着了。他拿了喜棍,轻轻挑去那喜帕。初次见她以大红示人,却并不会艳俗,反而有种慑人的美。
他俯身将她放平,好盖上被子,免得着凉。可刚碰到她,便见她迷蒙醒来。长眉如画,含着一轮新月般,甚是光彩夺目,让人看得又是怔愣。
胭脂静静看他,已是她的夫君,并且不会与其他女子共享。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
这在以前,是她未曾想过的,可如今,并非在梦中,是实实在在的。
见她眼眸泛红,又溢出泪来,连枭低头轻吻而去,笑道,“哭什么。”
胭脂轻轻环住他,低声道,“喜欢,很喜欢少爷。”
连枭心中蓦地一动,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清扬,“那就喜欢一世好了。”
胭脂一听,心中轻漾,“少爷……也喜欢胭脂一世,可好?”
耳畔传来那轻柔的声音,搂着的力道更大了些,似要将她箍在怀里,再不松手。
“好。”
心坚如磐石,岁久不转移。
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三生三世不相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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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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