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胭脂问道,“大姐在顾忌什么?”
白梨眉头仍是拧的紧紧的,“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末了面上微有红晕,“你说,他总不会是真看、看上我了吧?没理由吧……那样的人,身边娇滴滴的美人一堆,什么女人没见过……”
一段话断了三四回,总算是在自我猜疑中说完了。胭脂笑道,“若大姐不想去,就别去了。而且这钱是二妹欠下的,应当我来还。只是萧二爷不是个乱来的人,若大姐真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如今留你两年,或许只是想近水楼台,更好处处罢了。大姐何不给个机会萧二爷?”
白梨说道,“钱不是你欠下的,是我们三人欠的。我现在只是想快些还了他的人情,也没心思考虑这些。”
胭脂只是笑,也不劝她怂恿她。当一个人该开窍的时候,自然会想通的。就看那萧离是否真能打动这颗顽石的心了。
白梨默了默说道,“也罢,他若是不轨,我倒也不怕他。”
下午,裁缝来过后,白梨便把鸳鸯楼大小事宜一一交代给苏洛心,听得她脑袋膨胀,忍不住拖了她的手道,“大姐,你留下吧,我管不来。”
话落,立刻遭了她的白眼,“好好听着。”
“大姐……呜。”
“等你二姐好了就能一起打理了,要是你有不懂的,来萧府找我。”
“……不会被萧二爷丢出来吧?”
“……”
傍晚,萧府便派了车来,将白梨接了过去。
虽说是去了那边,但因萧离常来鸳鸯楼,白梨倒也经常随同回来。再看账目,却多了许多奇怪数字,但了解后,倒也觉更简单方便。
胭脂的伤已开始愈合,过年时应当好得差不多了。
已是年二十九,明日便是吃团年饭的时候了。
苏洛心说要弄个什么酬劳小二婢女的晚宴,在楼下准备了许多酒菜,又发了许多压岁钱,气氛十分热闹。
胭脂坐的久了,又喝了些酒,便上楼去了。
如今齐慕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丞相那边也知道,三人是幕后掌柜的身份,便渐渐不再隐瞒酒楼里的人,反正该隐瞒的人都知晓了。因待人宽和,工钱赏钱又给的大方,一时倒是盛赞居多。
胭脂进了房间,刚关上门,要点灯时,却见那外头照入的隐约灯光,映了一个人的身影。她惊了惊,便听那漆黑暗处传来个平淡熟悉的声音,“墨姑娘的伤势可好了些?”
听见这称呼,胭脂忍不住握了握拳,转身要往外头走,有些许愤然,更多的却是赌气的语气,“我明日就寻人家嫁了。”
话落,那身影似乎是转眼到了身后,将她轻拽回来,压在那门上,一双眸子盯着她,略带警告,“你敢。”
胭脂直直看着他,不笑,也不说话。
两人静静相看,倒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微妙。
连枭终于是俯身在她唇上轻印一记,低声道,“对不起。”
胭脂愣神看他,鼻尖一酸,眼眸便红了。她曾说过,若连枭不与她道歉,她绝不会原谅他。可是似乎从再次相见时,她就已原谅了他。原来喜欢到了深处,真会原谅对方许多事情。泪还未落下,那温热的唇便轻落在她的眼眸,泪便被他吻去。
仍是没有多余的话,身子已被揽在结实的怀中,那吻先是轻柔的,后来便有些霸道了。压在唇上,软舌直入了嘴里,掠夺唇齿间熟悉的气息。
久未如此亲昵,胭脂已是十分动情,先探手去解他衣裳。明明是服侍过了数年的人,却好像找不到衣带口子在何处。刚寻得,对方却停了下来,喘息微重,“身子能承受么?”
就算不能,她也不想停下。
“能。”
说罢,身子已被他抱起,慢慢借着灯火照路往那床上走去。
掀开软絮,将她放在床上,便剥去衣裳。他想看得仔细些,要去点灯,胭脂已拦住他,“别,让人发现你在这不好。”
“我已让人引开了他们,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胭脂又拦他,才说了真话,“伤痕太多,丑得很……等我日后好了再……”
连枭一顿,又从她眉心往下吻,“那便不开,倒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想让你不喜欢。”
胭脂伸手环住他,他当真是越发的替她着想,这样的男子,她也喜欢到了心底。
分别的太久,不但是心开始漾起一圈圈波纹,就连身体也是如此,每触碰一处,便觉十分敏感,酥麻感从外层层刺入骨子里,忍不住想要些什么填补。
身下那高涨的情绪入了体内时,起先还没什么感觉,等抽动几下,便觉人在云端。
外头仍是喧嚣,屋里的这点声响谁也听不见。只是那畅快感还不能压下那羞耻感,便忍着声音,闷在喉间。却是意外的变成娇声轻喘,让身上的人听在耳畔,更是粗胀。
身体的欲望迸发后,擦拭了脏物。胭脂去吻他的面颊,不肯停歇下来。她是累,但是她怕这一次后,不知何时才能再如此贴近。
月国皇帝初五大婚,那他们的计划,是不是也是在那日进行?也就是说,他们或许又要分别一段时日了。
想到这,她便不敢轻易松手。
连枭迟疑问道,“还有气力?”
“有。”
“伤口无碍?”
“嗯。”
来回三次,终于是手上感觉到有血,连枭才停下,沉声道,“伤口裂开了为何不说?不痛么?”
胭脂倒真的未觉得疼痛,伏在他身上道,“不痛……很舒服。”
“我给你上药。”顿了顿他又道,“点灯。”
“不要。”
“不要也点。”
胭脂咬了咬唇,他竟真去点了。在那桌上寻了药膏,看到她背上的伤时,漆黑的眸子忍不住一缩,轻抹着药膏,才道,“你能从何丞相那逃出来……也是我没想到的。若不是这里的暗卫回禀白梨说你有法子出来,我那晚已去救你。”
胭脂抱着膝头,背后的药膏微凉,这时才有隐痛传来,“少爷不用解释,胭脂信你。”
连枭唇角微扬,“真是个胆大的丫头。”
胭脂回头看他,“那少爷喜欢这样的丫头吗?”
连枭也凝眸看她,实在是不擅长应对情爱这种问题,半晌才应了一声,也没说一个字,“嗯。”
胭脂倒是坦然,“我也喜欢这样的自己,喜欢这样的少爷。”
说罢,又去环他脖子,裸露的身子感应着彼此的温度,很暖,暖至心底。
63
楼下的喧嚣渐入低迷。
胭脂睡得有些迷糊,感觉到身边的人起了身,也醒了过来。灯已熄灭,并看不太清楚他的脸,探手去摸,不禁道,“明明不用在沙场征战了,做了那么久的李家公子,怎的还是没长些肉。”
连枭弯了唇角,“你倒也比之前瘦了些,等回了家,我们一起吃得圆润些。”
胭脂笑了笑,又低声道,“月国皇帝要大婚,你们也应是要行动了吧?小心些,等你安然回去了,我会尽快去寻你。”
连枭听言,顺着大概的位置,掌了她的后脑勺,重吻一记,“我本想让你先走,但是你如今受了伤,等伤养好再走不迟。若是不出什么差错,我们应当是初五便走。”
胭脂点点头,又是万分不舍。
连枭穿好衣裳,又将一根冰凉的东西放在她手上,“簪子修补好了。”
胭脂一顿,那日她下了车,发现簪子不在身边,想着是落在马车上了,因那是他的马车,也未回去找。倒没想过是他拿去修补了。
连枭又弯身用被子拢好她的身子,轻声道,“你送的符,我仍留在身上。所以我送你的簪子,也不许再丢。”
胭脂点头,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要说什么。见他真的要走了,又拉了他的手,千言万语,却也只有一句话,“小心。”
连枭低应一声,“嗯。”
那抹身影终于还是离开了,房内又变得冷清。胭脂趴在床上,人清减了些,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为伊消得人憔悴罢……
&&&&&
苏洛心和众人大快朵颐一番,喝得有些醉了。众人收拾好东西散去,扶她回了房,躺下睡了会,犯了酒渴,起身去摸茶喝。刚坐到桌前,就见有对眸子在暗处幽幽盯来,冷了她一脊背,“谁!”
齐慕轻笑,“倒没见过哪个姑娘家像你这么喝的开。”
“开心嘛。”
苏洛心倒了两次茶,都没把水弄进杯子里,茶水溅洒了一桌。齐慕皱眉,她真是醉了。拿了茶壶过来,斟了水给她。
她仰脖喝完,起身抱拳,“不送。”
“……苏洛心。”齐慕把她拽了回来,也不啰嗦,“过几日我们便要回去了,你跟我走。”
苏洛心摇头,脑袋微晕,“我不跟你走,虽然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但是只是一点点。”
话落,齐慕神色肃穆清朗,“好,你不跟我走,我就杀了你。”
苏洛心瞪他,拍了拍胸口,“当初你未婚妻不跟你说真相,你怨她。如今我跟你说了真相,你还是想杀我。齐慕,其实你不是因为女人背叛了你而恼羞成怒,只是你太自私了。你以自我为中心的活,所以不能容忍违逆你的人存在。你想要一个木偶,完完全全听你话,却又让你觉得新奇的木偶。可我不是,我也想要有自己的自由。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要杀我也轻而易举,所以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齐慕略有冷笑,“自由?好汉?你当真我不舍得杀你?”
他反复想着那个词,他从来就没有自由。从小他便被奉上神童头衔,于是他必须表现得很好,无论是在皇族宴会上,还是朝廷大臣前,他都不能做普通孩童做的事。他只能看着那些孩童在外头玩球,嬉闹,他却只能看书。
他本想去外头游学,可惜皇上早早就让他做了暗卫,直升暗卫统帅,自此再没有自由可言。
苏洛心拉了他的手,几乎要贴在他脸前,“你喜欢我吗?只是觉得新鲜好玩的话,就放了我吧。喜欢的话,就让我也喜欢上你吧,不然成了夫妻,很辛苦的。”
齐慕看着她面上泛着的酒潮红晕,没当她说醉话,反正她平日里说话也是这么大胆。伸手抚着她清秀的面颊,“若是两个新鲜好玩的姑娘在我面前,我会选你。这是否是喜欢?”
苏洛心忍不住道,“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人,说话拐弯抹角,哼。”她又耐着性子道,“说实话吧,我其实蛮喜欢你的,不是一点点,毕竟你人长得不错,才识又高,还体贴人,最重要的是……你不会被我嘴里的新奇东西吓到,我闷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么个开明的人。可你太独断了,把我箍的死死的,我不喜欢,也嫁不得。你要是能改,我倒是很想嫁你。”
齐慕想也未想,“改不了。”
苏洛心失望道,“那我不能嫁。所以你是决定要杀了我么?”
齐慕盯了她半晌,见她要睡过去了,才缓声道,“我不杀你,但从今天起,你身边会有十个暗卫,死一个补一个,死十个,补十个。你若在哪里定居超过一个月,他们便会立刻把你绑了丢山沟喂狼。居无定所,岂非很自由?”
“……你不能这么……无赖。”
“改变了想法,就回皇城找我,世子妃的位置我会为你留着。”
“齐慕,齐慕!”苏洛心喊了几句,齐慕已经走了。她头疼了一会,摸到软塌,便倒头睡了,将这事抛之脑后。
&&&&&
白梨没想到白盛会来找她。
白日里收了纸条,让她去见一面。她已经在尽力躲着白盛,只要听闻他会经过的地方,都尽量不去,避免碰面。
就算她确实无法原谅父亲当日见死不救的做法,也知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