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哟,这孩子咋说话呢,大伯娘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钱氏压着怒气笑道。
“那还真是感谢你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我家的注意为好,否则我不能保证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冷眼看着钱氏,“比如,整垮你娘家的店铺,让你在君家彻底抬不起头来。”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娘家有俩钱么,就觉得在众多妯娌里面属她最高贵,恨不得将其他三房都踩在脚下。
钱氏的脸色当场就变了,那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就算是她是个啥也不懂的村妇,在看到福运酒楼的时候,心里也有了数,就算是她娘家店铺在好上一百倍,也赶不上人家啊,不过是个酒楼的东家而已,就让县太爷的公子都那么高看,这要是君媱万一动个啥心思,她娘家岂能扛得住,这要是娘家人知道家里是因为她被整垮的,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啊。
“四姐,你别生气,娘都是为了我,如果你……”君柳的眼里又是凝着泪花,看上去好似被君媱欺负的多惨似的。
“君柳,其实你心里装着什么心思,半点都瞒不过我,嫉妒什么的随便你,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越嫉妒,四姐我这心里越高兴。有时候我还在想,你总是在心里把我千刀万剐,还不如直接动手来的痛快,因为……”说着,君媱勾唇一笑美眸都微微弯了起来,看着君柳那脸色大变的表情,缓缓道:“只有你先动手了,我收拾起来,才名正言顺,你们说,是吧?”
在场的不只是钱氏母女,就连林氏和君孝贤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几乎都忘记了,君媱是个狠角色,去年的某个时候,他们不就是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么。
“狮子终究是狮子,即使睡着了,那力量还是足以把你们撕得粉碎,所以,别试图来挑战我的耐心,等我的耐性一旦用光,到时候你们有多倒霉,就得看我的善心还剩下多少了。”
说完,扭头对两个孩子说道:“无忧巧儿,走了,咱们今天去拜见先生。”
“哦!”两个孩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君媱身边,然后跟着她转身就走了。
屋里,林氏最先回过神,她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嚼着,又酥又香,真是很好吃,想着以前君媱给贤哥儿带回去的点心,都被老太太搜刮干净,拿回去给她闺女吃了,这心里就一阵犯恶心。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啥,抬头看着惨白着脸的大房母女,似乎是明白了啥。
定是听到来镇上,想要从媱儿身上搜刮点啥吧,否则他们干嘛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君媱过来,村里又不是没有牛车,随便花十几个铜板,不就来了。
“素兰,尝尝这个,真好吃,你说人家是咋做的?”林氏递给杨氏一块酥糕,赞不绝口。
“可不是,媱儿也买了几回,我就喜欢这味道,鲜甜酥软。”说着就招呼站在她后边的刘婶道:“春苗,再添上水。”
“哎,夫人,不用重新换叶子吗?”
“不用,咱们也不是啥贵贱人,凉水都喝的不少,这有点味就挺好的,要不太苦。”杨氏摇头说道。
钱氏此时只觉得特别的丢脸,而且还是当着两个妯娌的面,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安慰她一下,还在一边又是吃又是喝的,直把钱氏给其的差点吐血。
“哎哟,我这心口扑腾的厉害,不行了,我得睡会。”许是为了让人注意到她,钱氏突然弯腰捂着心口哀嚎,这也让被君媱吓到的君柳回过了神,忙上前去搀扶钱氏。
“娘,您咋啦?没事吧?你说这平时心口就时不时的疼,受不得气,这要是出个啥事可咋办啊。”君柳边说,边搀扶着钱氏往床边走,可是还没等走到,却被杨氏的话,给气得脸色由白转红。
“大嫂,那床是两个孩子的,你还是等会吧,我让人去旁边客栈给你开间屋子。”
母女俩这身子都僵了,她的意思是嫌她们脏啊。
但是杨氏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只因为自己家闺女那被褥表子都是七八天一拆洗,孩子的更是三五天就要洗一次,杨氏好几次都说君媱这是给自己找活计做,这几天的功夫哪里能有什么脏东西,但是她却说真正的脏东西都是眼睛看不到的。杨氏就不明白,这眼睛看不到的,能是啥脏东西,对于君媱嘴里的啥细菌,啥螨虫的,她压根就半点不懂,却是知道了,两个小家伙睡觉的被褥啥的,绝对不能给别人用。
钱氏这边气得全身都颤抖个不停,如果不是因为晚上还要用她家的马车回去,她早和杨素兰翻脸了。
“三婶,不用了吧,反正就是躺一会,再开一间房,多浪费银子啊。”君柳说道,她也想躺一躺,那细滑的褥子和棉被,定是极舒服的。
“也是。”杨氏点点头,对刘山道:“刘山,你带着他们去后院房里休息一会吧,问问曹掌柜,给个闲置的房间。”
“是,夫人!”刘山躬身应道,然后对钱氏母女道:“两位,请跟我来。”
钱氏怎么可能跟他去,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用力喘息了一阵,才缓缓直起腰,“虚弱”一笑道:“也没多大事,就不用过去了,毕竟今天是上元节,还是咱们妯娌几个凑在一起唠嗑吧。”
杨氏和林氏两人看了一眼,都是了然于胸,遂不再理会她,妯娌俩边吃边小声说这话。
那边,君孝贤看着脸色一片铁青的君正民,偷偷冲着钱氏白了一眼,就低声道:“三叔别和大伯娘计较,她就是那个样子,奶整天说她又懒又馋,还会耍泼皮。”
“贤哥儿别担心,三叔不会和她计较的。”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对于钱氏,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以后只能一家人都离她远远的。
清尘书肆,依旧是安静的很,有时候君媱会怀疑,这家书肆真的有客人上门么?
今天,踏进书肆,没有在旁边的书桌上见到宋清尘,只有那位白发老翁坐在柜台后面。
“老丈,宋先生可在?”
听到声音,半眯着眼睛的魏江抬头看到君媱,点点头:“在!”
说完,干枯的手指,指了指书肆南边的一扇门。
君媱谢过他,提着食盒领着两个孩子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一会就听到了脚步声,当那扇门打开,君媱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一阵目瞪口呆。
她以为里面是屋子,谁想到居然别有洞天,只见入目的是小桥流水,假山环廊,面积并不大,也就只有二百平左右吧,却收拾的极其精致,足以称为一座袖珍的梅花山庄,不过里面的不是梅花,而是各色的兰花,馥郁清香,美不胜收。
君媱特别纳闷,这个冬季怎么会有兰花,但是里面的温度和头顶那半透明的罩子就让她明白了,这是一琉璃做棚顶,前面是书肆,后面是起居室,中间连接着的是花园。
“好地方,宋先生,您这里称为仙境,也不为过吧?”君媱是真心的赞美。
而身边的巧儿已经挣脱开君媱的手,跑到一边的泉水边,那里面有十几条色彩明丽的锦鲤,红色的黄色的斑斓花纹的,煞是好看。
而且里面还种植着几朵莲花,此时并没有开花,荷叶却铺了这二十平米见方的池子一半的水面。
“君娘子过奖了,只是一些小景致而已,进来吧。”宋清尘把他们让进来,然后重新关上门,毕竟外面虽然有炭炉,冷气却依旧充足,稍微窜进来,他的一室兰花,就要面临着死亡。
两人在假山旁边的一处石桌前坐下,君媱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对他说道:“宋先生,这是我做的几样菜,今天也是上元节,特拿来让你喝上几杯。”
“哦?”宋清尘挑眉,“前段时间听说福运酒楼上了新菜色,宋某去吃过一次,果然是好味道,就是不知君娘子的如何,宋某定是要好好的品尝一番。”
君媱掩唇轻笑,“那就保证错不了,酒楼的菜也就是这里的,只不过那是厨房师傅做的,这里是我做的而已,绝对不比他们差。”
宋清尘这下子是更有兴趣了,可是也没急着打开食盒,毕竟现在还不是晚饭时间,他可是个极其守时间的人。
“无忧明天就要来开课了,可有准备?”
“回先生的话,都准备好了。”无忧恭敬的说道。
宋清尘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道:“明天上午巳时和下午未时各学一个时辰,余下的时间就是你自己的。”
“学生明白!”
君媱也比较满意,这样学完之后下午正好三点,到时候让刘山来接孩子回去,也算是晚饭时正好到家。
“宋先生晚上也去看花灯?”君媱问道。
“看也可,不看也无妨。”他淡淡一笑。
君媱点点头,也是,人家曾经在京城为官是数年,还是天子近臣,京城的花灯可是比这小小的青山镇,好的太多太多了。
而君媱此时是终于遇到了一个懂得国情的人,要知道她来到天启国已经三个月了,除了知道这个国家叫做天启,国姓为宁之外,其余的几乎就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国家的名字还是从她第一张地契上知道的。
想到这里,君媱就问宋清尘道:“如果宋先生无事,不知可否为小妇人说一下这天启国的情况啊?小妇人一辈子没有出过青山镇,总觉得心里很是遗憾。”
宋清尘是个性子淡然的,为官是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可也没真正的的罪过什么人,所以这辞官之后,才能如此清净。对于天启国,他自然是关心的,却苦于无法忍受那日渐昏庸的皇帝,而黯然辞官。
如今听君媱这么问,他也可以说一说。
时间一划而过,宋清尘说的简洁明了却句句寓意深刻,让君媱几乎是一听就明白,而宋清尘看到偶尔说一句话都落到点子上的君媱,不禁对无忧更加的满意了,能有如此通透聪慧的娘亲,孩子必然不会差。
等君媱看着天色不早,起身带着孩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宋清尘开口道:“军娘子,今晚就把无忧留在这里吧,等花灯结束之后,我会让小厮送他回去。”
君媱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只因为宋清尘是宁月谨推荐的人,定是不可能怀着别样的心思。
“既然这样,无忧,你今晚就陪着先生去看花灯吧。”
“知道了娘。”无忧是个男孩子,并没有君媱所想的那种担忧,而缺宋清尘给他一种和娘亲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他并无什么排斥感。
巧儿见哥哥不和他们回去,最开始还不是很乐意,但是听君媱说,等看完花灯无忧就会回酒楼,小丫头这才乖乖的跟着君媱回去了。
回到福运酒楼,就看到曹如行见到她就跑了过来,凑在她耳边说道:“县太爷来了,就等你上去一起吃晚饭了,还说你不在就不开席。”
君媱淡淡一笑,问了他们在那个房间,就缓缓上了楼。
二楼包间,等君媱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两男一女正坐在那里说着什么,待看到站在门前的君媱,许昌运笑呵呵的招呼道:“军娘子,可是让本官好等,快请坐。”
君媱走进去,对着三人笑着点点头,就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其中一个是他的大儿子许北峰今天下午见过,那么另外这位看似有些强势的女子,大概就是他的夫人了吧。
“许大人,想必这位就是尊夫人吧?”君媱盈盈一笑。
“呵呵,正是贱内,听说君娘子来了,本官也想着君娘子的好手艺,正好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