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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镇上念书呢。”
“哦?是嘛?”老爷子听他这么说,也来了兴趣,随后就问道:“你给爷说说,那娃子有啥好的?”
君孝贤这是就连忙从炕上下去,然后边穿鞋边说道:“爷您等着,孙儿去给你取东西去。”
“哎,好!”
接着众人就看到这个一向老实木讷的孩子冲出里间,跑出院子,脚步声欢快的都能听出来。
君孝贤回到屋里,在书桌上的一沓纸张里,很熟悉的就抽出两张,拿着就美滋滋的往上房跑。
回到里间,众人那奇怪的眼神让君孝贤瞬间涨红了脸,然后才上了炕,把手里的两张纸递给老爷子道:“爷,您看看,这就是无忧写的。”
老爷子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落笔虽然稚嫩青涩,却自己端正,笔画坚定,对于喜欢写字的老爷子来说,他能看出,习字之人虽然年纪幼小,却心中没有迷茫,虽有些微瑕疵,却足以堪称是一手好字。
但是更觉得还是那两首诗,越看老爷子的心越是不断翻涌,脸色都涨红了。
“好,好诗。”他拍案称赞,“好一句‘白首方悔读书迟‘,好一句‘一寸光阴一寸金‘,好,好好!”
众人都被老爷子那一连串的好,给勾起了好奇心,却没一人敢上前去偷看一眼。
“贤哥儿,这是那小娃子写的?”老爷子这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那种又是惊喜,又是悔恨的情绪,不断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只觉得眼泪盈眶。
“字是无忧写的,诗却是我四姐写的,让无忧每天写一遍,当作自我督促。”君孝贤也很喜欢这两首诗,就和无忧那小家伙讨来了,反正他每天都要写一边,也就同意了,自从拿回啦之后,君孝贤每天都会看一遍,也算是自我督促了。
“……哦,是那丫头啊。”苦涩,迅速在口腔中蔓延,咋这饭菜,比黄连还要苦呢。
好久之后,他才把这两张纸递给君孝贤道:“贤哥儿,好好读书,人生短短数十载,就算是考不中,那也是你自己的东西,别人抢也抢不走,生前辛苦怕啥,死后有无数岁月让你舒坦。”
“哎,孙儿明白,爷就放心吧,孙儿会很努力的。”
看着一脸坚定的孙儿,老爷子突然发现,那个一向存在感很低的孙儿,似乎已经无法与现在这张小脸重合。
是人都会变,可是他这几个儿子,怎么就不会往正路上走啊。
京城,天朗城,寓意大道长天,朗朗乾坤。
奢华巍峨的宫宇楼阁错落交织,飞檐燕宇,铃佩叮当,花香醉人,入目辉煌。
高大雄伟的宫门前,一辆辆奢华静美的马车缓缓在宫门前停下,之后身着锦澜朝服的男子和诰命霞帔的娇美妇人,如潮水般向皇宫而去。
“皇兄,皇嫂,近来安好?”后面,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一下子就看到了两辆奢华到让人咋舌的马车,雕绣强势腾蛇的马车停下,而后马车的主人,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妙兰见过大皇兄,见过大皇嫂。”说话男子身边的娇美女子,五官绝美,笑容浅浅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二弟,咱们兄弟俩还真是心有灵犀。”虽然俊美却眉宇间带着一丝阴厉的大皇子宁子玉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人。
“那是自然,谁让子乾如此敬佩大皇兄呢,必然是要想大皇兄之所想。”宁子乾淡淡一笑,眼底却有讥讽酝酿而起。
“参见端王,翼王,参见二位太子妃。”所见之人,无不抱拳躬身,这可是两位争夺皇位,最凶狠的人啊,不过所有朝臣几乎心里都明白,之所以还能如此看似平静,无非都是在忌惮这那位风华卓绝的天启第一亲王,否则早就斗得不可开交了。
“众位大人无需多礼,今日事宫宴,都随意。”宁子玉勾唇一笑。
众人这才直起身,虽然他这么说的,可以自己等人要是真如此,指不定就会被这位心思深沉的端王给记在小本本上,等着秋后算账。
皇宫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是天启国铁一般的定律,但是只要是人定的律法,就一定会有特殊,就好比随后缓缓驶来的那辆墨色马车。
马车并不是多么的奢华,至少和两位皇子的比起来,就稍显寒酸,但是即使是破布马车,只要上面雕绣的是四爪金龙,就变得高贵起来,而且还高贵的让人无话可说。
一时间,群臣大动,贵妇千金个个矜持挺胸,就连两位王爷也都是眸光一缩,全身紧绷。
“臣等参见王爷!”
“切身参见王爷!”
“臣女参见王爷!”
一波波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皇宫德昌门,而这更让两位王爷的脸色黑的如同鞋底。
什么身份,什么声誉,在此时众人的表现已经无声的昭告了世人,总是他们两个如何的招揽群臣,如何的蹦跶,但是只要他们的那位皇叔一出现,就算是对他们忠心耿耿的人,眼光都会不自觉的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是他们拼尽了全力都想得到,却始终无法如愿的浩大声望。
几乎所有的人相信,只要是他说要亲登大宝,所有人都会前呼后拥。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四个本来明争暗斗的兄弟,才只得暂停兵戈,一致对准了这个男人。
苗若策马上前,抬手轻挥,轿帘敞开,一张恍若谪仙的清雅面孔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时间万物寂静,只听到那如战鼓一般的心跳声。
“诸位请起吧,今个日子特殊,就不用如此虚礼了。”声音清淡儒雅。
“谢王爷!”所有人这才直起身。
“那本王就先行一步,在卧龙殿等诸位大人把酒言欢了。”
“臣等荣幸。”
轿帘放下,苗若已经回到后面的位置,而人群中的唏嘘声却落如宁月谨耳中,让他的脸色不由得冷了几分。
那是他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失望,失落,惆怅,以及兴奋。
如果是君媱的话,不知道久别重逢会如何,如果他猜的没错,大概就好比至少串个门回家的丈夫那般,不惊不喜,不急不躁。
马车,在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汉子沉稳的驾驶下,缓缓的行进了德昌门,想着那金碧辉煌的卧龙殿缓慢而去。
之后,那聚集在宫门前的大臣诰命,也都在侍女小厮的搀扶下,说说笑笑的走了进去,要知道从德昌门道卧龙殿,那还是要走上小半个时辰的。
“呵呵,不愧是皇叔,果然是万人敬仰啊。”宁子乾笑道。
宁子玉却是没说什么,眼神望着那德昌门的光芒,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厉。
“走吧!”
“是,王爷!”身后的芳华女子柔柔一笑,笑容中的谨慎是那么的鲜明。
看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宫门内,宁子乾回身拉着妻子的手,温柔一笑,“兰儿,咱们也该走了,路还远着呢。”
程妙兰温柔一笑,脸颊嫣红的跟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行。
天启皇宫位于东侧的一处宫殿内,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坐在寝宫的大床上,托着下巴,想着什么。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啊,这眼瞅这就要开宴了,您咋还不换衣服啊?”一个满脸是汗的小太监跑进来,看到依旧穿着一套白色绸缎中衣的宁子晨,急的都要跳脚了。
宁子晨噘嘴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某处,无精打采道:“小梁子,我就是不想去,去了皇叔也不会和我坐一起。”
他心里明白,这主要是为了不让那几位皇兄注意到他,在宫里他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躲过那不知何时就会翻云覆雨的诡异宫变。
小梁子这下子可是真的跳脚了,走到一边的屏风上,拿起他的紫色锦袍,站在宁子晨面前,皱着一张脸,道:“奴才的好殿下啊,不能说‘我‘的,这要是被几位娘娘听见,指不定要怎么训斥殿下了,奴才服侍殿下更衣吧,这二更的更鼓都敲了,咱们就是紧赶慢赶才能不晚啊。”
宁子晨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小身子软软的向后仰去,摔进奢华的床榻,这一下子更是让小梁子脸都绿色,老天,他这个任性的小殿下哟,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再等会,咱们等着偷偷溜进去,这样就每人注意到咱们了。”
噗——
小梁子想喷血了,殿下,就是偷溜进去,才更能让人注意吧。
“殿下!”就在小梁子束手莫测的时候,殿内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毫毛都站起来了,一个飞身扑倒宁子晨面前,伸开双臂,将他紧紧的护在身后。
等看清站在殿内的人,小梁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腿都差点软了。
“哎哟,可吓死奴才了,苗侍卫,您快劝劝殿下吧,奴才是真的没辙了。”小梁子上前讨好的把手中的锦袍塞到苗若手里,然后撒开腿就跑了,干嘛?当然是去外面守着啊。
“小苗子啊,是皇叔让你来的?”一见是他,宁子晨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这身手别提多快了。
苗若抱歉,把衣服递给宁子晨道:“主子见殿下还没出现,就遣属下来看看。”
宁子晨一改常态,接过锦袍,快速的穿好,对他小声说道:“最不喜欢这宫宴了,每年一回,回回都要看着那四位皇兄,真是烦死人了。”
苗若微不可查的勾起唇,然后道:“主子说了,只要殿下能早登大宝,那几位可贬可囚可流放,全凭殿下喜欢。”
“嗯,知道了。”唯独不可杀,不是他们不该死,而是为了他皇位坐的名正言顺,不用背负着弑兄夺位的骂名。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殿下还请小心。”苗若抱拳躬身,闪身消失在殿内。
等苗若离开,宁子晨才冲着殿外高呼:“小梁子,进来给本殿下束发。”
殿门推开,小梁子那笑眯眯的脸探进来,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宁子晨,顿时就乐坏了,颠颠的跑进来,把手中的拂尘放在旁边,欢快给自己主子束发了。
卧龙殿上,金碧辉煌,亮如白昼,最上方的鎏金龙椅之上,坐的正是天启国的元丰帝。
只见他脸上皮肤蜡黄,皱纹满布,本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发丝灰白,好似一个暮年老者,而原本合身的龙袍穿在身上却好似空空如也,消瘦的可怕。
元丰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那一个个身穿朝服的臣子,眼神浑浊中却隐藏着什么说不清的东西,直到看到那个一身光华的男子走进来,他的眸子才有了那么一丝神采。
“皇兄,多日不见,你尤显苍老了几分。”见到元丰帝,宁月谨无奈的叹了口气。
元丰帝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人家说他老,而是指指自己下手的位置,道:“来这里坐,陪朕说说话。”
宁月谨撩起衣袍,拾阶而上,然后在他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坐下,旁边机灵的老太监已经上前,亲自给宁月谨倒上一杯酒水。
“居然能劳动兰公公给本王斟酒,还真是稀罕。”
“王爷折煞奴才了,能给王爷斟酒是奴才天大的福气。”兰公公笑呵呵的弯腰说道。
“阿谨,你总是看不到变化,真是上天的眷顾啊。”元丰帝语气失落,也透着唏嘘。
“如何能没有变化,只是皇兄看不出来罢了。”宁月谨浅笑,人每时每刻都在变,不变的都已经死了。
元丰帝看着下面,到处都是细细麻麻的交谈声,到处都是笑意盈盈,不管是真的开心还是带着面具,但总归是还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