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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销售部争取到景天这么好的项目,隆重的庆祝,老板让喝,我能不喝嘛。对了,你真的打算把项目给博信?”
“我没答应过会把项目给博信,我只是定两套简单的设备试用而已。”他波澜不惊陈述着。“以他们目前的技术水平和产能,很难满足我的要求。”
我讶然坐正,面对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试用?!”
“一两百万的设备,权当给你交点实习费,让你有机会在博信好好历练,多学点东西。况且,博信的设备在业界的评价还不错,我也想试试。”
我恍然大悟,“你在他们面前装作对我有兴趣,是为了让他们把这个机会给我?”
“嗯,你不是信誓旦旦要养我和爸爸吗?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大四可以继续留在博信实习。这是个好机会,既能有实习的机会,还可以借机深入了解一下景天这个新项目。”
“我什么都不懂,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项目搞砸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你尽管放手去做,不管出什么问题,都有我在。”
霓虹灯和街灯忽明忽暗,落在他侧脸上,一片明暗相接的迤逦。
这个男人,拥有已经是一种奢侈,我还要求什么?!
…………
忽然想起什么,他伸手,摸出我的手机递给我。
捧着失而复得的手机,我几乎不敢相信,翻翻通讯录和通话记录,确实还是我的手机,只是来电显示里又多了一个齐霖的来电,而且通话长达十分钟。
“咦,齐霖打电话了?你接的?”
“嗯。”
“你跟他说了什么?”不会只是叙叙旧吧。
“没说什么,好久没见了,约他聚一聚。”他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侧身看着我:“我顺便问问他景天公司附近有没有好的楼盘,最好是精装修好的,买了家具就可以入住。房子不需要太大,够我们两个人需要时去住一住就好……他说帮我留意一下。”
“需要时,去住一住?”我完全想象得出齐霖当时的表情。“你怎么不说的更直白点?”
他理了理衣摆。“不用,他听得懂。”
…………
平日很远的路,不觉中竟已走完,车子平稳地停在酒店门前,景漠宇带着我走进半岛酒店豪华的观景套房。
柔和的灯光亮起,他回身望着我。明明相识二十年,明明以前总有聊不尽的话题,此刻,我们却好像一对陌生人,默然相对,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特别是看见会客厅中间的沙发,我的脑子里全都是被他压在沙发上的情景,以至于混着热度的血液一阵阵往脸上冲,急需降温。所以当他问我:“今晚累不累?要不要先泡个SPA浴,舒缓一下疲劳?”
我想都没想,使劲儿点头。点了一阵头,才回味明白他的话,那个“先”字很是意味深长,我的脸更烫了。
“我去给你放水。”他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响起了绵长的水声,一轻一重。他没有出来,应该是先冲凉了。
我舒了口气,努力将视线从沙发上移开,看向窗外的风景。宁谧的江水荡漾着饱含文化内涵的都市繁华,金碧荧煌的灯火毫无保留地张扬着黑夜里这份奢华之美。
或许在T大的校园里呆久了,看惯了那简约质朴的教学楼,见多淡雅清丽的校园风景,乍一看这片炫目的灯光,总觉得有些遥不可及。一如北京的紫禁城一样,将繁华的景致搭建在权利和欲望的顶峰,美轮美奂,却少了中国传承的人情味,反倒有几分……情人味儿。
情人味儿?!联想到这个词,我不禁笑出来,还真像极了我和他此时的感觉。
水声停了,景漠宇走出来,浴袍只松松搭在挂着水珠的身上,诱惑着我的目光顺着水珠滑落的方向,一路瞄下去。平时他总是衣着笔挺,真没注意他的腿笔直修长……
“水放好了。”他的声音被热水浸过,有了浓浓的温度。
“哦。”我尴尬地收回视线,下意识朝浴室走了两步,才想起拿上我的包包。
我的包里时刻装着某品牌的沐浴乳,虽然它的护肤效果不太明显,但他喜欢这味道,所以我不止洗澡,洗衣服洗手也都用它。
……
享受了一遍不亚于专业SPA会馆的沐浴设施,我工作了一天的疲惫消除不少,只是酒精在血液中的作用好像愈加明显,脑子里晕晕忽忽的。随手抓了件浴袍,穿了一半,我猛然想起某些电影特定的镜头……于是,我改将半湿的浴巾围在身上,话说难度还挺高的,我试了几次才围紧,确保走路不会掉下来。
简单洗漱一下,我走出浴室望了一圈,才看见卧室已亮起一盏台灯,蜜色的光影洒在绛紫色的床上,光影旖旎。
他半倚着床头翻杂志,手边放着杯红茶,茶香四溢。
说句真心话,他从里到外都透着清心寡欲的淡定,让我不知如何靠近。我甚至有种冲动,想直接跟他说句“晚安”,去客房睡。
似乎听见声音,他微微偏头,一对上他的视线,我脑子遽然断了线。“呃,要不,我去客房睡吧。”
他愣了半天,点头,眼中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失望。“你的头发还湿着,过来,我帮你吹干。”
“哦!”
第一次面对面坐着让他吹头发,温暖的风夹着他的呼吸拂过我的发丝,他悠远的味道,漫过我的感官。
他的指尖顺着发丝滑至我的耳后,勾起一阵软软的麻痹,我仰起脸,望进他幽暗的眼底,然后,他的动作停止……
分不清是我先靠入他怀中,还是他先拥住我的肩,我们的唇吻在一起,轻轻缓缓,带着某种期待的试探,某种不安的悸动……越靠越近,越吻越深。
辗转间的柔软碰触,浸润着极品红茶的暖香,乱了人的心智。为了更加深入,他一手托住我的侧脸,一手将我揽得更紧,舌尖悄然滑入,挑动起灵魂深处本能的渴望。那滋味果真如言情小说上那句入木三分的描绘——欲罢不能的缠绵。
这才是我的初吻,镌刻在记忆深处,终生难忘……
23、第二十三章
亲昵不断升温,他的唇卷着灼热的呼吸开始索求更多,挑拨的浅吻和着轻若无物的呼吸滑过脸颊,下颚,耳唇……印在我的耳后。
敏感的神经好似被什么东西牵扯着,轻一点,重一点都好,可他偏偏把力道拿捏得让我全身发颤,远比激情澎湃的侵占和掠夺更难耐。
“不要……”哽在嗓子里的含混拒绝,听上去更像一种深入的邀请,也可以说,这原本就是女人一种委婉的邀请。
他听懂了,指尖探向我好不容易缠紧的浴巾。轻轻一扯,浴巾滑落,一~丝不~挂的身体在他眼前再无遮拦。我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下宽衣解带,却是第一次在灯光下与他如此裸呈相对……
在他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我远比第一次还要无措,慌乱地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我们,关了灯吧。”
“言言……”他拉下我捂在他眼睛上的手,握在手心里,眸光又落在我剧烈起伏的胸口。“你在怕什么?”
“我不是怕……”是他的眼神和语气太陌生,好像真的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个总是温柔地揉乱我的头发,生气时从不会骂我,只敲敲我的头,以示不满的男人。
“你不希望我把你当成女人么?你不喜欢我……”他的掌心落在他注视已久的位置,摩挲着最敏感处,“……这么对你?”
“我……”身体的虚无感陡然上升,我紧紧抓住他的手,如同抓着一根不会让我沉溺的浮木,却不知这块浮木让我沉溺的更快……
他将我环到他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垂首,吻住我的胸口,含住浑圆的顶峰。
在他舌尖的缠绕中,软软麻麻的战栗自源头传遍全身,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亲昵,这样的无能为力,双臂极力悬在他的肩上,却抵抗不住灵魂的摇摇欲坠:“唔,不……不是。”
他抬眼,眼底的罪孽淡了许多。“不是?!”
“我希望你爱我,就像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
他忽然笑了,连眼底也染尽了笑。“……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我一时语塞,咬着唇别过脸,不再面对陌生的他。
“言言,我会满足你的……”索求的唇又落在我颈窝,他灼人的指尖滑过我寸寸肌肤,一路向下,停留在我的腿间。血液里的酒精好像被他一路点燃,烧成了绮丽的虚无,我急切的喘息,呻~吟不绝……
似乎我被我的呻~吟声蛊惑,他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在我难耐的闪躲中,顺势将我压倒在绵软的床上,唇舌的温润沿着指尖过处,重新再侵略一遍。
当那噬骨般的热吻落在双腿间,我再也无法承受,身体如同被推到虚无的顶端,想要他填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顾不上羞耻,我解开他腰间的浴袍带子。
我从来没这么期盼过他的占有,即便如第一次的疼痛,野蛮,即便被他啃骨噬髓,我也想要。
我挤入他的怀中,轻轻磨蹭着他的火热,柔软的胸口抵在他紧实的胸膛,心跳声贴得很近,很紧……
“我想要……你。”
他真的满足了我……拉着我的双腿,分开到了极致,早已膨胀的欲~望全部没入我的渴望。
“啊!”那空无的感觉骤然被涨满,天翻地覆的快感轰然炸开,剧烈得无法想象。
他在我战栗的抽搐中疯狂的冲撞,没有痛苦,只有快乐,快乐到一片空白,快乐到毫无知觉,我咬着唇,努力压下差一点多口而出的呼唤:哥,我爱你……
快慰感爆发的快,消失得也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停下动作,望着依旧颤抖的我,拇指轻轻抚过我被咬得泛红的唇,“言言,真的想叫,就叫吧。”
我眨着迷茫的眼,望着他。
他笑笑,指尖理过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眉眼间又见那熟悉怜惜和宠溺,“没关系,叫了二十年了,我也听惯了……”
混乱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我才懂了他的意思。
幸福化作泪水,莹润了眼眶,我扑到他怀中,一遍遍说着:“哥,我爱你……”
结婚一个月了,我想不出任何称呼能取代它,因为哥哥这两个字,已经和他的人一样,刻进我心底,抹不去了。
他扶着我起伏的背,“我明白。”
…………
对岸的灯火,有些已经熄了。
涔涔江水,朦胧了夜色的瑰丽。
之后的欢爱,太过激~情,他拥着我的背,在我的呼唤和呻~吟声中,毫不犹豫的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激烈。
直到,我坐在他的身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他深邃的黑眸变得混沌,累积的快感尖锐同时的爆发,浩瀚的夜空被漫无边际的灯火照的一片繁花似锦。
亲密无间的距离,刻骨铭心的缠绵,我们彼此凝望,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一种读不懂的情绪,那似乎不是发泄后的餍足,而是在释放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渴望……
后来,他埋首在我胸前,我轻轻抚摸着他微湿的发丝。夜很静,我们能清楚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很满足,却并不明白,他不爱我,为什么会与我有那么刻骨铭心的一场缠绵。
许多年后,我才懂得,那源自于男人本能中原始的征服欲,那是男人脑下垂体瞬间分泌出的一种产生快感的激素,听起来高深莫测。
其实,在我们这些凡尘俗世的男女眼中,它还有个特别通俗易懂的名字,叫——爱情。
只可惜,那一夜我还不明白。在他又一次把我压在身下,意犹未尽想要再尝试一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