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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地位稳固
听闻陈嘉碧的话后,陈勋转头望向兰夫人,兰夫人一脸柔和的解释道:“前些时日,倩姐儿收到贴子,贴子上言明是满了整十四的姑娘参加品茶会,妾想着莲姐儿身子骨还未调养过来,便没当下做决断,只先定下让倩姐儿带着静姐儿一同前去,碧姐儿也想要凑个趣,妾只是笑言她还未及年满十四,却没想这丫头倒先是说上了规矩!”说着,兰夫人渐渐的笑了开来,好似是陈嘉碧自个儿想多了,作为长辈看到小辈如此担心忐忑的模样,只觉得开怀与好笑一样,转过头作势逗弄着她继续道:“你上头几位姐姐可都是奔着姻缘去的,你瞧瞧这还未满十四便这般着急了,真正是应了老夫人曾经的笑言,女生外向,你们说是也不是!?”她掩着帕子微微遮着唇,双眼余光瞟过一旁安静的王嫣娘。
王姨娘暗自蹙了蹙眉,便接话也跟着调笑道:“碧姐儿脸皮子薄,自个儿以为乱了规矩,兴好有老爷夫人关照着,要不然,真到了那天,光一个人留在院子里,还不要急死了!”
秦姨娘于一旁暗恨,在老爷面前这两人倒是会一搭一唱的,这般下来,反倒是陈嘉碧不懂事了。
于是她敛了敛不满,也跟着满脸堆着笑容,道:“碧姐儿自小便与倩姐儿、静姐儿玩在一处,姐妹情深着呢!”说着,秦姨娘又转向陈嘉碧,故作责备却是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转换话题道:“你呀!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你阿父难道还会笑话你不成!”
“嗯!姨娘说的是!”陈嘉碧虽然性子有些鲁莽,可是脑筋却也不是个笨的,当下便又屈膝一礼,显得极为愉悦道:“不管如何,阿父总是最疼我们几个的!”
“自然是这样!”陈勋于座上看着她们这般‘和乐融融’,也没过多表情与言语,他只是略微点头应下,便转过头向一旁装隐形人的陈嘉莲,道:“还有些时日,回去仔细养着。”说着,他便是一顿,上下快速打量了她一番,脸上几不可察的略过一丝深沉,随即道:“到时也打扮一下,莫要再如此素净了!”
“多谢阿父!”陈嘉莲一脸憔悴,她身上穿着浅色的衣衫,先不论这些衣衫的料子与新旧,单是那宽宽大大显得不怎么合身的样子,便给她的憔悴模样又添加了几分 。她扶着一旁的桌案,怯怯懦懦的站了起来,额前几乎要盖住双眼的流海,遮挡往了小半部分的脸,低眉顺眼的模样,又让人难以看全她整个脸部的容颜与气色,在这般烛光的印衬下,脸色显得有些晕黄。气息似有若无,显得十分吃力的行着谢礼道:“阿莲会尽快好起来的!”
“嗯!”陈勋转过头去,又望向一旁的兰夫人,道:“莲姐儿是陈府的嫡长女,久病卧床鲜有人知晓,如今这般也有十六,你帮着操持一下!”
“妾身知晓了!”兰夫人双手置于膝上,巾帕下的双手紧紧的交握着,尤其是那‘嫡长女’三个字,让她听得极为刺耳,但是面对陈勋,她也只能姿势恭谨的应下,道。
“我还记得莲姐儿幼时,曾有一门口头提及的婚约,虽还未公诸于人,却也还算是有那么一种说法,这次你携同她们几个过去时,不妨探探口风。”陈勋稍作思索便又开口,道:“若对方依然有意,便瞧瞧那家小子品性如何,若对方无意,你也莫要与之置气,只管回来告之于我便可!”
“妾身记下了!”兰夫人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消散,双眼看着前方好似也有一丝恍惚,这般表情明显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的表现,可是依兰夫人多年的宅门经验与心思,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表露出任何嫉妒与不满,陈嘉莲正暗自怀疑着,就见兰夫人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从膝上抬起,摸向桌案边的茶盏上,好似想喝茶,却又因为神情有些不妥而不是特别顺畅,她像是压抑着什么之后又缓过神来道:“老爷放宽心,终究是府上的嫡长女,下头的几个姑娘将来谈及婚嫁时,总也是要先瞧着她的!”
而她的隐忍与黯然的面容,让陈勋忍不住想起往事,随后心底里的那一丝愧意便涌了上来,他当着屋子里众人的面,伸手粗糙的大手盖住兰夫人握了半天也没抬起的茶盏,道:“府上多亏夫人这几年里外操劳!”
陈勋这一句陈述平稳的话,虽然听着没有多大的波动,可是屋内所有人都暗自有着不同的思量。
人人都听懂了陈勋对兰夫人的肯定,这对于巩固兰夫人的地位是相当的有利的,王姨娘因为刚才接兰夫人的话还有些揣揣不安的担忧顿时消散,而秦姨娘则暗自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这段时间会不会被兰夫人找什么由头整治。
陈嘉静还真是应了那个‘静’字,自始至终都秉承着沉默是金,并与陈嘉莲竞争着‘最佳隐形人’的桂冠角色,陈嘉碧则没有那么淡定了,她虽然也没什么过激的表情,可是她的额头上就差写着‘我不高兴’的几个字样。
陈嘉莲敏感的觉得兰夫人的地位之所以不可撼动,绝对不止是面上的那样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缘故。不过,这种上一辈*的事,她知道暂时她也是无法发掘的,摆在她眼前首要打探清楚的便是陈勋口中,所谓的幼时口头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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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之后,陈嘉莲便又小步小步的沿着院子的小径,缓缓往自己的院落行去,这一次出自己的院子,也是应陈勋的‘邀请’,难得的一次正大光明的露脸,恢复了许多元气的她,也想乘着这个机会,将风景好好的观赏一番,同时好好的打量一番修葺过后的、据说十分气派的将军府。毕竟原身这十几年的成长全都是关在院子里的,是无法从她留下的记忆中找出整个府邸的方位与印象的。
她身旁跟着的不是原来的丫头,而是陈勋留下的那个婆子与兰夫人临时调配过来的两个三等丫头,对于这个嫡长小姐,这两个兰夫人送过来的三等丫头皆没什么太大的指望,在兰夫人身边伺候久了,对于陈嘉莲的地位那可是比谁都了解的通透,唯独动些心思的便是被调配过来时,听同室的其她丫头们调侃时提到的,将来这个嫡长女可能会配的姻缘,她们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做个一等丫头陪嫁过去,以陈嘉莲这等好糊弄的脾性,她们俩个只要捞个姨娘之位,再生下儿子,不愁日子不好过。
这样一来,当陈嘉莲晃晃悠悠的在前行走时,两个三等丫头也是无所事是的一般,远远的拖在后头,随意的说着小说自得其乐,而唯一靠近她准备随时听从差遣的,便只剩下这个被陈勋指过来的婆子。
看着这个婆子尽心尽力的模样,莫说后面跟着两个三等丫头有些不能理解,陈嘉莲也觉得甚是奇怪,被陈勋指过来的婆子甚至应该比她这个号称‘嫡长女’却不得宠爱的要牛逼许多,至少要比被兰夫人临时差过来的两个三等丫头要地位高上许多,可是婆子的表现却是极其恭谨的,虽然她脸上表情不多,但陈嘉莲能感觉到婆子对她的照顾。
“嬷嬷是阿父指派来的。这许多天一直受嬷嬷照顾,还不曾问过嬷嬷名唤呢!?”陈嘉莲随手拨开一旁的柳枝,偏转过头问向那个婆子,道。
“老奴姓马!”婆子微微伏身,却是腰杆笔直,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回道:“夫家与几个儿子皆战死沙场,唯剩下老奴一人,大小姐若是不嫌弃,便唤老奴一声马嬷嬷便可!”
这不说话倒还好,一说话直接给人震撼,陈嘉莲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往一旁看去,但见马嬷嬷在说话之时,一点悲伤的样子都不曾显露,仿佛是在说别人一样。
身后跟着的两个三等丫头却是没有陈嘉莲这般沉默,她们听到马嬷嬷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便带着怜悯的意味感叹道:“没想到嬷嬷身世这般凄凉!”
“主子面前哪有你悲天悯人的份!”却没想到,脸色无波无澜的马嬷嬷当即脸色一板,抬起恭谨伏下的身子,对着那开口的三等丫头,提高音量 一丝斥责道:“再敢有下次,自个儿掌嘴!”
8不知羞耻
自那一日马嬷嬷发威这后,陈嘉莲身边的三等丫头便有些不敢造次,虽然在事务上依旧有些懒惰,但是大面上也不会做的太过明显。总还是顾及着脸面,尤其是马嬷嬷在场的时候。
没过几日,便是彻底的入了秋,离着品茶会也没有几天了,由于老爷陈勋发话,府上的小姐们皆可参加这次品茶会,所以各院落里的裁缝与首饰铺子的人也是来来回回、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
尤其是身为嫡长女的陈嘉莲,兰夫人不管暗地里有多少不情不愿,也为了要在陈勋面前表现一贯以来的贤惠懂礼,她亲自为陈嘉莲张罗起衣饰装扮上的琐事来,但凡是她自己亲生的陈嘉倩有份的,陈嘉莲这个嫡长女不但也有份,而且质地材料上也要好过陈嘉倩。这样一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陈勋,渐渐的有些后悔内疚起来,想想他一回府处理了嫡长女院落的事之后,就跑到兰夫人院落里发作一通,着实是不但伤及了她的面子,还伤及了她的心。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陈勋便不再宿于书房,而是接连的住在了兰夫人的院子里,并且甚至将一些琐事公务的东西都从书房里搬至了兰怡院。
“老爷近几日都宿在妾身处,秦姨娘与王姨娘那儿皆没有过去。”一大早,兰夫人为陈勋打理衣衫,边为他打理着衣衫各处,将之弄得妥帖平整,边劝道:“妾身想着,秦姨娘那儿盼着紧,是否今晚到秦姨娘处歇着。”
“秦姨娘!?”陈勋看着在面前忙碌着的兰夫人,一颗心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还不忘记让他考虑到其她妾室,不禁唇上露出几丝满意的笑意,握紧了兰夫人的手带着感慨道:“那些道你长短之人,真是不知你贤惠一面,真正是应了一叶障目,不知春秋。只是还要烦劳你去为那些坏你声誉之人着想规整着,我瞧着甚是替你委屈。”
见陈勋如此感慨,兰夫人眼眶微微发红,回握住陈勋的粗糙的双手道:“有老爷晓得妾身,妾身便知足了,妾身怕便怕,老爷哪一天厌弃了妾身,那妾身才真正是委屈的想死呢!”
“以后不会了!”陈勋因兰夫人的这一番哽咽,又想起了几天前的那番指责,他更加愧疚道。
“妾身信老爷!”兰夫人回转过身,拿出肩窝处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随后回过身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明儿个便是品茶会了,莲姐儿那边已经打理妥当,到了时辰,便让她带着一众妹妹至镇国公府。”
“还是让倩姐儿带着她们吧!”陈勋皱了皱眉,道:“莲姐儿身体病弱,且长久闭门不出,恐失了应对之仪,有倩姐儿带着更让人安心些。”
“可莲姐儿是嫡长女,倩姐儿带着恐怕于理不合。”兰夫人有些为难道。
“有何于理不合?”陈勋中气十足的下了最后决定,道:“就由倩姐儿带着。”
“诺!”兰夫人好似还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老爷拍板了,也不好多说的样子应下。
“我今日外出有宴,午间便不回府了,晚间回来用晚膳。”陈勋见兰夫人应下,便转身迈步欲走,在临走时他再次回身看向兰夫人吩咐道。
“诺!妾身知晓!”兰夫人端庄行礼,目送着陈勋离去。
而就在陈勋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一旁的若桃缓步进来,将早膳摆好之后,见兰夫人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轻声在一旁道:“夫人为何将老爷往外推?平白的便宜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