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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宁王见陈嘉莲眼中 似要冲上来咬他的样子,非但没怒,还带着嗜血的凉薄笑意道:“他必须死!这不止关乎于九龙之上的帝位,也关乎于你将来入宫随驾。”
“随驾?”陈嘉莲心中顿时愤恨压也压不住,她也不管什么谦词称呼,并且伸手一挥,便将宁王面前的茶盏扫了出去,冷笑道:“我可能是你的外甥女,血缘那么近,你的口味未免太重,想想都令人觉得恶心!”
“你莫要故意激怒我以取你性命。”被水溅了一身,又听陈嘉莲不甚文雅且有些奇怪的用词,宁王一瞬便反应过来,但是却不怒反笑道:“外甥女?你不也说了是可能吗?那还有很大的可能,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我虽不知你图我什么!但你可休想我那公主阿母,会因此而受制于你。”陈嘉莲冷哼,满脸嘲笑与鄙视道。
“嗤!你那公主阿母无非便是有之前的半个玉玺罢了。先皇父早已经令人重新打造新的帝玺。”宁王起身走近陈嘉莲,反过来嗤笑陈嘉莲,随即便伸手欲抚上陈嘉莲的双颊,被挣扎之后便使用禁锢住她双手于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得逞与诡异的笑容,道:“我让你伴驾,便是看中于你。”边说宁王边腾出一只手,缓缓从她脸颊滑过,一直抚至脖颈,边碰触边贴近她道:“我就是喜欢这种似亲非亲、似弱还强的人儿,这让我有一种征服掠夺的**……”
一直被逼与宁王紧挨在一起的陈嘉莲,很敏感与清晰的感觉到宁王那男性紧要处时而坚硬时而回软,又眼睁睁的看着宁王的表情时而充满**、时而僵硬,陈嘉莲很想破口大骂一句:你丫就是一个变态啊!
49风动云涌
那日过后;每当想起;陈嘉莲都十分庆幸宁王的男人雄风不振。否则她的‘清白’定然会受到影响;先不论文少清将来活着回来会对她有何看法,便是她自己;都觉得内心无法接受。
晚风吹过;不再似之前寒冬之冷,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暖意;这预示着春天的脚步已经要临近了;看着几乎要化完全的薄雪;当空照的阳光洒向大地,陈嘉莲心里隐隐开始着急了。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思虑着急时;远远有一宫人似乎朝自己招手,她没看清楚之下也不敢贸然行动,又等了会儿,那宫人提着手里的篮子,好似缓缓走近了些,只是她的脚步却是停在了一棵有些年份的老树下。宫人放下篮子,弯下腰,拿起篮子里的锄头开始挖土。
陈嘉莲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宫人的动作,当瞧见那宫人将坑刨好之后,便掀开篮子的布,将布下遮盖的、好似还带着些泥灰的 埋入坑里。
黛玉葬花!
陈嘉莲激动的差点从安坐的状态直立起来,她曾经因为对古代男子的喜好与文少清谈过一些关于女子的话题,当初她便是讲了红楼梦里贾宝玉最爱的女子林黛玉的性格,并且将她的一些典型举动口述于文少清听,当时文少清好笑的看着她,答曰:外弱内弱的多愁善感,其实男人娶了这样的女子会觉得十分劳累,天天这般担忧与劳心,那种爱会随着日常琐事给消耗殆尽,可是比起外刚内刚的女子,男人宁愿娶外弱内弱的,至少不烦心。
甜蜜的时光总是回味不尽,哪怕时日再长也只是一瞬,何况两人新婚也就一年至多,陈嘉莲对文少清的想念被这勾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原来,牵挂与爱到心里的感觉,便是如此。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要隐住内心的激荡,这呼息之间,那女子已经将坑埋好,将锄头放回篮子之后,便缓缓的转过了身,正面面对陈嘉莲继续往她的方向前进,一边走,还一边弯腰的拾捡散落在地面上的残花,那样子若给旁人看了,便会猜她想继续拾捡以埋花。而随着她捡花的动作,便一点点的靠近了陈嘉莲的院子。
陈嘉莲看清了这女子是谁,内心才平复的激荡便被喜悦代替。
文少凡!
文少清的阿妹,那曾经只匆匆见了一面,便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小姑子。
“马嬷嬷,这久寒回暖的天气,不出去晒晒,我这身子骨觉得浑身都又湿又酸的。”陈嘉莲转头朝马嬷嬷吩咐,这一瞬间,她的唇角弯起,可是她那双眼却是闲着坚定的光芒,自榻上起身,她已经走向门口道。
―――
乍暖还寒!
陈嘉莲踏着月色从帝王养病的怡心殿里偷溜出来,匆匆的走出怡心殿前那片竹林,她才敢大口的呼气,总算没有自己将自己憋死。
眼看着就要离开那片竹林,‘嚯’地周边亮了起来,随即齐整的脚步声响起,一些内侍宦者与宫人皆将她转了起来。
此时林间就她一人,她浑身的血液似乎要倒流,突然的强光刺激让她眼敛半阖、以手遮挡之后,刚要反应并适应下来,便听见她的对面一声冷厉的声音,李昙一身正红皇后装束,站立在陈嘉莲面前,似猫抓老鼠一般,她并不急于唤人将她拿下,而是一直等到陈嘉莲看清楚了她是谁,她才开口道:“见着陛下了?”
“见没见,皇后娘娘难道不知晓!?”陈嘉莲独自立于李昙对面,不管怎么看都是势单力薄,就差束手就擒的了,可是她那气度上却一点也不显弱势,相反依旧无所畏惧的傲然站立在那,笑了笑,反问道。
“我劝你莫随他们做那困兽之斗。”对于陈嘉莲的样子,李昙似乎并不惊讶,晚风吹过,她抚了抚一丝不拘一点也没被吹着的鬓发,挥手将一众人等挥退了几米之外,讥笑道:“你也莫摆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我不似宁王,迷心心窍吃你那一套,且陛下的心智也早已被控制,你等……翻不出什么浪花的。”
“是嘛?”陈嘉莲故意学着李昙,也摆出与她一样的讥诮模样,语气尾端上扬道:“拭目以待不需太久的。”
李昙心中泛起怒意,眸光转为凌厉,恨恨道:“你可知,如此逞强模样,在我手里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话音还未落,便听到一阵乱轰轰的响动,伴随着这阵混乱,只听到一个太监尖细却是极其凄凉的悲恸之声大声传来:“陛下归天了!陛下归天了!”
这几声之后,便是一片跪地的嚎哭声,以及嚎哭声中呼应的:陛下归天了!
林中的人除了陈嘉莲,其余人等皆是一惊,多年来的宫中生活让他们本能的、纷纷跟着下跪。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李昙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有些难以承受的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当稳住身形之后,她陡然暴发出一阵涛涛的怒意,像是绝望之后的迁怒与发泄,她指着一旁的宫人,指着陈嘉莲,血红的一双眼,冷酷的下令道:“此人弑父,拿下她,就地处置了。”
“看谁敢!”面对几个听令于李昙,自地上爬起、向她伸手扑过来的宦者与宫人,陈嘉莲怒喝一声之后,便从袖间洒出一包药粉类物品。同时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弓弩,对准李昙,二话不说就扣了机关。
只听唰唰几声,扑过来的几个宦者与宫人抚着双眼倒地痛苦的扭曲着,而就在大家愣神之即,李昙也发出一声闷哼声,站在原地僵直了没一会,便无声往后仰去。
这两个景像发生只是一瞬间。以致于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待反应过来之后,李昙的倒下又让余下的都慌了手脚,但是念在李昙还有一口气,那些宦者与宫人便自动分出两部分,一部分匆匆将李昙护着离开林子,而另一部分则继续虎视眈眈的望着陈嘉莲,那架势已经十分清楚的表示,今日陈嘉莲是一定要被处理掉的。
奈何这些人终究长于深宫,虽然做了一此恶事,但也终究是内心里极怕死的。况且他们眼前就躺倒的几个惨死状的尸体,鼻间不由自主的也闻了一丝丝奇怪药粉味,于是便停在那里,围在陈嘉莲的四周,也不让她有所举动。
清冷的月光下,林间的树木隐隐绰绰,林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响,光影也越来越多。
陈嘉莲冷冷的与这些人对视,唇角突地荡漾起一丝释然放松的笑容,围着她的这些人见到这抹笑容,心里莫名的一凛,随即便觉得浑身发软,渐渐的软倒在地,惊恐的看着她缓缓走近,并在他们的每个人脸上再次洒下药粉之后,便彻底闭上眼,失去意识时隐隐听到陈嘉莲轻声的低语:“放心!除却忘记一切,你等的性命无碍!”
―――
新的一天来临,对于一晚没合眼的朝臣们来说,这一天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尽管人人心里皆有疑惑,可终究帝王在上,他们除了叩拜,别无它的选择。
帝王驾崩,当晚太后伤心过度心力憔悴之余也跟着薨了。
宁王哀恸之下,因长期监国无错,应文武各官、及安国公等之请,极其不情愿的登上九龙宝座之上。
新帝登基,年号宁德元年。
新帝登位,念国之现下动荡,且又处于新丧之期,便下诣登基之礼简办。
阴森湿重的宫殿一隅,重伤的李昙躺在榻上。一切人等皆被新帝挥退了殿外,并且被他的亲信牢牢守着殿门口,以防任何闲杂人等偷听。
“梁泰,你……过河拆桥!”李昙的胸口陈嘉莲那弓弩的重伤,现下里又因为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白色的中衣上隐隐已经有了血迹,她忍着痛抚着胸口,指着新帝,直呼其名悲愤的指责道。
“过河拆桥?”新帝立于一旁,只望着窗外那碧蓝的天空,冷血到极致却是平静而幽幽道:“你何时与我一同齐心渡河了!?”
“你!”李昙气极之下却又没有身体的支撑,虚弱的她当即便倒在了榻上,喘着气强撑道:“你莫要忘了,若是没有我,你能那么顺畅的把持朝政?”
“哼!有你不如没你!”新帝冷哼一声,吐出的话差点让李昙气死,看着李昙那越来越弱的气息,他眯起双眼,冷厉道:“说!你把阿莲藏哪儿了?”
“她?哈哈哈!”李昙突然放声大笑,道:“她……她不是好好的待在你为她准备的那处金屋里吗?”
“是吗?”新帝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看样子,你是一心求死啊!”
“早死晚死都是死!”李昙脸上的笑容带着强烈的绝望,她转眼望向新帝道:“梁泰,这些年来你在受苦,我也在受苦,我心里一直念着你,为着你,可是为了那个贱人,你宁愿看着我死。”
“不!不是宁愿看着你死!”新帝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轻启唇角说出更加伤心心肺的话,道:“是……要你死!”
李昙想哭,可是却是一滴泪也没有。
是的!她其实身还没死,心已经死了!
“说!”突然一声厉喝,新帝见她一直不吭声,怒意不再压抑,直接暴喝出声,道:“她到底被你送到哪儿了?”
李昙闭眼,她已经不想给任何回应了,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她……即使还留有几口气,可是她……已经死了!
“不说?”新帝抖了抖宽大的衣袖,缓缓道:“安国公府上下一百多口,你可要想清楚了!”
话毕,垂死的李昙突然心中一震,原本麻木的就要钻进眼前的死洞,被新帝的一句威胁激的停止了脚步,那绝望求死的魂魄又回到了还有一丝余温的身体里。
“有人助她!应是已经出宫了!”李昙猛的睁开眼,道:“务必不要放过文阁老。”
梁泰,是你逼我的!
看着新帝远离的背影,李昙复又闭上了眼,拼尽全力唤人进来,将极苦的汤药喝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管留进了胃里,她在心中翻江倒海。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