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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离府更是难以做到。”
马嬷嬷只以为陈嘉莲是要将话题转到采选丫头上来,并且她也猜着陈嘉莲会争取自个儿挑选丫头仆妇,可是听着这话锋转得,好似有着另外的打算。不由的暗自瞧瞧观察着陈嘉莲的反应。
“马嬷嬷扶扶起身吧!”陈嘉莲身子弱,且马嬷嬷自从陈勋将她留下之后,便没再听到收回之意,显然是有打算将她留这个院子里,所以陈嘉莲也不刻意,转头将手朝着马嬷嬷伸出来,随意道:“不知为何,只要一久坐或是久躺,便觉浑身又乏又软。”
“姐儿身子骨弱,养些时日便会好的。”马嬷嬷将陈嘉莲顺势搀扶起身之后,感觉到她的身子瘦的皮包骨,不由想到当时自己的儿孙弥留时的样子,一颗苍凉的老心不由有些异样,温和道。
“谢谢马嬷嬷。”陈嘉莲略显血色差的面容,带起了层层眷恋浅笑,望着马嬷嬷道:“自懂事起,身边便有嬷嬷与丫头,多年来又是以得了那般结局,想来也是自己太过懵懂不知事,如今乍然进,无论如何都心有余悸,总想找个贴心识的长辈拿拿主意,只是担忧……”说到这,陈嘉莲原本浅笑盈盈的脸,便布满了忧心忡忡之色。
“姐儿有何担忧?”马嬷嬷心知肚明,便跟着嘴上识趣一问,道。
“这府中上上下下数老太太最长,老太太为素来仁慈,放言不用按规矩每日晨昏定醒,可即使这样,做小辈的也不能仗着如此言语,便真的不与老太太亲近。”陈嘉莲满脸愧疚与不安神色道:“心想着寻老太太拿些主意,可是又怕被误解为现用现讨好,且被指为不孝,可真是愁煞。”
“姐儿也道是以往懵懂不知事,经此生死之关,想必也该是开窍之时。”马嬷嬷就着陈嘉莲的手拍了拍,状似安抚含笑道:“想老太太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又哪会与小辈多有计较!?”
“如此甚好。”陈嘉莲脸上瞬间绽放一抹安心与喜意,道:“那马嬷嬷帮瞧瞧,何时去拜见老太太为好呢!”
“放至从前,因怕打扰了老太太诚心礼佛,故尔老奴不晓得该当如何。可自从四小姐被罚去佛堂,老奴心想着,大姐儿若是想去拜会老太太,应是何时都不嫌早或晚的。”马嬷嬷将陈嘉莲扶坐之后,便松开了她,立于一旁垂首垂眸的回道。
―――
又过了一日。
一大早,陈嘉莲便收拾妥当,净面并更换了一件不是特别簇新但却是看上去较为清爽的衣衫。
论起衣衫,自她差点交待了小命而引得陈勋发彪之后,兰夫便开始更多关注她的衣食起居。而自上一次出席品茶会后,兰夫更是关心起她的衣衫来。
兴许是为了故意推托上一次陈嘉莲一身俗衣的责任,兰夫之后给到陈嘉莲的衣衫,均是那种中上等衣料镶着银色金色等花色的衣衫,看上去显得十分富贵 ,单就一件来看,绝对算是上品,可是穿她的身上总不是那个味儿。
对此,陈嘉莲已经提过了两次,每一次都没有什么结果,她心底里知晓兰夫的心思,而且也知晓兰夫对她已经产生了诸多不满与疑惑的关注。
所以,陈嘉莲不能再有任何举动,她只能静静的等待合适的时机。毕竟有继母就有继爹,且她的生母不但不是属于被怀念的角色,且还是让她的阿父时常愤恨不满的物。可想而知,陈嘉莲只能少安毋躁,并且阿Q的自安慰,认为自己现的沉默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崛起。
进得后院又步行了许多距离,出了一层薄汗的陈嘉莲不禁暗自腹诽,这当初该是让陈老太太多么伤心气愤,才搬到如此僻静之处眼不见心不烦的。
马嬷嬷于一旁暗自观察着陈嘉莲,对于固定的时节来拜见陈家老太太,小辈之中就没有几个不抱怨路途长远,即使是不爱说话的陈嘉静,也都无法免俗,跟随着兰夫等于最初时让抬了轿撵,直到离静安堂几步远时,才与众一起步行过来。
“大姐儿为何不使抬了软轿前来。”马嬷嬷一边递绢帕过来,一边道:“老太太对于这些不甚计较,大姐儿又何必如此呢!”
“走的动。”陈嘉莲不愿意多说些什么矫情的话,毕竟原身这些年对于请安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其中当然有兰夫故意为之,但又何尝没有原身的软弱厌世、不愿改变现状!?既然她现打算往老太太这边靠拢,那么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要必须这样做。于是她只是接过绢帕擦了擦汗之后,权当是锻炼身体般的正常表情,回道。
马嬷嬷不禁有些动容,这般弱的身子,即使是故意为之,那也是属于愿意付出的主儿。而不像有些,好处要拿却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做些什么。甚至还要借此搏得孝名。
不过,陈嘉莲这样做也只是第一天,所以马嬷嬷很快便将动容收起。想着静观其变。
两一路前行,默默的继续往前。直到张嬷嬷出来迎接,这才顺利到了陈老太太礼佛的内堂。
“多年不见,莲姐儿长高了。”陈老太太收起礼佛用物事,坐于榻边,将又一次行大礼的莲姐儿扶起,不胜唏吁道:“只是这血色,却丁点没有双十年华的风采。”
“也怪自个儿不懂的保养。这才忧思过度毁了身子。”陈嘉莲低下头,哀婉道:“以后便是再遇到解不开的心结,也不会如此了。”
“小小年纪便是单过,身旁的那些婆子丫环们,终是不能与阿父与阿母相比,又怎能开解得了!?”陈老太太也跟着感叹道。
“阿父太过繁忙。”陈嘉莲哀婉过后,便是理解的口气道:“兰夫要打理这一家大小,也着实是没有闲空。”
陈老太太一边听陈嘉莲说话,那看似不经意的聆听模样之后,是仔细的分辨着陈嘉莲的每一个眼神与表情的细节。话里话外都是留着尾巴给陈嘉莲,单看她是如何将话题引到什么方向。
如今几句话交流下来,陈老太太心里算是清楚了,陈嘉莲心里是有不满的,可是言谈举止间却没不似心往那般光顾着怨恨,而是思及为自己留着后路,并且开始寻找解决的方法。
这是好的现象,可见陈嘉莲这个大姑娘,真的是经历生死之事后,真的开窍变化了许多了。
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陈老太太终究觉得陈嘉莲的变化,是一件好事。
―――
“老太太的意思是?”张嬷嬷有些不解的看向陈老太太,道。
“莲姐儿虽然只字未题,恐是担忧会拒绝。”陈老太太笑了笑,随即道:“这种现用现交,任谁若是有了这样的认知,都会心底里不舒坦的。”
“故尔老太太是想帮衬于她?”张嬷嬷终于有些理解,默了默之后,又道。
“不管如何,她也是陈府的嫡女。”陈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这些年那般沉默安静的居于一隅,也属实不易。能想到到这儿来求,也算是跨出了这一步。若是不帮,她将来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了。”
“老太太真是心善。”张嬷嬷也跟着感慨起来,道:“这就让张罗起来,府中的那些老家的,这个年节也该是要寻些差事做的了。”
“嗯。”陈老太太道:“不用张扬,也不用太过害怕什么,就按着规矩,以嫡女的份例再加两成送过去给她便是。”
“诺!”张嬷嬷应下这后,又道:“是否要与那边的提一下,终究多年没管事了。”
“哼!”陈老太太道:“这些也只是备着,最后还是要等莲姐儿开口的。”
“诺!”张嬷嬷道:“那就先打着老太太的名义,先张罗起来。”
“稍后传个话给勋儿。”陈老太太闭了闭眼,觉得有些乏了,张嬷嬷马上扶着她半卧之后,便听到陈老太太吩咐道:“省得那边又要 出什么来。”
“也不晓得莲姐儿给老太太请安,会坚持多久。”张嬷嬷低声呢喃,随后心底里想道:到底是知天命的年纪,老太太还是希望得享天伦之乐的。
―――
陈嘉莲本就不是真正的少女心思,成熟的灵魂是知晓情事故的。尤其她本就没什么坏心眼,孝顺的举止,无论放哪个年代,都是讲究的。
有了第一天顺利的探视,之后的一天,她也是踩着与第一天差不多的时辰,又去探望了陈老太太。
照旧没说什么话,只是寻常的说了说话,只是偶尔露出一些迟疑来,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落陈老太太眼里,也符合了她这个年龄心底里有事却又难以启齿的正常状态。
陈嘉莲也不久留,当看出陈老太太有一丝疲乏之态,便识趣的起身告辞。
到了午时时分,陈勋之前说的三日等候期也算到了。宫中来的两位教习已然抵达陈府,陈勋与兰夫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安排家中的管事张罗着手外出迎接。
这一日阳光正好,秋风和缓。又是午时时分,感觉凉中有着暖意,格外令舒畅。
下得车驾的李乐瘦的李乐师一身干净飘逸的白衣,俊眼挑眉。拿着他专属的琴筝下得车驾,黑发垂下直至琴面,挥甩袖袍之下,琴弦微响,那声 之后的微微响声,简直是让观之的女子心弦仿佛跟着跳动。破例被放了出来的陈嘉碧,偷偷的躲身于高处的楼阁内,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李乐师,双眼潋滟中带着浅浅倾慕,仅管这个时节明明是秋天,可她那脸色红的倒像是夏日里被晒后的反应。
之于姚嬷嬷,当看到她时,对于兰夫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悬念,与打探的和想像的差不离。她的年龄四十上下,端正不阿的面容,让一看便觉得仪态端方之下,有着几丝严厉又有几丝和蔼。李乐师孤傲的往前行去,眼睛直直向前没有丝毫移动,向兰夫见礼之后,便管事的代领下一路进府,往教习的小阁行去。而姚嬷嬷虽然跟着兰夫行走,却也克守礼仪,问一句,答一句。几句下来,兰夫便心中有了不满,也不再多加言语。只面上和颜悦色的吩咐一旁的安嬷嬷妥善安置便罢了。
28回归前院
李乐师与姚嬷嬷进得陈府之后;便是丝毫不含糊直接于第二日开始授课。
陈家四位姑娘皆到场,包括陈嘉碧。只不过,她被授业之后的所有时间,依旧是陈老太太那所设的佛堂偏室渡过。
近段时间陈勋的心情不错。因为宁国候近日里极为不顺。
虽然宁国候被帝王一纸诏书诏回长安城;可是他非但没得到要务,相反几次进宫与近几年的生活全部依赖长公主而被于背后津津乐道。
“老爷近几日,脸上都是露着笑容的。”秦姨娘服待了陈勋之后,便整个上半身最软乎的部分靠陈勋的肩膀与肚腹处;尽可能的显现出 的模样;细声轻语的讨好套话道:“定然是老爷能力卓越,将一众无能之辈给比了下去;并得了帝王的赞赏。”
“哈哈哈!”陈勋本就心情愉悦;又秦姨娘处得了满足与释放,浑身顿时松散起来,道:“新帝继位之后,便对予以重用,这才有了今天的功名。一切都是陛下赐于,应当惜福感恩。”
陈勋做惯了高位,心里即使有了股自满足感,也不会轻易宣诸于口,甚至场面上的话也是随口便来。
可秦姨娘跟了他数年,揣摸陈勋的功力也不比兰夫差,当即便心知,其实陈勋内心已经认可了她之前所说的。
于是她再接再厉,道:“妾身这辈子最欣慰、最有福的便是跟了老爷。”她边说她更是挨进陈勋的胸膛,满脸感慨与眷恋,继续道:“老爷重情晓义,是女子能够依靠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好男儿。”
感觉到秦姨娘的那双手自己的身上 ,又被秦姨娘这般说辞,陈勋想到了宁国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