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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说说笑笑,举手投足间更是极其俊逸有礼。
其实三皇子哪怕再是个病殃子,他也是当今天帝王与皇后的儿子,当今太子的亲弟。何况三皇子也只是体弱而经不起承担杂事、不能多多亲近女色而已,在一些贵女及其家族来说,如果能成为三皇子妃,只要他不短命,也只要能诞下子嗣,那便是对自己、对家族有着诸多的好处。
有些个被家里早就交待好的贵女见着这一幕,对于陈嘉莲倒没什么嫉妒,而是凝眉细思起来。
“莲妹妹平日里有何喜好?”一群人之中总是有心思各异,而在这心思各异的人中,也总是有率先行动搏出位的。这声音听上去很是欢快与热情:“瞧着莲妹妹适才并未玩那投壶,想是喜静不喜动啊!”
“也没什么喜好,就是闲时看会子书而已。”轻点了点头,陈嘉莲露出羞涩的笑容,道:“偶尔画几个绣样子。”
“是吗?莲妹妹可否与我画几个绣样子?”热情之音不减,却是另一个贵女上前说道。
“嗯!这位姐姐喜欢什么样的?我回到府中便画,之后差人给你送去。”陈嘉莲心中淡定,嘴上和面上依旧带着不好意思与怯懦。
“我也要!”一旁的唐嫣听懂了大家的话题之后,便兴致勃勃的凑上前去,欢快的嚷嚷道:“我最喜欢海棠花,镇国公府上到处都是海棠花,我每年秋天最盼望的便是来刘姐姐府上赏海棠花呢!不如也稍上我的份,于我绣几个海棠花的绣样吧!”
“那能又让人画又让人送的!?”一旁的李昙笑意盈盈,她放下手中的玫瑰茶露,对着又宣传自己喜好、又抒发对镇国公的海棠情感的唐嫣道:“我看还是嫣妹妹与莲妹妹定好日期,届时派人上门去取才对!”
“也好!也好!”唐嫣当下赞同,道:“我也不着急,就七日吧!七日之后我便使人到怀化将军府取,可好!?”
“好是好,可你忘性太大,届时你可莫要自顾给忘了。”李昙笑着打趣继续道。
“不会忘!不会忘的!”唐嫣当下 嘴,她最讨厌别人始终把她当成没长大的孩子对待,尽管她有的时候确是会有一些孩童似的行为与言语。可是少女的心底里是不会承认的。
“还要记得备上谢礼!”李昙像是没瞧出唐嫣的不满,带着几许无奈又有几许宠溺,最后提点道。
“那是自然!我定然不会空手而去的!”唐嫣当即回道。承后她抬眼四处望了望那满园 的海棠花,她的心情顿时大好,愉悦的点头如捣蒜继续道:“我要成片成片的海棠花绣样,稍后我便使人买最好的江南所出的各色丝线去。”
陈嘉莲抬头看着李昙与唐嫣三两句就将事情定下了,这期间也没有问问她到底能不能七日之后‘交货’。不禁心中大为不解,这两名贵女从起初接触到现在,应该不会做这么失礼的事的,这般急切的要与她有所交集,以这两位出身正统、地位尊贵的贵女,也不应该对她讨好呀!?
感觉到一束温润的目光,她感受到了三皇子的关切与善意,可是当她转头去看时,三皇子早已收回了目光,垂头捧着茶盏掀盖悠然的宽着茶叶,而李昙却是故作欣赏三皇子身旁的景色,而快速朝他略过几眼。
陈嘉莲很明显的捕捉到,当李昙从三皇子身上收回目光时,眼底里快速闪过的一抹黯然。
15虚惊一场
太子、公主与刘琳的匆匆离去,正是因为发生了大事,因为宁国候府二房的嫡子赵世宁失踪了。而这个嫡子自小便有气喘与胸口疼的毛病,发起病来若是没有及时吃药,很有可能会暴尸当场。
镇国公府原先迎客的前厅里没有了之前的欢快与热闹,有的却是焦虑与隐隐的低泣声。
“赵二夫人,你莫要难过,宁哥儿福大命大,定然会没事的。”镇国公夫人安慰着嘤嘤哭泣的赵李氏。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个好歹来,下半辈子可是如何过啊!”赵李氏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伤心担忧的道。
“前头有人来禀,瞧见宁哥儿往海棠院处去了,那地儿正巧是几位贵公子与贵女碰面之地,人多有趣的紧,兴许宁哥儿是与他们在一处,戏耍的有些忘记时辰了!”镇国公夫人没什么底气的劝慰道。毕竟也是十八、九岁的大少年了,哪能如三、四岁的孩童那般贪玩而忘了阿父阿母正等着呢!?
“可适才也已使人前去相询琳姐儿,先行来报的回道未曾瞧见宁哥儿。”不说还好,一说赵李氏顿时又担忧了起来,都说人往海棠院去了,可是之后便没人能找到他。这还好是堂堂的镇国公,若是在集市,还真是要怀疑被人绑了去呢!
“现下太子与公主、还有琳姐儿皆匆匆往此处赶来。太子也使一队侍从暗自寻察。想来过不久便有回音。”镇国公夫人继续道。
“找!再派人给我仔仔细细的搜罗,那么大的哥儿,怎么会找不着!?”镇国公老夫人被赵夫人持续不断的哭,早就显得有些烦躁了,不管如何宁国候府一大家子这才回长安城,第一个做客的地方便闹出人失踪了,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叫他们镇国公府如何交待!?想到这,镇国公老夫人不由在心底里暗骂一声‘晦气’。但面上却显得是急迫与比赵二夫人更多的担忧。
“老夫人已经使人前前后后的寻了许久,到现下也没个准信,且也惊动了太子与公主、还烦劳琳姐儿皆匆匆往此处赶来。太子虽使一队侍从暗自寻察,可这总是会耽误时辰,不如就此派人到前头老爷处禀报一番,也省得咱们只将目光投在这边。”赵二夫人心里也叫窝火,论重要性,赵二夫人绝对认为自家儿子平安才是最最重要的,镇国公老夫人偏偏怕为了扰了她的茶会,一边派人找一边还叫压着消息。她深深认为,这近半个时辰的寻找无果,就是因为左闪右避的,否则人人都行动起来,又哪会找不着她的那个唯一的却身子骨有先天隐疾的儿子呢!?
“赵二夫人稍安毋躁。”镇国公夫人赵二夫人又旧话重提,而这一次提到禀报比之前那一次明显带了些怨气,不由也跟着沉下脸道:“非是老夫人与我等不愿将此报于前头老爷处,实在也是为宁国候府考虑,赵家二房就只得这么一个哥儿,今日所来宾客皆是城中世家贵族,若是哥儿的隐疾弄得满城皆晓,定然会影响到宁哥儿的姻缘……”
镇国公夫人的话算是说到了赵二夫人的心底里最最忧心了,她今日非要携着宁哥儿前来,也正是出于担忧其嫡子的婚事。赵世宁都十八、九了,既然他们二房随着候爷一起回了长安城,便想着倚仗着娘家的声势、及候府现下的情况,能在长安城里给宁哥儿挑上一个好的岳家,而且,宁哥儿这几年心静气平极少犯病,想必将来只要药不离身,便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那……便有劳老夫人与夫人了。”赵二夫人没有办法,也只能忍下心口中的不满,出言相谢道:“不管如何,还请快些找到我儿。”
正说着话儿,太子、公主与刘琳匆匆的赶来。一通行礼过后,太子关切的安抚着赵二夫人道:“赵二夫人莫急,孤已经派人沿着海棠园四周到处寻找,想必过会儿便有消息传来。”
“臣妇叩谢太子殿下。”赵二夫人即使现下里有再多忧虑与不满,面对太子也必须擦干眼泪,快速整理仪容,再次起身行礼表达着感激道。
“快快请起。”太子展现温和大度风范,上前虚扶起赵二夫人,道:“今日出来,父皇还让我转达霞妃对夫人的问候。”
提到被当今圣上宠爱的赵家小姑子赵经霞,赵二夫人强迫自己摒弃烦躁,平稳的回道:“臣妇叩谢皇上与霞妃娘娘恩典,今日出门候爷与大公主特意关照,吩咐臣妇请太子转达我赵氏一族对圣上的感恩不尽与对霞妃娘娘的谢意。”
“那是当然!”太子浅浅笑了笑,回道。
父亲的宠妃、而且是多年都不曾生养、愿意向他的母后示好的宠妃,她的娘家势力未尝不能拿来一用。宁国候府先祖以谋略起家,他这几年细细观察过,那宁国候候爷谋略上、与在一帮文臣中声誉并不差,就是此人过于儿女情长了的点。尽然于当时时局不明朗之时,迎娶了和离过的前朝公主,若不是最终坐稳皇位的她的叔父,她这个前朝公主的身份定然会给宁国候府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也好,这种经才纬略的人有这样一个大大的、令人赞叹之余又深深叹息的弱点,倒也是个没有什么大威胁的。难怪父皇最终愿意将他们这一支皇亲从封地上召回长安城。
太子匆匆赶来便是给了赵家极大的颜面,在寒暄过后,便是茶香袅袅,一阵无言。
前厅内又是长辈、又是太子的坐镇,宝庆公主梁懿与刘琳则安安静静的、分别坐至太子与镇国公老夫人身旁不多言语。
时间分分妙妙的渡过,太子一盏茶的功夫若放在平时则认为是快的,可这个时候人人都心焦,自然就觉得十分漫长难熬。
寻着了!寻着了!”堂间几人正在担忧,外间传来急切的报喜声,道。
镇国公老夫人在镇国公夫人的侍候下,自主位上站了起来急切的向外望去,同时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而一直心神不宁、焦虑不安的赵二夫人则迅速惊喜的收起了眼泪,直接跨步匆忙的往声音传来处迎了过去。
镇国公府的管事一跨进前厅,便跪下恭身禀报道:“赵家大少爷寻着了。”
“在哪儿?”镇国公夫人立马问道:“可有安置他休憩!?”
“在暖阁躺着。”管事回道:“赵家大少爷估计是摔着了,瞧着他衣衫处有些污泥。”
“摔着!?可有摔着哪儿?又怎么会摔着的?”镇国公老夫人忙问道。
“适才听闻扶他回暖阁的小厮所言,赵家大少爷进得海棠园之后便自个儿寻着地方睡着了,醒了之后也没留神腿脚不爽利,因此耽误了许久。”管事又道。
“这天虽然日头还好,可终究秋意渐浓,睡在凉风中,又没个舒坦姿势,腿脚麻着寒意入体也是寻常。”镇国公夫人彻底安下心,于一旁对管事吩咐道:“快些要厨房熬些姜水给赵大少爷端过去驱寒。”
“诺!”管事应声之后,见无人再多言,便就着镇国公夫人的意思快速退了下去。
“说也奇怪!”宝庆公主梁懿终是忍不住一直沉默,开口带着疑惑道:“海棠园那也不算太大,我们一起玩闹怎么就没吵醒他呢!”
“你怎知没有吵醒,说不定就是嫌弃我们太吵,而要匆匆离开,这才摔得呢!?”刘琳于一旁笑言。
“没道理啊!”宝庆公主梁懿还是疑惑,道:“我们玩闹也有至少半个时辰,若真是被我们吵醒,为何此时才寻着回来呢?”
“兴许是睡得太沉呢!?”刘琳端起茶盏小口抿着,虽然她心底里也暗暗的觉得有些时间上的出入,可是转尔一想,若不是动静闹的太大,谁管谁在哪儿待上多久呢!于是便回道。
知晓自己儿子安好之后而放下心思的赵二夫人,在听到宝庆公主梁懿与刘琳的对话的时候,暗自心里打了个突。
刚才是为了让镇国公老夫人与夫人快些着紧的寻找赵世宁,她这才稍稍含糊透露他身体隐疾之事,此时此刻,她是万分不愿意再让人对赵世宁有半分疑惑的。于是拿着帕子让人浸湿拧开了便将脸抹净,恢复了贵妇的端庄笑容告罪的打岔道:“今日前来本想着与众人一起赏花品茶,却没想给府上带来了麻烦,真正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