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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不过景帝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换了个姿势,腊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我要睡了。”
“恩。”
许是两人闲扯了一会儿的缘故,腊月竟是有些困了。
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不过竟是很快就睡了,且是睡的极为香甜。
倒是景帝,见她的那般模样,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不多一会儿也进入了睡眠……
景帝原以为自己如同往常一样,可是竟是一宿安稳。
不仅没有梦到两人坠崖那一刻,甚至连那场刺杀也没有梦到。
如果不是来喜的叫唤,怕是景帝竟是会耽误了早朝。
起身后呆愣愣的坐在那里,许久,景帝回头看谁的正酣的腊月。将手放在了她的脸颊边,小姑娘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想了下,景帝起身低声道:“来喜,伺候朕沐浴更衣。”
说罢下床,将床上的纱帘拉好。
景帝并没有在听雨阁梳洗,反而是回了宣明殿。
他已然习惯了自己寝殿里舒适的温泉。
待到景帝出门,腊月睁开了眼睛。
腊月睡觉浅,他那般摸她,她怎会不醒。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好兆头,便是重新躺下,稀里糊涂的再次昏睡起来。
至于其他的,她倒是没有想那许多,更是没有去揣测这后宫可能有的震惊。
自然,从来都不与人一同歇息的景帝睡在了沈腊月的听雨阁,这是多大的恩宠。
甚至连太后都是极为震惊,毕竟,旁人不晓得,她却有着一知半解的猜测,景帝不与人同睡,其实潜在便是不相信他人罢了。
可如今能做到这一点,是不是也说明着,景帝是信任沈腊月的。
她万分期盼自己儿子的心结能够解开。
也许,这次的意外对他们两人来说,也都是福气。
几人回宫在之时太后详细的与齐妃问了当时的情况,齐妃并不知晓,只是知道两人是去后山赏枫叶的时候遇到的意外。
这皇上每次祭天,从不曾闲逛,偏这次去了后山,那话里的意思虽不明说也是显而易见。
虽然是沈腊月救了皇上,可太后心里倒是有了一点点的小隔阂。不过桂嬷嬷的一番话倒是让她想多了些,这齐妃当时并不在场,如今沈腊月又盛宠正甚。如若是她故意混淆一些事实,给沈腊月上眼药,也是未可知的。
唤来了来喜,太后详细的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得知当时淳昭仪正在休憩,是景帝看她无趣,便提出带她去后山转悠。至于意外,当时的情况更是皇上拉倒了淳昭仪。也是淳昭仪抓住了树根,两人才得以获救。
太后一听竟是如此,叹了口气。不禁又是心里念叨,也幸亏听了桂嬷嬷的,唤了来喜过来。不然倒是冤枉了那孩子。再想齐妃故意上眼药搬弄是非,又是一阵膈应。
这齐妃往日看着是个忠厚老实且并不争宠的,倒是不想,不是不争,而是没得着合适的机会。
再一想她往日里那些言行,这世人皆是如此,当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看她做什么似乎都是藏着诡异。而今太后正是如此,想着这齐妃故意误导她,便是立时又想起往日那些言行。
更是觉得她是个会演戏的,心里委实不喜。
想着他日定要好好敲打。
要说来喜说的也并非事实,当时屋内只有景帝与腊月两人,究竟是谁提出去后山,并无他人知晓。但景帝为人心思重,又怎么没想到这个情形。早早便是交代了来喜。
自然,是沈腊月拉他去了后山,但是出了那桩事儿便是老天也不能预料。
不管旁人如何想,他是极为信任沈腊月的,也因着这个原因,便想着多多护着她些。
果不其然,太后果真是宣了来喜去问。
至于说桂嬷嬷,只能说腊月往日在她面前谦虚又时常关心太后身子起了作用。在桂嬷嬷心里。淳昭仪自然是比齐妃好些。
倒是不想,这兜兜转转,竟是就将一场祸事消匿于无形。
腊月因着养伤,完全不晓得发生的这是是非非。每日倒是惬意的很。巧宁更是变着法儿的做些好吃的满足腊月的口腹之欲。
其实对于后宫这些是是非非,腊月都是浑然不在意的。有人说了,便是当个趣儿。没人说,也是混不在意的。她的心思一直放的很正。
这宫里。皇上才是最紧要的。
而皇上莫名的就来与她一同睡,这她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往后也只能推测,定是自己的相救让皇上信任了她。
不然怎地就会如此。
可腊月身边的几个贴身宫女倒是欢天喜地,这是必然。
杏儿桃儿等人都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以后主子在后宫定是更加的稳妥。
倒是锦心,想的比较多,反而是有些担忧,怕主子荣宠过盛。
腊月对这个才是不在乎呢。
这几日皇上日日睡在这边,腊月倒是也习惯了。想来皇上也是神清气爽的模样,腊月不禁心里腹诽,是不是皇上本就夜夜睡不好,唯在自己身边这几日才是安睡。
腊月也不过是腹诽,并不敢多想,可是倒是怎么也想不到,事实正是如此。
景帝那夜与腊月同睡,一觉安稳到天明,竟是觉得神清气爽,想来也是,这十几年他便被梦靥迷住。夜夜不能安稳。
如今一觉睡到天明,他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这腊月与他倒是也有缘。
想来她并不敢熄灯而眠,自己偏也是如此。
腊月虽不像他夜夜惊醒,可是竟是阴差阳错的治好了自己的这个毛病。景帝微微叹息。
常听人说,有些人之间缘分牵扯至深。他偏不信,如今见腊月处处相合于他,心里竟是有几分浅浅的相信。
许是,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缘分一说吧。
“主子。先前太后将奴才唤过去,问了那日出事之前的情形。”来喜不得不叹一声主子的心思。
景帝摩挲着白玉的镇纸,点了点头:“母后对朕的关怀超过了一切,必然会关心当日情形,你只需按朕说的便好。”
来喜继续言道:“先前齐妃娘娘许是说了什么。”
这他并未看见,但是这宫里的大小事儿却是瞒不过他。
这来福在暗他在明。可两人的使命倒是相同。
景帝笑:“朕就知晓,她必然是个不安分的。不过想来也是,如果安分,朕也无需给她调到今日这个位置。”
来喜一听,便是晓得主子心中有数,悄然的站在门口,并不叨扰主子。
景帝背手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有些萧瑟的景象。
心里却是思绪颇多。
当日那块能够陷害沈腊月,伤害傅瑾瑶的香料,真的是贤妃未用的那块吗?
景帝知道,不是。
那件事儿的主谋,并非德妃,而是当时的齐昭仪。
人人都晓得贤妃不喜那个味道,却是不想,当初贤妃以为他喜欢那香料,已然将其点燃。
其实,真正没有香料的,是贤妃。
沈腊月那块被老鼠咬了,贤妃那块已经用了,唯一可能的人,只有号称也用了的齐妃。
人人都怀疑德妃,怀疑是德妃收缴贤妃寝宫之时拿走了那块香料,唯他知晓,这块香料,根本就不存在。
既然心思这么重,他其实是不介意将她捧到高位的。
没有能力,如何争斗。
勾起一抹笑容,景帝面色变了变。
“走吧,随朕去看淳昭仪。”
如今景帝来听雨阁一般都不需旁人通报,往往是通报声音刚起,景帝已然进了室内。这景帝习惯了,下人们也是没辙的。
一摆手,还没等小太监唱出声儿,景帝已然进屋。
这喊声直接便是梗在了嗓子里。
果儿正在外室,见是景帝,正要请安,便是因着他的动作停在那里。
屋里的几人正在说些八卦。
“昨日我在青岚阁路边远远的看到小傅大人了呢!小傅大人长得真好看啊!”这是桃儿的声音。
因着傅家父子同朝为官,因此习惯称为傅相,傅瑾瑜则是被称为小傅大人。
景帝停住了脚步。
往日他不是这个时辰到,今日算是早了一个时辰,想来这主仆几人正在聊着八卦。
许是因为谈到了傅瑾瑜,景帝似乎也想听听旁人对自己臣子的印象,便是来了兴致,坐到了圆桌旁,用手指了指茶杯,一旁的来喜小心谨慎的为主子斟好了茶,不过却并未发生一丝的声响。
“这宫里宫规森严,你莫要胡来。”这是锦心的声音。
显然,桃儿并不在意,声音里有着嬉笑:“锦心,你怎么这么少年老成啊!小傅大人是宫里多少女子的心中良婿呢!你不知道,他长得可好看了。”
“我倒是觉得,这位傅大人并不如皇上英伟。”倒不是腊月知晓皇上在门外,事实上,这次她确实不知。只不过是直观的说出自己的感觉罢了。
桃儿反驳:“主子爱慕皇上,自然处处都是看皇上最好。可是皇上哪是我们这样的下人能够得着的啊。”
景帝一个挑眉,抿了一口茶。
一旁的来喜啥也不说,低头老实的听着。不过心里却是在感叹这淳昭仪,怎么时时刻刻都能踩到皇上的点儿上。这也太幸了。
“就是我看,也是皇上比较英伟。”锦心帮助自己主子,开口。
桃儿疑惑:“锦心姐姐怎的说谎,你又没有见过小傅大人,你才不晓得他的模样呢。”
“谁说我没见过?未进宫之时我便是见过了。”
景帝又是一挑眉。
“啊?”连桃儿和杏儿都是惊讶的出声。
“小姐进宫选秀之前曾经去寺庙祈福,那个时候我们便是见过傅相家的一对儿女了。他们排在我们不远处的。”锦心说道。
杏儿和桃儿都有些吃惊。
“那如果以后有机会出宫,我也要去这寺庙拜拜,你看啊,咱们主子和惠妃都去拜过,又都心想事成了呢!”桃儿喃喃。
锦心嘿嘿一笑,说道:“那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们还见过白二小姐也去拜呢。”
白二小姐,正是这白小蝶,白小蝶份位低之又低,又与他们不对付,锦心习惯喊她白二小姐。
桃儿嘟囔:“那我看,这佛祖也不是谁都保佑,不过好心肠的,必然会得到庇护啊。坏心肠的佛祖才不保佑。这样我更得去了。”
许是觉得她们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景帝将茶杯放下,正准备出声,便听腊月又是开口:“照我看,你们每日便是看惠妃便可。”
几人不解看她。
“这惠妃与小傅大人是亲兄妹,而且我当时远看着,她们也是有几分相似。这小傅大人跟个姑娘家似的。如此一来,你们爱慕小傅大人,便是去看惠妃好了。反正不都一样么。想象成男人便可。”
“扑哧!”屋内也不知晓是谁笑了出来。
景帝也是露出了笑容。
桃儿娇嗔:“主子惯是会欺负人,您这样说,我们以后还怎么爱慕小傅大人啊。呜呜,完了完了,经您这么一说,我怎么完全想不起小傅大人什么样儿了,脑子里全是惠妃娘娘的身影。啊啊!主子,这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