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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分析的透彻:“就这沈腊月,皇上拿她做个趣儿,太后也喜着抬举她。捧得再高又有甚。”
束兰不懂:“既然淳嫔并非强敌,咱们又何苦下那般心血去利用她陷害傅贵嫔?如今倒好,竟是被她误打误撞找到了那香料。”
德妃依旧看字:“虽非强敌,她这宠也太过了,如今这宫里除了傅瑾瑶就她侍寝最多。本宫难道要看她一步步稳妥的向上走?再说这宫里稍微受宠的,谁有她最好算计?就算沈腊月能够侥幸逃脱这西域奇香,咱们也可以顺杆子推齐昭仪一把。这宫里有这香料的可屈指可数。可惜一步好棋,竟是被陈雨澜毁了。”
“这陈答应也是个不争气的,这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束兰气闷。
又端看了一会儿,德妃将字撕掉:“淳嫔不聪明,陈雨澜也并非不争气,只不过是本宫算计错了。本以为这淳嫔会原谅自己的表妹,看起来还真是适得其反。她竟是就因为陈雨澜的示好而怀疑。陈雨澜那边没有破绽吧?”
束兰摇头:“主子放心,当初奴婢安排的人就说是贤妃的亲信,她就算是被傅贵嫔抓到什么,也是只会将线索牵扯到贤妃那边,连累不到咱们。问题是,现在傅贵嫔宫里的蝶儿被傅贵嫔发现了。虽奴婢掌握了她的软肋,她拼死也不会说,但是夜长梦多,有些事儿,总是不是万无一失的。”
“现在傅瑾瑶巴不得咱们去杀人灭口,不然她怎么找线索。把水搅混了,一切才好办。”
又想了下:“昨日傅家在朝堂上弹劾了周大人,如今周大人因为贪污之事已经被收监,但周答应却不知此事。此等大事,我这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告诉她?”
束兰会意,微笑领命而去。
德妃重新拿出一张宣纸,继续练字。
纵然练字,心里却在盘算,自己这次是吃亏了。不过这算是可以预见,太后并不喜一人把持后宫,贤妃倒了,自然还会有他人,他们都不会乐见自己一人独掌后宫,可这日子来的怎就这么快
呢。
她并未将人布置好,就已然到了这一步。
傅贵嫔一个小小的贵嫔就协助襄理后宫,他人看来是抬举,在她看来却有不同意思,想必是这傅贵嫔要继续往上升了。
这傅家的女人,还真是她的克星啊。
她自小就爱慕景帝,好不容易嫁了他。可那时他却唯独仅对傅瑾琇好,对她千依百顺,她每每暗自落泪。好不容易盼到傅瑾琇死了,又来了一个傅瑾瑶,别以为她看不出,这傅瑾瑶也不是巴巴的处处学着傅瑾琇的做派。
冷哼一声,形似而神不似罢了。
还有那淳嫔,小小年纪就是个狐媚子。
德妃心中怨恨,字迹上倒是也看出来几分狠厉。
“母妃……”清脆的声音传来,德妃连忙放下手中的笔。
这时已不似刚才的狠厉,相反,那温柔又真心的笑意倒是绽在脸上。
“嘉儿来了?”
一个小小的孩童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德妃快步上前,为他掸拭身上的雪花。
“这寒冷的天儿怎地就带二皇子过来了。”语气有些责怪。
二皇子身边的嬷嬷连忙解释:“二皇子早晨起来就说昨夜梦到了娘娘,想见您呢。下了学,便扯着老奴,一定要见到您。这是母子情深呢。”
也是个惯会说话的。
德妃放了放脸色。
“束兰,快上些点心。”将二皇子抱到榻上,德妃连忙喊人吩咐。
“母妃真好,我都饿了呢。今天夫子讲的时间长了些。孩儿焦急来看母妃,心里恼的很。”他顽皮的吐着舌头。
不过是个三岁的娃儿罢了。
德妃听闻此言,摇了摇头:“嘉儿不准胡说。先生是为你传道授业之人,断不可轻待,更不可不尊敬。”
二皇子点了点头:“孩儿知晓了。母妃,孩儿很乖的,今天那么冷,我都有去上课,大哥哥都没有去。”
孩童希翼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希望得到表扬。
德妃点头:“恩,母妃的嘉儿最乖了。你大哥哥身子不好,没去也是应当。咱们嘉儿可是壮的像头小牛,断不能不去上课。这样先生才会更喜欢嘉儿,对么。”
“恩,对。”
点心上来,他的目光被吸引走。
看着儿子虎头虎脑的样子,德妃露出会心的微笑。
纵使她们一个个得宠又如何,谁又有这么一个健健康康让人喜欢的皇子呢?
、51
许是今年冬天的天气格外的冷;腊月也不晓得怎的就患了伤寒。
绯红着小脸儿;乖乖的窝在被窝里;太医已经过来看过了;说是这伤寒来得急;还需多吃药多静养。
太后听闻后赐了些补药,之后免了她的请安;这个时候腊月倒是没有强撑着身子过去请安,这伤寒也常传染;要是将病气过给了太后或者傅瑾瑶这样的孕妇,那她是怎么都难辞其咎了。
景帝听闻淳嫔伤寒,过来探望。
杏儿站在门口;看见是他,跪下请安。
景帝目不斜视,打算往前走,杏儿连忙开口:“皇上,主子有交代,如果您来看她,还请回吧。她如今正病着,这可不能将病气儿过给您。”
景帝挑眉,看着杏儿,又望了望室内。
“朕是九五之尊,岂会在意这些。”纵使如此说,心里却有些感动,这宫里的女子若是身子不舒服,他能来看,必然会高兴异常。
她却是想着别将病气儿过给了他。倒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
杏儿狠了狠心,起身挡在了门边,景帝倒是愣住了,没有想到这宫女会有此举。
“皇上恕罪,我家主子说了,万不能让您进去,不然就把奴婢打发去慎刑司。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这身子金贵着呢。主子知晓您体谅她,但是还请皇上珍重自己的身子。”
杏儿跪在门前,有些发抖。
“大胆。”来喜在一旁呵斥,不过眼光的余角却瞄着景帝,其实这淳嫔说的对啊,一旦被过了病气儿,那可怎么使得。
“你这宫女倒是有趣,怕你家主子将你打发到慎刑司,倒是不怕朕。”景帝语气并无起伏,但是
杏儿抖得更厉害了。
可饶是如此,她并没有让开,反而是不断的磕头:“请皇上珍重,请皇上珍重……”
正在这边僵持不下之时,就听屋内有走动的声音。
腊月有些软糯的声音传来:“皇上,嫔妾给您跪下了,求你珍重自个儿的身子,杏儿都是按照我的吩咐来的。嫔妾这伤寒来势汹汹,你是万金之躯,一旦过了病气儿,耽误了朝中大事,那嫔妾万死难辞其究。”
听到这房里的动静,景帝的心软了软:“跪什么,快起来。还病着就乱来。让朕看看你。”
“不行,皇上不回去嫔妾就不起来。抛开那些朝中大事,皇上也是腊月的丈夫,我怎能不顾您的身子。这次皇上一定要听我的。”
来喜见状开口:“皇上,您还是听淳嫔娘娘的劝吧,娘娘说的对啊,您是万金之躯,可得仔细着。您若是被淳嫔娘娘过了病气儿,娘娘在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啊。如今娘娘正是病着,这么跪着,哪能行啊?”
景帝叹了口气:“好好,朕走,朕走还不行么,你不肯让朕看你,朕知道你的心情。乖一点,好好吃药,很快就会好了。朕等你好了就来看你,乖一些,知道么。”
“恩,嫔妾晓得了。”
“谁在淳嫔那儿伺候?”冷言问杏儿。
“回皇上,锦心、桃儿、果儿全都在里面,皇上放心,奴婢们会好好照顾主子的。”杏儿声音颤抖。
朗声道:“你们都给朕好好的伺候着淳嫔,要是她有一点儿难受,朕定不轻饶。”
“是。”
都是语气惶恐。
“皇上又吓唬人了。”腊月在里面娇嗔。
“还不赶紧服侍你们主子回床上躺着。”
“是。”
又看了一眼这紧闭的房门,景帝眼神暗了暗,表情柔软了许多。
杏儿低着头,吓得动都不敢动,她没有想过,自己还敢这么与皇上说话,不仅说了,还活的好好的。
“来喜,我们回去吧。”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殊不知,他这么做,几个大宫女还有来喜都松了一口气。
杏儿马上瘫在了地上。
桃儿将门打开,看见杏儿瘫坐在地上,连忙过去扶她:“这地上多凉,快起来。”虽是如此说,她也双腿发软。
将杏儿扶进了室内。
腊月许是有些发烧,脸色绯红。
“桃儿,你扶杏儿回房休息去吧。也难为你了。”
杏儿缓了缓,摇了摇头:“禀主子,奴婢没事儿,您身子不爽利,我们人多,伺候的也尽心些,奴婢无事的,就是,就是有点被皇上吓到了。”
腊月听她这么一说,扑哧一笑:“皇上虽然威严,但是却不会无缘无故罚别人的。你莫要太过担心,咱们的皇上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几人都默默的什么也没说,对您好不代表对别人也一样啊。
锦心与腊月亲近些,忍不住吐槽:“主子,皇上疼爱您,可不会怜惜奴婢们。您看杏儿吓的。”
腊月瞪着大眼嘟唇:“我说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
果然病了的人比较孩子气么。
锦心无奈,与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笑意:“好好,奴婢也没说皇上不好啊。”
这宫里每日大概也是太清闲了,一点小事儿都能传的沸沸扬扬。
这不,转眼间听雨阁的事儿就传了出去。
不管别人认为淳嫔是如何做作,太后倒是满意的点头的。
老话就是这样的,虽然儿媳妇好,但是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亲儿子。腊月处处以皇上身子为重,太后还是很满意的。
听闻皇上将为淳嫔诊治的太医叫去问话,太后并没有理会德妃有些挑拨的话语。
这德妃,如今是越来越不沉稳了。
倒是不像从前了,难道真是看这后宫她份位最高?
太后嘴角勾了一下,德妃猛然的明白过来,自己失言了。
她是什么人,连忙将话题拐开,不再提淳嫔。
可纵使如此,太后仍是爱答不理的。
“德妃下去吧,哀家有些累了。”
德妃并没有一丝的尴尬,笑容可掬:“是,太后娘娘您好好休息。”
见德妃带着身边的宫女离开。
太后收起了笑容:“原本看着是个端庄贤惠的,没想竟也是个不识大体的。不过一个妃位,便将尾巴翘了起来。这后宫之中有了权力就全然变了样子。她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哀家不晓得么。”
桂嬷嬷将刚做好的点心呈了上来。
“主子何必与一个小小的妃嫔置气。不喜欢,换掉就罢了。”
太后摇了摇头:“阿桂啊,现在坐在龙椅上那个是哀家的儿子,虽然哀家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但是总也能了解个一二的。如今哀家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可若是只因为哀家不喜欢就将人拖垮,他不会愿意的,别忘了,这德妃还有一个二皇子呢。纵使她越发的不着调,但是嘉儿倒是个好孩子。而且哀家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让自己的儿子与哀家起了隔阂呢!走到今天这一步,哀家也不过只剩这一个贴心的亲人了。”
阿桂了解的点头。
“不能换掉,就将他人扶植上去。人多了,她也没有什么。”
太后浅笑:“哀家现在不就正在做么。”
来到太后身后,开始为太后捏肩,桂嬷嬷道:“老奴观察过很多次这个淳嫔,在新进宫这些女子中,她得宠倒不算是意外之事。倒不是说她人不简单,而是那劲儿,她身上有一种其他妃嫔没有的劲儿。”
“哦?”太后来了兴致。
“给哀家说道说道。什么劲儿?”
桂嬷嬷想了下,组织语言:“怎么说呢,老奴也说不好,就是觉得这淳嫔与其他的女子不同。老奴曾经见过两次她与皇上接触,似乎,似乎特别随意,就仿佛,皇上就是她的丈夫,而不是一个一国之君。那娇嗔的劲儿,软糯的声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