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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大胆一些,她是不是可以想,皇上是要将她培植成继德妃、傅瑾瑶之后的第三股势力?
朱雨凝美艳高傲,连秀云难成大器,白悠然冷淡漠然,至于宫里原来的老人儿,既然四年间都没有登到高位,想必皇上是并不想让她们走的更高。
纵使如此,她也未必就是一个好的人选,亦或是她的表现终有能让皇上喜爱之处?
“锦心,今夜天色昏暗,去把红灯笼挂上吧。”将身子擦拭干净,腊月交代。
“是。”
腊月站在窗边,透过月光看着门卫隐约可见的红灯笼,嘴角浮出一抹笑容来。
原本傍晚时分腊月都要在园子里转转,散散步,天气冷了下来,她倒是不肯再出门了。不晓得为什么,她竟是怕冷的厉害。
前世可没有这样的情景。
她并不疑惑,如若所有事情都一模一样,她又为何会重生?
不能散步,桃儿等几个大丫鬟就在屋内陪她聊天解闷。
这几人中桃儿是话最多,消息也最灵通的。相比于果儿的沉默寡言,桃儿活泼的过分。
“主子,傍晚的时候奴婢听说了一个消息呢。”
“你的那些消息啊,不过是这宫的小宫女思春了,那宫的小宫女与太监暧昧,亦或者是哪个嬷嬷又如何了?”杏儿打趣她。
桃儿不服气:“才不是呢,我这次这是大消息,你们明日就知晓了。”
“哦?那是什么?”腊月笑了笑,问。
桃儿见主子好奇,连忙献宝。
“今日骄云宫在枯井里发现了骸骨,傅贵嫔可是惊着了呢。皇上说如今傅贵嫔怀有身子,这骄云宫既然发现此等晦气之物,必然不可继续住下了。皇上已经与傅贵嫔说过了呢,要让傅贵嫔搬到竹轩,明日想来就会下旨的。”
腊月做出吃惊的样子。
桃儿见几人都不知道这个消息,继续说:“除了这个搬宫,还有别的事儿呢,就是德妃啊,说是太后得知傅贵嫔惊着了,痛斥了骄云宫伺候的下人,还命德妃过去好好排查,要扫除那不安分的。可傅贵嫔怎么可能让德妃做这些嘛!两人不软不硬的着实是对上了呢。后来还是皇上到了,提到了迁宫,不过也说了,为了傅贵嫔的安全,还是让德妃查查。”
“我看啊,这德妃又怎会单纯的帮着傅贵嫔。这宫里也就先皇后和德妃生了皇子,如若傅贵嫔也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傅贵嫔又有傅家的支持,这往后怎么着还两说呢!”杏儿分析道。
两个大太监在门口值班,她们几个倒是在屋内说的开心。
腊月听了好一会儿,认真的开口:“你们都是我身边的大宫女,许多道理我不消说你们也懂。也许他人还有背弃我的可能,但是你们却是没有的。只要做过我身边的大宫女,在其他宫是没有出头的可能的。可你们也该知道,有些事,必然要慎之又慎。也更要管好咱们听雨阁的下人。就像你们揣测的,这傅贵嫔的胎,可不见得安稳了,咱们不会做那害人之人,但是也要防着莫被他人利用亦或者是陷害了。”
几人也是答得慎重。
她不会给人把自己当替罪羊的理由,从现在的情形看,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的。
看来,这段日子她还真得老实的多多去太后宫里陪着下棋了。安安分分的,才是正途。
之后几日腊月乖顺懂事,除了陪太后下棋,其他时间竟也是无事不出门了。
宫里因为连秀云、白小蝶之事对腊月的忌惮多了些。毕竟无人知晓,皇上是怎么个心思,而沈腊月,人家还是正在圣宠中。
如此一来她的日子倒也清净。
傅贵嫔已经搬到了竹轩。据说傅贵嫔很喜欢那里。竹轩名副其实,院子里种满了竹子,院中还有一处木质阁楼,里面各类名家书画,一把古琴,着实是风雅之地。
皇上常会来此阁楼,陪着傅贵嫔,品茶听琴,两人好不快活。
莫说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虽这竹轩是个好地方,但腊月总是多有怀疑,至于哪里不对劲,她无从得知。但是那股子别扭之感却与日俱增。她总觉得,对于这个竹轩,自己是忽略了什么的。
可纵使如此,她也并不过多的表现,也不曾踏足竹轩,不管如何不对劲,都与她沈腊月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若说这段日子还有什么比较有趣,那就算是这白悠然了。她与连秀云白小蝶交恶,倒不想竟然博得了白悠然的好感。原本白悠然冷淡至极,可如今偶然见她,倒也是收起了往日那些冷淡,多了几分微笑。
如果说白悠然与白小蝶嫡庶有别,她见白小蝶吃瘪高兴,可连秀云总是她正经的表姐的。她如今这番做派,倒是让腊月有些疑惑了。不过想到往日白悠然与连秀云也并不亲近,腊月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想前尘,她似是发现了一些端倪的,这也不是不可见的。
虽然连秀云是白悠然大舅舅的亲生女儿,连家嫡出的大小姐。但是现在连家已然腐化,并不能和白家相比。连大人也是对白家依仗颇多。
白夫人其实并不得白大人的喜欢,而白悠然与连秀云都是心高气傲的才女,自然更是并不和谐,难免争执颇多。如此这般,表姐妹关系如何亲密。
而白小蝶虽是庶女,但是她母亲蝶姨娘却是白大人身边的得意人儿,白大人更是对温柔娴静的白小蝶青睐有加,远胜自己的嫡女白悠然。
白小蝶上不得台面且十分崇拜连秀云,如此看来,这两人走到一起倒是必然了。
整日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端看,又能帮助家族与白家交好,她又怎会在意自己的姨母与正牌的表妹作何感想。越想越觉得连秀云恶心,腊月泛起一抹冷笑,真是枉称才女。
如若这才女是他人评定,也不知那评定之人是收了连家多大的礼才能说出如此违心之言。
腊月是嫡出,也是受着正统的教导长大,即使重生过,对这番做派也是恶心的。当初她年纪轻,不懂事,听了雨澜的话,以为这白小蝶既然在家能够那般受宠,定然是个伶俐的,却不想,害了家人。
今次两人竟然同时进宫,真真儿是极可笑的一件事儿。
如今已经冷了下来,前日还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这内室的帘子早已换成厚重遮风之物。
锦心端着热水进门为腊月净手。
“可曾听说皇上宣了谁?”
腊月很少关注皇上宣谁侍寝,这两日却不断询问。
锦心摇头:“未曾,今日皇上依旧没有涉足后宫。”
腊月思询,已经第五日了,皇上五日不曾踏足后宫,每日都称公务繁忙,可如今天下太平,哪有值得如此废寝忘食的公务?
如若说真的有什么事儿,就是五日前六王爷携家眷回京,说到这个六王爷,腊月是知晓的。六王爷与景帝是亲兄弟,却在若干年前反目,两人争夺皇位争夺的尤为激烈,后来先皇选择了景帝,将六王爷发配到了边境小城。
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回京了。
前世六王爷是在她进宫四年后进京的,并且与景帝处处针锋相对,直到她死。这两人还是斗得正酣呢!自然,景帝是皇帝,六王爷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可饶是如此,她这后宫之人都是知晓的,六王爷是逮着机会就要恶心一下皇上。
那时他们沈家出事,六王爷甚至在朝堂上与皇上恶语相加呢!
虽最终没有救得他们沈家,但到底也算是为他们沈家出过力,就是不晓得他只是为了斗气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可能是抽了,我重新处理了一下,应该没问题了吧。给大家带来的不便很抱歉。
、42
时光荏苒,这转眼便是一个月;前些时日皇上并不涉足后宫;这宫里煎熬的厉害。
妃嫔们也没了斗嘴挤兑的心思。如今德妃暂掌后宫,不少妃嫔也赶着去她哪儿;希望她能规劝皇上。可德妃是什么人;哪是会被他人利用之辈。更是因着年幼即伺候景帝;算是稍微了解他的脾性;多了一分的谨慎。
六王爷归来;皇上怎能完全不介怀?
最后还是傅贵嫔动了胎气;唤来了皇上。这后宫才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然纵使如此;这宫里又有哪人是真心感谢傅贵嫔;巴不得她真动了胎气才好。
这宫里的一切倒是没怎么影响腊月的心情;既然不来后宫,又不是只不来她一处。她自是不必过多的担心。倒是皇上对六王爷的反应让她多了几分的好奇,即使是不喜,也不用表现的这般明显啊。
如此一来,这朝臣还真是没人敢与六王爷交好了。
为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惹得皇上厌弃,怎有人不会算这笔账。
腊月纵使怀疑,但是并没有在这方面放更多的心神,如果过度关注朝堂之事,怕是皇上就要不喜了。相比而言,她的心神似乎更是放在了宫外的沈家。
她前几日收到宫外传进来的消息,她的继母已经生了,是个儿子。父亲极其高兴,取名沈舒安。
沈舒平,沈舒安,沈父寄予在孩子身上的,永远也不过是平安两字。
皇上宣她侍寝的时候腊月与皇上请了旨,给沈家送了不少的东西,大概是念着她的乖顺,皇上倒是也大方的送了些东西。
清晨。
昨夜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今日虽是已停,但是却冷得不行。
“主子,这些时日傅贵嫔总是不舒爽,常常宣太医觐见呢。”杏儿边梳头边闲话。
这段日子以来接触多了,杏儿的话也不似刚开始那般少。
“傅贵嫔身子弱又金贵这孩子,常宣太医也是应该的。”她侧头看杏儿梳的这个发髻。满意的点头。
纵使嘴上如是说,但是腊月却在心里打了鼓。她总是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的简单。
“走吧,陪我去给太后请安。”
“是。”
今日依然是每月请安的日子。上次请安傅贵嫔脸色苍白,不过还是坚持去了,今日不知如何。
腊月今日出门的并不算早,没想竟是碰上了陈雨澜,陈雨澜看见腊月呆滞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凄苦的笑容。微微一福:“见过淳嫔。”
腊月见她如此,倒也自然:“陈答应今日出门的倒晚。”
陈雨澜咬了咬唇:“今日起的迟了些,表,淳嫔娘娘,不如咱们同去?”
腊月点头。
她若不应,倒是也显得不近人情,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近日可好?”腊月语气冷淡,但仍是开口。
“谈何好与不好呢,还不是那样的日子罢了。我本也就不在乎这些。如今这样,如今这样也好。
只是,只是……”雨澜滑下一滴泪。
她楚楚可怜的看腊月:“表姐,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腊月不愿看她如此惺惺作态:“冤枉与否,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个香囊确实是你送我的。而里面也确实含有麝香。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这么冤屈,大可去找太后或者德妃。总有人做主的。”
她这话不软不硬,倒是着着实实的让陈雨澜明白,她是不信她的。
雨澜见她如此,嗫嚅着嘴角,什么也没说,只含泪跟在腊月的身后,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小媳妇儿气。腊月觉得事情总是这般的好笑。
“淳嫔娘娘,不如我们走这边吧?还快些。”雨澜指着小路。
沈腊月的听雨阁前往慧慈宫并不十分近,但是如果抄近路,倒是会近上许多。但是腊月从来不曾走那里,毕竟那幽静小路,一旦有个什么问题,有谁想使点坏,她是防不胜防的。
今日雨澜这般一提,腊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雨澜:“我并不喜那阴暗小路。即使是走这边也未必会迟到。如若陈答应急切,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表姐这是不信雨澜,觉得雨澜会害您?”陈雨澜依旧那副“我委屈”的模样,可偏腊月并不喜见她如此。
“陈答应想多了,我不过是为了你我好。免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