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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地往西宁王府听风院去铺了床。里外转了一圈,又将南边掌柜送上来的几对琉璃花瓶、青花折枝果文瓶、青釉缠枝菊纹尊等各色摆件摆在了各处角落里,看得西宁王府一干奴仆丫头目不暇接——这可都是前朝的物件。
曹嬷嬷回来一个劲儿地赞那院子好,跟林晚细细说了那院子的布置,物件摆设等等。又说那院子跟外头三进的独立小院差不多。在西宁王府西北角,关上门就是一个独立小院。最妙的是圆子后头还有个莲花池,荷叶碧绿碧绿的看得人心喜。那院子东边,隔壁就是西宁王府的梅园,景致尤其好。
林晚听曹嬷嬷越说越兴奋,心里微微松了些。想起卢俊昭前头来说了一大通却根本没说清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曹嬷嬷见林晚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姑娘前两天那样子不大对,都不怎么笑,如今可算好了。
五月初六,天还没亮。林晚就被秋梓和曹嬷嬷拉了起来,慢慢洗漱沐浴了。玉竹和朱槿早到院子里截了大半截芦荟去皮捣碎了。替林晚细细地在脸上涂了一层,略等了片刻,才净了脸。
林晚由丫头婆子服侍着套上层层叠叠的喜服。大红的颜色衬得林晚脸上红扑扑的,带着些艳丽。
司仪婆子满意地看着林晚微红的脸颊,笑着赞了一句:“姑娘真是生得好,这样的容貌。怎么装扮都好看!”
林晚客气地笑了笑。
随后刘氏进来,屏退众人,拉着林晚低声教导着夫妻之事。林晚忍了满肚子的笑意听了,只紧绷着脸,不住地点着头。
说到后头,刘氏的声音却有些颤抖,眼圈也红了,却仍旧笑着。
“以后就是别家人了,这当人媳妇和在家做女儿到底不一样。卫王妃性子好,又喜欢你,你以后对婆婆要多孝敬,多亲近。世子妃温氏也是大家出身,妯娌间相处,该忍的就忍耐些。你向来聪明,又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母亲也不过白嘱咐你一句。只盼着你同二郎能夫妻和乐,美美满满过一辈子……”
“母亲放心。”林晚握着刘氏的手笑着劝慰道,“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我晓得。”
未时末,司仪婆子捧着脂粉妆奁上前要替林晚上妆,林晚瞄着那些脂粉,忙摇着头止住了司仪的动作,轻声换了朱槿,将新近倒弄的一些花瓣胭脂取了一盒过来,示意司仪婆子在脸颊上涂了淡淡的一层,又细细瞄了眉,唇上点了些胭脂。
这么一看,倒是越发娇艳。司仪婆子满意地点着头。随后又将林晚的一头青丝盘起,挽了个发髻,往林晚头上插了不少珠翠发簪之类的饰物。
林晚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心里哀怨着,面上却仍旧带着笑意。
刚打扮得差不多了,外头婆子来报,说是姑爷迎亲来了。众人簇拥着林晚,出了逸梅院到了正院大厅,刘氏和冯夫人替林晚压了盖头。
外头诚意伯府的几位少爷哄笑着地引了卢俊昭进正院。
杨灵拉着姚玉莹兴奋地拦住了卢俊昭,又是要红包又是要作诗写文的。
卢俊昭眼里笑意流动,脸上却紧绷着,手握成拳咳了两声。身后跟着的长寿眼疾手快,飞快地往杨灵和姚玉莹手里塞了个荷包,又朝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几个婆子笑容满面地上前,拉着杨灵说了一通好话。
杨灵被夸得有些脸红,兴奋地挥着手,一个失神就被婆子们拉到了一边,还没回过神来,卢俊昭已经进了屋。
姚玉莹好笑地看着杨灵满脸兴奋地手舞足蹈着,却自动给卢俊昭让开了路。
卢俊昭眼里带着兴奋雀跃,心里跳跃着,恨不得立即见到林晚,刚要进院子却冷不丁地被林致远拦住了去路。
林致远背着手,有些不情愿地咳了一声,点着卢俊昭教训道:“晚姐儿像她父亲,性子最是柔和,又极聪慧,今儿算是便宜了你!我就一句话,晚姐儿断不能受委屈!”
“大伯父放心,小子定会待阿晚好。”卢俊昭愣了一瞬,恭恭敬敬地朝林致远长揖一礼。
林致远斜眼瞥了卢俊昭一眼,心里满意,脸色却仍旧十分严肃,咳了一声,抬脚往外头走了。
一群人跟在卢俊昭身后进了内院。卢俊昭先在刘氏和冯夫人处听了训,末了才进到正堂,看到一身喜服的林晚时,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傻笑起来,被众人推着往前踉跄了一步。长揖着跟林晚行礼,声音模糊地唤了一声“阿晚”。
林晚脸被盖头遮着,只模糊地看到卢俊昭的身影,再听到这一声“阿晚”,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哪有迎亲的时候这么大胆地唤新娘子闺名的?这傻子!
喜娘扶着林晚在一片欢声笑语敲锣打鼓中出了崇安侯府,上了花轿。卢俊昭紧跟在林晚身后。目光就没移开过,直到看着林晚上了花轿。这才压着满心的喜悦两步到前头翻身上了马。
冯夫人、刘氏和诚意伯府赶来帮忙的几位夫人少奶奶也欢喜地吩咐众人散着赏钱。乐师们得了赏,都喜笑颜开,打鼓的敲锣的都敲得越加起劲儿。
在一阵喧闹的鼓乐和周围人的欢声笑语中,喜娘一声“起轿”,花轿稳稳地被抬了起来,沿着大街一路跟在新郎官身后往西宁王府去了。
快到西宁王府时。丁长安涨红了脸兴奋地挤在人群里,胡乱地跟着众多乐师、茶酒等人一起起着哄,拦门索要花红利市钱。
曹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忙散了些零碎铜钱和银子出去。众人一阵哄抢,却又井井有条地让出了路,花轿这才进了西宁王府大门。卢俊昭引着林晚拜了先灵,又拜了堂上的西宁王和卫王妃,新人对拜。礼成,林晚重又坐了花轿,一路到听风院落了娇。
林晚被喜娘扶着下了轿,在一阵喜庆唱喏和歌声鼓乐声中踩着青锦褥,沿着院子里的游廊,过了垂花门,一直进到了正屋。
卢俊昭紧紧地盯着林晚,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屋,在喜娘的指引下挑开了林晚的盖头,有些呆愣地看着烛光下面颊绯红,整个人都透着股娇媚的林晚。
林晚眯了眯眼睛,有些不适应这突然而来的光线,抬头往前一看,却发现自己面前占站个呆子,顿时掩着嘴别开脸低声笑了起来。
喜娘和一屋子丫鬟嬷嬷也都是捂着嘴笑。喜娘到底见惯了这些场面,忙推了推卢俊昭,笑道:“将军快别愣着了,还要喝合卺酒呢。”
卢俊昭握着拳咳了一声,一屋子丫鬟嬷嬷迅速止住了笑意,有条不紊地引着林晚到榻上坐了,递了酒盏上前。
喜娘笑着唱了几句祝词,看着卢俊昭和林晚饮了酒,又接着唱起了祝词。
卢俊昭目光灼热地盯着林晚,林晚被他看得尴尬无比,在一屋子人打趣好奇的目光中,脸颊更红了一分。
“将军还要到前头宴客呢!”看卢俊昭坐着没动,早有嬷嬷笑着上前来催促道。
卢俊昭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下了榻,低头看着林晚柔声说了一句“阿晚,你等我”,便匆匆而去。
等人走了,曹嬷嬷和秋梓几个丫头忙笑着围了上来,眼里笑意满满,替林晚将头上的钗环取了下来,伺候林晚去了厚重的喜服,散了头发。
林晚顿觉一身轻松,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跟着屋内服侍的小丫头进了净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由玉竹和朱槿伺候着洗了头发,用干帕子绞干了,这才穿着件大红的新裙子,由婆子服侍着用了些饭,又簌了口,舒服地靠在榻上小憩。
她就这么嫁人了,嫁给了那个大黑脸。她和他今后就是夫妻,她要和他过一辈子。他刚才看着她眼睛都没动过,他现在在干什么……林晚出神地盯着屋内的烛火,脑子里有些乱,想到今晚上她要和他在一处,胸口也是一阵砰砰砰地乱跳,脸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真有些紧张。
戌时三刻过了没多久,卢俊昭大步流星飞快地奔回了听风院,一眼就瞥见林晚靠在榻上,眼睛发亮地看着林晚,疾步上前,笑得有些傻里傻气,轻声问道:“阿晚,你吃过饭没有?”
“吃了些。你呢,有没有吃好?”
“好了好了!”卢俊昭赶忙点着头,回头扫了一眼屋内的丫鬟婆子。
曹嬷嬷会意,带着秋梓等人静悄悄地退了下去。内室中一时只剩下林晚和卢俊昭两人。
林晚心头砰砰砰地跳得快要飞出来,艳若桃花,眼里带着丝羞涩。看得卢俊昭目光一紧,慢慢上前,试探性地握了林晚的手,低头揽着林晚,声音温柔得能出水:“阿晚,你别紧张。别怕,我会待你好……”
“我知道。”林晚脑子有些乱,心口却抑制不住地狂跳。
卢俊昭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半搂半抱着林晚下了榻,头挨着林晚的额头,唇贴着林晚的脸颊。轻轻吻了吻,慢慢往床榻前移去。
林晚有些气息不稳。头重脚轻,抓着卢俊昭的衣襟,任卢俊昭亲吻着。
卢俊昭轻轻吻着林晚的眼睛,温热的气息喷在林晚脸上,慢慢往下,贴着林晚的嘴唇细细摩挲吸吮起来。
林晚心跳如鼓。却又觉得心暖,微微探出舌尖,轻轻扫过卢俊昭的嘴唇。卢俊昭轻笑一声。含住林晚的舌尖慢慢舔舐吮吸了一阵,舌头探进林晚嘴里,辗转吸吮起来。
呼吸相缠,唇齿相绕,怀中的人儿是他的妻子了。
卢俊昭抱着林晚的手紧了紧,气息渐渐粗重,唇上的动作温柔中带着急切,含着林晚的舌头慢慢搅动起舞。林晚被吻得头晕目眩舌尖发麻,下意识地轻轻呻吟了一声。
卢俊昭闷哼一声,眼里渐渐带了些红丝,急促的喘着气,将林晚一把抱了起来,重又吻了上去,动作急躁难耐,带了几分肆掠,手上忙乱笨拙地解着林晚的衣服扣子,却半天解不开。
卢俊昭低吼了一声,手上用力一拉,索性将林晚的衣服扣子直接扯了下来。一手扣着林晚的腰,一手拉着林晚的衣服慢慢往下褪,将林晚的裙子褪了下去,手指伸进林晚的里衣,手心滚烫地贴着林晚同样滚烫的细腻肌肤,慢慢来回摩挲着一路往下,在林晚胸前的丰盈处停留了片刻,轻轻覆了上去。顿了顿,眼睛发红地吸了口气,手下慢慢揉捏起来。
林晚被吻得目眩神晕,浑身瘫软地任卢俊昭揉捏着胸前粉嫩的红粒,身体一阵一阵发麻,细细的呻吟不自觉地从喉间逸出,刺激得卢俊昭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微微松开揽着林晚腰间的手,一把将林晚褪到一半的衣服扯了下来。
身上微凉,林晚下意识地张开了眼睛,眼里汪满了水波,脸上红晕散开,眼波流转,整个人显得异常柔媚娇艳。
卢俊昭目光发直地看着眼前美好的人儿,胸口发胀,只觉得有一股火气全身上下到处乱串,恨不得立刻将林晚揉进身体里。
“阿晚,你别看我,我忍不住……”卢俊昭微微移开视线,声音沙哑,气息粗重,胸口起伏不定,费力压着自己蓬勃的欲望,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褪得干干净净。眼里泛着红光,动作却仍旧克制温柔,伸手在林晚脸上细细摩挲了一阵,手掌张开轻轻盖住了林晚的眼睛,魁梧的身躯贴着林晚娇软的身子轻轻覆了上去。
细密的吻落在林晚眼睛上,唇上,耳边,脖颈上……一路往下,卢俊昭轻轻含住了林晚胸前的粉嫩红粒,用牙齿轻轻舔咬着。
林晚浑身滚烫,脑子里一片迷乱,身子瘫软着,使不出劲儿,细细的呻吟从喉间溢出,浑身酥麻中却又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难耐,下意识伸手抱着卢俊昭的胳膊,身子微微往前贴了过去。
卢俊昭闷哼一声,一手绕过林晚腰间,死死地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