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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刚刚说连城,你在连城那边要做什么生意?我去跟那边县令打个招呼?”卢俊昭瞄着林晚的脸色,生硬地转了话题。
“谁要你去打招呼?”林晚无力的呼出一口闷气,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一把拍开卢俊昭的手,正色道,“我跟你说正经的,连城那头,卢家说话能有几分用?”
卢俊昭身子一僵,目光疑惑地看着林晚。“连城靠着卢家的治地,虽不归卢家管辖。但那头朝廷本来也不上心,卢家说话还有几分用,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林晚断然地回了一句,“我就是跟你说说,日后连城是个能做生意的地方,那地方的港口能用起来,那就是钱库。”
卢俊昭凝神听着林晚的话,眼睛越来越亮。随后猛地在林晚额上一吻,嘴角上扬,脸上笑容一点一点散开,温柔而灿烂,如烟花绽放一般晃眼,看得林晚有些怔愣。
“阿晚,能遇到你,我何其有幸。”卢俊昭揽着林晚,下巴抵着林晚的额头。声音低低地感叹了一句。
“嗯,我也深有此感。”林晚揪着卢俊昭的胳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她遇上卢俊昭也不知道算是倒了霉还是捡了便宜,反正他能遇到她肯定是幸事。以这厮的脾气性格,能在京城里娶个媳妇儿就不容易了!
卢俊昭听着林晚的回应,一阵错愕,随后搂着林晚笑得浑身颤动。
等卢俊昭将林晚送回崇安侯府,已经是午时了,卢俊昭看着林晚进了院子,眼里的温柔笑意看得周川也裂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可还没笑一会儿。卢俊昭冷冷地瞥了周川一眼。周川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打了个寒噤,忙扯了扯嘴角,上前赔笑道:“爷有何吩咐?”
“让周明出来,爷有话问他。”
周川眨了眨眼睛,却不敢耽搁,忙点头应了。朝院子里吹着哨子。
不大一会儿,周明一身黑衣从墙内跃了出来,朝卢俊昭拱手行礼问好:“爷。”
卢俊昭扫了周川一眼,周川立马退远了些,眼睛四下环顾戒备着,耳朵却竖了起来,凝神听着卢俊昭和周明的话。
“这两天府里有什么事让姑娘烦心了?”卢俊昭盯着周明,皱着眉问道。
周明呆愣了一瞬。心里疑惑,微微觑着卢俊昭的脸色迟疑地回道:“回爷的话。也没什么。姑娘这几天都忙着生意的事,见了廖仲文和胡万达,还有几个其他的掌柜。再有就是朱七来了好几次。”
周明苦恼地皱着眉仔细回想着林晚最近做的事,突然灵光一闪,拍着脑袋恍然道:“对了,这两天崇安侯林致远和夫人似乎闹了不快,好像是为了林家二爷林承孝的事。属下隐隐约约听到些,仿佛还牵扯到崇安侯的小妾郑氏。姑娘对那个郑氏,似乎,不大喜欢。”周明不确定地瞄了眼卢俊昭。
卢俊昭眼里闪过一抹恍然,凝神想了片刻,竟细细问起了林致远夫妻还有郑姨娘的事。
周明满肚子疑惑加惊骇,面上却忍住了,认认真真地答了卢俊昭的话,后背却觉得有些发冷。爷该不会是撞鬼了吧?居然关心起林家后宅的事了?
半刻钟后,卢俊昭才微微松开了眉头,挥手让周明下去了。
周川在一旁听着,脸上由疑惑到惊恐到担忧,最后却只剩下无奈和叹息。爷一遇到跟姑娘有关的事,就没做过几件符合常理的事。哎,这会儿就算问问后宅的事,他也见怪不怪了!
卢俊昭背着手转过崇安侯府后头的巷子,在巷子口停了片刻,抬头看了眼崇安侯府的院子,转身大步往侯府大门而去。
周川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脑袋真转不过来了。爷这才从人家后角门出来,转身就往大门口去是什么意思?
卢俊昭在崇安侯府的大门口外停住了脚步,示意周川上前去敲门。
周川脑子还有些晕乎,却半分也没迟疑,答应了一声,直接上前叩了门。
崇安侯林致远此时正在书房内吩咐林大管家给林承孝找个先生的事,听说卢俊昭上门来了,诧异万分,皱着眉快步迎了出去。
“卢将军今日怎么来了?又要去逸梅院?”卢俊昭先前隔一两天往崇安侯府跑,林致远心知肚明,远远见了他就一脸嫌弃。卢家虽说门第高,可一门武将。三弟当年可是探花郎,晚姐儿是三弟唯一的骨肉,却给了这么个五大三粗武将。林致远打心底里将卢俊昭划作目不识丁粗俗鄙陋脾气暴躁的人群里去了,觉得这样的武将配不上林晚,这会儿说话自然也没怎么客气。
“小子今日是来找大伯父的。”卢俊昭客气地朝林致远行着礼。
林致远被卢俊昭这一声“大伯父”一噎,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语气却仍旧不怎么客气。
“找我?我一个文官,你一个武将,找我能干什么?”
卢俊昭脸上仍旧恭敬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小子今天来不为朝事,是想跟大伯父说说家事。”
林致远古怪狐疑地打量了卢俊昭一眼。“家事?”
卢俊昭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听说有人给二舅爷提亲,是文家的人?文家是二皇子母家,二皇子如今颇得圣上器重,接连领了不少差使,朝廷众臣也对二皇子赞赏有加……”
林致远听得一怔,随即尴尬又恼怒地咳道:“没有的事!”说罢又瞪了卢俊昭一眼,强调道,“我林家不图什么,只图个安稳。皇子的母家,林家高攀不上!”
卢俊昭了然地点头笑道:“大伯父比小子经历得多,自然也看得明白。”说到此话头又陡然一转,“听说二舅爷还有个生母姨娘,小子倒想起先前咱们王府上闹的笑话。子不言父过,小子就不多说了。家和万事兴,想必大伯父比小子更清楚。”
林致远气得面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卢俊昭,半晌没说出话来。他一个小辈,居然管起长辈的内宅来了!他还不是林家的人!不知礼数,粗俗鄙陋,简直是让人不堪,丢脸至极!
大厅内,两人大眼瞪小眼,林致远怒火中烧,胸口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卢俊昭却是一脸坦然地迎着林致远的目光,略等了片刻,才朝林致远拱了拱手。
“小子性子直,不会说话,只是一片心意还望大伯父体谅。小子今日就先告辞了。”说着也不管林致远如何怒目而视,直接转身出了崇安侯府的大门。
林致远恼恨地瞪着卢俊昭的背影,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惊得外头侍候的小厮们都打了个寒噤,呆愣愣地看着林致远寒着脸出了屋往内院去了。
冯夫人愕然得看着林致远冷着脸大步直奔进屋,就那么直愣愣地往椅子上一坐,一手重重地拍着桌子,恨骂道:“不知礼数!”
冯夫人皱了皱眉,朝赵嬷嬷使了个脸色,赵嬷嬷忙带着一干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侯爷不是去见卢家二郎了?”
“别提他!”
林致远“啪”的一声又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腾地一下站起来,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平息下胸口的怒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冯夫人吩咐道:“郑氏,先让她去庄子上住着吧。”
冯夫人浑身一僵,心头微颤,面上却平静无波地看着林致远没说话,眼里渐渐地有了些嘲讽。
林致远避开冯夫人的视线,咳道:“卢家那小子不会平白无故跑这一趟。林家,崇安侯府,要一个长久安稳,我不能对不起祖宗。郑氏见识短,耳根子也软,二郎这些年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文家那事,说不定是有人教唆。林家统卢家结了亲,卢家在朝堂举足轻重。先把郑氏送走,也免得有人借机把主意打到林家头上来。”
冯夫人定定地看着林致远,半晌才声音平淡地回了一句:“郑氏一直伺候侯爷多年,也深得侯爷欢心,侯爷如今却说要送她到外头住一段时间,我还真没个主意。要送到哪个庄子?派哪些人去伺候?怎么跟二郎说?还请侯爷给我个明示。”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算
林致远蹙眉看着冯夫人,脸色极其难看。
冯夫人迎着林致远的目光,表情无波无澜,眼里的嘲讽却是明明白白。
林致远突然转了视线,仿佛泄了气一般,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沉声道:“随便找个庄子,不用专门派什么人,二郎那儿我去说。”
冯夫人声音淡淡地应下了。
午后,林晚和刘氏就听说了郑姨娘在大房大闹的事情。
林晚错愕地听着连翘和魏嬷嬷的话,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好好的,大伯父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打发郑姨娘走了?郑姨娘可是伺候了大伯快二十年了。”林晚冷哼一身,语气有些嘲讽和厌恶。
“听说今儿晌午,咱们姑……卢将军来了一趟,同侯爷见了面。”魏嬷嬷站在一旁迟疑着提了一句,“卢将军走后,侯爷就一身怒气去了大夫人院里,后来就传出了要送郑姨娘走的事情。”
“他去找大伯父干什么?”林晚满肚子疑惑,心里突然一动,尴尬又无奈地朝刘氏皱眉道,“难不成这事儿跟他还有关?”
虽说在问话,可语气里却透着股肯定,林晚心里也有了几分底。卢俊昭前脚走了,后脚大伯父就要打发郑姨娘,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卢俊昭说了话。可这死黑脸管这些事儿干什么?她不过跟他说了说文家的事!
刘氏亦是一阵惊愕,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林晚问道:“二郎说话直,那性子又是想什么做什么的,这事儿他还真能做出来。是你跟二郎抱怨了?”
“啊?”林晚惊诧地看着刘氏,眼里全是不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无奈,有些心虚地嘟囔道。“也不算是抱怨,我就跟他提了提二哥想娶文家姑娘的事,他还让我不用多想。谁知道他连郑姨娘都管上了?还直接跑到大伯面前去提?”
“也不一定是二郎直接提的。”刘氏好笑地点着林晚的额头,数落道,“不过你大伯父心里一直不大喜欢二郎,那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你大伯父,定是因为你的缘故。”刘氏说到此顿了顿,打量着林晚。突然笑着问了一句,“你真没提?”
林晚张了张口,有些尴尬地抱着刘氏的胳膊笑了起来,心里却把卢俊昭骂了好几遍,这厮做事就没个章法!
“我真没提。不过,母亲也知道,我就是不喜欢郑姨娘,跟卢俊昭说到二哥亲事时,语气是不大好。我跟他说了。日后他想要收人进屋,我也不管他,大不了各过各的。”在刘氏跟前,林晚也没刻意隐瞒,索性承认了。
刘氏怔愣了一瞬,随即敲着林晚的脑袋,有些气恨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这性子,哎,母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哪能这么跟二郎说话的?亏得二郎脾气好。又不计较。你说你这……”
说到后头,刘氏自己却先摇了摇头,低声叹了起来,“女子和男子到底不一样。母亲看着,二郎对你也算用了十足的心,至少三五年内都还会顾着你。夫妻相处,想要日子要过的长久。你也得用些心。若以后真是……也随得你,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再说了。”
林晚郑重地点了点头,靠在刘氏身上,从心里漫起一股温暖来。母亲总是纵着她舍不得教训她,却一直忧心着,希望她过得好,她也会试着去努力。
此刻西宁王府中,西宁王同两个儿子也在一处细细商量着事情。父子三个都是鲜有地心平气和。
卢俊昭坐在西宁王对面,脸色平静地分析道:“连城一带地势狭长。同北燕接壤多。但是一头靠海,若是能建个港口,再把海运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