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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挺翘饱满的美好,罗黔中眼里翻起了一丝兴奋之光,低着头整个人都覆了上去。
闻七娘低声惊呼了一声,任罗黔中埋在自己胸前肆意了一番,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后一边呻吟一边笑着着推开了罗黔中,又扯了肚兜勉强掩在身上,眼波柔媚地嗔道:“大人今儿酒多了些,不易太过劳累,还是早些歇着吧。”话语轻柔,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却是更透出一分诱惑来。
罗黔中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想要伸手再去拉人,无奈手却被一旁同样有了几分醉意的秦如山抓住了。
“唉唉唉,罗老弟,今儿还得喝酒呢!咱们可得不醉不归!七娘,倒酒!”秦如山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手指胡乱地点着,目光也有些散漫,到处找着闻七娘。
“两位爷都醉了,”闻七娘的声音很轻,柔媚娇羞,腾出一只手来拉了拉秦如山,又赶紧唤了女使进来服侍。走动间,胸前挺立的饱满微微颤动着,若隐若现,这美妙的精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罗黔中眼里。
罗黔中的呼吸急促了一分,只觉得浑身都是喧嚣的燥热,眼里泛着红丝,有些贪婪而迷恋地盯着闻七娘看。
闻七娘面色羞红地嗔了罗黔中一眼,见女使进来服侍了秦如山,便凑到罗黔中耳边,吐气如兰:“大人好歹怜惜怜惜奴家,四老爷在呢,奴家……”说着手指在罗黔中的胸口划了划,红唇微张,声音暧昧而轻柔地笑道,“大人明儿再来吧……奴家等着大人。”说话期间,胸口的丰盈在罗黔中胸口上轻轻摩挲了一阵。随后又媚笑着出了屋。
罗黔中被闻七娘勾了一身的火气,眼里冒着红光,好半天才微微散了些热气,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闻七娘是倚翠苑的头牌,姿色虽算不上绝美,可身姿袅娜,一把嗓子就能让人软了身子。虽然对外头说的是卖艺不卖身。可这也不过是说得好听。那秦如山就是闻七娘这儿的常客,银子使得多,自然也能一尝美人滋味。只不过寻常之人却是近不得身,如今美人主动相邀。罗黔中自然舍不得拒绝了。
戌时,倚翠苑的女使笑着扶了罗黔中跟秦如山出去,秦家的小厮眼尖,赶忙上前扶了两位爷上秦家的马车,一路往秦家去歇息了。
闻七娘看着两人上了车,脸上的笑意散了些,眼里划过一丝极浓的厌恶和自嘲,折身上了楼,直接进了另一处雅间。将手里一道半掌大的木牌子扔给了桌子对面安然地品着酒的男子。
“宗先生看仔细了。这可是你要的?”
宗先生也不恼,笑着从桌上拿起木牌扫了眼,点了点头,这才慢条斯理地收进了袖子里,朝闻七娘拱手道:“七娘费心了。”
说着顿了顿。见闻七娘一脸冰冷疏离地站在桌子另一头,便勾唇一笑,这一笑竟透出几分邪魅来,不等闻七娘反应,眨眼睛就闪到了闻七娘跟前,笑着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拉,嗅着闻七娘身上的香味笑道,“明儿晚上,还要再劳七娘多用一分心。”
此刻,夜色正浓,渭源城里灯火灿烂,街上游人不少,小孩子们带着面具拎着灯笼欢快地从人群中挤过去又挤回来,洒下一地的欢声笑语,到处都是温馨的热闹。
不同于渭源城这份热闹,京城里却显得比往年压抑沉闷了些。
原因无他,各家各府上的少爷姑娘们都被约束着,比往年少了几分自由。朝廷里因立太子一事吵得不可开交,这头西山大营的事还没着落,那头又有人扯了前年同北燕打仗时冯家屯粮欺君的事儿出来,直指大皇子居心不良,这一闹,又是好几天。
魏家姑娘同四皇子的亲事却是正式定了下来,成明帝直接下了旨,婚期就定在三月。圣旨一下,着实忙坏了魏府的一大群人。魏相却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在立太子一事上绝不多说半句,仿佛对四皇子也没怎么上心。
当然,朝廷的这场争论却没有妨碍道京城的百姓们欢欢喜喜地过元宵节。京城大街小巷上还是张灯结彩,各家酒楼瓦斯虽不如前几年那般热闹,但也不至于人影寥落。
街边的小贩摆着摊子,各色好看好玩的物件都有,最多的莫过于各色各样的花灯,直看得人眼花。
这还是正月十四,若是到了十五,街上人更多,更热闹。
在一片热闹中,丁长安拎着个酒壶,摇头晃脑地从成源街路过,到了一处小院子时啪啪啪地拍了拍门,也不管是哪家,直接就趴在门上赖着不走了。
院子里的主人家听见动静,正要开门,便听得丁长安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天要变了,要变了……赶紧走,都走……快开门,都收拾了东西跟老子走!”
那门口的人愣了愣神,却还是将门开了一条缝。
丁长安一见那门开了,身子七倒八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点着门里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老于头,还不让爷进去……额,”丁长安打了个酒歌,满脸的酒气,身子往前一扑,直接倒在了那人身上,口里却还在呵斥,“收拾东……西,走,赶紧走!咯……皇帝老儿昏迷不醒,要变天了……哎,这天怎么这么快就歪了?”
丁长安口齿不清地吐出两句话来,满身都是酒气,显然是醉得不轻。
“爷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门口处立在的中年人面色微微变了变,一手抚着丁长安,瞄着丁长安的脸色,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闭嘴!”丁长安突然一阵暴起,啪的一声朝那中年人扇了一巴掌,手指点着门板呵斥道,“不能问!不准问!听清楚了没有?”话没说完,身子东倒西歪,差点滑到了地上,“哼,爷找邢太医喝了酒,哈哈哈,那邢太医被爷套了话……”
第二百五十七章 暗潮涌动(下)
扶着丁长安的中年男子眼里划过一丝戾气,目光死死地盯着丁长安酒意朦胧的眼睛,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干涩沙哑。
“爷跟宫里的邢太医喝酒了?邢太医说圣上昏迷不醒?”
丁长安哼了一声,身子软绵绵地站不稳,整个人都往中年男子身上倒过去,抬起手啪的一声拍在中年人脑门上,满脸醉意的呵斥道:“放肆!爷……岂是你能过问的?咯……”丁长安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气都往那中年男子面上吐了过去。
中年男子面色阴鸷地盯着丁长安,半晌才冷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放开了手。
丁长安身子不稳,直愣愣地往地上扑了过去,只听得扑通一声,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口里还是含糊不清地叫骂着。
中年男子摸了摸还有些火辣辣的脸颊,抬起脚,一脚朝丁长安身上踹过去。丁长安翻了个身,闷哼一声,有些迷茫地骂了一声“谁在挤爷?”
“看看这是谁?”中年男子目光厌恶地扫了醉成一滩泥的丁长安一眼,声音阴沉地朝身边的小厮问道。
那小厮长得眉清目秀的,眼珠子溜溜直转,蹲下身去用手指掰开丁长安的胳膊,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起身回话道:“先生,小的看着像是对面巷子里的钟二爷。想是喝醉酒跑错了地方,咱们这儿跟钟家二房的院子看着差不多,又是黑灯瞎火的,这钟二爷也是,怎的身边连个小厮也没有?”
小厮的话音刚落,外头巷子里便有了些声响,有两三个小厮神色慌张而急切地奔了过来。
其中一个脚步凌乱地在巷子里转了一圈,一脚踹在另一人身上,厉声骂道:“糊涂东西!二爷呢?在哪儿?”
“小的,就看着二爷往这边来了……”被踹的小厮哭丧着脸。一脸委屈加惊慌,“二爷一个劲儿地往人群里挤。这街上人又多,小的们一时没注意才跟丢了。后头才远远看见二爷往这边来了,小的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人了……”
“蠢货!”方才发问的小厮恼怒地跺了跺脚,点着两个跟班磨着牙骂道。“老爷千叮万嘱。让咱们好生看着二爷。这要是跟丢了,咱们都得吃棍子!”说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厉声喝骂道。“还不快去找!”
巷子里的喝骂声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院子里,门口处站着的小厮眨了眨眼睛,透过门缝往外头看了一眼,见巷子里的三人已经走了上前来,其中一个上了台阶,显然是来拍门的。小厮又下意识地看了眼中年男子。
“先生,这人?”
“你去应门,就说没见着人!”中年男子面色阴冷地开了口,声音里透着股无形的压迫。眼里却有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伸手一捞就将软瘫在地上的丁长安给拖了起来,飞快地隐到了门后。
门板上啪啪啪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院子里的小厮咽了口口水,心里疑惑着,却没敢多问。只吸了口气,正了脸色,这才上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抬着下巴瞟了眼来人,语气不怎么耐烦地问道:“大半夜的。吵得人不得清净,谁呢?”
门外的小厮面色僵了僵,其中一个皱了皱眉头,又强忍着没发怒,朝门房拱了拱手,又飞快地上前往门房手里塞了个小银锭子,勉强挤出些笑意问道:“扰了小哥清净,还望小哥见谅。原是因为我们家爷醉了酒,有人瞧见往这边来了,因此才想问一问小哥,是否见着有人过去了?”
“没人没人!”门房的小厮打着哈欠摆了摆手,十分断然地回道,“这乌漆墨黑的巷子,哪有人往这里来?往成源街上去还差不多!那位爷该不是道街上看热闹去了吧?”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手指点着门外的小厮不耐烦道,“赶紧走吧走吧,吵了我们家爷的好觉,我这还得挨板子!”说着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三个小厮拧着眉头一脸苦闷地看着有些冷寂的巷子,良久才烦躁地吐了口闷气。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先前发怒的小厮气闷地一脚踹在台阶上,点着其中一人吩咐道,“你去府里,偷偷叫几个人来!快!”
那小厮哎呦一声答应了,拔腿就跑。
不多时,三人的脚步声便渐渐远了去。
中年男子面色阴沉地盯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醉鬼,朝一脸惊奇疑惑的小厮嘱咐道:“拖进去,绑着,人得看好了!我没回来前,谁也不能进这院子!”说着竟是抬脚就出了门。
小厮呆愣愣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皱着眉头朝丁长安啐了一口,又低头打量了地下一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四下搜寻了片刻,小厮眼前一亮,飞快地奔到屋子里,也不知从哪儿掏出几块破布出来,直接揉成团塞进了丁长安嘴里,又用布条绑了丁长安的手脚,这才直起身子,摸了摸头上的汗,深吸了口气,一把架住丁长安的胳膊,将人往院子里偏僻的角落里拖了过去。
不大一会儿,小厮便把人拖进了柴房,抬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气喘吁吁地往地上一坐,正要歇两口气,却猛地听见门口吱呀一声响,还没回过神,眼前一花,那小厮闷哼一声便直接倒了下去。
原本软在地上的丁长安嗖的一下张开了眼,呜呜呜地朝来人使了个眼色。
一身黑衣的朱二一脚将那小厮踹开,上前替丁长安解了手上的破布条。丁长安脸上涨得通红,一把扯掉嘴里塞着的破布,往地上直吐了好几口唾沫,又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顺势在脸上也重重地抹了两把,露出些原本的面貌来。
丁长安龇牙咧嘴地骂了一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黑黝黝地盯着朱二挑眉道:“成了?”
朱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去了。”
丁长安这才舒了口气,脸上有了几分得意,余光瞥见地上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