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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昭吸了口气,有些难耐地闷哼了一声,忙抓住林晚的手,声音低哑地哄道:“阿晚,别闹……”
话音未落,林晚猛地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恼地瞪了卢俊昭一眼。这厮下身的硬物挺立勃|起,正抵在她小肚子上,隔着单薄的衣料,滚烫灼热。
林晚心里有好笑又好气。嗔了卢俊昭一眼,绷着脸自己又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心里轻轻浅浅地漫过一丝凉爽惬意的细流,将先前的燥热也压了下去——他顾忌着她身子受不住,好几天都没闹她。卢俊昭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他们又是新婚,也难为他愿意忍。
过了好半晌,卢俊昭才将体内的燥热压了下去,低头吻了吻林晚的额头,声音里仍旧染了些未退完的情欲:“阿晚。先歇着吧。”
林晚因中午斜了会儿午觉。这会儿却没什么困意。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在在床榻上躺着,林晚趴在床边,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描摹着卢俊昭的轮廓,在卢俊昭愣神间,低头凑上去吻了吻卢俊昭的唇角,顺势倚进卢俊昭怀里,巧笑嫣然,声音软软腻腻,近乎呢喃地唤了声:“夫君……你是我的。”
卢俊昭胸口溢满了柔情蜜意,只觉得身子跌进了温软轻柔的鹅毛中,麻麻痒痒的,浑身都是缓缓流动的轻柔颤动。卢一手覆上林晚的腰肢。一手将薄被拉起来,替林晚盖住了身子,指着自己的胸口低声笑道:“阿晚,这里都是你。我,也是你的。”
第二天一早,李掌柜和米掌柜从连城赶了过来,两人到徐府叩了门说明来意,小厮殷勤地将两人请了进去,一路送到了林晚和卢俊昭的院子。
“见过东家,见过姑爷。”李掌柜和米掌柜笑着跟林晚和卢俊昭见了礼。
“不用多礼,都坐吧。”林晚指了指外头的凳子,让院子里的婆子端了茶上来。
两位掌柜都是四十来岁。李掌柜瘦骨嶙峋的,脸盘却大,颧骨突出,眼睛极为有神,面相是一看就能让人又极深刻印象。米掌柜没蓄胡子,面容和善,笑起来也十分亲切,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上茶的婆子倒了茶,又拎了茶壶上来,便识趣地退出了院子。
林晚同卢俊昭对视一眼,朝米掌柜笑道。“连城建港口的钱你筹到了?”
“回东家话,筹了十之七八,再有两三月,便差不多了。”米掌柜忙站起身回了话,顿了顿,又笑道。“南北两边的商人有不少都盯着连城的港口。闵掌柜那头已经备妥了,汇然钱庄在连城建分号的消息我估摸着就是这个月也该散出去了。”
林晚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前儿让人送过来的账册我看了,海船利润极丰,几个铺子也好。那几处酒楼和瓦市,如今可好?”
米掌柜同李掌柜对视一眼,心里笑着叹了一声,他们这位东家,慧眼如炬!心细如微!
“瓦市还好,有六娘荐来的人管着,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就是先前有人来闹过两回事。一回是赵家三房太太娘家隔房舅兄,一回是秦家偏房的三少爷。”米掌柜一五一十,声音平静地将事情说了。“几处酒楼这一年进项少些,刨去先头的开支,这一年也只剩了不到一万两银子。”
“赵家和秦家?”林晚微微扬了扬眉,声音里带来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米掌柜目光微闪,眼里划过一丝冷笑。“赵家和秦家先前遣人来说要几艘海船,东家没发话,这事儿谁也不敢应。”
林晚闻言轻轻地笑了起来,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默了片刻,才看着李掌柜笑道:“今儿我要是没想起来问,你们还没打算说了?”
“您要忧心的事儿多。再者,这些事儿先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我们也不敢扰了东家。”李掌柜忙起身行了礼,面色坦然地笑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钱多(下)
“有人闹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就化了;化不过去的。该送官府的就送官府。”米掌柜接过李掌柜的话也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们也无颜来见东家了。”
林晚脸上笑容温和,摇着头示意李掌柜和米掌柜坐下,扭头看向卢俊昭,两人视线相触,林晚莞尔一笑,默了片刻,朝卢俊昭笑道:“赵老爷子快七十了吧,也算是高寿了。”
卢俊昭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朝林晚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林晚眼里的灿烂和狡黠,原本泛着冷气紧绷着的脸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赵家在连城经营了二三十年,赵老爷子极会做生意,为人圆滑世故。”
林晚目光盈盈地笑着点了点头,转而朝李掌柜和米掌柜嘱咐道:“既然是同行又是前辈,咱们还是好好地给赵老爷子送份儿大礼过去才是!就用汇然钱庄的名义好了。对了,顺便也倒倒苦水,咱们做生意不容易,赵老爷子想必会理解,也该约束约束儿孙了。”
两位掌柜脸上一怔,米掌柜眉间微跳,随即笑着起身答应了,李掌柜也两眼冒光嘿嘿笑着点了点头。有个明摆着的汇然钱庄在后头撑着,赵家也该顾忌几分。再说赵老爷子是个精明人,该知道分寸。这做生意一事,相争太过伤了和气不说,也易伤财气。
林晚脸上笑意浮动,眉间神采奕奕。摇着头让两位掌柜重新做了,又笑着替卢俊昭倒了半杯茶,目光狡黠莹亮,声音里蒙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笑意。“听米掌柜说起秦家。我倒想起了韩老爷子。爷说说,若是让韩老爷子到陇川府去教教学生,老爷子可会应下?”
卢俊昭怔了一瞬,随即凝神思忖了一瞬,看着林晚笑道:“这倒可以一试。”
林晚将茶杯递给卢俊昭,眉头微扬,冲卢俊昭粲然而笑,眼睛眨了眨,声音不紧不慢地笑道:“那爷看,我这生意。找施家的人出些钱一起凑份子。如何?”
卢俊昭眼皮跳了跳。目光柔和中带了几分惊诧看向林晚,随即嘴角上扬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一闪而过,还未等两位瞠目结舌的掌柜揉眼睛。便听得卢俊昭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姑爷的话都听见了?”林晚嘴角牵出笑意,脸上散开层层浅笑,点着李掌柜和米掌柜说道。“两位掌柜这些年也辛苦。这生意是做不完的,咱们不妨大方些,让别人也得些利才好。米掌柜忙着筹建港口的钱,施家那头就由李掌柜先去见见人。至于有什么可说,你们俩商量着办。秦家和赵家那头嘛,他们若愿意耗,咱们就耗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咱们在连城的生意才做了一年。该用银子的时候就用,若是不够了,遣个人来跟我说一声就是。好歹六娘那儿还存着些银子。”
林晚说到此目光闪了闪,微微扭头,目光莹亮灿烂地看了卢俊昭一眼,拖长了声音笑道:“再有,我也教你们一回。你们姑爷在北边这威名,偶尔也得借用一下才行!”
米掌柜和李掌柜下意识地瞄了一言不发稳如泰山的卢俊昭一眼。李掌柜眼尖,瞥见卢俊昭眼里一闪而过的无可奈何和宠溺,心里猛的一跳,暗笑一声,忙拱手应了。
“请东家放心,姑爷放心,我们这些老骨头好歹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也有几分商人的悟性。”
米掌柜也忙站起身应了。
两位掌柜又略坐了会儿,便告辞退了出去。
卢俊昭见人走了,目光幽暗地看着林晚,紧抿着嘴,面色严肃地说道:“你是我卢家的人,北边还轮不到人来欺压你!”
林晚眼眶瞪大了几分,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忙抚着胸口咽下茶水,好笑地盯着卢俊昭嗔道:“你什么时候见别人欺负我了?”
卢俊昭闻言,眉头反而拧得更深,身上的寒气又多出一层,冷着脸哼道:“对赵家和秦家不用顾忌太多!”
林晚好笑地伸手拽住卢俊昭的胳膊轻拧了一圈,想了想,声音柔软轻绵地乐道:“我没顾忌谁。这做生意本来就有纷争,跟你们在朝廷也一样的道理。咱们赚了银子,总不能压着不让人眼红吧?赵家也好,秦家也罢,你看看,连米掌柜和李掌柜都没放在心上,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再说了,难不成你还真让我受委屈了?
说到此,林晚轻轻地摇着头叹了口气,看着卢俊昭嗔道:“我不过就是说说。赵家的生意在连城有根基,秦家是北边大族,有背景;人家不服气,我就让他们看个明白。根基咱们有,背景咱们也有,而且还有大把的银子。赵老爷子是个聪明人,这拼到最后鱼死了网却不一定破的事儿想来也不会干。我这就是吓唬吓唬人!至于秦家,赵家这正经做生意的不搀和了,不是我自夸,秦家人想跟米掌柜他们比做生意的手段,还差了几分!”
卢俊昭的身上的冷气渐渐收了起来,面色也柔和了,眼里隐着些笑意,握住林晚的手问道:“你准备送赵老爷子什么大礼?”
“这个,自然是米掌柜他们安排。”林晚眉毛微扬,眼底笑意浮动,低声朝卢俊昭咳道,“你放心,我还不缺银子,一份大礼还是送得出去的!”
卢俊昭后知后觉地想起先前米掌柜说酒楼进项的话,嘴角弯起来,声音低沉而愉悦地笑道:“北边的生意,加上胡万达那头,一年的进项很多?”
“这个可说不准。”林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份,双眸晶亮地重卢俊昭挑了挑眉。“多的时候有,少的时候也有。总之能养得起二爷就是了。”
卢俊昭被林晚说得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手指微微用力捏了捏林晚的手掌,低头碰着林晚的额头,声音无奈而宠溺地叹道:“阿晚,我是男子……”
午后,还未离开金安城的施三老爷便一肚子莫名其妙地接待了李掌柜,听李掌柜含含糊糊地说了一阵话,脑子转了大半天总算回过味儿来——感情这人是透个风,想邀施家出钱凑份子做生意的,且这生意还不小,后头似乎还有人撑着。
施三老爷心惊肉跳的同时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忙吩咐小厮备了笔墨,又郑而重之地写了四五页纸的信,反复看了两遍,直到确定未漏下任何一句重要的话,才折好了撞进信封用蜡封号,叮嘱小厮收好了送出去,快马加急往定安城送去。
施三老爷让人送信的当头,秦家三老爷秦如福刚从永安城回到连城,这会儿正读着秦老爷子送过来的信。
秦如福人如其名,一脸福相,身子也微微发福,人好说话,性子也还算温吞。将秦老爷子的信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秦如福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盯紧了徐家,若是有机会,最好能跟攀上二爷,但得不露痕迹——老爷子话说得明白,交代得也清楚,可这要不露痕迹却跟那位黑面二爷套近乎,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嘛!秦如福无奈又惆怅地叹了口气,扯着胡子在屋子里反反复复转了好些圈,突然顿住脚步,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眯着眼睛满意地笑了起来。
秦如福手里一下一下地顺着胡子,笑得脸上横肉都快皱到了一起,胸有成足地将那信纸烧了,背着手踱出屋子,挺了挺肚子,扬声唤了外头候着的大丫头彩月过来:“你去翠兰苑,找老爷今儿带回来的那位姑娘……算了算了,”秦如福说话间又摇着头摆了摆手,改口道,“你去,让管事的婆子挑几个机灵的小丫头,送到翠兰苑去服侍。还有,让库房的人挑几匹上好的绸缎和首饰来,一并送过去。你也跟着去服侍姑娘吧。”
彩月愣了半晌,身子柔弱的立在门口,眼里泛起了雾气,目光哀怨中带着几分娇柔讨好:“奴婢去了翠兰苑,老爷这儿连个贴心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