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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湿润的双眼,眼眶中的泪水是为谁而溢。
“龙鹰,你……”
红尘微怔,不禁伸手欲拭去那令人作痛的伤心泪,只是尚未碰触,龙鹰却是突然猛展开双翅速速朝天飞翔而去。
“龙鹰!”
伸去手试图挽留,却觉一点冰冷触及在掌心,红尘眼睑轻垂,只见掌心中处,是那透明的泪珠。
愣愣的望着那被遗落的伤悲,红尘只觉心头沉闷,喃喃开口道。
“时香,你说师兄他,可是如我所愿,过得好……”
感觉到公子的担心,时香走上前来,安慰道,“鬼爷爷说,这陶笛声是非同一般,不管多远,只要有风将它带去,龙鹰便能听到飞至前来。不过是两天时间龙鹰便这么快出现,可见赫然公子他人正在北粼国!若公子真是不放心的话,那与赫然公子见上一面便是了!”
垂下手,眸光追随着那早已不见身影的远方,许久之后,红尘才回身缓缓朝屋内走去,说不出的惆怅。
------宠你无罪------
偏山一处,不曾有过人烟的荒野寥寥,唯有深山林中那奢繁华贵的大屋阐释着生命存在的迹象。
世衍在门外不断徘徊,数次顿足盼着那人能立马从屋里头出来,可惜总不得愿。
紧搅在一起的十指,口中不断默念的祈福,世衍真是急坏了。
就在世衍快忍耐不住之时,那木门终于被人打了开来。
一看到洛司倾的身影,世衍一把大步朝他冲去。待他关上门后,世衍才轻声而又焦急问道,“司倾,我家主子怎么样?”
只见那被唤为洛司倾的男子神情不动,只是望着周围那青郁的大树,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气息。
“近段时间,可是有何人前来看他了?”
他这一问,让世衍更为不解且紧张,“不曾!”
洛司倾闻言轻点了点头,而后才说道,“他这些日的情况比以往看去要好些了,许是遇着哪些欢喜之事吧。”
这话让世衍微微一愣。
难道,是因为那封信……
不等世衍回过神,洛司倾继续说道,“虽是如此,但这些年来的伤,太重了。”
世衍猛看向他,急忙开口求寻,“你一定有办法治好我家主人的对不对!以你的医术,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正因为是赫连然熙,所以他无从断言。
那家伙,几乎不要命了……
世衍还想多番恳求,突闻空中传来鹰啼一声,随后便见龙鹰停落在自己肩头,嘴上叼着一封信纸。
闻此,世衍双眼一亮,好似看到救治主人的仙药一般,喜道,“是红尘的信,太好了!”
拿过那封信,世衍激动的朝洛司倾问道,“司倾,我家主子可是醒着?”
似是明白了什么,洛司倾说道,“进去吧,记住,别让他扯到伤口。”说罢,举步离开。
拍了拍翅膀,龙鹰轻啼几声后便朝他去飞去,世衍带着那封信速速朝屋里前去。
微暗的室内,比起那令人落泪的血腥之气,这屋里的浓浓药味显得顺心多了。世衍不敢怠慢,步伐轻盈急急朝那大床行去。
隐隐约约,只听床幔中的传来细微的声音,待世衍仔细一听,才听出主人正一遍又一遍念着红尘公子前些时日所写的信。
“主子……”
虽是不忍打扰,但眼下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情,世衍不得不开口断去。
听得世衍前来,幔中的声音才消了去。
心中的急切已容不得主子开口询问,世衍望着静躺在幔中的身躯,为他欢喜说道。
“主子,是红尘公子来信了!信中说,可否与他相见一面!主人,你看是不是该让龙鹰回信告诉他我们在这呢?”太好了,这么一来只要有红尘公子在主人身边照顾着,相信主人康复之日便不再遥远了!
“不、不……不可以……”
这本该是突来的好事一桩,却见床幔中的那抹身影无助挣扎试图起身,口中更是拒绝连连,语里是叫人心疼的恐慌。
无力的手臂撑不住那虚弱的躯体,赫连然熙倒回在床,那一双清瘦剩骨的手颤抖扬起,缓缓摸上那早已不再风华的脸庞。
第一卷:少年,年少 052 其实不甘
终于可以和红尘公子见面了,世衍忍不住为主子感到高兴。满心欢喜,原以为会听到主子深感惊喜的叹息,哪知,竟是二话不说的拒绝。
“主子?”世衍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由再三提醒道,“主子,是红尘公子的信!是红尘公子要来探望主子了!”
“不,我不见他……”
微摇着头,赫连然熙不断重复着不见二字,失焦的双眼,声声自喃,语中是一次比一次绝望的遗憾。
还记得当初,自己初眼见到能成为自己死劫之人竟生得那般丑陋,即便他不信这死劫之说,但光凭那丑陋的面貌,便是对自己的侮辱。
毫不留情的出手,最后竟是让自己的心这么痛。
吃力移动,一手轻轻放在胸口,每每回忆起当日初见,留给自己的,唯有那份深深的自悔。
现在的他,有何颜面去见他……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再次确认自己方才听到的话并非是自己的错觉,若说这些年的跟随让世衍无法悟出其中缘由为何,那他当真是白活了!
见主子竟在这时候这般退缩,世衍忍不住为其深抱不平。
“主子这些年刻意隐瞒踪迹,不愿让红尘公子知晓您身在何处,就只是为了不想让他知道真相而担心!主子就不怕有朝一日,红尘公子若是知道了真相,会因此而远离公子吗?”
一声远离,让幔帐里头的身子顿时一僵,但随后心中自嘲。
如今的他已是这般模样,远离对师弟而言也是件好事。
感觉到主子此时已是心生绝望与放弃,世衍再也顾不得身份,大声将心底话说出。
“我真是不明白,主子这些年这么辛苦的熬过来到底是为什么!主子的付出,红尘公子他丝毫不知道,哪怕……哪怕有一日这真相永远再也无人知晓,主子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甘吗!主子扪心自问,拼死拼活支撑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能再像以前那样和红尘公子在一起生活吗!就这样结束了一切,心中真的可以做到无怨无悔吗!”
语毕,世衍心跳猛速,双眼紧紧望着那帐中,焦急等着那答复,就怕又是再一次的落空。
幔帐中,那无光的双眼微微一睁,苍白双唇轻启而动。
那一番肺腑之言好似仍在房中激切回响,唤醒了那痛苦许久的灵魂。
-------丑颜师弟------
这些时日,红尘几乎将愈心堂交予梁瑾打理,自己则带着时香染月二人游玩,体会这北粼国的风土人情。
这一日,待主仆三人从醉听酒楼回来时,天已是半边红。
马车上,时香回想起方才遇见的那位小少年,于是开口问起身边的红尘。
“公子,关于刚才那个少年,公子可是觉得他自身不凡?”
那个十三四年纪的少年明明是想来偷公子的银子,可结果公子不但没揭穿他,还请他坐入席中一道进膳。相信公子会这般做法,定是有他的道理。
听闻时香提及那少年,红尘不由想起那少年倔强的模样,轻笑一声。
“时香也看出来了?那少年明明饥饿之极,可佳肴当前,其吃相仍条而有序,不急不慢中略带着优雅,若不是年幼生长在富人之家便是自制力极佳之人。神情不卑不谦,倒是深得我心!而且离去时,步伐虽悄无声息,倒也比常人轻盈,这样的人才若是就因生活困顿而荒废了,那真是可惜了……”
若不是有万不得已的理由,那孩子定不会让自己落入这般不堪的境地吧。
见公子摇头甚是惋惜的的模样,时香微笑接话道,“所以公子才会嘱咐那醉娘多留意那少年?”
一旁的染月听至此便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你又来了!”
收留在后院里的那些孩子已经够多了,估计这少年也快将是这里头的一员了。
见染月向自己投来一记白眼,红尘伸手戳了戳她白嫩脸颊,“呵呵,染月可是吃醋了?”
染月瞬时别过头去,“哼!我才不是吃醋呢!”
听得公子如此开心,这一路上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想起方才那些人对公子的不敬,染月杏眸眯起。
方才离开时,她偷偷在那些人身上洒了七日之痒,嘿嘿,这么一来看他们还狗眼看人低不!敢对公子如此无礼,她便让他们活得不可安宁!
这醉听楼离愈心堂并不算远,很快的,马车便停靠在愈心堂的大门跟前。
只是,待三人都下了马车时,便瞧见一辆奢华马车自愈心堂门口行驶离去。只需一眼,便知这马车的主人定是身份不凡。
三人走进了愈心堂内,红尘刚瞧见坐在一旁的梁瑾,便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红尘连忙朝他走去,伸手轻握,关心道,“梁瑾,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脸色这般苍白?方才可是有何人来过?”
耳边听得一道声音,梁瑾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见是红尘他们回来了,轻语喃道。
“刚才,是李烈的娘亲来愈心堂了……”
红尘一愣。李烈将军的娘亲,不正是梁瑾的婆婆吗!
忙问道,“她为何会来愈心堂,可是有认出你了?”
梁瑾唇角扬起,冷笑一声,“她没有认出我!红尘,你说这人的一生怎这般可笑呢,当年是她嫌弃我趁李烈不在府中时将我赶出家门,现在她却来这里求我为柳静儿治病!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呢!”
说罢,梁瑾扬声大笑,只是那笑声听了便知是悲凉。
待笑尽后,梁瑾慢慢握紧双掌,双眼眯起。那神情仿佛是自死神手中而归的复仇使者。
“现在,该是为我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报仇了!”
“梁瑾……”
心知她始终忘不掉那番痛苦,红尘却不知该如何出言劝解。丧子之痛,岂是她一番言语可消除。
回到后院,三人行走在长廊上,染月见公子心事重重,便知晓他是在为梁瑾的事情担忧。
虽然并不晓得梁姐姐当年到底经历了何事,但她听得出来,定是那恶毒的婆婆害得梁姐姐吃了不少苦。等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帮梁姐姐出这口气!
正当红尘寻思着该如何阻止梁瑾做出傻事来,只听空中突然传来那一声啼鸣。
时香赶忙朝那方向望去,随后满是惊喜喊道,“公子你看!是龙鹰!”
这一句,顿时让红尘忘却了梁瑾之事,猛抬首望去,果真是龙鹰高高飞翔的身影。
定是师兄的回信!
如红尘所想,很快龙鹰停落在时香的肩头,红尘一把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信。
速速打开一阅,唇边始终微扬。
见此,时香染月忍不住开口问了,“公子,信里头写着什么啊?”
待红尘将信中字语看遍,一把收起信纸,一脸笑容朝她们说道。
“四年了,终于可以和师兄相见了!”
第一卷:少年,年少 053 如此相见
在北粼国已呆有一年的时光,出于药物的需求,红尘不管断言自己已走遍了北粼国的每一座山,但她敢肯定,眼前这一座山,她曾经来过。
如约前来,当红尘来到这山脚时,世衍早已在那等候了。
数年不见,世衍哥哥更为成熟沉稳,俨然是个足以让女子托付终生的男人了。
相貌堂堂而又身材健壮,武功怕是比以往更为高强了,这样的男子定有许多少女暗暗心许吧!
见得世衍这般,红尘忍不住对如今的师兄更为期待了。
年少如斯,成熟风雅又该是何等的绝代无双!
再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