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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得赫连的原谅!”
说罢,鬼医手便朝门走去,准备前往南院寻人。
只是当手速然推开门时,那令他深为心痛的少年正巧立在门前。
“师父!”
温润一语,正如少年那无瑕至真的笑容。
鬼医手不如满怀感慨,明明身有危险的人是他,却比任何人来得从容释然,这等心怀,就连自己都未能做到。
见齐老也坐在屋里头,红尘笑道,“正好两位师父都在呢,那我也就不必再多出一行!”
听闻腹黑徒儿欲前来寻找自己,齐添爵不禁好奇了,起身连忙朝他走了去,“腹黑徒儿有事找我?”
轻点了点头,红尘望向跟前两位待自己如亲的师父,双眼明清而润,隐着那份浓浓感激。
“师父,徒儿已经决定了,三日之后便下山!”
“什么!”
二老一惊,没想到宝贝徒儿前来告知的,竟是将离去的消息。
“不!徒儿你听师父说!这紫莲心虽然已凋谢了,但这并不意味你的身子就无药可救!”鬼医手俯身双手握着小徒儿双肩,言语急切,试图将人留住。
“你忘了吗?师父曾经对你说过的六奇紫火!其实这六奇紫火师父早已寻得了,你大可安心的呆在这漫烟山将身子治好!不信的话,为师现在就去把这六奇紫火拿来!”说着,鬼医手便要迈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只要他前去寻找赫连然熙,以当年之事为由求他将六奇紫火交出,相信他定然会将此物奉出。虽然这么一来对赫连然熙很是对不住,但现在的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见师父当真要前往,红尘连忙伸手将之阻拦。
这当中的蹊跷,红尘多少想到了。若六奇紫火真如师父所言这般易得,当初师父为何迟迟不提,非得等到如今毫无计策。由此可见,对于这六奇紫火,师父心中仍有深深顾虑。
既是如此,他又怎能放任师父前去!
正当红尘欲开口制止鬼医手前去时,却身后传来世衍甚为急切焦忧的声音。
“红尘公子,我家主子不见了!”
第一卷:少年,年少 031 此生一赌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鬼医手本满心绝望,没想到现在连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
“难道,连老天爷都在怪我当年太过自私吗?”所以,才将他在乎的人再次夺走。
齐添爵走来,伸手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低叹,“别太过自责了,这些年你承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相信腹黑徒儿吉人天相,定能逃过这一劫的!”
仿若未闻,鬼医手只是苦笑一声,而后步步缓缓,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
“一念之差,步步皆错……”
听得师兄失踪的消息,红尘尤为担心,顾不得身子是否允许这般快然前往,一心赶忙朝南院奔去。
一踏入师兄的房屋,除了不见师兄的身影,里头仍旧保持着方才的样子,不见一丝打斗痕迹,也闻不到任何奇异之香。这才让红尘放下心来。
见红尘脸上神情顿时变得轻松,世衍心想他定是知晓主子的下落。
“红尘公子,我家主子现人在何处?”
方才一踏入见屋内有异,又不见主子和红尘的身影,深怕两人出了什么差错,他吹响陶笛却始终不见龙鹰出现,他便知道主子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急忙出寻,这才找到了红尘。
见他如此着急,红尘开口慰之,“放心吧,师兄他没事的!也许,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吧……”对师兄而言,这并非坏事。
世衍听红尘一语说得如此安然,虽心中疑惑仍不得解,但多少放宽了心。
果然如红尘所言,翌日傍晚,赫连然熙便突然出现在红尘的跟前。
立在窗前,红尘静观着外头那份残阳,即便是玲珑心思,却不知该如此对时香染月俩人道出离开二字。
正当红尘为此伤神,忽闻一声啼鸣,尚未来得及看清是何物,只见一道黑子影子如闪电般至窗外突闪而入,最后停立在那笔架上。
一眼望去,红尘便识得这不请自入的雄鹰正是师兄所饲的龙鹰,仍旧是那般雄赳气昂。
好笑的是,在看到红尘望向自己时,龙鹰竟背过了身去,那傲然高高在上的神情与其主如出一辙。
而更让红尘觉得有趣的是,那似乎并不待见她的龙鹰微微太高了左爪,好让红尘发现它那绑在腿上的字条。只是那模样就像是在跳着独脚芭蕾。
待红尘解下它腿上的字条后,又如前来时那般速然离开。
如约前来,待红尘走进这片桃花林时,里头早已站立着一抹傲然身姿。
夕阳之红染了那人一身,虽仍旧有些冰冷,但又有着几分平静看透。美艳桃花团团身侧,痴了旁人双眼。
“师兄!”
大步前行,红尘笑着唤道,为眼前人而心生欢喜。
听到他前来的声音,立在桃花树下的赫连然熙并未回首,只是微抬起头望着那开得正艳的桃枝儿。
“师弟,你说这桃花,为何生得如此美丽。”一手微张,接住了那莹然飘落的粉红花瓣。
闻言,红尘并不急于得知这邀约是为何意,只是扬唇笑道。
“万物皆由心生,师兄若觉得它美,它自然便美!若师兄心中不喜,固然再如何艳丽芬芳,也敌不过那墙边一草不是吗?”
“万物心生……就因心喜,而视之独特珍宝,是吗……”
“心生喜,喜升爱,若对之赐予了不同意义,这心中物,也会随之有了变化!情人眼,出西施,不也正是这理!”
这一语落,赫连然熙便无继续答话,只是缓缓转过身看向他,那褪下冷森的深幽之眸,竟那般亮丽明清,好看得很。
看着跟前明明不过十五之际的少年,那坦然温润的眸仁却叫人心神安定,好似只要他在,此生便无患之忧。
是何时,嗜净为癖的他不拒他前来靠近,是何时,一世独处的他竟习惯了他坐在书案前,认真书画的容颜。
仍旧是那一张丑得不可言说的模样,他,却觉得有些好看了。
昨日那番令人苏醒的话语仍尤在耳,赫连然熙眼睑轻垂,深怕露了那砰然跳动的挫慌。
红尘知晓此时的师兄已无需再过担心,想起自己即将离去之事,正好可借着此时将之告知。
“师兄,我……”
“师弟。”
红尘尚未完全道出,却被赫连然熙截住了话。
“师弟,你可知道,你我初识那会,我为何会那般厌恶你,甚至想夺你性命?”
这一语断然让红尘移了注意,好奇应道,“是为何?”
赫连然熙抬眸看他,“因为---”
“你此次上山,见到的那第一人将是你此生最致命的劫数,若想安然而活,两者相见,唯有一人存。”
想起自己前往漫烟山的路途中,那突逢的算命者在见到自己的那眼时,脱然而出的结语。
他不信命,更不信佛,只是此次师父令他上山的缘由却如刀般,刺痛他心。
师父明知这六奇紫火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可即便如此,仍旧为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少年而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他跟随师父多年,原以为师父定当他如己亲,可最后却不如一个其貌不扬的外人。
第一眼看到师弟,他认出是何人了。
能在这漫烟山顶之中随意生存,且一身羸弱无全的,也就只有师父信中所提到的那个师弟了。
不管那预言是真是假,只要他消失,之后的任何可能与变数也会跟着随之而空不是吗。
只要他死,便无可惧。
然而,谁又知道,到头来,却是他看透了他一生。
凝视那人瘦弱身影,冰镜双眸是一夜静思后的决意。
“师弟,你可敢与我赌一局?”
第一卷:少年,年少 032 折磨折磨
“赌什么!”
这突来的一赌正中红尘心怀,语中不觉含着几分欣喜。她没想到,原来师兄也好赌这一口。
知晓他同意了,赫连然熙转首朝西方望去。
“这桃花林的后头是一座荒林,方才我已在那林中某处藏了一物,若你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它取回,这一赌约便算你赢。”
红尘细眉微皱,“师兄让我找的东西是?”
再次看向他,赫连然熙只是简单答之,“是我心爱之物,上头有我的印记,一见此物,定然便知晓是你欲寻之物。”
一个时辰吗……红尘轻挑眉头,眼里已是兴趣浓浓。虽然对寻找之物仍旧不明,可这难题却阻挡不了她那好赌的性子。
“赌注怎说?”
赫连然熙徐徐而道,“你不是一心希望我们几个师兄弟能和睦相处吗,这一局若是你赢,日后万事我定言听计从,如何?”
这赌注,对红尘而言自然是好的。
整个漫烟山望去,就只有她敢厚着脸皮去缠着大师兄,而她也清楚,众多人中,大师兄也只允许她前来靠近。只是再过不久,她便将下山与家人相聚,这一离开,只怕师兄又将继续以往那孤独无伴的日子了。
若在她离开之前,能让大师兄与其他几位师兄友好相处,那她也可放心无虑的下山。
这一赌,她接下了!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拂动衣袂的轻风带着醉人桃花香,那对视的双眼,是对自己的坚然自信。
即便现下已是黄昏之时,但红尘相信,无需片刻,自己定然能将此物完好无缺的递于师兄跟前。
“师兄无需在此等候,待会我自然会将东西送去!”
一局定下,无再多言,红尘说罢便朝那座荒林寻去。
直至红尘身影全然消失在眸中,赫连然熙的眼中才露出那份矛盾愁苦。
“师弟……这一局,是你输了。”
------丑颜师弟------
夜幕降临,世衍守立于门外,迟迟不见那归来的身影直叫他心急如焚。不敢想这其中会有何等变故,唯有不断回想红尘的话语来让自己宽心。
此时,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的世衍突闻林中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脚步声。双眼瞪然直视,就盼着是那道身影而出。
这一回,果真没让世衍失望。待赫连然熙自林中出现时,世衍激动上前。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嗯。”
知晓令他担心了许久,赫连然熙淡然回应,却不似以往那般冷漠。
虽然很想问清主子这两天究竟去了何处,但最重要的还是主子平安回来了。
担心主子尚未用膳,心头石终是落地的世衍便退下前去准备。
当赫连然熙进入屋中时,里头早已被收拾妥当,而昨日那惊然一语,就像是一场叫人措手不及的梦。
缓缓前去,停落在那新摆上的书案前,同样是他喜爱的紫檀木,只是唯独少了那少年全心书画的身影。
这一夜,世衍不敢有丝毫怠慢,尽心服侍。久后,见夜色已深,便准备退下让主子好生休息。
只是这话尚未说出,心中突然想起傍晚时,鬼医手前来交待的一事。
“主子,鬼师父说这山中不知何时来了一狼群,而这狼群有别于寻常野狼,喜深夜出寻,不但灵性得很,且兽性怪异,伤不得半分。所以目前他也只是将这狼群引至桃花林后的那座荒林中,他吩咐我定要将此事告知于你,日后断不可前往那处。”
正在书写字画的墨笔重重一顿,留下那深浓的墨色一痕。
“你说什么!” 赫连然熙一惊。
“鬼师父说,那座荒林……”
荒林!
惊心二字灌然入心,叫赫连然熙白了双颊。
“主子,有什么不对吗?”
“该死的!”
抛下手中墨笔,一声懊悔至极的低咒,赫连然熙立马朝那荒林赶去。
足尖轻点,赫连然熙在林中急速穿梭,只盼着那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