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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时候他们应该会去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就可以,有薄子君在,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小蝶含着眼泪点头,即刻去为暮词收拾了东西,方才送她出了门。
小瑾之不知所以的被暮词从学堂带了出来,见她拿着包袱面容急切,有些不解:“娘,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们今天有十分有趣的课,不能等下了学再走吗?”
暮词一边带着他从学堂后门绕出去,一边安抚着:“有急事,所以必须得走,瑾之乖,夫子没给上完的课,待会儿子娘亲给你补上。”
瑾之素来懂事,见暮词这样说也没有再反驳,牵着她的手,跟着她快步的走了出去。
暮词心急,走的也很急,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但是执念里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他撞见。
十年前她设计让他以为她已经死掉,让他内疚,为此除去琉璃为锦香报仇,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两个人的人生摒离开来,他对她是否有情她不清楚,但是她不想再有纠葛她自己却明白。
从小路走,一下午的工夫不过走了数十里,她也不知这究竟是走到了哪里,待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的时候,眼见着已经不能再赶路,就找了最近的客栈歇脚。
瑾之已经累的昏昏欲睡,靠在暮词的怀里,不主的念叨:“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们不回家吗?”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姑且走着。。。”
“那蝶姨还有如歌妹妹呢?他们也会来吗?”
“她们。。。有她们的生活啊。。。”
“可是我会想念她们的。”
“等过段日子,风头过去,娘就带你回去看她们。”
“好。”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暮词扭头望着窗外,寂寂月色,那样美,又那样寂寥。。。
暮词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店小二在门外招呼:“客官,麻烦出来一下。。。”
天尚未大亮,暮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给瑾之掖好被子,这才披衣下床,“什么事?”
“是这样的,外头来了一些官差在搜查客栈,烦请您开门让他们搜一下。”
“搜查?”暮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为了何事?”
“听说是在找个什么人。。。”店小二嘟囔了一句,正说着话,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嚷嚷吵吵的官兵的声音:“都开门,开门!”
暮词的心下一惊,官兵无缘无故怎会来搜查客栈,难道是。。。?
忙不迭的关了门折返回去,将瑾之摇醒,而后匆匆的穿好了衣裳。
“娘亲,出什么事了?”瑾之打着哈气问了一句。
“先别问了,赶紧穿衣服。”
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收拾好,眼见着瑾之穿好了衣服,方才拉住他的手,走到了门外。
官兵正挨门搜查,从门缝里望了一眼,尚未走到这间房,这才拉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站住--”刚预备下楼,却被身后的官兵呵斥住,拿了手里的画像上前,拍了拍暮词的肩膀:“你,转过身来。”
“娘--”瑾之到底年纪小,被那官兵吼的有些害怕,凑到暮词的身边,小声的唤了一声。
“瑾之别怕--”暮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在官兵的催促下,缓缓的转过身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极力的将五官皱到一起,挤眉弄眼的模样,那官兵瞧了一眼就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画像中的女子风华绝代,怎么会是这样一幅模样。
暮词心下松了一口气,拉紧了瑾之的手,然而那口气尚未喘息完毕,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陡然响起:“等等--”
十年了,她以为不会再听到这个声音,以至于如今近在咫尺,她竟一时之间不敢回头。
“词词,是你吗?”薄子夜站在身后静静的瞧着,那身形,那背影,俨然与记忆中的相互重叠,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颤,激动不能自已。
暮词也颤了一下,这个时候,她像是整个人僵住了一般,明明知道应该逃,可是脚步就是怎么都迈不开,像是被什么定住,动弹不得。
“词词,我知道是你,我知道。”
身后陡然一道身影袭来,将她一下子打身后抱住,“词词,我真的好想你。”
铺天盖地席卷来的思念几乎将他掩埋,这一刻将她抱住怀中,他才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
这个时候,暮词才清醒了过来,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奈何力量悬殊挣扎不开,她只好沉了嗓音:“皇上,请你自重!”
冰凉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疏离而又冷漠,薄子夜颤了一下,而后抱得更紧了:“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在场的人无不被这样的场面惊骇住,一些寻常的住客不由得偷偷议论着,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皇上,光天化日之下请你不要这样,走吧,有什么事进屋再说。”暮词不想被众人议论着,挣扎了两下,总算是从薄子夜的怀中挣扎了出来,拉着瑾之,先进了屋子。
这个时候,薄子夜才注意到了瑾之的存在,一进门,他就扑了过去:“词词,这个孩子是?”
“是我的孩子,我与我夫君的孩子。”淡淡的一句,暮词依旧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垂眸见瑾之正拿眼望着两个人,满是好奇,暮词咬了咬唇,方才对他轻声道:“瑾之乖,先去外头玩一会儿。”
瑾之乖巧的点了点头,方才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站在娘亲对面的高大男人,那个人是谁?是他的爹吗?
“你夫君?除了我,你哪里来的夫君?”
暮词禁不住冷笑了一声:“皇上有所不知,当年坠落悬崖之后我跟小蝶被人救下,而后就来到了江南,而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夫君,瑾之就是我们的孩子,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怎么会?那他为何跟我如此的相像?”薄子夜显然是不相信的。
V49 你在,我在
“呵呵,皇上真是爱开玩笑,我的儿子怎么会与皇上像,莫不是十年的光阴,就让皇上变得老眼昏花,连人都看不清楚了?”冷冷的哼笑,俨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薄子夜静静听了,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六萋'
“不,我不相信!”薄子夜惊呼:“我问过村里的人,你没有成婚,也没有夫君,所以孩子是我的对不对,词词,你告诉我,是我的对不对?”
“不是!”暮词咬了咬唇,矢口否认:“村里人不清楚是因为我夫君常年在外,现在我就是要带着瑾之去找他,至于皇上你,我还清楚的记得十年前我就说过,此生不复与你相见,。”
“词词--”薄子夜心痛的呼了一声:“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想你,我知道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跟我回去,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跟你回去?”暮词挑了挑眉:“皇上,你会不会想的太多,如今我过得很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更不必提心吊胆,我为何要跟你再回火坑?滢”
“词词--”薄子夜凄楚的呼喊。
“皇上,不必再多说,若你真的为我好,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言毕,暮词拎起包袱,逃也似的跑出了门,似乎生怕多呆一刻,就会有所迟疑酐。
“娘--”被她紧紧牵着,瑾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那位叔叔是谁?”
走出了好远,暮词才站住了脚步,望着瑾之扬起的小脸,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他是。。。”想了又想,还是不知该如何对瑾之说,方才笑了一下:“别问了,你饿了吧,在这里等着,娘亲去买几个包子咱们就上路。”
心事重重的走到了包子铺,刚从钱袋里拿出铜板来递给老板,包子尚未接住,脖颈却陡然一阵痛楚传来,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一阵黑暗。
“娘--”晕倒前,她似乎听到了瑾之的呼喊声。
而此时,城郊的一处荒败的茅草屋内负身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戎装裹身,面色阴沉,而最最引人注目的是满头的白发,在日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显眼。
“王,属下已经查出了薄子夜此行的线路,并且发现了那个女子的下落,已经派人去抓她过来,只要抓住了她,就不怕薄子夜不上钩。”
他的身后,另外一个男子,同样的一身黑衣,相较之下,却年轻的许多。
头里的男子方才回过头来,唇角浮现了一丝阴谋冷笑:“薄子夜,你为了那个贱人杀死本王的女儿,还带兵将凤离一举攻破,这十年来,本王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你且等着,本王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薄子夜一行人从客栈出来,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奔了过来,薄子夜定睛一瞧,竟然是瑾之,他忙从马车上折返了下来。
“瑾之,你怎么一个人,你娘呢?”
满脸的泪渍,抽抽嗒嗒的,凌瑾之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听了薄子夜的问话,他抬手擦了擦脸,这才仰着头问:“叔叔,你是我娘的朋友对不对?你能不能救救我娘?”
薄子夜心下一惊:“词词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娘说去买包子,结果就有几个人把她抓走了,呜呜,叔叔,怎么办啊,我娘被谁抓走了啊?”
被他说得一阵的心慌,薄子夜勉强稳住了心思,蹲下来将他揽在怀中,低声的安抚着:“不要着急,叔叔派人去找,你娘不会有事的。”
言语着,陡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众人吩咐:“赶紧去找,若是找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
“是。”一众人纷纷应声,忙不迭的分头跑开了,薄子夜这才将瑾之抱了起来:“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轻易掉眼泪,放心吧,我会找到你娘的,一定会。”
目光坚定,瑾之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泪眼模糊中,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人,不由得止住了眼泪:“叔叔,你是我爹吗?”
薄子夜也一怔。
若非她矢口否认,单凭模样来看,这两人分明是父子,越看越像。。。
薄子夜不由得又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瑾之,你见过你爹吗?”他问。
“没有,我娘说我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瑾之摇头。
薄子夜的心颤了一下,难道说。。。
又望了一眼怀中的孩子,薄子夜凝了凝神,罢了罢了,先不要想那么多,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先找到暮词。
正想着,就有一个侍卫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封信函:“皇上,刚才有个孩童送到属下手里的,说是一个黑衣人让他送过来。”
薄子夜心一沉,方才接过信函来。
“若想救人,未时三刻,城南西侧茅草屋,你一人前来。”
薄子夜静静瞧着,眉心逐渐皱到了一起,是谁,在打什么算盘?
暮词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头痛,脖子更是酸楚不堪,她眨了眨眼,有些发懵。
这是哪里?
四处黑糊糊的,她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被什么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拿眼在黑暗中四下的观望。
破败的屋子,杂乱的摆设,一边是些茅草,一边是几个箱子摞在一起
“王,信已经送去了,您放心好了。”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暮词未曾听过,是以并不熟悉,只是他言语中的称呼,却让她竖了竖耳朵。
“好,你且去准备着,要设下天罗地网,我倒是想看看,薄子夜还怎么逃!”
暮词的脸色一僵,这个声音是。。。凤离王?他说的话什么意思?要杀死薄子夜?
正兀自愕然,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即,房门就被推开,强烈的光线扑面而来,暮词有些不适的眯起了眼,视线当中,凤离王的身影就随着门的开合出现在了视线中。
“呵呵,醒了。”淡淡一句入耳,可是听来却寒意无比,暮词当下就沉了脸色:“你抓我来做什么?”
“你刚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