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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回头,就见一身龙袍的皇帝与德淑贵妃快步的走了进来,见了院子里的两个人,面色陡然一沉。
“父皇--”
“皇上--”
暮词与薄子夜同时开口,显然没有料到皇帝会甩开圣驾与德淑贵妃来这里,然而转瞬的,薄子夜就将身子挡在了暮词的身前:“父皇,儿臣去意已决,还请父皇母妃成全!”
“混账!”皇帝勃然大怒:“你是朕的儿子,你要去哪里?”
薄子夜眯了眯眼:“若是做皇家的人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选择,那儿臣宁愿出身平凡,惟愿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啪--’
皇帝三两步上前,对着薄子夜的俊脸,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放肆!这么多年,朕真是白白的将心血浪费在了你的身上。想要选择自己的人生,那你告诉朕,你想要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这一下卯足了力气,薄子夜被打的头撇到了一边,唇角顿时渗出了血,吓得暮词一阵的惊住,而后就惊呼了一声:“王爷--”
手却被薄子夜拨来,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薄子夜咬了咬牙,唇角竟然浮起了一丝浮光掠影的笑意来:“从小到大,儿臣只有一个愿望,继承大统,为百姓谋福祉。哪怕是得罪福亲王惹恼朝廷重臣之时儿臣都是这样想的,可是”
他顿了一顿,似乎是笑了一下:“可是如今儿臣不想了,再怎么想,也只会是失望,反正事已至此,留在这里也只会继续任人摆布,倒不如索性求的自由之身”
“那若是朕告诉你,一切都还不晚呢?”皇帝张口,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薄子夜的身子就僵在了那里,抬眸,有些错愕的望着皇帝:“父皇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帝凝了凝神,扭头朝着身侧的德淑贵妃使了个眼色,德淑贵妃会意,上前了一步:“先前你说我让你娶琉璃是别有目的,确实,诚如你所言,我有私心在里头皇上悉心栽培你多年,我也清楚你的抱负,虽然之前因为种种让你的声明大落,但若是你能娶了琉璃公主,而后亲自带兵去将边境的几个小国铲灭,到时候你立了大功,那些人还会再拿从前的小事来做文章吗?”
一字一顿说得清楚,薄子夜听清了,却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倒是身后的暮词,只觉得脊背一阵的僵直。
是要他利用凤离国,重新拿回朝臣的信任而后拿回原本因为她而岌岌可危的太子之位吗?
她望了身前的男人一眼,他应该会动怒吧?
谁知,薄子夜只是平静的翘了翘眉梢,目光掠过德淑贵妃的脸庞最后落在了皇帝的身上:“父皇的意思是”
“是让你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思。”德淑贵妃望了他身后的暮词一眼,而后再度开口:“你之前的事闹的那样没有分寸,纵然皇上极力的帮你压下,可是被你糟践的名声却让人无能为力,如今正好凤离给咱们制造了这样的好机会,我与皇上都认为这是一个契机,你翻身的唯一机会,夜儿,你可不要错过。”
见薄子夜神色微怔,皇帝也点头:“朕与情儿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朕的皇位,除了你,还能给谁?难道你要为了儿女私情而白白辜负了朕与情儿的期望?辜负了天下的百姓?”
明明语气都是那样的情真意切,可是传入暮词的耳中,她却只觉心惊肉跳。
他们盘算的那样好,甚至一国之君的皇帝都为了这个儿子放下架子来倾心而谈,连她听了都觉得心动,那他呢?会不会,也是如此?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的不安,薄子夜慢慢的回过头来,暮词这才发现,他的眼底有丝丝的波澜起伏,望向她时,倾泻而出。
那样的神色,像极了初见之时的势在必得,那是野心与欲*望的象征,暮词的心猛地一颤,竟然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冷。
“王爷”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身子抖得厉害,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
V39 一切终将不同
“王爷。。。”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身子抖得厉害,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六硎尜残
“我。。。”恍然间她看到薄子夜望了过来,幽深的眸子望向她的眼底,很深很深,掺杂了无数的她看不懂的情绪,但是眼底的精光,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咬了咬唇,拳头握的紧紧的:“你说。。。”声音几乎是卡在嗓子里,艰难的开口,沙哑的有些难听。
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不要面对这样的情形,可是。。。她没得选。
“我。。。”想说的话有些伤人,他迟疑了一下,复又望了一眼身后俱是满目期待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开了口:“也许还得委屈你一段日子,你。。。再等等。。。滟”
寒意铺天盖地袭来,暮词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都跟着凉了半截。
再等等。。。
“让我等等?所”
“是。。。”薄子夜点头,目光坚定。
像是有什么细细碎碎的裂开,暮词咬了咬唇,身子一点点的变冷,目光触及之处,她明显感觉到了皇帝与德淑贵妃的目光炙热的投了过来,像是生怕她会说出什么阻拦的话来。
她忽然就笑了一下,笑容里,尽然都是苦涩。
明明一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可是为何,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依旧会这样的难过?
不知他们是何时离开的,暮词就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弹,日头那样的明亮,她忽然觉得有些刺眼,阖了阖眸子,就有晶莹从眼底滑落,顺着脸颊,打在衣襟。
太阳。。。太刺眼了呢!
眼前,却陡然一个阴影笼罩了下来。
她没有睁眼,周遭的气息有些熟悉,熟悉到她几乎有些欣喜上涌,这个气味。。。难道是他回来了?
倏然睁开双眸,笑容与泪水一起凝固在了唇角。
还以为是薄子夜改了主意回来,谁知竟是薄子君,她咬了咬唇,眸色明显黯淡了一圈儿:“王爷,是你啊。。。”
脸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再加上那副失落的模样,落入了薄子君的眼中,他不仅扬了扬眉,好看的丹凤眼挑的高高的:“怎么?见不是六哥,失望了?”
暮词愣了一下,随即就自嘲的笑了:“他怎么还会回来?想想也不可能。。。”
也不知是说给薄子君听,还是分明在告诉自己,终归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有哽咽随着尾音出口,略略有些发颤。
薄子君不由得望了她一眼,只见巴掌大的小脸儿微微泛着红,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来,只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瞧着就心疼。
薄子君的心就疼了一下,不羁的面容隐隐的闪了一丝异样,那丝异样正被暮词瞧见,她的话就停在了那里。
“我。。。我不是在抱怨。。。”
还以为是小声的嘀咕那一句被薄子君当做是抱怨的话,她有些赧,忙不迭的解释,谁知薄子君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伸手在她的额头敲了一下,而后扬眉:“受了委屈就应该要抱怨,难不成还要感激涕零?”
狭长的眸子里尽然是璀璨的光彩,连女子都嫉妒三分的容颜更是带了笑意,点点溢出,暮词一时有些错愕:“王爷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不是,是感激。”薄子君义正言辞的纠正。
“原先就不想娶那什么公主,如今倒顺了本王的心意,只是苦了你了,哈哈--”放浪的笑声溢出,直震得耳畔一阵的发颤。
暮词撇了撇嘴,显然对他的笑声十分的不满,只不过,到底笑容是能感染人的,虽然不屑,但是终归因为他明朗的笑容,让她的心,稍稍的明朗了一些。
她抬手不着痕迹的拭了拭眼角的泪渍而后抬眸,勉强扯了一丝笑容来:“我都不知竟然不知不觉还帮了王爷的忙,既然如此,王爷是不是也该对我这个恩人有所表示?”
揶揄了一句,原本不过是顺着薄子君的话开了个玩笑,谁知薄子君竟然当了真,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作势就要走。
“王爷--”这样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合规矩,唬的暮词一惊,忙不迭的去挣脱,奈何薄子君手劲极大,她越是挣扎,他反而来了兴致,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直到暮词惊呼出声,他才转过头,红唇微扬:“本王从来都是有恩必报,你给了我那样大的恩惠,我自然得回赠你一份大礼。”
说着,不顾暮词的挣扎,拖着她一路走去。
却是一路朝着长安宫的后院儿去了,暮词一路的挣扎,换来的却是男人的充耳不闻,直到到了一个门洞,他才停住了脚步。
暮词忙不迭的要挣脱开来他的手,四下张望着:“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赶紧放开我的手,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哈哈--”那慌张的模样,引得薄子君不住的大笑:“被人瞧见又如何?你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说,你想发生些什么?”
促狭的眨着眼凑到暮词的脸前,望着暮词,不住的挑起了好看的丹凤眼,云淡风轻的说出那样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
暮词险些一口被自己呛死,满眼惊恐的望着他的侧脸,如今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她真是难过的傻掉了,她怎么忘了,这个七王爷根本是个危险的人物!
连连后退了两步,忙不迭的与他保持了距离,可是刚一动作,却再一次的被薄子君拉回了怀中。
垂眸望着满脸恐慌的凌暮词,他禁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脸一点点的凑过去,笑容也一点点的加深,最后,在近无可近之处他终于停下,而后,望着她瞳仁中的自己的倒影调笑。
“你真的要走?我要带你瞧得东西可比那西洋钟还有去,你当真不想看?”
除了薄子夜,暮词何曾与一个男子这样的亲近过,如今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望着薄子君的桃花连,她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要做什么?”
身子颤的厉害,脸色也陡然惨白,像是随时会倒下一般的,尤其是一双水眸,氤氲水汽间尽然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引得薄子君的心不住一颤。
顿时松开了禁锢她的手。
“经不起逗弄,没劲。”撇了撇嘴,孩子气的言语了一句,而后在暮词抚着胸口大口喘气之际,一把将她推过了那道门洞。
暮词被他推的踉踉跄跄,想要停下又不能,只能任由着他也越过门洞,而后,将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院落。
从未想过皇宫里居然有这样的地方,门洞这边的院落十分的荒芜,满院的杂草丛生,暮词停住了脚步:“王爷。。。这是哪里?”
薄子君却头也不回,甚至还拉了她一把:“少罗嗦,快走。”
便自顾自的踩着杂草走到了院落正中的屋子门外,手一伸,就将门推了开来。
与外面荒凉的景象不同,屋子里十分的整洁,看得出来是有人照料的结果。
这一遭暮词不敢多言了,瞧着男人进了屋子,没多想,她也跟了进去。
入目的尽然是些没有见过的玩意儿,瓶瓶罐罐的摆了一桌子,各式各样的尽然全都是些没见过的物件儿,晃得人眼晕。
暮词忙不迭的上前了一步:“这些。。。都是什么呀?”
伸手拿了一个方形的像是盒子一样的东西,上面整整齐齐的一排小洞,暮词拿到眼前瞧了瞧,不通,什么也看不到,她有些抑郁的瘪了瘪嘴。
“哈哈,笨蛋,不是看的,那是口琴,用来吹的。”
瞧着她茫然的模样,薄子君忍俊不禁的调笑了一句,暮词顿时红了脸,悻悻的将东西放回了桌案上:“啊,抱歉啊,我不知道。。。”
小心翼翼的模样,我见犹怜,薄子君瞧了一眼,心情莫名的大好。
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而后重新拿起口琴来,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两下,顿时就有清脆的声响从哪小小的物件儿里发了出来。
“这个声音。。。是笙?可是怎么这样小?”暮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