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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本宫惟有用旁的法子了。”
“旁的法子?”暮词挑眉,甚至一丝讶异都没有,只是平和的笑,摇曳生花:“娘娘想做什么尽管做好了。我连自己能做什么都管不了,又岂能管得住娘娘?”
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一双澄清的眸子缓缓的望向了门外,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那神色,是无奈,而更多的是了然。
从德淑贵妃来见她的那一刻起,亦或者,在更早之前,什么时候呢?琉璃公主的示好?还是薄子夜的反常?
终归一早她就知晓,一切都由不得她。
*
薄子夜醒来就没有看到暮词的身影。
找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见,他禁不住一阵的心慌:“人到底去了哪里?”
唬的锦香忙不迭的双膝跪地:“奴婢不清楚,只知德淑贵妃来过之后小姐就去了前厅,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已经是傍晚时分,也不知是不是睡了一整天的缘故,薄子夜竟然有些站不住,连连的后退了两步,若不是扶住了桌案,只怕要摔倒了去。
锦香忙不迭的上前去搀扶:“王爷,您没事吧?”
俨然已经有了哭腔。
“没事。”一把甩开锦香的手来,好看的眉心皱作了一团,望着门外落下的暮色,他的眸色陡然一深。
一甩衣袖出了王府,一路狂奔至宫门口,皇宫内是不许骑马狂奔的,可是他也不管不顾,甩开宫门口的侍卫,飞奔而入。
一路上,间或有人想要拦阻,可是一看到他黑沉的面色,想要阻拦的心就尽数的收了回去,只任由着他一路到了长安宫。
“词词呢?”
德淑贵妃正在饮茶,听到薄子夜的动静微微皱了皱眉,朝着一众宫女使了眼色,当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大呼小叫的,如今越发没了规矩。”
“母妃,是你带走了词词对不对,她在哪里?”也不废话,径直的问了一句。
德淑贵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脑子整日里只有她,难道除了他,你什么都看不到了么?”
薄子夜眯了眯眼,“原先可以看到,可是被你们这样的阻拦着,我就越发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你们越是不同意,我就越是要与她在一起,谁也拦不住,哪怕母妃也不可以。”
“你”被他凌厉的语气气的够呛,德淑贵妃连连的咳嗽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儿子会如此的与她说话。
好不容易才喘息如常,望着薄子夜黑沉的脸色,她叹了口气:“也罢,我也不想阻拦你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暮词确实是被我带走了,我也没有别的要说,只一句,娶了琉璃公主,凌暮词我立马还给你。”
“母妃!”薄子夜厉声唤了一句:“你怎么能如此胁迫孩儿?”
德淑贵妃也扬了扬嗓音声音:“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所谓母子同心,我是决计舍不得你为难的。可是事关重大,我不能一己私情而坏了大事,你回去吧,好好准备婚事。”
“儿臣不要!平生儿臣最厌恶被算计被胁迫,母妃,难道你也要变成孩儿厌恶的那样人吗?”
德淑贵妃阖了阖眸子:“那你就连带着你心爱的女子一起厌恶了吧”
薄子夜愣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暮词都明白本宫的意思,为何独独你不明白?夜儿,你究竟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薄子夜被问住,整个人僵在那里,如雷轰顶。
是啊,那些大道理他何尝不懂,身为皇子,有了旁人没有的尊贵身份,同时也背负了皇家赋予的使命,他有太多必须做的事,又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就像婚事,从来都由不得他自己。
从前他还苦苦的挣扎着,以为只要是他薄子夜想要的东西,哪怕再多阻拦都能够得到,可是如今他竟然有些无能为力。
他能做什么,又应该做什么?
“夜儿”见他的神色十分的疲惫,到底有些不忍心,德淑贵妃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也跟着柔了一柔:“本宫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好,无论如何,你得听话才是”
薄子夜握了握拳头,双手的分明骨节有些骇人,他侧了侧眸子,望着德淑贵妃的脸庞,他似乎笑了一下,冰封的脸庞竟然有丝丝邪魅浮现。
“为了儿臣好还是为了母妃自己好?”薄子夜翘了翘眉梢:“母妃甚至不惜拿词词来威胁儿臣,真的只是为了儿臣好?还是说,母妃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
德淑贵妃顿时愣住,望着薄子夜疏离冷笑的脸庞,她张了张口:“夜儿你”
“呵--”薄子夜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母妃不必回答,儿臣也不想知道,只一点,母妃用这样的法子逼儿臣就范,儿臣保证,你会后悔。”
言毕,复又深深的望了德淑贵妃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余下德淑贵妃站在原地,一颗心,久久不能平息。
*某暮这两天去学交规,实在是没时间码字,这几天都只有四千,不出意外周末会恢复,么么~*
V38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
谁也没有想到,闵王再一次立妃,娶的依旧不是凌家二小姐。
大婚那一日,十里红妆,满城都被喜气沾染,尽然都是凤离王为其公主准备的嫁妆。皇宫更是热闹非常,毕竟新任王妃不是寻常人物。
婚宴从王府摆到了皇宫,暮词抱膝坐在长安宫偏院的石阶上,听着院墙外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此时,她甚至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她满心期待了那么许久的婚事,却没想到依旧只是一场幻影。
她阖了阖眸子,将头仰的高高的,不想晶莹从眼眶儿泛出,更不想自己看起来像是怨妇,可是为何,心里还是这样的难过溴。
今日的他,应该格外的俊朗吧?今日的琉璃公主,应该也会格外明艳动人吧?
一念及那样的情形,她就止不住的想要落泪。
好像一颗心都被碾碎在地,被人来来回回的踩着,想要喊痛,却发不出声响祷。
她握了握拳头,撑着身子从石阶上站起来,举目望着碧蓝的天际,天气这样的好,也是在为那一对新人祝福吧?
叹了口气,不想这样自怨自艾,于是莲步轻移,预备出去走走。
“凌侧妃,您要去哪里?让奴婢随您去吧!”彩蝶是长安宫的宫女,被德淑贵妃吩咐来伺候暮词。
在薄子夜点头答应婚事之后,暮词的侧妃身份也随之确定。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而后望着彩蝶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就在院子里走走,不会走远。”
言毕,提起裙摆款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异常的冷清,在外头传来的阵阵乐曲声映衬下越发的荒凉,似乎没有沾染到意思外面的繁华盛气,清雅安静,只有日头安静的落下,将暮词的影子打的松松散散,摇摇摆摆,诡异又妖娆。
院子的一角是千鲤池,这个季节正值花开,池塘两边被无数的花枝蔓延着,摇曳生辉。
暮词莲步轻移,走近千鲤池,形单影只,只余孤落寂寞。
“诶,这不是凌侧妃吗?”千鲤池隐在花丛中,是以视野并不宽阔,直到走近听到声音才发现,与千鲤池挨着的亭子里竟然有人在赏鱼。
暮词抬眼望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只不过年岁却尽数写在了脸上,应该是长安宫居于偏殿的某位娘娘,她不认得,是以不知该如何的称呼,只是略略福身,算是请了安。
原本就是想要个清静之地,却早有人占了先机,显然是不想呆下去,没有再看那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那人吃了个没趣,脸色讪讪的,回头对着身后伺候的丫头哼笑:“高傲什么,以为自己有多得宠呢,结果闹了半天连个正妃都当不上,侧妃,凌侧妃,说到底还不是个妾室。”
声音有些刺耳,不大不小,足够让暮词听到!
“嘘,主子小声点,让人听见就不好了”身侧的丫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听到又如何,我堂堂一个贵人,还怕她小小的侧妃不成!”那人越发的嚣张起来。
暮词的身子停了一下,却没回头,只是唇角的嘲讽越发的明显。
凌侧妃
却终究没有去辩驳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呢,与那人争执,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不幸,她不要将心里的苦赤*裸裸的放到旁人的跟前,那样的情绪,自己煎熬便可。
天儿已经越发的暖和,没走几步就涌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子,黏腻腻的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于是停靠在一棵树旁稍作休息,顺手去怀中拿帕子擦汗。
然而帕子却不知落在了哪里,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通也没有找见,她只能沮丧无比的抬手,胡乱的拿袖子擦了两把,心,却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而烦躁不堪。
竟然没有什么是顺心的
她阖了阖眸子,极力的克制着情绪,然而手尚未落下,眼前就陡然一个阴影笼罩了下来。
身后陡然一暖,淡淡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将她铺天盖地的包裹住,暮词闭着眼,这一刻竟然不敢睁开来,只是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王爷?”
难以置信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多日来的思念,如今排山倒海而来,薄子夜只觉得一颗空荡荡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填满了。
他紧紧的拥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暮词禁不住的轻呤了一声,心底却被喜悦填满,先前的烦躁也一扫而光,望着薄子夜的脸庞,她低呼:“王王爷”
然而,目光触及他那一身大红的喜服,她眼底的喜悦,转而换成了惊讶:“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当然要来,不但来见你,还要带你走。”狭长的凤眸里闪了一丝的光芒,紧紧的打在暮词的身上。
暮词却愣了一下:“带带我走?”
难道他根本就没想跟琉璃公主成婚?难道他一早就想要带自己走?
多日来狂躁的心境,这个时候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可是转瞬就被铺天盖地卷来的感动填充。
他到底没有辜负她!
可是
“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带我走吗?”
“自然。”薄子夜目光坚定的点头。
“可是”暮词却有些迟疑:“你真的能这样走吗?你可是皇上最最看重的皇子,更何况,若是你我就这样走了,凤离往定然会震怒,到时候没有救兵,边境该怎么办?黎民百姓又该怎么办?”
“哼!”薄子夜冷笑了一声:“管他劳什子的皇子王爷,管他什么江山社稷,反正如今我早已是声名狼藉,为何还要任由旁人摆布?绝不!”
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满,大有赌气的意味在,而后,也不管暮词依旧迟疑,抓住她的手,转身就走。
“可是王爷”
“不要可是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薄子夜黑沉着脸,语气有些沉。
暮词张了张口。
她当然想跟他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他娶旁的女子,可是这一刻,她的心里却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在听了薄子夜的那一句话之后,她越发的怀疑,他这样的生气,究竟是因为要娶琉璃公主,还是因为不喜那种被人摆布的感觉?
“走不走?”又问了一句,暮词咬了咬唇,思绪飞快的转着,竟是纠结的情绪,良久,她才终于点头:“我”“不许走!”那一个走字就那样被堵了回去,院子里,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在空旷的院子里,掷地有声。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一身龙袍的皇帝与德淑贵妃快步的走了进来,见了院子里的两个人,面色陡然一沉。
“父皇--”
“皇上--”
暮词与薄子夜同时开口,显然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