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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倒是十分热络的一直给连映池使眼色,可是瞧着一直垂首不语的暮词,连映池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三人便分视而坐,一时无言。
暮词垂首摆弄着手指,余光里清楚的瞧见暮雪与连映池之间的波涛暗涌,过了半晌才抬眸望向了暮雪:“姐姐,现在想想,适才瞧得那个宝蓝点翠珠钗倒是与你极相衬,不如,再回去买下,配你那件宝蓝色的对襟袄如何?”
是有意将暮雪支开,暮雪怎会不懂,立马就起身:“那你们先品茶,我去去就会。”
不是她热心,也不是她爱管暮词的事,只是这个连映池确实是个人才,若是暮词能够嫁与他,那么往后,他们凌家便是如虎添翼。
暮雪走后,茶水也端了上来,屏退了小二,连映池亲自倒了水递到了暮词的手边:“这是你最爱的玉泉龙井,你品品看。”
暮词伸手接下,却并未饮,只是放到了桌角,她凝着腾腾的热气,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口:“连大人,我想,以后你还是不要去凌家找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攒着,像是所有力气都支撑在了一处,若不然,她真怕有些话不忍说出口。
连映池一怔:“小九你。。。你不想见我吗?”能够重逢,他十分的感激老天,原以为暮词也是一样的,可是她却面无表情的让他不要找她,这样的事,他如何接受?
他道:“那一日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你不是也原谅我了吗?那为何,为何还不愿见我?”
他有些激动,颤抖着手去拉暮词,却被暮词躲了过去,她咬着唇,似是十分的艰难的思索,到底该如何表达,才是最最稳妥,沉吟了半晌,望着他停在半空的手,她还是开口:“连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哪怕从前的误会消除,你我也并不是非得总是见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见面?咱们从前在莫离村。。。”
“可如今并不是在莫离村。”暮词飞快的打断他的话,生怕,生怕他再说下去,她会忍不住。手指紧紧的攥在手心,指尖触及皮肉,刺的有些痛,她只咬牙忍住,这个时候若是心软,那便是在害他,也是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042对不起(2)
“小九。”连映池有些难以置信的唤她:“就算不在莫离村,我的心意却一如往昔,小九,你不懂吗?那年玉檀树下的誓言,我没有忘,也不会忘,难道你忘了吗?”
暮词的身子颤了颤,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她不能,那一句‘紫檀未免,我亦未去’只能留在从前,如今的她,哪里还有资格与他山盟海誓。
她道:“连大人,时过境迁,从前的事,我早就忘了,你也不要记在心上,忘了吧。如今,你是连大人,我是将军府的二小姐,若是往来频繁,对你,对我都不好。”
她竟然语态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讶异,大抵是难过的事太多,心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连映池眯起了眼,温柔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的痛苦,也许真的像她所言,一切都改变了,只有他以为不会变。
是他太执拗!
“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便不与你为难,你放心,我不会再去将军府找你,不会再给你困扰。”他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凄楚:“不过小九,哪怕你忘了,我也不会忘,在莫离村与你一起的每一刻都不会忘。往后,若是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无论怎样,我都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他的身子随着话音的起落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暮词却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听着门声起落,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她哪里值得他待她好,她哪里还有资格。
拼命的告诫自己没关系,不难过,可是心里仍是堵得慌,眼睛也微微发胀。她哆嗦着双手端起茶杯想装作若无其事的饮一口,太烫,烫的手指一缩,翠白的杯子便歪了下来。
总之是很狼狈的,棕色的液体顺着桌边一滴两滴滴在身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呆愣在在那里任由着茶水滴落,也不躲闪,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子。
“小姐,您没事吧?”听到动静,小二利索的进来收拾,看着呆坐在那里的暮词,好心的唤了声。
暮词摇了摇头,她知晓此时她的脸色一定是极难看的,这样狼狈的模样她不想让人瞧见,起身,预备着离开,可是刚扶着桌沿走了一步,就见雅间门口长身而立一个人影,慵懒的靠在门框儿,暮词一怔。
“王。。。王爷。。。”竟然是薄子夜,他何时站在了那里,又看到了什么?
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连映池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视线中,这才略略的舒了口气,然而这口气尚未到达肺腑,就听薄子夜带了凉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看了,已经走远了。”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息怒来,暮词却顿时只觉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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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你在害怕?
“王爷你听我解释,不关连大人的事,是我找他说清楚的,真的不是他找我。”薄子夜的性子她如今十分的恐惧,依着上遭对她那样的残忍,每每想起,便会担心连累了连映池。
薄子夜却倏然一笑,唇红齿白犹如妖精一般的魅惑,他勾着唇角,一步步的向着暮词走来,走到了离她一丈的距离停住,他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粉白的脸颊:“连慌都说不圆,却偏生的还想要来骗本王,你说说,多无趣。”
暮词一个激灵,连连的后退,心中的恐慌到了极致,她很怕,很怕薄子夜会像上一遭一样的对她。
“你在害怕?”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薄子夜手上的力道陡然一松,得了空隙,暮词立马后退了两步,到了桌子的另一端:“我们以后都不会见面了,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找他的麻烦,求你。”
眼波流转,带了氤氲的水汽,此时方才觉得无力,到底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生死都只在这个男人的眨眼之间,这样的无力感,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她不能哭。
“你这样在意他?”薄子夜收了手,手臂环在胸前,漫不经心的开口:“甚至为了他来求我,对我软言细语?”
这是他头一遭在她跟前以我自居,他离她极近,她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她有些怕,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因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的亲人,像姐姐一样的亲人。”
薄子夜忽然就笑了,明知在她的心中决计不是亲人那样的简单,可是他还是一下子就顺了气,似乎她的解释让他心情大好。伸手揽过她来靠在拥在怀中,顺势在她的粉颊上落下一吻,他道:“好啊,亲人,这个称呼很特别。”
暮词的呼吸变得僵硬,她努力的挺直身子不与他靠近,他却似是未有感知一般,反而凑得更近了,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背缓缓的临摹,一点一点的游弋,最后落在了她的手腕。
“伤口好了么?”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直挠的人心都跟着痒痒的,暮词不着痕迹的别开了些许,她点了点头:“多谢王爷的药,已经大好。”
“呵--”他平静的微笑,反手,从腰间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了她的眼前:“打开。”
暮词稍一错愕,还是接了下来,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对镶金翡翠玉镯,通透的碧玉,隐隐带着光泽,握在手中,暮词略显不解。
“戴上试试。”薄子夜转到她的身前,睨着她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似乎勾了勾唇角:“本王知晓你不戴首饰,可这个是本王送的,你必须戴。”
一如既往霸道的语气,根本不容暮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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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想做什么?
她稍一错愕,便拿起揣入怀中:“多谢王爷。”如今的她已经学会了顺从,这样的小事,她实在不愿意违拗他,否则吃苦的,还是自己。
“呵--”男人却眯起了眼,目光在她腰间打了一转儿,忽然伸手,就将那副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本王让你戴,不是收起来。”
她的手被握在他的手间,他宽厚的手掌带着凉意,丝丝渗入她的肌肤,她不禁缩了缩手。
男人却低低一笑,倏尔靠近她,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空隙,他含住她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咬啮:“你知道吗,你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非常,非常的吸引本王。”
“是吗?”暮词闭上眼,素手在他的掌心渐渐收拢,她的眼前似乎也晃了一道红光。
“是,每每见着,本王都恨不得将你揉进骨子里。”他的吻从耳畔一直到了粉白的脖颈,细细密密的耳鬓厮磨,带着一种霸道的占有,大手渐渐的从后背移到了胸侧,隔着厚重的衣物,不轻不重的摩挲,灼热的呼吸,撒了一处。
“不。。。”她一张口,所有的话便全数的淹没在了他的深吻中,他张口咬住她的唇,温润的舌尖描绘着轮廓,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嗯。。。”暮词着慌,门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每一声都似是在逼近,她不知暮雪何时会回来,她十分的害怕,可又挣脱不开他来,无奈之际,她张了张口,对着他灵活的舌尖,重重的咬了下去。
“唔--”一声闷哼,血腥霎时顺着唇齿蔓延了开,尖锐的痛楚让薄子夜皱起了眉头,望着从怀中跳出的女人,他不怒反笑:“不做刺猬,转作狗了?”
“抱歉王爷,姐姐随时都可能回来,所以我。。。”
她的解释,让他的心情并未变糟,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王爷。。。”仍是不动。
“呵--”他弯了弯唇,眼底却未有笑意,隔着宽大的桌案,他凝眸望她,眼底,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忽然问:“凌暮词,你是不是总觉得亏欠了暮雪?”
周遭的暧昧气息瞬间散去,暮词颤了颤羽睫,带着一丝的怯意,她怔忪,回眸望他,他却只是平静的将目光投过来,眼底的晦暗,她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她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难道王爷不觉得我对姐姐有所亏欠?”她何止是亏欠,更是欺骗,是背叛。
他忽然弯了腰,隔着桌案,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破事她与他对视,他的眼底,有种诡异的光芒流窜:“记住了,你不亏欠她,你只需要好好的呆在本王的身边。”
像是给她下咒语一般的,暮词有些诧异,心中越发的迷惑:“你到底想做什么?”
045本王会很疼你
像是给她下咒语一般的,暮词有些诧异,心中越发的迷惑:“你到底想做什么?”
薄子夜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做什么,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会很疼你。”
后背霎时有种冷风窜过,望着薄子夜诡异的笑容,暮词只觉得发懵,连呼吸都有些打颤。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随即,就听薄子夜的侍卫禀报:“王爷,凌大小姐来了。”
握着暮词下颚的手,稍事便松了开来。
“进吧。”沉稳的声音,与适才的魅惑截然相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直到暮雪神色疑惑的进来,他才重新望了暮词一眼,优雅的坐定。
“你回来了。”薄子夜手抵下颚,唇角微启,在凌暮词行礼之前抬了抬手:“过来坐吧。”
凌暮雪上前,目光在一旁错愕的暮词身上打了一转儿,方才回到了薄子夜的身上,她问:“王爷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告诉人家一声。”又转向了暮词:“连大人已经离开了?”
温柔的语气,带了娇嗔,还带了若有似无的探究,传入薄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