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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板翠绿衣裳女子走来,腰肢纤细,曼妙玲珑,再瞧那眉眼,和班主并不太像。
凤倾城瞧着便心中有数,却不戳穿。
“依烟姑娘,一会你便帮我抚琴吧!”
依烟闻言,微微失落,她原本是想跟凤倾城一起跳舞的。
凤倾城见状,“还是罢了,一会,依烟姑娘跟我一起跳舞吧,不过,我那舞,速度挺快的,不知道依烟姑娘能不能更得上?”
“有多快?”依烟欣喜问。
凤倾城拿起一个小鼓,手在小鼓上敲了几下,依烟面露难色。
“姑娘,我还是帮你抚琴吧!”
倒是一个知进退,算计颇深的姑娘。
凤倾城起身也怎么换衣裳,只是把那紫衣拿剪刀减去不少,露出雪白的肚皮,又把裙子开衩,咔擦咔擦剪去不少,露出白皙细腻小腿。
从一边拿了四个铃铛,一分为二绑在脚腕上。
抱着一个小鼓,对依烟说道,“依烟姑娘,我们走吧!”
凤倾城一出现,祁宏申眉头便拧了起来,这么冷的天,她为了设计杀他,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冷眸朝众大臣看去,只见大臣们,一个个垂涎三尺,眸子直直盯着凤倾城的腿,小腹。
而跟凤倾城而来的依烟,虽然貌美,但,比起朦胧美的凤倾城,瞬间逊色大截,看她的人,少之又少。
有人,也在看了一二眼之后,移开了目光。
依烟心中愤怒,面色却努力保持着微笑。
坐下,轻手抚琴……
凤倾城开始翩翩起舞,相对一开始的轻缓,这一舞,热情又大胆,手时而轻敲小鼓,时而用力,时而快,时而慢。
而依烟的琴音,真真是可有可无。
祁宏申一早就知道,凤倾城多才多艺,却没有想到,她的舞技如此了的。
那一个后翻,所有人都以为,裙子会滑下,露出裙内风光,但,没有。
一舞停。
凤倾城立在原地,微微福身。
祁宏申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凤倾城,脱下身上的明黄色披风,披在凤倾城身上,解下凤倾城面纱,看着凤倾城绝美的面容,“回来了,还走吗?”
凤倾城笑,笑的如花如雾,却冰冷刺骨,“事情办好了,就走!”
祁宏申微微心揪,终归还是要走的。
深吸一口气,佯装毫不在意,“那就事情办完了再走吧!”
至少,这些日子,她会留在他身边,哪怕她是回来杀他的。
凤倾城看着祁宏申,可不相信祁宏申会放手,冷哼一声,朝前走去。
祁宏申犹豫片刻,跨步跟上,大手放在凤倾城腰间,感受着凤倾城的温暖,凤倾城停住脚步,抬头冷冷看向祁宏申,祁宏申一愣,尴尬咧嘴,收回了手。
依烟瞧着,连忙站起身,唤道,“姑娘……”
凤倾城闻言回头,看向依烟,“依烟啊,一起走吧!”
“是!”
依烟心中大喜,连忙起身,抱琴跟着。
祁宏申眉头蹙起。
对于这个依烟,他瞧着,厌烦至极。
却碍于凤倾城,不语。
凤倾城走在前面,祁宏申走在一侧,依烟跟在身后,凤倾城也不说去哪里,只是慢慢的走着。
便走到曾经见到太上皇的宫殿前,凤倾城忽地扭头看向祁宏申,“祁宏申,弑父的感觉如何?”
祁宏申闻言,不语。
该死之人,父又如何?
杀了便是杀了。
“想来,应该是罪恶的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过,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凤倾城说完,继续往前走。
祁宏申闭上眼眸,睁开。
天下无不是父母,但,也要看人。
那种父亲,自私自利,对谁都只有利用,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爱。
哪怕是对凤倾城,他也是利用多一些。
看着凤倾城的背影,祁宏申大声问,“凤倾城,你说,我到底哪里错了,你这般恨我,这般怨我,恨不得我死,为什么你就不能忘记那些不愉快,发现我的好,爱我一点!”
哪怕是一点点都好的。
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
为了她,他争夺皇位,为了她,他手握屠刀,但凡伤她之人,他皆斩杀。
为什么,她要那么的狠心,对他,她丝毫的爱,丝毫的怜悯之心都没有。
凤倾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祁宏申,“你那里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的彻底,错的离谱,像你这种人,不配得到爱!”
说完,转身,往前走。
她也不可能爱他。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祁宏申站在原地大呼。
凤倾城却毫不回头。
她狠心?
比起祁宏申来,她连他一半狠心都没有。
依烟瞧着,咬牙上前,“皇上……”
她本来想说,她不爱你,依烟爱你。
祁宏申却袖子一甩,“滚,否则,朕杀了你!”拂袖而去。
依烟吓住,愣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依烟却不知道,她还能去哪里?
回到凤栖殿,凤倾城翻墙倒柜,四处寻找。
却找不到。
气的凤倾城推翻了桌子,梳妆台,一切能翻的,全部翻了,能砸的,全砸了。
祁宏申站在大殿门口,看着一屋子的残痕,呵呵淡笑,“你回来找什么?”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是被你收起来了吧?”
“什么?”祁宏申问。
心知肚明。
的确被他收起来了。
他也猜到,若是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回来取,若是她死了,也是一个念想。
“我的鬼谷神鞭,软剑,祁宏申,那些东西,对你毫无用处,还给我!”
祁宏申笑,“如果我不呢?”
凤倾城闻言,咬牙,一步一步走向祁宏申,“祁宏申,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伤我最深的人却是你!”
“你禁锢我的自由,对我施法,让我忘记过去,忘记情爱,忘记亲人,甚至忘记了要怎么活!”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可知道,那冰冷的河水到底有多冷,你可知道,一死一生的滋味有多难受!”
凤倾城摇头,“祁宏申,你不懂爱,也不懂什么叫爱!”
“你的肤浅又刻薄!”
祁宏申被凤倾城一句一句,伤的体无完肤,伤的支离破碎,“你胡说!”
他没她所说的那么不堪。
没有。
“是,有的事情我错了,我悔改过,我懊悔自责过,可是,倾城,如今,你好了,你恢复记忆了,不是吗?”
凤倾城冷笑。
瞧瞧,瞧瞧,多么的不要脸。
难道她恢复记忆了,就应该原谅他了吗?
痴人做梦。
凤倾城推开祁宏申,朝外走去。
祁宏申大喊,“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关你事!”凤倾城说完,脱下祁宏申的披风,丢给祁宏申。
“我嫌脏!”
祁宏申抱住披风,说不清楚,那种绝望,那种心痛,那种失落从何而来,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他了。
看着凤倾城的背影,“凤倾城,你以为,这齐皇宫是什么地方,真能由着你,来去自由吗?”
凤倾城闻言,呵呵直笑,“祁宏申,你又想故技重施了吗?”
故技重施?
祁宏申微微摇头。
一次,他就后悔死了。
那里还敢有第二次。
凤倾城不在理会祁宏申,直接去祁宏申的寝殿,谁都不敢拦,侍卫见着凤倾城,立即退开。
那一张脸,便是最好的通行证。
祁宏申寝殿,崔公公一见凤倾城,大喜,“凤姑娘回来了!”
凤倾城看着崔公公,“崔公公,皇上要我来拿我的东西,你可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了?”
“回凤姑娘,那些东西,都是皇上自己放的,奴才不知道!”
凤倾城看着崔公公,见他不像是在说谎。
跨步,准备走进去。
却在那瞬间,凤倾城幡然醒悟。
那些东西,都是死的,要来何用,祁宏申该死,早杀,迟杀,一样,何必急于一时。
而她要做的,是快速回到家人身边去。
天大地大,只有家,才是最后的归宿。
想到这里,凤倾城快速转身,却撞进祁宏申怀中。
“唔……”
祁宏申看着凤倾城,“痛吗?”
凤倾城退后几步,扭开头,不语。
“倾城,别走了,留下来吧,齐国,并不比浩瀚差,我对你的爱,并不比君羽玥少,留下来吧,我爱你,会比君羽玥更爱你,别走了好吗?”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忽地开口,“那祁宏申,你去死,可以吗?”
“真那么希望我死吗?”祁宏申问。
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凤倾城,“倾城,真恨不得我死,那就用这把匕首,刺入我的心口!”
一边说,祁宏申一边拉起凤倾城的手,把匕首放在凤倾城手中,伸手握住匕身,血流一地。
“皇上……”崔公公大惊。
祁宏申不语,双眸灼灼看着凤倾城,握住她的手,把匕尖对准自己的心口。
“倾城,刺下去,用力刺下去,便可以刺死我,然后,不管你去哪里,再没有人可以阻止你!”
凤倾城错愕看着祁宏申。
又看向自己的手上,那些血。
再看向祁宏申的决绝,心一狠,用力一推。
匕首没入祁宏申心口。
祁宏申呵呵一笑,握住凤倾城的手,“倾城,不够用力,这样子,是刺不死我的,要这样子!”
祁宏申握住凤倾城的手,用力,匕首全部没入。
“皇上……”崔公公大惊失色。
尖锐的叫着,传御医。
祁宏申却忽地开口,“去,把朕那个锦盒拿来……”
崔公公着急坏了,却转身进了祁宏申寝殿,抱着一个锦盒走出来。
凤倾城看着祁宏申,慢慢的松手。
手心手背,全是血。
惊愕的看着祁宏申,眸子内,全是震惊,错愕。
不可置信。
他,他……
祁宏申接过锦盒,递给凤倾城。
“倾城,这里面,都是你的东西,你拿着它,走吧!”
凤倾城接过,抱着锦盒,慢慢迈步,一步一步……
祁宏申重重倒下去,凤倾城身子一僵。
再次迈步。
“倾城……”
祁宏申低唤。
如果,如果,你此刻,回头看一眼我,或者,告诉我,你并无恨我了。
我们之间,所有一切恩恩怨怨,从此烟消云散了。
再见面,我们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好。
可……
凤倾城没有,抱着锦盒,决绝迈步。
“倾城,真那么狠心吗?”祁宏申惊呼。
凤倾城闻言,身子一顿,不必回头,凤倾城也知道,祁宏申这这一刻的绝望,和那慢慢衍生的恨意。
却依旧迈步,往前。
飞身离开。
从宫楼上,一跃而下……
“凤倾城,你最好逃得快一些,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在我祁宏申再不爱你的情况下,你再也不会有自由,再也没有喊挺的权利,在没有折磨我的权利,你将是我祁宏申的禁脔……”
祁宏申一边说,嘴角一边溢血。
“追,给朕去追,抓住她,哪怕是具尸体,也要带回来!”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爱意,在凤倾城决然离去那瞬间,化为乌有。
有的只是恨,无边无际的恨。
恨她那么狠心,那么绝情。
抬手拔出匕首,祁宏申点了身上几处穴道,“备马,朕要亲自去追她……”
终归,还是舍不得,她回到君羽玥身边去。
齐国京城客栈。
凤倾城打开锦盒。
锦盒内,不单单有她的鬼谷身边,软剑,匕首,更有许多小点心。
干枯的莲蓬,树叶,花朵,不变的石头……
此刻,凤倾城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但,绝不好受。
换了干净男装,把匕首,鞭子,软剑,好在木大木妞已经被祁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