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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赵将军这番安排,徐哲便是近身也恐怕不会直接进攻,必定要现在周围观察一圈,在确定没有陷阱的情况下,才会攻打赵军的军营。”王晓芳说道,所以虽然眼下徐哲已经行军至此,但是绝不会贸然进攻,只是他不清楚赵振天在等什么,在等一个怎样的时机,带领部下撤退?还是打算等徐哲先出招?
赵振天看着手下两万士兵,大声疾呼道,“泾国的军队已经逼我到城下,你们若是投降必定能够保全性命,李二娃、陈铁蛋,开军营大门!”
“赵将军?”众人一声疾呼,却掩不过赵振天的一声怒吼,“开门!”
“赵将军!我等愿誓死追随。”众将士一并喊道,他们中的很多,跟着赵振天戎马生涯已经十年有余,随着他出生入死数载,这情分岂是说放下便能够放下的?赵振天振臂,示意大家安静,“我知道在场的各位,家中有妻儿老小的不在少数,奉劝各位不要义气行事,这次合天子要追究的只是我赵振天一人的责任,若是跟着我,那么我们便是谋反,不成功便成仁!”
“赵将军!”右将军朱宇狄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合国分裂已经几百年的时间,并存四国,相互征战,百姓疾苦。泾国狼子野心,西番蠢蠢欲动,我赵国不能自保必定灭亡,放眼天下,有此能耐统一四国,取代合国的便只有赵将军一人,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共创赵国天下!”
“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共创赵国天下!”众将士随着朱宇狄的话声说道。
王晓芳在军帐内忽然笑了起来,周文倩不解的问道,“夫人在笑什么?”
“我现在终于知道赵将军在等什么了?”王晓芳答道,周文倩不解的看着她还想再问下去,可是见王晓芳不再答话的口型,也只好作罢耸了耸肩,王晓芳转向周文倩,“你本事韩国丞相的女儿,现在被我拉进了这趟浑水,你若是不愿意随我们一起,便一个人独自离去,我帮你备马,准备通关的牒文。”
“我问你,苏秦可知道你们的目的?”周文倩问道。
“知道。”王晓芳点了点头,此前,赵振天之所以以一脸不徐不疾的样子筹备婚礼之事就是为了此刻的背水一战,鼓舞将士的士气。但是以赵振天的风格,未必会和徐哲正面迎战,徐哲虽然不至于生性多疑,但是看着军帐灯火通明、彻夜长歌、门厅大开,势必会有所怀疑而驻足不前的,赵振天就为撤退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既然如此,我何必离开?”周文倩微微的笑道,“表哥少年成名,很少判断错误,他既然选择了留下,我又何须离开,何况你说的那些关于矿产的形成的理论我很感兴趣,这段时间你如何对待泼皮山的四户人家的事情,我也多少有些了解,说真的,我很敬佩你能如此博学,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我又怎么会放过?”
“你若要留下,那自然再好不过的!”王晓芳握了握周文倩的手说道。
至于门外的赵振天,正在举杯邀愿意一起生死与共的将士饮下手中这杯酒。全军营总共两万三千一百二十七人,没有一个愿意离开。赵振天一饮而尽,将酒杯摔在了地上,天色已经渐黑了,几乎看不清远方了。
徐哲正骑在马上注视着对面的军营,总觉得这气氛十分的不对劲儿。赵振天带兵是一把好手,他已经知道了赵振天手中十万兵马的分部,自然不会叫他和其余的八万兵马会和,赵振天也知道想要召集旧部共同作战的可能性极小,只能带着这两万兵马离开,以谋求日后的卷土重来。
赵振天的骁勇善战是全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徐哲知道赵振天这位将军自从守着这一条与泾国、西番接壤的边境以来就从没有在战事上落败过。此刻如此松懈,军营中必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军中的确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但是却并非如同徐哲想象的那般。
赵振天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右将军朱宇狄?”
“右将军朱宇狄在!”朱宇狄上前一步,等候赵振天的调配。
“带一万兵马从军营后方向西番撤离!”赵振天说道。
“什么?”朱宇狄对于这样的安排有些不解,此刻军营所处的位置是前有狼后有虎,前方有泾国的十万大军,而后方则是有西番的三万精锐,不论是遭遇哪一支队伍,若非有过人的本事,怕是都得全军覆没。
赵振天再次重申了一遍,“带一万大军向后撤退!”
“是!”犹豫再三,朱宇狄应道。
“李将军何在?”赵振天再次大声呼喊道,人群的后方一向统管后勤的李将军站了出来,“李谋在此!”
“李谋你带另外的一万人马从另一路朝西面撤退,四百里后与朱将军的军队会和。李谋听封!”赵振天说道,李谋上前一步,跪了下来,“今日封你为我军左翼将军,带领一万人马抵抗泾国。”
“是!李谋遵命!”李将军一向是个不太违背赵振天的人,这个加封太过蹊跷,说是抵抗泾国,可是在他们的眼中这和羊入虎口没有什么区别。要是全军士兵背水一战,自损三千必能做到敌损一万,击退泾国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眼下要朝西去,他们面临的就是要和班德烈的三万精锐相遇,想要抗衡或者是胜利,希望简直太渺茫了。
正文 第147章 真当我不懂兵法?
第147章 真当我不懂兵法?
王晓芳坐在军帐内听着外面的金戈铁马声,人群在朝着预定的方向远离,她三番四次的想站起身来走出军帐都被周文倩拦住了,“今日是你的大婚,不管出什么事情,在赵将军说话之前你都不能出去。”
“我……”王晓芳吐了口气,又坐了下来,知道周文倩说的不错,她不能出去。
“你们早就知道泾国会来这一手?”周文倩对赵振天的镇定,和军队的撤退有序十分的惊讶,忍不住的问道。王晓芳点了点头,夜越来越深了,桌上的红烛渐渐的要燃烧殆尽,而帐外的马蹄声越来越小,赵振天没有要进账的意思,同样也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王晓芳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难道他打算用三千精兵力敌对方的十万大军?如果两万人马同时撤退,必定会引起泾国的怀疑,而且撤退的距离也十分的有限,对于西番来说布置兵败的场面也十分的困难,赵振天必是要留下来准备抗敌的,而周文倩?王晓芳看着周文倩说道,“周姑娘,此番变故我们也未曾料到会发展至此,将你拖下水,我甚是不安。”
“刚才你已经说过这件事情了,如果赵将军真的有平四海的能力,我周文倩也算是追随了明君。”周文倩莞尔说道,明眸皓齿,倒当真是个美人坯子,长相出落的越发水灵,王晓芳便越发的不想她留在这里送死。
“你必须离开!”王晓芳说道,“军中地牢有一密道,离开之后你朝韩国的方向走,去韩城与林晓如、王明德、蔡俊以及赵小儒会和,在那里等我的消息。”王晓芳说道,她能不能保命尚且不知,若是将周文倩留下来,她随着自己战死沙场的话,日后开矿的大业,她没有别人可以指望了。
“我不走,我不是懦夫……”周文倩摇着头,赵军上下众志成城,就算是被眼下这个英勇气氛感染,她也舍不得离开。
“你必须走!你若是不走,我便叫赵将军强行把你送走!”王晓芳说道,“你是选择自己离开还是叫我强行送你?”
“我留下来,多少可以帮到你们,对于泾国的排兵布阵,我也略有所闻。”周文倩不解的反驳道。
“论排兵布阵,你以为你能强的过赵将军?”王晓芳问道,“你的优势不在战场,你必须得走!你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日后我发掘马勒戈壁矿产的重任应该交给何人?你若是留在我身边,我势必要分心照顾你。”
“我明白了!”周文倩只好点了点头,“我走,但是我不会回韩城,我当初负气离开,如今还没有作为就回去,我父亲一定更加看轻我,要我嫁给他为我选定的夫婿,如此一来我想再次回到赵国就是天方夜谭了,所以肯定赵夫人允许我和右将军朱宇狄一同上路,向西番的方向撤退与我表哥会和?”
“也好!你便去吧。”王晓芳只得点了点头,周文倩说的不无道理,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卑微,这是周文倩唯一的机会,这点王晓芳自然很熟悉,指了指军帐的一侧,“你从这边的门出去,然后竭力追赶朱将军,”她站起身从床边的小盒子中找出了一个锦囊,“这里面是朱将军的撤退路线,你沿着这条路去追,路上注意安全!”
“谢赵夫人。”周文倩跪下拜别王晓芳,王晓芳则叹息一声说道,“是我该谢谢你!”
周文倩何尝不知,王晓芳是专程引她入得此居。王晓芳所谓的开矿,绝非是解决军队一朝一夕的供给,从根本上说,这是要解决一个国家国库的供给,一旦国有的矿产资源建立,农民掌握了丰收的耕作技术,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进入了一定的规模,自然国家也就会强盛起来。
回首王晓芳曾经做过的一切,周文倩就对她的野心了悟了,打马扬鞭,飞驰而去。
军队的铁蹄声彻底的消失在了周围,赵振天举手高呼,“众将士原地休息,听我号令,准备迎战!”
“将军?”几个人惊呼了起来,起初的两万三千人迎战尚且胜少负多,此刻只剩下了三千人他居然要一决高下?但是有几个算灵醒的人立刻就醒悟过来了,“赵将军是要为他们的逃离争取时间?”
一个人的话音才落地,众将士一并说道,“请赵将军虽大军一起撤退,我等愿意以性命拖延。”
“好!”赵振天跳上了摆着宴席的桌子,站在上面高声疾呼,“你们还信我吗?”
“信!”下面的人声如洪钟。
“好,既然相信,就随我一起迎战,我一定带你们杀出一条血路,活着冲回去见你们的妻子儿女!”赵振天说道,“剩余的三千人,听我的吩咐,分成四支队伍,一队与我在军营外与泾国阵前交锋,其余四支,分别占领军营南北东四个方向,听我一声号令,一起冲出去!”
“得令!”众将士高声齐呼,蓄势待发。
“听我的命令,全体将士原地休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明日一早开军营大门,迎战徐哲军队!”赵振天说罢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朝自己的军帐走去,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他不能亏欠将士们,也同样不能亏欠自己在闺中等候的妻子。
军帐的门帘“霍”的一声被掀开了,赵振天的进门把王晓芳下了一条,手一抖,一直毛笔从手中掉落了下来,滚到了赵振天的面前,他弯下腰捡了起来,看着对面面容姣好的妻子,此刻的王晓芳脸上少了几分先生的色彩,倒是多了几丝女人的气味,他慢慢的走过去,走到正在梳妆台上写写画画的王晓芳,“在写什么?”
“在考虑给吴勇写信。”王晓芳转过脸去迎上了赵振天炙热的目光,他把手中的毛笔稳当的放在了桌上的笔架上,然后双手按在了桌沿上把王晓芳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脸慢慢的靠近,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下去,王晓芳的手环上了他的腰,踮起脚尖去迎合着赵振天的唇舌。
没有挑起喜帕、没有交杯酒、没有各种各样热闹的洞房,他们之间省去了一切繁文缛节,她便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的人,若非此刻的时机不对,他必能给她一个难忘的*宵,只是在炙热的吻之后,他便松开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