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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子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怎么生病了就变得这么矜持了?”泽生不容分说,就掀开了她的肚兜,擦着她的胸前。
小茹羞赧得不行,做、爱时坦诚相见,和此时这种裸、露的让他看,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
接着泽生还要擦她的大腿,小茹自然是紧夹大腿不肯分开,但硬是生生地被泽生给掰开了,他可不管小茹愿不愿意。
泽生给她全身擦拭三遍后,感觉她身上好像没那么烫了,小茹也感觉好受了一些。
这时泽生才放心了些,准备出门去找老郎中。
小茹叫住了他,“天都快亮了,还是等一会儿再去吧,何必将人家从床上叫起来呢?”
“都感风寒了,全身发热,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当回事?”泽生小声慎怪了一下她,就赶紧出门了。
在这里感风寒可不是一件小事,有的人的确是挺一挺就过去了,但有的人因拖长了时间没治,就会接着生大病,还有的人一病不起,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可不能把感风寒不当病。
好吧,小茹不敢再吭声了,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在她眼里,感个冒而已,确实不算大事,只是怕影响胎儿她才会有些担心,否则她还真不觉得这有多严重。
第42章 羞人的禁忌与和美的一家
泽生急忙去找老郎中,因老郎中走路缓慢,泽生是连拉带拽地把老郎中给带过来了。
老郎中喘了好一阵气才坐了下来,仔细给小茹把着脉,再观察她的脸色,然后慢悠悠地道来:“茹娘,你别紧张,并无大碍。泽生行事周全,及时给你喝了姜汤,又为你敷湿毛巾驱热,算是缓解了不少。”这些都是在路上时,泽生迫不及待地先将小茹的症候及采取的措施跟他说了。
小茹一听说并无大碍便放心多了。泽生似乎还有忧虑,“真的不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老郎中低头写着方子,边写边道:“茹娘此症候并不厉害,只是攻及虚表而已,还未伤及其里,对胎儿影响甚微。这几日内,要多歇息不能劳累,还要多喝水。”
这下泽生的紧张神色总算舒缓了下来,听说要多喝水,他立马倒了一大碗水递给小茹,要她喝下去。小茹听话地咕噜咕噜将这一大碗全喝了,看来今早吃不下什么早饭了,喝水就喝饱了。
老郎中将写好的方子递给泽生,“孕期不能喝药性过强的药,只有板蓝根和连翘适宜,这两种都清热、解毒,且副症较弱。每日喝两顿,估摸着三日后就能全愈了。”他从药箱子里拿出平时备的几包板蓝根和连翘,“这些不够,我回去再拿三副,等会儿我给你们送过来,你赶紧熬药吧。”
泽生付钱给老郎中,再重重地道谢。要知道老郎中竟然提出亲自跑路给他们送药过来,这在平时可是极为少见的。
泽生让小茹再躺下多睡一会儿,他自己忙着熬药,老郎中回去取药了。
没过多久,老郎中送药过来了,临走时,他神色有些忽闪不定,略为犹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春一秋二夏三,冬则可有可无,实在难抑制,也需着衣行事,身无寸缕,冷热交替,是最易招病的。”
泽生与小茹一头雾水,他到底在说什么?
老郎中意识到是自己的失误,因为他先前没有提醒,以至于他的那本册子致使这两口子过于激烈了,只是,他以为这小两口怎么也会等孕期满了三个月才会行房事,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招来了风寒。
老郎中见他们俩没听懂,也不好将话说透,说太透了怕小两口羞得受不住,便含笑地对泽生道:“你看一下《妊娠正要》的倒数第二页就明白了,这些可得谨记着。孕期不生病,来年才能生个体壮康健的大胖娃。”
泽生稀里糊涂“哦”了一声,待老郎中走后,他赶紧翻出《妊娠正要》倒数第二页来瞧,才看几行字,他脸上顿时滚烫。
因为上面写的是,房事应与季节相应,每旬次数要有限,春一秋二夏三,冬则可有可无,冬季行房事,切忌赤、身、裸、体,而孕妇更需谨慎,否则易感风寒,轻则躺床喝药数日,重则毙命!
小茹见泽生脸色炙红,还带有一丝惊吓的表情,纳闷问道:“怎么了,上面写什么了?”
“嗯……就是说……以后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别受了凉。”泽生含糊地说。
“拿我瞧瞧。”小茹朝他伸手要书册。
泽生以为她就识几个简单的字,根本看不懂这些,就递给了她。
小茹不动声色地看完这些,故作淡定地道:“呃……没看懂。反正以后我们晚上睡觉老实点,不乱蹬被子就是了。”
其实她心里在想,我滴个神,在这个医药不发达的年代,在这重要的孕期,在这寒冷的冬天,可不要因为房事丢了命啊!
泽生端来药汤,小茹捏着鼻子都喝下去了。再苦也要喝呀,现在她是一人两命,可马虎不得。
早饭也是泽生端到她的手里,只是她喝水又喝药,早就喝饱了,何况生病之人本就胃口差,她只吃了几口而已。
张氏和瑞娘得知小茹病了,都进来瞧瞧。
“泽生,你快去铺子里忙吧,有我和瑞娘在家里,你无需太担心茹娘。如今快过年了,我们不需出门干活,都在家呢,无需你守着。”张氏催着泽生去铺子里,进了那么些货,可不能耽误卖。
泽生其实想守在小茹身边,可是小茹也催着他,“你快去吧,估计这时都有不少人在铺子外候着呢。”
泽生思来忖去,最后还是听话地出门了。张氏见泽生身上穿的新棉袄,问小茹:“泽生身上穿的棉袄是你刚做成的吧,瞧上去还不错,你自己的那件呢?”
“还没做完,我本来打算这两日做呢,没想到又生病了。”小茹背靠着床头,有些晕晕乎乎,经张氏这么一问,她想着还是将棉袄找出来做做吧。
她正准备起身去拿棉袄,被张氏拦住了,“在哪呢,我帮你拿,你别起来了,可别又受了凉。”
“在衣柜里,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就坐在床上缝缝吧。”小茹想着就这么一直躺着或坐着,也怪难受的。
张氏从衣柜里找出棉袄,“你别折腾了,我来帮你做。我瞧着也没剩多少,我手快,无需两日,就能帮你做好了。”
小茹有些不好意思,“这哪能让娘费心呢,我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的。”
“睡不着也要歇着,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可不许劳累。”张氏拿起棉袄就坐在床边缝了起来,小茹只好躺进了被窝。
瑞娘见张氏那么心疼小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只好安慰自己,若是自己生病了,婆婆也会这么对她的,这样想想,她就舒服多了,转身要出去。
“瑞娘,你给这火盆里多加些炭吧,屋里凉得很。”张氏吩咐着。
“哦。”瑞娘从屋角的炭袋子里挑出几根好炭,夹进火盆里架好,再把火盆移到离床近一些的地方。
“瑞娘,你们的棉袄都做好了么?”张氏边缝着棉袄边问。
“嗯,我和洛生的都做好了,我还准备给孩子做两身呢。”
张氏停下手里的针线,“你可先别急着给孩子做,孩子得来年七月才出生,你这就把棉袄做好了,孩子也只能等到来年冬天穿,你又不知孩子到时候长多大的块头,做了不合身,岂不是白搭。泽生昨天还跟我说,我的眼不好是因为当年怀他们几个时多做了针线活。你可不要学我,孩子的棉袄你就别做了,等来年入了秋,你提前给孩子做就成。”
瑞娘听了顿时浑身舒畅,婆婆这也算是关心她吧。既然婆婆说不要做了,那就不做吧,反正是为了她好,不希望她以后眼睛不好使。
“嗯。”瑞娘应了一声,然后脸带笑容出去了。
*
小茹在床上躺了两日,喝了四顿药,觉得身子轻爽了不少,就下了床。第三日,她就和泽生一起去铺子里了,当然,这一日的两顿药,她还是会记着喝的。
还没到二十八日,铺子里的货就卖得干干净净。他们提前一日把铺子关上了,好好在家准备过年。
首先,得把欠的钱一一还上。张氏和瑞娘见借的钱都回来了,而且卖花生的钱也到手了,自然是眉开眼笑。
泽生还特意留了一些年货没卖,炮竹、香、门神、对联、挂画,还有过年的各种炒货和吃食。当泽生分给她们时,她们第一反应是要按平时的价给他钱。
泽生当然不会收,一家人过年图的就是喜庆与和睦,平时她们买东西都是按进货价,这大过年的,他怎么可能收她们的钱?
泽生把那一百一十文钱还给东生娘时,特意进去看了一眼东生。
东生仍然没有变化,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傻呆呆地坐着,还必须得靠着墙根坐,否则他坐不稳。
泽生瞧他又呆模样,再瞧着一旁流着涕的丫头,甚觉心酸。他除了从衣兜里掏出为丫头准备的一包糖,又能做什么呢?
东生娘收了钱,自然不好给泽生脸色看。她今日碰到一个从县城回来探亲的人,说好似在县城的南面碰到芝娘,但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只是擦肩而过,没仔细看正脸。她想起这事,就问起泽生来,“泽生,你经常进县城,有没有碰到过芝娘?”
泽生一惊,然后立马恢复平常色,“芝娘?没有啊,她怎么可能会在县城呢?”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有人说眼熟,很像芝娘。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着去了,芝娘怎么可能还能混到县城过好日子去了,她在外面不死才怪,到时候就等着她娘家人去给她收尸吧!”东生娘说得唾沫直飞,两眼发狠,感觉她若碰到了芝娘,定会上去掐死她不可。
泽生听不了那种恶毒咒骂的话,赶紧出来了。
大年三十除夕,小茹和瑞娘都不用做饭了,她们和张氏一起做一大桌丰盛的年夜饭。
在吃年夜饭前,方老爹端着一盆祭食带着洛生、泽生去祠堂了。祠堂已经建了上百年,虽然破落,每到年边,村长都会安排人收拾干净的。
大年三十年夜饭前要去祠堂祭拜祖先,是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方家村所有男丁,无论老少,哪怕一岁小孩都是要来的。
有可能是因为只有男丁入得了祠堂,所以重男轻女才得以盛行吧。女子不能进祠堂,按这里的话说,长大了就是别家的人,这种宗祠之事,当然不得让女子参与的。
家家户户男丁都端着祭食盆去祠堂,摆在长长的案台上,点上香。然后大家一起围观各家端来的祭食,看哪家准备的最丰盛。往往准备最丰盛的那一家,定是这一年日子过得最红火的。
今年当然算方老爹端来的是最丰盛的了,因为杀了猪,他可是端来了一个大猪头,还有一只大肥鸡、一条鲤鱼、一大盘红烧肉。这些等会儿都要端回去吃的,不会真的留在这里祭着,因为这些都是年夜饭里最重要的几道菜了。
说是比祭食盆,其实就是比年夜饭,看哪家年夜饭吃得最带劲。
方老爹拔得头筹,博得大家好一阵欢呼,免不了要夸一番方老爹和洛生能吃苦,把式也好,而更多的人则夸泽生有头脑,会做买卖,将来方家村的首富肯定非泽生莫属。
泽生不好意思地陪着笑,他可没想当村里的首富,只要和小茹一起把日子过得顺当就是。
接着又要比拼炮竹,看哪家放得多,哪家放得响。泽生可是从县城进来不少炮竹,而且自家留的可是最好的。
虽然他放的炮竹不是最多的,但绝对是最响的。按大家的说法,那就是明年泽生家的日子会过得最响亮、最美满。
这一晚,方老爹、洛生、